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治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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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首都医学发展基金课题（ 编号： SF － 2007 － Ⅱ － 01） △通讯作者： 刘金民，男，1965 年生，医学博士，教授、主任医师。邮箱：
jmvip@ vip． 163． com。
后综合征（ Post －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PTBS） 又称 脑外伤后遗症、脑震荡后遗症等，是指病人脑外伤后 3 个月以上，仍然有头痛、头晕、记忆力减退、烦躁易 怒、情绪不稳、肢体麻木、耳鸣、失眠、多梦、心悸等植 物神经功能失调样症状，其显著特点是实验室检查和 影像学资料无阳性结果，但患者关于身体各部位不适 的主诉与自觉症状的严重程度常超出临床检查结果。 脑外伤后综合征严重影响人类健康，是上世纪九十年 代 WHO 重点招标领域之一。随着社会经济高速发 展，高空作业、交通事故、自然灾害等导致的脑外伤患 者增多，脑外伤后综合征越来越受到我国政府和卫生
2012 年 第 26 卷 第 6 期
实用中医内科杂志
JOURNAL OF PRACT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
·1·
博士园地
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治疗探讨※
江 涛1 ，鄢泽然2 ，疏欣扬3 ，刘金民1△
（ 1．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北京 100078； 2． 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 3． 中日友好医院，北京 100029）
识不同，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辨证论治难以形成统 一的标准，缺乏相关病证诊治行业标准及科学合理的 疗效评价机制，尚难以形成规范、有效、易于推广的临 床指南方案。
在总结多年临床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经验的基 础上，王永炎院士通过深入研究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 的临床症状、证候学分类以及病因病机，提出脑外伤 后综合征以瘀血夹风上扰脑神为主要病机，并针对此 化裁出以活血化瘀，祛风止痛，镇静安神为主要功效 的脑正清经验方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同时，本病病 情缠绵，需要长期服药，故开发出了便于长期服用的 中成药脑正清颗粒，可避免患者不能长期服用汤剂而 中断药物治疗。脑正清颗粒由赤芍、川芎、天麻、酸枣 仁、白芷、钩藤、蒺藜、延胡索、珍珠母、当归、刺五加、 合欢皮共十二味药组成，具有平抑肝阳，活血化瘀，祛 风止痛，养心安神之功，对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型脑 外伤后综合征患者疗效显著，可改善患者的认知功能 以及头痛、失眠等临床症状且无明显毒副作用。Ⅱ、 Ⅲ期临床试验结果进一步证实了脑正清颗粒治疗脑 外伤后综合征（ 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型） 的安全性和 有效性。在脑外伤后综合征的治疗尚缺乏有效手段 的情况下，该药的上市将可缓解当前医疗市场的供求 矛盾，使更多的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能够成为现有医 疗资源的受益者。 3 脑正清颗粒加味辨证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 医治疗方案研究
中医 学 的 认 识 多 把 脑 外 伤 后 综 合 征 归 于“头 痛”、“眩晕”、“不寐”、“郁证”等范畴。中医认为，本 病主要由于脑部受到外力冲击，气血俱伤，造成脑内 气机不畅，气滞血瘀。久之又可引动肝风，以致瘀血 夹肝风上扰脑神则可以出现头晕、情绪不稳、肢体麻 木、耳鸣、失眠、多梦、心悸等症； 瘀血内停则气血不 通，不通则痛，故可见头痛。众多临床研究显示： 中药 辨证论治脑外伤后综合征具有改善临床症状的作用， 且经济易行。如余锡明［4］ 将 173 例颅脑外伤后综合 征患者分为 脑 络 瘀 阻、气 血 双 亏，肾 精 不 足、肝 风 内 动、痰湿内阻型，分别以通窍活血汤、归脾汤、镇肝熄 风汤合杞菊地黄丸、金匮肾气丸、二陈汤或温胆汤加 味治疗 2 个月，总有效率 60． 7% 。李滋栋［5］ 辨证治 疗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 5300 例，瘀血型以血府逐瘀 汤加味，肝阳上亢型选用逍遥散加味，肾虚型以六味 地黄丸加味，心阳虚型以生脉散加味，与单纯西药组 比较，治愈率明显增高。但由于对本病病因病机的认
·2·
实用中医内科杂志
JOURNAL OF PRACT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
Jun ． 2 0 1 2 Vol ． 26 No． 6
工作者的重视和关注。 脑外伤后综合征的发病原因尚无定论，部分学者
