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二十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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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二十八将
【论曰: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未之详也。

然咸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称为佐命,亦各志能之士也。

议者多非光武不以功臣任职,至使英姿茂绩,委而勿用。

然原夫深图远算,固将有以焉尔。

若乃王道既衰,降及霸德,犹能授受惟庸,勋贤皆序,如管、隰之迭升桓世,先、赵之同列文朝,可谓兼通矣。

降自秦、汉,世资战力,至于翼扶王运,皆武人屈起。

亦有鬻缯屠狗轻猾之徒,或崇以连城之赏,或任以阿衡之地,故执疑则隙生,力侔则乱起。

萧、樊且犹缧绁,信、越终见菹戮,不其然乎!自兹以降,迄于孝武,宰辅五世,莫非公侯。

遂使缙绅道塞,贤能蔽壅,朝有世及之私,下多抱关之怨。

其怀道无闻,委身草莽者,亦何可胜言。

故光武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虽寇、邓之高勋,耿、贾之鸿烈,分土不过大县数四,所加特进、朝请而已。

观其治平临政,课职责咎,将所谓『导之以政,齐之以刑』者乎!若格之功臣,其伤已甚。

何者?直绳则亏丧恩旧,桡情则违废禁典,选德则功不必厚,举劳则人或未贤,参任则群心难塞,并列则其敝未远。

不得不校其胜否,即以事相权。

故高秩厚礼,允答元功,峻文深宪,责成吏职。

建武之世,侯者百余,若夫数公者,则与参国议,分均休咎,其余并优以宽科,完其封禄,莫不终以功名延庆于后。

昔留侯以为高祖悉用萧、曹故人,而郭伋亦讥南阳多显,郑兴又戒功臣专任。

夫崇恩偏授,易启私溺之失,至公均被,必广招贤之路,意者不其然乎!】
论曰:重建汉的事业时的二十八将,前代人认为应当是天上的二十八宿,知道得不太清楚。

但这些人都能够遇上机会,运用他们的智慧勇敢,堪称辅佐之臣,也都是有志有才的人。

舆论多责怪光武帝不用功臣担任官职,致使有英俊风姿和丰功伟绩的人,弃置不用。

但追究他的深谋远虑,本是有原因的。

至于王道衰弱之后,下降到霸道至世,还能够授予和接受官职都靠功劳,有功的有才的都按次序排列,如管仲、隰朋在桓公时交替执政,先轸、赵衰一起
在文公朝掌权,可以说是兼通了。

自秦、汉以后,天下靠战争的力量,至于扶助王朝命运,都是勇武的入崛起。

也有卖丝帛杀狗的轻佻狡猾的人,或者用价值连城的赏赐来抬高他们,或者授与他们与伊尹相同的高官地位,因此权势大君臣相疑裂痕就产生,力量相等变乱就兴起。

萧何、樊哙尚且受囚禁,韩信、彭越最终被杀戮,不就是这样么?从此以后,直到孝武,五代辅政大臣,没有不是公侯的。

于是使做官的道路阻塞,贤才被埋没,朝廷有世袭的偏私,下面多守门人的怨恨.那些胸怀道德而没有名声,弃身荒野的人,又怎么能说得尽。

因此光武帝借鉴历史的过失,心存矫正弊端的志向,即使像寇恂、邓禹的丰功,耿弇、贾复的伟业,分封土地不超过四个大县,加赠爵位不过特进、朝请而已。

看他们治国平天下管理政事,考核任职情况处罚过失,正是所谓的『用政令引导他们,用刑罚整治他们』的人吧!如果拿这些要求功臣,对他们的伤害就太厉害了。

什么原因呢?严格执法就会缺少恩义丧失旧情,屈从私情就会违背禁令废弃法典,选拔有德的人那么功劳不一定大,推举有功的那么有些人未必贤能,有功与有才能的兼用那么众心难填,全用功臣那么弊病就在于专政不远。

