李杲内伤热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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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杲内伤热中证的研究
摘要:金元医学继承汉、唐、宋已有的成就,一改从前侧重于经方的局限,于理法方药各方面都开阔了更为广阔的思路。李东垣作为金元医家的杰出代表,首创“脾胃内伤,百病由生”,并系统论述了以“脾胃内伤”为基础的“内伤热中证”的证治,被尊为“补土派”创始人。“内伤热中”是以脾胃内伤为基础的复杂的虚性发热病症。七情内伤、饮食不节、劳役过度为其主要病因。对其病机分析可知,元气不足为病机核心,升降失调为病机关键。重用益气升阳药和喜用风药为其用药两大特点。
关键词:李杲、内伤热中、阴火、益气升阳、风药。
1、内伤热中的概念
所谓“内伤热中”“内伤”是指由于饮食、情志、劳倦等因素导致脾胃虚损性疾病,临床与外感相鉴别。“热中”与“寒中”相鉴别:外来寒邪直中太阴经脉为寒中,只恶寒不发热。“热中”临床表现为发热,而其病机与“寒中”相似,有虚损的内因(内伤)。“热中”指的就是虚损性发热。“内伤热中”连起来就是指,伤于内而出现的发热病证。
2、“内伤热中”的病因
李东垣将“内伤热中证”的病因总结为三点:饮食不节、劳役过度、七情所伤。
1.饮食不节《脾胃盛衰论》云:“饮食不节则胃病,胃病则气短精神少而生大热,有时而显火上行,独燎其面。”《黄帝针经》云:“面热者,足阳明病。胃既病,则脾无所禀受,脾为死阴,不主时也,故亦从而病焉。”李东垣认为饮食饥饱失常就要发生胃病,脾胃乃表里之脏腑,胃既受病,饮食失调,则脾亦受损,胃失去受纳腐熟水谷的作用,脾难以输散精气,因此造成营养来源缺乏,
脾气陷,阴火升。
2.劳役过度《脾胃盛衰论》云“形体劳役则脾病,脾病则怠惰嗜卧,四肢不收,大便泄泻;脾既病,则其胃不能独行津液,故亦从而病焉。”“或因劳役动作,肾间阴火沸腾”说明劳役过度,损伤脾胃,耗损水液,肾水不足,阴火上升沸腾发病。
3.七情内伤《脾胃虚实传变论》云:“此因喜怒忧恐,损耗元气,资助心火。火与元气不两立,火胜而乘其土位,此所以病也。”李东垣认为情志上过度的喜怒忧恐也可能损伤元气,元气受伤,不制阴火,阴火上升,助长心火,更伤脾胃元气。长期的情志刺激,使得脾胃损伤而导致内伤热中证的产生。
3、“内伤热中”病机
李东垣的“内伤热中”理论来源于《黄帝内经》,在其代表作《脾胃论》中引用《素问·调经论》阐述“内伤热中证”的病理过程:“有所劳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胃气热,热气熏胸中。”在内伤热中证中,实际是先由元气不足引发气机的升降失调矛盾,后者产生的阴火导致了与元气的气火失调矛盾,气火失调又进一步加重元气不足,形成恶性循环。此即为最单纯的内伤热中证的形成机制。
因此内伤热中证的病机可概括为元气不足,升降失常,气火失调。有以下几种具体表现形式:
1.气机失调,蕴生湿热。脾胃气机之升降为一身水液代谢之枢纽, 脾胃虚衰,失于健运,水谷不化精气不得上输而下流成为湿浊,郁结而生内热。
2.阳气不升,伏留化火。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脾胃虚损则阳气不得升浮,郁遏于内,伏留血脉,化而为火。
3.劳役过度,肾水不足,阴火上冲。“或因劳役动作,肾间阴火沸腾”说明劳役过度,损伤脾胃,耗损水液,肾水不足,阴火上升沸腾发病。
