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进行家禽的禽流感疫苗免疫接种

慎重进行家禽的禽流感疫苗免疫接种

王月丹

（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 100083）

摘要：疫苗接种是防治禽流感的方法之一，但是在动物疫苗中的佐剂（如矿物油等）和汞类防腐剂可能会在家禽体内残留。食用经过免疫的禽类制品，这些物质通过食物链的富集作用，具有危害人体健康（如致癌、致畸和神经系统损伤等）的潜在可能。同时，与使用抗生素不同，疫苗接种后要经过一段免疫应答时间后，才能产生保护效果，而禽流感流行和发病均很快，对于已经出现的疫区家禽进行非必要的预防接种，可能造成食品安全问题。

关键词：禽流感疫苗佐剂肿瘤食品安全

禽流感已经成为世界性的重大传染病，在经历了2003年SARS流行后，许多世界性组织和国家政府均对禽流感这种可能导致人类患病的动物病毒性疾病十分警惕。尽管，存在病毒变异和免疫逃逸等问题，但是禽流感疫苗一直是被人们看好的防治禽流感手段。在我国强制进行禽流感疫苗的免疫是预防禽流感传播的一个组成环节。然而，由于技术原因，在疫苗的制备过程中，需要添加一些化学物质（如矿物油、硫柳汞等）作为佐剂或防腐剂，这些物质可能会在家禽及人类体内蓄积，长期食用这样的禽蛋制品可能导致我们发生疾病。因此，预防禽流感传播时，应该慎重进行家禽的禽流感疫苗接种。

一、 禽流感疫苗佐剂中矿物油成分对机体的潜在威胁

为了应对禽流感病毒的突变性，在疫苗的研制过程中，往往需要尽量缩短研究疫苗的时间，因此常常选用研究难度较低和研究时间较短的灭活疫苗，作为制备禽流感疫苗的首选方法。但是，与其它传统疫苗相比，灭活疫苗的免疫效果相对较弱，且免疫力维持时间相对较短，为了维持一定的免疫效果，有时需要反复进行预防接种。为了提高禽流感灭活疫苗的免疫效果，人们在其中加入佐剂以促进机体产生抗体的能力。实验表明，矿物油（如液体石蜡、降植烷等）具有促进机体产生抗体的作用，同时又不容易被机体吸收和降解，有利于保存抗原性物质，因此常常被用于动物疫苗的佐剂，在禽类疫苗中也使用矿物油作为佐剂[1]。同时，由于禽流感有多种类型，所以有时家禽可能要注射多种疫苗来预防禽流感的流行，这可能进一步增加矿物油在禽制品中的残留。

不过，由于矿物油不容易被机体吸收和降解，如果注射到体内可以引起局部的非菌性炎症刺激，并具有潜在的致瘤性，因而可以用于动物肿瘤性腹水的制备[2]，但一般不在人类的疫苗中使用。如果在对家禽进行禽流感疫苗的注射，由于矿物油不容易被家禽降解，因此可以存在在肌肉或蛋中，人类食用这些禽蛋产品就可能会摄入矿物油，导致其对身体产生影响。目前的研究表明，疫苗中的矿物油对人体有诸多的危害，主要表现有：1）潜在的致癌性[3]。有报道表明，矿物油可以导致多种消化系统肿瘤如胃癌、结肠癌和泌尿系肿瘤等的发生 [4]。2）引起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实验表明，矿物油可以引起机体产生抗nRNP/Sm等自身抗体，引起自身免疫应答 [5]。3）毒油综合征。1981年，在西班牙发生了矿物油中毒事件，病人发生了肺水肿、内皮损伤、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和肝脏损伤等中毒症状，同时还有外周神经损伤、硬皮病和肌无力等长期性病变 [6]。4）皮肤损伤。根据我国卫生部公布的《职业性皮肤病诊断标准总则》（GBZ18-2002），矿物油可以引起扁平疣样、寻常疣样及乳头瘤样皮损、毳毛折断或增生等毛发异

常和甲损伤等疾病。因此，过多或长期进食经过疫苗注射的家禽制品，可能导致人体过多的接触矿物油，引起多种疾病。

二、 禽流感疫苗中含汞制剂对机体的潜在威胁

尽管，从1997年起，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就提出疫苗中的汞防腐剂（如硫柳汞）可能导致人体健康的损害，建议逐步减少使用，但在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含汞防腐剂仍然在疫苗中广泛使用[7]。汞防腐剂在疫苗中的使用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其含有的汞离子可以拟制并杀灭细菌和真菌，疫苗的生产过程很复杂，需要进行组织培养和病毒接种等很多步骤，为避免细菌的感染，可以加入的硫柳汞进行“杀菌”，在疫苗出厂前，还可以加入硫柳汞进行防腐，避免在疫苗的运输和接种(尤其是大包装疫苗－一支疫苗供多次接种)过程中可能受到的细菌污染。

虽然，汞防腐剂是否可以用于人的疫苗制备还在争论中[8]，但是，实验证实如果动物性食物中含有有机汞，可能导致汞通过食物链在宿主体内的蓄积，产生中毒症状。日本水俣就曾经发生环境中的汞污染通过食物链污染，导致人体汞中毒，患者出现明显神经症状如突发性惊吓、两眼斜视、吞咽困难、阵发性抽搐、口腔张开而不能说话等精神症状，严重者可出现痉挛、麻痹、意识障碍等急性发作，并很快死亡[9]。所以，过多地食用经疫苗注射的禽蛋类产品，有潜在汞中毒的风险。

三、 科学地使用疫苗预防禽流感流行

禽流感疫苗的接种是一种主动人工免疫的形式，与抗生素的使用不同，机体接种疫苗以后，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通常为6-10天以上）的延迟相，才能出现抗体产生的高峰，即获得最佳的免疫保护状态[10]。而禽流感的传播速度和发病速度均很快，因此，对已经出现的疫点附近家禽进行疫苗接种，其保护作用可能十分有限，因此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但这种免疫接种却可能导致有害物质进入我们的食物。

使用疫苗进行家禽禽流感的预防，可能导致疫苗中的有害成分进入人体，尽管，每只家禽中的含量很少，甚至不容易检测到，但是，长期食用这样的禽类制品可能造成对人体的潜在损伤，因此，不宜使用疫苗接种作为预防家禽中禽流感流行的主要方式。因此，对于疫区附近的供食用家禽（除部分种禽以外），应以扑杀为主，以免有害物质流入人们的餐桌，必要时可以扩大扑杀的范围。因为疫苗中的佐剂和防腐剂可能对于部分人群（如孕妇）有明显的危害，而禽类制品又是这些人必须的，所以对已经接种过的禽类制品应该进行标识，以便人们选择。强制性疫苗接种一般应在种禽、观赏性鸟类（如动物园）或野生鸟类等非食用禽类中进行，以便保护各种珍稀或野生鸟类的健康。同时，由于疫苗发挥作用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免疫应答过程，因此进行疫苗接种可能需要在禽流感易发地区和易发季节进行提前预防性接种，而对已经发现的疫区附近的非食用禽类预防应该以被动免疫（如抗血清应用等）方法为主。

疫苗是人类战胜各种传染病的最有效的武器，但是如何充分发挥疫苗预防禽流感的作用，并防止动物疫苗中有害或潜在有害物质危害人体健康是人们应该思索和解决的重要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