不得不比较哪种做法好些,就要拿事情来权衡利弊。

因此高官厚禄,报答大功,严刑酷法,督促官吏尽职。

建武时代,封侯的一百多,至于那几位公卿,则参与商议国事,分担吉凶,其余的人都以宽容的条律优待他们,保全他们的封地俸禄,无不最终把功名封赏传于后代。

从前留侯认为高祖全部任用萧何、曹参一类朋友,而郭伋也讥刺南阳多显贵,郑兴又告诫专用功臣。

崇尚旧恩而偏向授宫,容易导致偏私溺爱的毛病,公平一律,必定扩大招纳贤才的道路,抑或不是这样么!
【永平中,显宗追感前世功臣,乃图画二十八将于南宫云台,其外又有王常、李通、窦融、卓茂,合三十二人。

故依其本弟系之篇末,以志功臣之次云尔。


永平年间,显宗追思前代功臣,于是画二十八将的人像于南宫云台,这之外又有王常、李通、窦融、卓茂,合计三十二人。

因此依照他们本来的次第放在篇末,来记录功臣的次序。

太傅高密侯邓禹大司马广平侯吴汉
左将军胶东侯贾复建威大将军好畤侯耿弇
执金吾雍奴侯寇恂征南大将军舞阳侯岑彭
征西大将军阳夏侯冯异建义大将军鬲侯朱祐
征虏将军颍阳侯祭遵骠骑大将军栎阳侯景丹
虎牙大将军安平侯盖延卫尉安成侯铫期
东郡太守东光侯耿纯捕虏将军杨虚侯马武
骠骑将军慎侯刘隆中山太守全椒侯马成
河南尹阜成侯王梁骠骑大将军参蘧侯杜茂
积弩将军昆阳侯傅俊左曹合肥侯坚镡
上谷太守淮陵侯王霸信都太守阿陵侯任光
豫章太守中水侯李忠右将军槐里侯万脩
太常灵寿侯邳彤骁骑将军昌成侯刘植
横野大将军山桑侯王常大司空固始侯李通
大司空安丰侯窦融太傅宣德侯卓茂
【赞曰:帝绩思乂,庸功是存。

有来群后,捷我戎轩。

婉娈龙姿,俪景同翻。


赞曰:帝业思安,存念功臣。

后来诸帝,军事获胜。

美妙英姿,比翼齐飞。

桃城之战
建武五年,刘秀打算亲自带兵讨伐庞萌,董宪知道后,让苏茂、佼强协助庞萌,合兵三万人,猛烈围攻桃城。

当时刘秀刚到达蒙城,知道桃城告急,立即留下辎重车辆,亲自率三千轻骑与数万步兵
日夜兼程奔向救援,到达亢父县后,有手下说官员都疲劳,应暂停行军,住宿休息,但刘秀不同意,又行军十里到任城驻扎,距离桃城六十里。

第二天早上,各将领都请求进兵,而庞萌等人亦知道刘秀率军来到任城,列阵来挑战刘秀,但刘秀力排众议,命令将士不准出战,而休整军队,让士兵养精蓄锐,以挫败敌军的锐气,又派快马召在东城的吴汉等军队过来。

庞萌等人吃惊说:「刘秀日夜行军数百里,以为来到就会交战,怎知他却稳坐任城,致我们於城下不理,真不可测!」於是庞萌等人发动全军进攻桃城,希望在刘秀进攻前攻下桃城,但桃城内的守军听说刘秀亲自率军来,於是军心更加稳固,庞萌等人攻了二十多天都不能攻下桃城,士兵疲劳不堪。

此时吴汉、王常、盖延、王梁、马武、王霸等人都已到达任城,刘秀认为是进攻的时候,於是率领各路大军进攻在桃城外的敌军,亲自搏战,大败庞萌军队。

庞萌、苏茂、佼强连夜弃辎重车辆逃跑,投奔董宪。

董宪於是与刘纡率领全部兵马几万人驻扎守昌虑,自己又带精兵在新阳县抵抗刘秀,刘秀先派吴汉击败董宪,董宪退回昌虑,吴汉进逼,董宪害怕,於是招引五校军残部屯军建阳,与昌虑相距三十里,成犄角之势。

