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川：写在父亲节的早晨

写在父亲节的早晨

文/灿川

今天书父亲节，例行每天清晨的读书，翻到了这样两首诗，心再次被震颤了。

父亲

～李东辉

我不喜欢有风的日子，我怕

一阵从南到北的风，腰肢一扭

就把我单薄的父亲，刮到脚手架边

只要起风，多数的时候就会有雨

更多的时候，父亲就会无处可归

风吹散了父亲刚刚倒出来的水泥

风又把水泥吹到老板身上，吹到父亲眼里

这可恶的风，就这样白白吹走

父亲的半斤汗水。风，吹来暮色和寒意

风吹着，父亲就开始想家，想远方的儿子

时间比陷入泥淖还要缓慢

没有电视和空调，甚至没有一张

舒适的床，用来安放父亲疲惫的心

他想着他的儿子，一个在延安，一个在重庆

在广播里听到与这两个城市有关的讯息

他都会忐忑不安，彻夜无眠，直到风止

我不喜欢有风的日子，风是父亲的苦难

我怕什么时候风一吹，就把我的父亲

从这个世界，吹到另一个世界

蓼莪

蓼(lù)蓼者莪(é)，匪莪伊蒿(hāo)。哀哀父母，生我劬(qú)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wèi)。哀哀父母，生我劳瘁(cuì)。

瓶之罄(qìng)矣，维罍(léi)之耻。鲜(xiǎn)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hù)？无母何恃？

出则衔(xián)恤(xù)，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jū)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hào)

天罔(wǎng)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gǔ)，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穀gǔ，我独

不卒cù！

李东辉这首诗，没有题目，我给安了题目《父亲》。很感人的一首诗。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

对这首诗的感动，没有经历过的人，就没有带入感，也很难被感动。父亲，是我们童年，少

年的靠山，更多的现况，如诗里写的那样，他们要抗起这个家。不远万里，在外漂泊，只为

了这个家。

其实，每个人的经历里，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了工作也为了

家庭，记忆里，丰满、邳州，离开家，一个在外工作。

时常看动物世界，感觉我们人类，与动物一样，看那些动物们，为了扶养幼仔，历尽艰辛去

寻找食物。而孩子长大了，就像鸟儿一样放飞了，然后，又重复了父母的之前的一切循环，

开始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去外面打工，不就像那些老鸟往回叼食一样吗？我喜欢看动物世界，在动物那里，我想的更

多的是如同我们人类一样。

曾看过工程人写过的文章，他多少年的眼里，没有故乡的夏天，只有皑皑的白雪，一年一年

的一个假期，只有春节回家一趟，而这个时候，正是东北最冷的季节，他的眼里只有雪。这

就是很多很多工程的男人。为了家他们付出的实在是太多。

父亲，他们肩上的担子很重，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那是男人的担当，男人，是家里的高山，当我们赞美风的时候，是不是想过风带来了什么？如诗所写，“我怕什么时候风一吹，就把我的父亲/从这个世界，吹到另一个世界”

台风的时候，是工地最为严峻的时刻，也许有些人眼里的纳凉，却是很多工地的灾难。

而很多很多的男人，为生存，竟然跟“蓼莪”写的一样“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没有机会尽孝，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生在世间，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他们既有对家庭的义务，也有在外工作的责任。

这样两首诗，更觉得男人的伟大，更多的家庭里，他们是山，是为家叼食的老鸟。

2020/6/21晨灿川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