认为个人性格特征及心理因素是其重要原因。近年 来，国内外研究者通过对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行颅脑 MRI 和 SPECT 等检查，发现其发病机制可能与下列 情况有一定关系： 外伤破坏了脑组织的细微结构； 脑 外伤后脑血管长期处于痉挛状态导致脑组织缺血缺 氧； 亦或是脑组织损伤后瘢痕的牵拉［2 － 3］。脑外伤后 综合征主要包括头痛、头晕、神经过敏、恶心、情绪不 稳、易怒、易疲劳、睡眠障碍、注意力集中障碍、记忆力 障碍等症状，其中以头痛最为常见。但头痛的性状、 部位各不相同，发作无规律，与情绪不佳、疲劳、失眠 相关，患者因此而焦躁不安。头晕是其较常见的症状 之一，患者往往感到头昏、思维不清晰，或有一种混乱 迷糊的感觉。神经过敏和易激惹也是较常见的症状， 一般由外界环境因素引起。另外，诸如记忆力减退、 注意力难以集中、易疲劳、失眠等症状可能是心理因 素作用的结果。其它还可见到一些自主神经功能失 调的表现，如心悸、耳鸣、血压波动、多汗、月经失调、 性功能障碍等。
2．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 3． China － Japan Friendship Hospital，Beijing 100029，China）
Abstract： The preventions and cures of craniocerebral trauma and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i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fields that competed bids by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 WHO） ． As a remarkable feature，chief complaints and symptoms are not consistent with the clinic examinations． The clinic examinations always get negative results． However，there is no effect pharmacotherapy to release the patients． Life qualities have dropped off seriously． Mos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documents and clinical experiences have reported treatments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have an advantage． But nowadays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treatments on PTBS are short of diagnostic criteria and the rational methods of measuring outcomes，as well as the normative and effective therapeutic schedules． Academician Wang Yongyan suggests the main pathogenesis of PTBS should be the syndrome of static blood blocking collaterals with Wind － Yang stirring upper． The conclusion is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clinic symptoms and syndrome types and pathogenesis． Therapeutic schedule using Nao Zheng Qing formula is expected to complement the deficiency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about PTBS．
在后继的中医证候学研究中，我们发现脑外伤后 综合征证候类别主要以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证为主 （ 主要症状： 健忘，头痛； 次要症状： 头昏，失眠，多梦， 烦躁易怒，眩晕，耳鸣、心悸等； 舌象： 舌质有瘀点或暗 红； 脉象： 脉弦。以上主要症状必备 1 项，次要症状具 备 2 项以上，参考舌脉即可辨证） 。随着病程迁移， 可出现四类兼证： 兼气郁化火证（ 症状： 烦躁易怒，胸 腹灼热 感，渴 喜 冷 饮，口 臭，口 疮，面 红 目 赤，大 便 秘 结，小便短赤； 舌象： 舌红苔黄而干； 脉象： 脉数或洪或 滑） ，兼痰 湿 内 阻 证 （ 症 状： 头 身 困 重，脘 闷 呕 恶，健 忘，痰多，口黏腻，语音重浊； 舌象： 舌淡胖大或有齿 痕，苔白厚腻或润； 脉象： 脉濡缓或滑或弦） 、兼气血 不足证 （ 症状： 时有眩晕，心悸寐少，神疲乏力，面色 苍白，自汗； 舌象： 舌淡苔薄白； 脉象： 脉沉细而弱） 、 兼精 气 不 足 证 （ 症 状： 健 忘 神 呆，腰 膝 酸 软，易 恐 善 惊，脑转耳鸣，头痛而空； 舌象： 偏肾阴虚者舌红苔少； 偏肾阳虚者舌淡苔薄； 脉象： 偏肾阴虚者脉细数； 偏肾 阳虚者脉沉细） 。