当时刘秀率军到蕃地,距离董宪所在地有一百余里,各将领请求进攻,刘秀不同意,他知道五校兵缺乏粮食自会退兵,因此他命令各部坚壁不战,以等待敌军疲敝。

不久,五校兵果然粮尽,带兵马离开。

刘秀於是亲临战场,指挥大军四面围攻董宪,三天以后,再次击败董宪,董宪的士都四散奔逃。

刘秀派吴汉领兵追击,佼强率军投降,苏茂则逃向张步,董宪以及庞萌逃进缯山。

几天后,董宪的官吏兵士听说董宪还活著,又纷纷相聚,有几百名骑兵,他们迎接董宪进入郯城。

吴汉等人领兵马又攻下郯城,董宪和庞萌退守朐县。

刘纡不知该逃到什麼地方,他的军士高扈斩下他的头向刘秀投降,从此梁地全部平定,而五较兵亦被刘秀的大将耿弇在齐地消灭。

刘秀此战的军事表现∶
一、刘秀一知道桃城被急攻,率数万轻军日夜兼程到任城,令到桃城守军士气更稳固,守住了桃城。

二、刘秀的迅速到来,令敌军不能全心进攻桃城,因为他在任城随时可给在进攻桃城的敌军背后致命一击,对他们造成压力,不能全心进攻,令桃城更容易防守。

三、刘秀率军日夜行数百里,表现出其领军机动性,所谓「其疾如风」。

四、刘秀到达任城后,并不求速战,而是避实击虚,养精蓄锐等敌军疲倦时给予致命一击。

而之后到了昌虑时亦不求於进攻董宪,而是等五较兵粮尽退兵,犄角之势消失时,对董宪实行包围战,四面进攻击败他。

在敌军无犯错的情况下,刘秀制造自身的军事上的优势,以多击少,以逸击疲,务求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五、刘秀注意战略进攻的连续性,在桃城击败敌军后,又再进逼新阳、昌虑等地,一举将梁地平定,不让敌军有翻身的机会。

