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工二篆,印继八家-最新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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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工二篆,印继八家

20世纪初,罗榘在(《西泠八家印选》的序中总结:“吾杭印人以子行(吾丘衍)始,以叔盖(钱松)终。”此时浙派渐渐式微已是不争的事实。到清末民国时期,浙派印人已经认识到程式化的倾向给流派生存和发展带来的威胁,王福庵以浙派印凤为主线,去芜存精,并上溯秦汉、博采元明,吸收邓石如“印从书出”的理论,重塑浙派形象,成为新浙派代表人物。姚羲民赞王福庵:“印继八家传一脉,书工二篆卓千秋。”

一、“印宗秦汉”与“印从书出”

1 “印宗秦汉”与“印从书出”理论的发展

元代赵孟?\、吾丘衍针对当时印章流行“妄意盘曲,且以为法”(吾丘衍《学古编》第十八举)的九叠篆,造成印风凋敝的状况,最先提出白文宗汉的艺术主张,强调汉印的质朴之美。这一理论最初的提出,含义并不完整,理解也有局限,其后,在明清印人的不懈探索下,“印宗秦汉”理论不断丰满。但是,篆刻实践的发展远远落后于理论的成熟,“印宗秦汉”落实在创作上很长一段时间内表现为生硬的形式模仿,泥其形,失其神。直至浙派开山大师丁敬的出现,情况始有改观,他是“印宗秦汉”思想发展的集大成者,以“思离群”(丁敬《论印绝句十二首》)的大魄力,变形式的模仿而为气韵的探求,以短刀碎切的创新刀法表现秦汉印苍茫浑厚之感,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具有独特个性

又深得秦汉精神的浙派印风。西泠后起七家在丁敬的基础上不断探索,发展、完善着“印宗秦汉”的理论与实践,浙派印风走向成熟,影响巨大,从学者甚众。但另一方面,后来的浙派追随者夸大了浙派篆刻中的习气,浙派篆刻因“燕尾鹤膝”之弊为人所厌,而邓石如“印从书出”的思想给皖派注入了新的活力。邓石如大量临习周秦汉篆书名迹,特别是秦汉碑额、瓦当,篆、隶书笔法互融,使走入僵局的篆书艺术萌发出新的生机。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说:“完白山人未出,天下以秦分为不可作之书,自非好古之士,鲜或能之。完白既出之后,三尺竖童仅解操笔,皆能写篆。”整个社会篆书书写水平的提高直接促进了治印水平的提高,邓石如成为启迪后人的标杆,乾嘉以后篆刻名家辈出,无不受其影响。

2 两种理论的相通之处

“印宗秦汉”和“印从书出”虽然是印学理论的两个分支,但究其根本是统一的。韩天衡在《明清流派印章初考》中论及秦汉印水平的高明,重要原因之一为:“当时的印文,基本是当时社会用字,用以入印驾轻就熟,增损变化,都能得妙理而不逾规。”也就是说,秦汉印水平之高,原因正在于“印从书出”,当时人们对篆书非常熟悉,因此用以入印得心应手,随意变化,有天真不羁之美。而到元明清时期,篆书早已退出实用领域,人们不熟悉篆字的结构,只能生搬秦汉印章用字,所以不得不泥古,古已有之则可用,古之未有则不可,使“印宗秦汉”一度成为印

学发展的桎梏。邓石如的“印从书出”理论的提出,正是“印宗秦汉”的另一解。邓石如临摹了大量古代金石善本,从秦砖汉瓦中获得博大超逸之气,对秦汉书法的博取,最终通过“印从书出”的观念表现出来。魏锡曾评价:“若完白书从印入,印从书出,其在皖宗为奇品,为别帜。”而王福庵正是融合上述两种理论,广泛取法,取得巨大的成就“并时吴(昌硕)赵(叔孺)相能下,鼎足曾分天下三”(沈禹钟(《印人杂咏》),使因创作模式的僵化而走向衰败的浙派得以振兴。