Hale Waihona Puke JIANG Tao1 ，YAN Ze － ran2 ，SHU Xin － yang3 ，LIU Jin － min1△ （ 1． Dongfang Hospital Affiliated to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78，China；
中图分类号： R259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 3969 / j． issn． 1671 － 7813． 2012． 06． 01
The Discussion o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of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
摘 要： 颅脑外伤及脑外伤后综合征的防治是世界卫生组织重点招标领域之一。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临 床检查虽然无阳性体征，但其关于身体各部位不适的主诉与自觉症状的严重程度常超出临床检查结果，而且给予常用的 西医药物治疗多难以奏效，给患者带来痛苦并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中医辨证论治脑外伤后综合征具有一定优势， 通过对脑外伤后综合征病因病机的深入研究，王永炎院士提出，脑外伤后综合征以瘀血夹风上扰脑神为主要病机。在脑 正清颗粒方的基础上，通过中药配方免煎颗粒加减，开展脑正清颗粒加味辨证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治疗方案研 究，显示了较好的临床疗效和患者依从性，弥补了现有脑外伤后综合征治疗的不足。 关键词： 脑外伤后综合征； 脑正清颗粒方； 中医药疗法
Key Words：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 Nao Zheng Qing Formul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1 现代医学对脑外伤后综合征的认识及治疗存在 的局限
脑外伤和脑外伤后综合征作为神经系统常见的 四大疾病（ 脑血管病、癫痫、偏头痛和脑外伤） 之一， 发病率一 直 居 高 不 下，脑 外 伤 占 全 身 各 部 位 损 伤 的 10% ～ 20% ，仅次于躯体损伤，而其中至少有 40% 的 脑外伤患者 受 到 脑 外 伤 后 综 合 征 的 困 扰［1］。 脑 外 伤
脑外伤后综合征缺乏有效的治疗方法。目前的 治疗多采用综合疗法，包括对症治疗及心理治疗，即 对症给予止痛、抗焦虑、镇静、调节自主神经功能的药 物并结合高压氧、心理疏导、体育锻炼等康复方法，能 在不同程度上缓解脑外伤后综合征的部分症状。但 由于脑外伤后综合征病情缠绵难愈，难以完全控制， 易复发，需要长期服药，而长期服用药物的结果是副 作用大，不少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长期治疗后出现严 重的反应迟钝、头痛头晕、记忆力下降及心理障碍等 现象，从而削弱了患者的依从性。因此，单纯西药治 疗脑外伤后综合征效果不理想，不能满足患者的临床 需要，很多患者在寻求中医药治疗。 2 以脑正清颗粒为代表的中医药治疗脑外伤后综 合征具有一定的优势
jmvip@ vip． 163． com。
后综合征（ Post －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PTBS） 又称 脑外伤后遗症、脑震荡后遗症等，是指病人脑外伤后 3 个月以上，仍然有头痛、头晕、记忆力减退、烦躁易 怒、情绪不稳、肢体麻木、耳鸣、失眠、多梦、心悸等植 物神经功能失调样症状，其显著特点是实验室检查和 影像学资料无阳性结果，但患者关于身体各部位不适 的主诉与自觉症状的严重程度常超出临床检查结果。 脑外伤后综合征严重影响人类健康，是上世纪九十年 代 WHO 重点招标领域之一。随着社会经济高速发 展，高空作业、交通事故、自然灾害等导致的脑外伤患 者增多，脑外伤后综合征越来越受到我国政府和卫生
2012 年 第 26 卷 第 6 期
实用中医内科杂志
JOURNAL OF PRACT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
·1·
博士园地
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治疗探讨※
江 涛1 ，鄢泽然2 ，疏欣扬3 ，刘金民1△
（ 1．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北京 100078； 2． 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 3． 中日友好医院，北京 100029）
识不同，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辨证论治难以形成统 一的标准，缺乏相关病证诊治行业标准及科学合理的 疗效评价机制，尚难以形成规范、有效、易于推广的临 床指南方案。