东汉风俗之美
司马光《稽古录》称光武:
偃武修文,崇德报功,勤政治,养黎民,兴礼乐,宣教化,表行义,励风俗。

继以明章,守而不失,于是东汉之风,忠信廉耻及于三代矣!
司马光《资治通鉴》:
自三代既亡,风化之美,未有若东汉之盛者也。

顾炎武《日知录》:
三代以下风俗之美,无尚於东京者。

顾炎武《日知录》载杨绳武之论:
三代以降,士气之盛,无过於东京。

梁启超《论私德》称东汉:
儒学最盛时代,收孔教之良果。

尚气节,崇廉耻,风俗称最美。

梁启超《新民说》载顾炎武之论:
顾亭林之论世风,谓东汉最美,炎宋次之,而归功於光武、明、章,艺祖、真、仁。

郝经《新野光武皇帝庙碑》称光武:
终我四百,作成政治,保佑民命,风化之美同于先王,则其功又有大于高帝者焉。

(注:东京即指东汉,先王指上古贤君尧舜禹汤文武等)
【资料】《酌古论》光武、邓禹、马援(南宋)陈亮
光武
自古中兴之盛,无出於光武矣。

奋寡而击众,举弱而覆强,起身徒歩之中甫十余年,大业以济,筭计见效,光乎周宣。

此虽天命,抑亦人谋乎!何则?有一定之畧,然后有一定之功,畧者不可以仓卒制,而功者不可以侥幸成也。

畧以仓卒制,其畧不可久;功以侥幸成,其功不可继。

犯此二患,虽运竒奋鬬,所当者破,而旋得旋失,将以济中兴,难矣。

人有常言:光武料敌明,遇敌勇,豁达大度,善御诸将,其中兴也固宜。

吾则曰:此特光武中兴之一术也。

使其中兴止在於此,则是其功有时而穷也。

西都之末,莽盗神器,羣雄竝起,相与图之。

光武因思汉之民,举大义之师,发迹昆阳,遂破寻邑,百战以有天下。

彼其取乱诛暴,或先或后,未尝无一定之畧也。

何以明之?光武自昆阳之胜,持节河北,镇慰郡县,破王郎,击铜马,收复故地。

凡所以经营河北,而取河内为之根本也。

河北平,河内服。

自常情观之,当此之时,更始暗弱,可以西取关辅,疾据其地,俯首东瞰,以制天下。

光武乃身徇燕赵,止命邓禹乘衅西征。

其意岂以燕赵为可急,而闗辅为可后哉!吾尝筹之,闗辅虽形胜之地,而隗嚣在陇西,公孙述据巴蜀,赤眉羣盗蠭起山东。

嚣述犹虎狼之据穴也,有物以阻其穴,则彼不敢骋;不然,将何所惮!赤眉犹长蛇之螫草也,以物而肆其螫,则其毒无余;不然,将何所不至!光武之未取闗辅,所以阻嚣述之穴,而肆赤眉之螫也。

故且身徇燕赵,使之速定,则自河以北,民心已一,而吾之根本固矣。

及赤眉破长安,志满气溢,兵锋已挫,而邓禹得乘衅以并闗中,冯异继之,遂破赤眉,而长安平,洛阳固,而景弇且定齐矣。

当此之时,天下畧平,嚣述虽有觊觎之心而不得复骋。

光武定都洛阳,命将讨嚣平述,而天下遂一矣。

此其有一定之畧,而后有一定之功也。

使燕赵未平而光武西取闗辅,则遂与嚣述为敌,而赤眉无所骋其锋矣。

与嚣述为敌,则欲徇燕赵而彼乘其虚;赤眉无所骋其锋,则已服郡县而或罹其毒。

是燕赵未可以卒平,闗辅未可以卒守,河北河内未可以卒保,而天下纷纷,将何时而一也!虽料敌明,遇敌勇,豁达大度,善御诸将,顾亦何用哉!吾以是知中兴之君,畧之不定,而侥幸於或成,则我欲东而盗据其
西,我欲前而敌随其后,智谋勇鬬,无一可者。