二、王福庵篆刻艺术风格及主要印式分析

王福庵出身于杭州书香世家,他幼承庭训,书兼各体,最擅篆书,而且风格多样,有师法《石鼓文》、两周金文的大篆,有追踪李斯、李阳冰的玉箸、铁线篆,还有融合金文的小篆和参用汉金文的缪篆等。吴昌硕在8l岁时曾为当时45岁的王福庵题“麋砚斋”匾额,跋语云:“食研学古,耕研有年,《猎碣》《琅?e》,麋寿万千。福庵老兄索篆,幸正之,甲子先花朝一日,八十一岁小弟吴昌硕。”《猎碣》即《石鼓文》,《琅?e》即秦篆。此跋可见缶老对王福庵所书《石鼓文》和小篆的推许之意。同时,他潜心研究文字训诂、金石篆籀之学。27岁时便完成他第一部著述一一《说文部属检异》,越10年又完成了《麇研斋作篆通假》。期间,他着实下了一番苦功,从中穷究了六书原理,对古文、籀文及省文的来龙去脉如数家珍,故他在作书、篆刻时,用字精到,从不臆造,真所谓“必遵修旧文而不穿凿”。杰出的书法及文字

学成就为王福庵“以书入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自幼心仪浙派篆刻,在《麋研斋印存》自序中说:“余年十二即解,爱好印章,见汪(启淑)、丁(敬)两氏印谱,辄心仪焉。”王福庵28岁时辑成《福庵藏印》16卷,共收集40家印人所刻印章计254方,其中有105方为西泠八家所刻。王福庵在治印实践上,一方面继承了浙派“印宗秦汉”的思想,以浙刀表达秦汉印精神,柳北野有诗论王福庵:“精熟西泠旧八家,却从秦汉返清华。”另一方面吸收了皖派“印从书出”的观点,改变了当时浙派印人过分注重刀法而文气缺失的弊病,广收博采、多元融汇,开浙派一代新风。王福庵对历代的流派印凤几乎都有尝试,转益多师,广收博采,最终形成自我风格,达到借古开今、破茧为蝶的境界。

王福庵作品用刀细腻、配篆精道,作品瘦而不薄、丰而见骨、精致典雅。印式面目丰富多样,各种体式都达到很高成就。形成自我风格的主要印式可归纳为如下几类。

1 浙派经典风格

王福庵对浙派前贤作品大量收集,曾仿作、临作多方,揣摩浙派精神,潜心研究和学习。更重要的是,他凭借对秦汉印风深刻地把握,将浙派印章去芜存精,融入自我风格,所作的浙派经典风格印章法度严谨,用刀细腻,线条匀称润妍而不失浙派印风的遭劲,另有一种稳练典雅的风貌,朱白文皆呈现淳古厚重、含蓄蕴藉的特点,如浙派白文“轻寒帘底”印(图1),浙派朱文

“宁归白云外,饮水卧空谷”印(图2)。 2 仿汉印王福庵的仿汉印白文,章法取法汉印的工稳平正、方圆兼济,刀法上以浙派的短刀碎切来表现汉印古朴苍茫的气息。王福庵的仿汉印绝不是生硬的照搬,他的书法中有一类“缪篆体”,以汉摹印篆的规律改变小篆的结体,加以隶化,使之方平正直,带有金石之气,如此“书从印入”“印从书出”,使王福庵的仿汉印创作得心应手,信手奏刀,笔笔皆汉,如“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印(图3)。

3 古玺印

王福庵古玺印入印文字取古金文,加以改造,使其具有小篆特点,这与王福庵在书法上的造诣息息相关,他对大小二篆融会贯通,以小篆笔法书写金文,淡化金文字形的象形特点,章法排列上规整统一,书写粗细均匀。这类白文印,笔画圆起圆收,文字间盼顾照应,气息工稳而古雅,如“庚辰癸未丁未庚戌”印(图4)。朱文印则保留古玺印的宽边细文,线条劲挺,具有浙派印风的阳刚气和力度感,线条粗细变化之间有浙派朱文风味,如“人向沧桑换劫来”印(图5)。

4 封泥印

王福庵对古印进行新的探索,有一类朱文印吸取了封泥印的形式要素,但不拘于传统封泥的样式,融入浙派朱文特征,以细边细文代替封泥的宽边细文,感觉更为轻松和谐,印文与印边粘搭的安排显示了与封泥印的承绪。印文与印边线条无处不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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