在总结多年临床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经验的基 础上，王永炎院士通过深入研究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 的临床症状、证候学分类以及病因病机，提出脑外伤 后综合征以瘀血夹风上扰脑神为主要病机，并针对此 化裁出以活血化瘀，祛风止痛，镇静安神为主要功效 的脑正清经验方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同时，本病病 情缠绵，需要长期服药，故开发出了便于长期服用的 中成药脑正清颗粒，可避免患者不能长期服用汤剂而 中断药物治疗。脑正清颗粒由赤芍、川芎、天麻、酸枣 仁、白芷、钩藤、蒺藜、延胡索、珍珠母、当归、刺五加、 合欢皮共十二味药组成，具有平抑肝阳，活血化瘀，祛 风止痛，养心安神之功，对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型脑 外伤后综合征患者疗效显著，可改善患者的认知功能 以及头痛、失眠等临床症状且无明显毒副作用。Ⅱ、 Ⅲ期临床试验结果进一步证实了脑正清颗粒治疗脑 外伤后综合征（ 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型） 的安全性和 有效性。在脑外伤后综合征的治疗尚缺乏有效手段 的情况下，该药的上市将可缓解当前医疗市场的供求 矛盾，使更多的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能够成为现有医 疗资源的受益者。 3 脑正清颗粒加味辨证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 医治疗方案研究
中医 学 的 认 识 多 把 脑 外 伤 后 综 合 征 归 于“头 痛”、“眩晕”、“不寐”、“郁证”等范畴。中医认为，本 病主要由于脑部受到外力冲击，气血俱伤，造成脑内 气机不畅，气滞血瘀。久之又可引动肝风，以致瘀血 夹肝风上扰脑神则可以出现头晕、情绪不稳、肢体麻 木、耳鸣、失眠、多梦、心悸等症； 瘀血内停则气血不 通，不通则痛，故可见头痛。众多临床研究显示： 中药 辨证论治脑外伤后综合征具有改善临床症状的作用， 且经济易行。如余锡明［4］ 将 173 例颅脑外伤后综合 征患者分为 脑 络 瘀 阻、气 血 双 亏，肾 精 不 足、肝 风 内 动、痰湿内阻型，分别以通窍活血汤、归脾汤、镇肝熄 风汤合杞菊地黄丸、金匮肾气丸、二陈汤或温胆汤加 味治疗 2 个月，总有效率 60． 7% 。李滋栋［5］ 辨证治 疗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 5300 例，瘀血型以血府逐瘀 汤加味，肝阳上亢型选用逍遥散加味，肾虚型以六味 地黄丸加味，心阳虚型以生脉散加味，与单纯西药组 比较，治愈率明显增高。但由于对本病病因病机的认
·2·
实用中医内科杂志
JOURNAL OF PRACT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
Jun ． 2 0 1 2 Vol ． 26 No． 6
工作者的重视和关注。 脑外伤后综合征的发病原因尚无定论，部分学者
认为个人性格特征及心理因素是其重要原因。近年 来，国内外研究者通过对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行颅脑 MRI 和 SPECT 等检查，发现其发病机制可能与下列 情况有一定关系： 外伤破坏了脑组织的细微结构； 脑 外伤后脑血管长期处于痉挛状态导致脑组织缺血缺 氧； 亦或是脑组织损伤后瘢痕的牵拉［2 － 3］。脑外伤后 综合征主要包括头痛、头晕、神经过敏、恶心、情绪不 稳、易怒、易疲劳、睡眠障碍、注意力集中障碍、记忆力 障碍等症状，其中以头痛最为常见。但头痛的性状、 部位各不相同，发作无规律，与情绪不佳、疲劳、失眠 相关，患者因此而焦躁不安。头晕是其较常见的症状 之一，患者往往感到头昏、思维不清晰，或有一种混乱 迷糊的感觉。神经过敏和易激惹也是较常见的症状， 一般由外界环境因素引起。另外，诸如记忆力减退、 注意力难以集中、易疲劳、失眠等症状可能是心理因 素作用的结果。其它还可见到一些自主神经功能失 调的表现，如心悸、耳鸣、血压波动、多汗、月经失调、 性功能障碍等。
2．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 3． China － Japan Friendship Hospital，Beijing 100029，China）
Abstract： The preventions and cures of craniocerebral trauma and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i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fields that competed bids by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 WHO） ． As a remarkable feature，chief complaints and symptoms are not consistent with the clinic examinations． The clinic examinations always get negative results． However，there is no effect pharmacotherapy to release the patients． Life qualities have dropped off seriously． Mos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documents and clinical experiences have reported treatments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have an advantage． But nowadays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treatments on PTBS are short of diagnostic criteria and the rational