今夫道路之人,侥幸而得千金,得之於此,则必失之於彼。

何者?千金不可以常侥幸也。

千金之子则不然。

致之有术,取之有方,成之有次第,不终年而其富百倍。

此光武所以为中兴也。

唐肃宗起兵灵武,不能先图范阳而急取闗中,卒使盗据其穴,不能尽取河北,裂为藩镇。

终唐之世为大患者,皆藩镇也。

此无他,不能立一定之畧,则不能成一定之功,中兴之不终,宜哉!吾以是知光武之果不可及也。

且吾又闻自古服羣叛,驱英豪者,无如汉髙帝。

而光武之行事,有髙帝之所未能为者二焉。

光武降铜马,封其渠帅,降者未安,将有他变,此何异於沙上之谋乎!光武勒使归,营单骑按,行示以赤心,而降者悉服,不必封雍齿而后诸将安也。

冯异镇闗中,人或言其威权太重,恐有异志,此何异於萧何之事乎!光武不信言者,而以其章示异。

异惶恐称谢,复赐诏慰谕,信任愈笃,不必系诸狱而后明其无他也。

且使后世人君用此术以成功者多矣。

吾始读髙帝之书至此,未尝不窃疑其计之过,而未有所处。

及得光武二术,则欣然而笑曰:天下之事,未尝无竒术,而人不能发之。

光武发髙帝之所未能为,而中兴之功逺过古人者,虽天命,抑人谋也。

邓禹
善用兵者,识用不用之宜,而后能以全争於天下矣。

夫战久胜则兵不可用,敌已惧则兵不必用。

不可用而用之则挫,不必用而用之则劳。

劳且挫则敌人反得乘其敝而覆之,上损国家之灵,下亏一身之名。

一跌之后,前功尽弃,其为患也可胜道哉!是故智者戒之也。

昔者韩信之用兵也,一举而定三秦,再举而虏魏豹,三举而擒夏说,四举而枭成安君。

出竒制胜,变化如神。

兵锋所加,敌人授首。

盖举无遗策,而天下皆知其不可当也。

然当此之时,战虽胜而兵已疲矣,兵虽疲而敌已惧矣。

故兵虽不可用,亦不必用也。

声恐而气喝之,固足以胜。

是以广武君告以传檄下燕,然后举兵临齐,信从其说,卒以成功。

然吾以为广武君虽不言,信之计亦将出於此矣。

何者?势当然也。

夫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势不可用也。

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势不必用也。

不可用,不必用,智者固将不用矣。

今信之势,何以异此?其所以区区咨计於广武君者,盖大功垂成,不敢不谨也。

不然,则安能百举百全而未尝小衂欤!
邓禹起身徒歩,杖策军门,一见光武,遂论霸王大畧,陈天下之大计,此其胷中固有大过人者矣。

连兵西讨,所当者破,既定河东,复平闗中,威声响震,敌人破胆。

诸将劝禹乘胜径攻长安,而禹定计欲待其毙。

光武迫之使急进兵,赤眉西走,遂拔长安。

已而粮运不继,降者离散,赤眉还兵,长安复失。

威名大损,功卒不成。

论者皆以为禹之计则然,而光武实迫之使败者。

吾独以为不然。

斯民涂炭,皇皇无告,奋力拯之,惟恐不及。

而况吾胜而彼沮,不进兵将何待也!使其既据长安,大张胜气,分慰居民,合飨士卒,使辩士以尺书风谕威德,则赤眉延岑可指麾而定矣。

此韩信破赵之势也。

不知出此,廼举敝兵而与延岑合战,败於蓝田,可以止矣。

且愤其功之不成,复收余卒求与复战,粮运日乏,屡战屡败,岂非禹之才畧有所不及,而亦无谋士以传檄之说告之耶!吾观禹之失,而后知识用不用之宜者盖亦难矣。

嗟夫!禹之败亦有自来矣。

禹令冯愔宗歆等守旬邑,二人争权相攻,愔杀歆而反击禹,禹懵然无所措,求计於光武,赖黄防而仅能得其首。

愔歆,偏裨也,始不能防之,终不能制之,敌人固有以窥我矣。

使其能御愔歆,而不至於相攻,则旬邑不摇;旬邑不摇则敌人不能窥,
而粮运必不乏。

敌人不能窥,则余党不降而自服;粮运既不乏,则居民降附者日众,长安之功,固不在冯异而在禹矣。

以此观之,禹实有以取之,而光武何罪焉!语曰:“行百里者,半於九十。

”故夫古之智者,常尽心於垂成之际也。

马援
用兵之道,不可以常律论也。

履险者,兵家之危事,智将常用之而胜,他将常以之而败。

胜非险也,以有术胜也;败非不险也,以无术败也。

胜败在人而不在险,唯险而后可以见人之能否也。

且不探虎穴,安得虎子!冒大险而后能立竒功。

险之不冒,虽曰有功,吾未见其竒也。

故夫智者不恶夫履险,而恶乎无术。

多方以误之,此兵家之至术也。

声东而击西,形此而出彼,虽在坦地犹然,而况於险乎!险者,人所易拒也。

吾欲出此,而明以告之,则敌一分兵拒险,而吾固将不战而自沮矣。

乃若智者之制事也,声其所必意,形其所必趋,而忽焉乘险而进。

则敌人惊沮而不知其所从来,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鬬。

一举而败其党与,覆其巢穴,而后可以为不世之竒功也。

昔者马援率景舒进击武陵溪蛮,军次下隽,其道有二:一曰壶头,一曰充。

壶头则路近而水险,充则涂夷而运逺。

舒欲从充,将以正合也;援欲从壶头,将以竒胜也。

故援力言之:“弃日费粮,不如径进搤其咽喉。

”帝遂舍舒而从援。

援既进兵,贼乘髙守险,欲前不可,欲退不能。

已而暑甚,士卒多疫,卒不战而自败。

嗟夫!若援者,可谓不明乎履险之术矣。

吾以为当声言从充,纵其降口,使归以告。

多张疑兵,鸣鼓鼙,盛旗帜,若从充进。

贼必悉众出拒,吾密遣轻兵乘舟急进,径自壶头以掩其无备,出其不意,则贼气丧胆沮,不知所以为御者矣。

五溪诸蛮可以一战而擒也。

不知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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