4.心火亢盛,化而为火。七情所伤,凝滞而助心火,心火过亢,损伤元气。如东垣所说:“凡怒、忿、悲、思、恐惧,皆损元气,夫阴火之炽盛,由心生凝滞,七情不安故也。”
5.津伤血弱,内燥化火。津液不足与脾胃气虚产生阴火有密切关系,脾胃气虚,气不化津,气不摄津,则津液不足,水不制火,即导致阴火产生。阴血生成与津液有密切关系,脾胃气虚则津液不行,津液不行不能生血脉,血亏则阴火炽盛。
3、“内伤热中”的临床表现
在《脾胃论·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中李东垣指出“饮食劳倦,损伤脾胃,始病热中,未传寒中”可见“内伤热中”仅仅是疾病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表现。“内伤热中”的临床表现包括全身症状和局部症状。其发热可以表现为高热(复热如火、恶热等)、中等热度(四肢烦热、肌热)低热和自觉发热等,同时会有部分伴随症状,如外感症状(烦热、头疼)和虚损症状(四肢无力、四肢不收、怠惰嗜卧等)。
4、“内伤热中”的治疗
李东垣对“内伤热中证”治疗采用“甘温除大热”的原则,即“补其中,升其阳、泻其火”的治疗大法,喜用益气升阳药和风药。
风药指的是味薄气清,具有发散作用的药,如防风,二活,柴胡等。一般用于治疗外感病,但是李东垣认为:风药升阳,风药胜湿,风药解郁。故其喜用风药。
风药升阳: 借风药轻扬上浮之性,引提脾胃清阳之气,而非解表发汗之意,故其量宜轻。脾胃虚,阳气不能生长,若用辛甘之药滋曰,当升当浮,使生长之气旺,言其汗者,非正发汗也,为助阳也。大剂量甘温补益药配伍少量风药,相得益彰。如李东垣创立名方补中益气汤治中气不足,脾阳不振,重用黄芪、
党参甘温益气健脾,配升麻、柴胡升举其下陷清阳。正如《本草纲目》云:“升麻引阳明清气上升;柴胡引少阳清气上升。”
风药解郁: 风药辛香宣散,可升发肝胆之气,以解肝木之郁。风药应肝性之条达,同气相求,以其升发作用启发肝胆的春升作用,可入肝经而助升发疏泄。如治疗肝木有余乘侮脾土证,《脾胃论·脾胃胜衰论》云:“肝木妄行,胸胁痛、口苦、舌干、往来寒热而呕……此所不胜乘之也。治疗以柴胡为君,防风为臣,羌活、独活为佐。但风药仅为顺举之性,并无理气之力,与常用的疏肝理气药如青皮、香附等不同,因其升散之力较强,故常用于肝气郁遏不升、木郁湿阻等病证。
风药胜湿: 风能胜湿,取风药辛香温燥以胜湿,同时升举下陷清阳,以利脾气上升发以除湿,一举两得。代表方剂升阳除湿汤,内有防、升、柴、羌即是此意。
《内经》中有“劳者温之”、“损者益之”、“陷者举之”,李东垣亦常用黄芪、人参、甘草三味性味甘温之药来益气升阳,泻其火热。
甘温除大热的代表方剂:补中益气汤。方用黄芪一钱,人参、炙甘草各五分,升麻、柴胡、橘皮、当归身、白术各三分。脾胃虚则肺气先绝其生化之源,故方中用黄芪益卫气固腠理且用量最多;人参补益肺气、炙甘草泻火除热补元气;白术苦甘温除胃中之湿热;升麻、柴胡引胃中清气,提举中气下陷之势,同时能引领黄芪、人参、甘草甘温之气上行,补胃气实皮毛,固摄卫气;橘皮理气和胃升清化湿,有助于甘温之剂发挥作用;阴火煎熬气血,气旺则血生,故酌加当归身调和气血。全方首推甘温补中,佐以风药升阳,所以此种方法也称为补中升阳法。此法使脾胃之气升发,元气随之充沛,元气充则阴火消,阴火消则燥热除。
升阳散火汤。方中柴胡、升麻、葛根、羌活、独活、防风起到升阳散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