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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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站在屈原文化与时代的边缘?

秭归职教中心谭国灿

默然回首,惊奇发现:我初知屈原,是在中学时代的备考资料中,死记硬背的将屈原与《离骚》、《橘颂》捆在一起,其文如何?其人如何?皆不知晓。了解屈原,是在教书时代的“橘颂课堂”,因一无所知而被迫去大海捞针,浅尝辄止的解了燃眉之急。这算是我对屈原所有的、原始的积累吧。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都是被逼无赖的。倒不是“生不逢时”、“见而无遇”,在屈乡三年的教书的生涯中,就有幸住在屈原庙中,有幸与守庙的徐老同甘共苦,然而“人在曹营心在汉”,徐老的教导没有深入我的骨髓,屈原文化没有触动我的灵魂。原本以为就这样与屈原擦肩而过,没想到在屈子骚人的熏陶中,我重新步上了寻找屈原以及屈原文化的路。重进乐平里,众人皆乐,唯我独忧。乐的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冲塞我心灵的尽是一片片的失落——交通不便、八景荒凉、经济落后、屈原的遗失,满载我身

心的是一个沉甸甸的思索:谁,站在了时代与屈原文化的边缘?

一、屈原,你的家乡在哪里?

谁都知道,乐平里是你屈原的诞生地,一个原本与县城相距里的景色绮丽的地方,可是随着三峡大坝的新建,库区的蓄水,新县城的搬迁,你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与县城相距里,那唯一与外界联系的便道——七里峡已经成了龙宫的大道,往昔的“曲泾通幽”、“七里画廊”皆随波荡漾而灰飞烟灭。无奈啊,我们只得舍近求远的寻找道路。我们随着大巴钻山洞,耐着性子等渡船,大巴时而象跳瘙在溪石上跳跃,时而象怒狮向山尖奋爬,时而象甲虫沿山巅迂回,时而象猛虎向山涧猛冲。屈原,你的家乡在哪里?足够摇荡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方能把你遥望。其实你也应该是十万移民中的一员。屈原啊,你可曾看见,别人已在锣鼓声中扬帆起航,在鞭炮声中搭起新宅,而你却被滔滔洪水断了归路,毁了出路;屈原啊,你可曾看见呼唤你回的幺妹站成了山岗。还有你的村庄——香炉平的那条山间小

路已成了茅草、蒿子逞强示威的战场,烈日当头,谁能征服?——不得不遥望一眼后将它遗下;你可别让降钟山山坡的那座破庙所蒙骗,你看,通向它的那条山路是滑而有滑。

昭君村游人比肩继踵,九畹溪游艇冲波激浪,玉泉寺香火烟雾袅绕┈,应该说,你给乡里人也留下了掘不尽的财富,可他们的收入人均不足千元,他们仍然在贫穷的线上挣扎。这就是你的故乡?

时代所迫,如今你已是秭归的世外桃源,有多少人想寻路而入,可终不知归路。他们定在殷切的呼唤:屈原,你的家乡在哪里?

二、屈原,你的身影在何方?

走进乐平里,我是想踏进你的心房,倾听你的心声,一睹你傲眉的容颜,一摸你铿锵的脊梁。

杜老说“书洞万年,书声万年”。可是你不再在读书洞前苦读百书,撰写离骚,歌颂橘树。洞虽尚存,可是你的书房已经藤萝密布、蛛网张扬,雕刻精细的石凳石几也是尘埃茫茫。徐老说“面井万年,面影万年”。

有人说你在照面井上,可它还能让你清洗面庞吗?不是古老而是衰老,病虫已经是它濒临死亡;银灰色的龙骨石砌成的井台早已;红刺树根在井水里摇曳,人们只知用它医治百病,谁能忍心把它割掉?香炉平中三星发出亮光,我们只能到望星台上把你寻找。可不见你挑灯夜读的身影,你的精神虽然可以与日月争光,但是谁又能让你流传百芳,他们让野草把路埋葬,是不想让我们靠近你的身旁啊。还有人竟然丧尽天良,切下石盘的一角带走他乡,或许他们是想把它陈列在橱窗,显示他的文化素养,殊不知他们的素养早在石盘被切的那一刻已经遗忘。哪山上的庙宇岂是你如愿的归宿,短壁残椽、破窗败棂能为你遮风避雨?蜜蜂四处流窜,你能安心的读书,你能顺心的改良?黄连树日见苍翠,你却站成了灰尘满面的雕像。

擂鼓声声滴泪,溪水如歌如泣,那是你以细吐情丝般的绵绵情意,在批评怀王太让你失望?还是你笔触深情的在呼唤怀王失落的灵魂?可是屈原啊!你自己的身影,你

灵魂在何方?是在江南彷徨,是在泽畔吟叹,还是在汨罗江的水底徜徉?

三、屈乡的人啊,谁把文化遗失?谁把屈原遗忘?

我不信文化也会沉淀,我不信时代能把你埋葬。

我将希望寄托在老黄牛的身上。我相信它是不会说谎,因为他是灵牛啊;它是不会忘恩,因为是你为它解脱了缰绳的桎梏,是你教会了它走自己的路。或许真是我们错过了季节,错过了时光,秧草把黄牛的脚印已经遮挡,抑或真是黄牛太笨,他的工作早已被机器所取代,它的责任已经尽到。

“人是不会忘祖的”。我将希望寄托在“屈”姓人的身上,我相信姓屈的人总不会将祖宗遗忘。踏破平地,走破山冈,屈姓的人不知何时去了何方。走东家串西家,他们竟笑我们痴狂,竟说我们无事找事忙。

“真正的历史是刀刻斧凿的。”我去向碑石求证。可碑石有的扑地挡道,有的淹没于杂草乱岗之中;有的被连根拔起,有的被

腐叶掩埋;更有甚者被人搬回家中成了水缸的垫脚石,成了矛厕的踏脚板;幸存的碑文已经模糊磨灭,它残存的文字难以令人辨认。

四、别忘了,还有人在浅吟低唱!

举世浑浊还有人清,众人皆醉还有人醒。

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骚坛”诗社生生不息?——谭光沛、王明德、黄琼,一个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个屈乡土里生土里长的“屈”姓邻居,他们默默的接起屈原文化的火炬。黄琼说:“我文化不深,大事不会做,我只会做自己家里的事。”——说的朴实,做的真实。

是什么话筒在传唱着朴实的山歌,在流淌着山里的翡翠?——谭国枝、向红兰、黄祥莲┈┈一个个裤管高卷的农家妇,一个自发的“山歌队”。如果她们不拉开嗓子,谁也不会将她们与山歌排队。谭姐即兴赋诗表达心声:“屈艺调演我参队,得知文联今开会,关于屈原我知少,内心深表很惭愧,勤

学写、唱和表演,挖掘屈艺学前辈。屈原人民知屈原,学唱山歌表心扉。”黄姐无声落泪,诉说着组队的艰辛:“找人,他们先问多少钱一天,至今男高音仍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向姐振振有辞,控诉心中的不平:“几个月排演的‘转丧’,竟然以‘不吉祥’的理由被拒绝演出┈”

日薄西山,我无力举杯畅饮,我无法融入谈天说地的氛围,我只有站在他们的边缘去独登吊桥。吊桥悠悠摇荡着我的彷徨——屈原,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的身影在何方?屈乡的人啊,谁把文化遗失,谁把屈原遗忘?为何还有人还在浅吟低唱?——谁,站在了屈原文化和时代的边缘?

环视乐平里,霞光漫天。“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乐平里的明天是个晴朗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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