methods of measuring outcomes，as well as the normative and effective therapeutic schedules． Academician Wang Yongyan suggests the main pathogenesis of PTBS should be the syndrome of static blood blocking collaterals with Wind － Yang stirring upper． The conclusion is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clinic symptoms and syndrome types and pathogenesis． Therapeutic schedule using Nao Zheng Qing formula is expected to complement the deficiency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about PTBS．
在后继的中医证候学研究中，我们发现脑外伤后 综合征证候类别主要以瘀血内阻兼风阳上扰证为主 （ 主要症状： 健忘，头痛； 次要症状： 头昏，失眠，多梦， 烦躁易怒，眩晕，耳鸣、心悸等； 舌象： 舌质有瘀点或暗 红； 脉象： 脉弦。以上主要症状必备 1 项，次要症状具 备 2 项以上，参考舌脉即可辨证） 。随着病程迁移， 可出现四类兼证： 兼气郁化火证（ 症状： 烦躁易怒，胸 腹灼热 感，渴 喜 冷 饮，口 臭，口 疮，面 红 目 赤，大 便 秘 结，小便短赤； 舌象： 舌红苔黄而干； 脉象： 脉数或洪或 滑） ，兼痰 湿 内 阻 证 （ 症 状： 头 身 困 重，脘 闷 呕 恶，健 忘，痰多，口黏腻，语音重浊； 舌象： 舌淡胖大或有齿 痕，苔白厚腻或润； 脉象： 脉濡缓或滑或弦） 、兼气血 不足证 （ 症状： 时有眩晕，心悸寐少，神疲乏力，面色 苍白，自汗； 舌象： 舌淡苔薄白； 脉象： 脉沉细而弱） 、 兼精 气 不 足 证 （ 症 状： 健 忘 神 呆，腰 膝 酸 软，易 恐 善 惊，脑转耳鸣，头痛而空； 舌象： 偏肾阴虚者舌红苔少； 偏肾阳虚者舌淡苔薄； 脉象： 偏肾阴虚者脉细数； 偏肾 阳虚者脉沉细） 。
Hale Waihona Puke JIANG Tao1 ，YAN Ze － ran2 ，SHU Xin － yang3 ，LIU Jin － min1△ （ 1． Dongfang Hospital Affiliated to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78，China；
中图分类号： R259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 3969 / j． issn． 1671 － 7813． 2012． 06． 01
The Discussion o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of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
摘 要： 颅脑外伤及脑外伤后综合征的防治是世界卫生组织重点招标领域之一。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临 床检查虽然无阳性体征，但其关于身体各部位不适的主诉与自觉症状的严重程度常超出临床检查结果，而且给予常用的 西医药物治疗多难以奏效，给患者带来痛苦并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中医辨证论治脑外伤后综合征具有一定优势， 通过对脑外伤后综合征病因病机的深入研究，王永炎院士提出，脑外伤后综合征以瘀血夹风上扰脑神为主要病机。在脑 正清颗粒方的基础上，通过中药配方免煎颗粒加减，开展脑正清颗粒加味辨证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的中医治疗方案研 究，显示了较好的临床疗效和患者依从性，弥补了现有脑外伤后综合征治疗的不足。 关键词： 脑外伤后综合征； 脑正清颗粒方； 中医药疗法
Key Words： Post Traumatic Brain Syndrome （ PTBS） ； Nao Zheng Qing Formul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1 现代医学对脑外伤后综合征的认识及治疗存在 的局限
脑外伤和脑外伤后综合征作为神经系统常见的 四大疾病（ 脑血管病、癫痫、偏头痛和脑外伤） 之一， 发病率一 直 居 高 不 下，脑 外 伤 占 全 身 各 部 位 损 伤 的 10% ～ 20% ，仅次于躯体损伤，而其中至少有 40% 的 脑外伤患者 受 到 脑 外 伤 后 综 合 征 的 困 扰［1］。 脑 外 伤
脑外伤后综合征缺乏有效的治疗方法。目前的 治疗多采用综合疗法，包括对症治疗及心理治疗，即 对症给予止痛、抗焦虑、镇静、调节自主神经功能的药 物并结合高压氧、心理疏导、体育锻炼等康复方法，能 在不同程度上缓解脑外伤后综合征的部分症状。但 由于脑外伤后综合征病情缠绵难愈，难以完全控制， 易复发，需要长期服药，而长期服用药物的结果是副 作用大，不少脑外伤后综合征患者长期治疗后出现严 重的反应迟钝、头痛头晕、记忆力下降及心理障碍等 现象，从而削弱了患者的依从性。因此，单纯西药治 疗脑外伤后综合征效果不理想，不能满足患者的临床 需要，很多患者在寻求中医药治疗。 2 以脑正清颗粒为代表的中医药治疗脑外伤后综 合征具有一定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