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观念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北京大学社会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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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如 性 别、 城 乡、 父 母 的 文 化 程 度 及 其 种 族 等， 会 通 种性别观念 。 人的先赋 因 素 ，
— — 家庭 、 学校和 职 业 影 响 其 性 别 观 念 ； 人 的 社 会 实 践 亦 作 用 于 其 过社会化的机构 —
④ 性别观念 。
三是性别观念受人们内在 利 益 的 影 响 。 这 一 理 论 认 为 ， 只 有 支 持 性 别 平 等 的 收 益大于成本时 ， 个体才会选择支持或认可 现 代 两 性 平 等 的 观 念 ； 反 之 则 否 。 女 权 主 义者认为 ， 女性从两性平等的观 念 变 革 中 获 益 ； 随 着 离 婚 率 的 增 多 和 女 性 参 与 有 酬 劳动的增加 ， 女性对性别不平等 的 变 化 更 敏 感 ， 保 持 传 统 观 念 对 女 性 的 损 失 和 威 胁 越高 ， 女性的性别观念则越趋现代 。 大多数 男 性 依 然 从 传 统 性 别 分 工 中 获 益 ， 而 不
② 随着现代化的发展 ， 传统 性 别 观 念 向 现 代 性 别 观 念 转 变 ； 现 代 ， 女性进入公共领域 ， 两性共同承担社会与家庭责任 。 二是性别观念的社会建构 理 论 认 为 ， 人 们 在 社 会 化 过 程 中 学 习 、 接 纳 或 反 抗 各
⑤ 愿接受性别平等的观念 ， 因此男性的性别观念相对女性会更为保守 。
四是个体能动理论，强调个体是积极的社会行动者。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
， ．Ｅ．Ｗ ｉ ｌ ｌ ｉ ａ ｍ ｓ ａ ｎ ｄ Ｄ．Ｌ．Ｂ ｅ ｓ ｔ ｅ ａ ｓ ｕ ｒ ｉ ｎ ｅ ｘ ｔ ｅ ｒ ｅ ｏ ｔ ｅ ｓ： ｕ ｌ ｔ ｉ－ 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ｕ ｄ Ｍ Ｓ Ｓ Ａ Ｍ Ｎ Ｓ ① Ｊ ｇ ｙ ｐ ｙ， ， ｅ ｗ ｂ ｕ ｒ Ｐ ａ ｒ ｋ，Ｃ Ａ：Ｓ ａ ｅ Ｐ ｕ ｂ ｌ 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１ ９ ９ ０． Ｎ ｙ ｇ ② ，“ Ａ． Ｔ ｈ ｏ ｒ ｎ ｔ ｏ ｎ ａ ｎ ｄ Ｌ ｉ ｎ ｄ ａ Ｙ ｏ ｕ ｎ ｅ Ｍ ａ ｒ ｃ ｏ ｏ ｕ ｒ Ｄ ｅ ｃ ａ ｄ ｅ ｓ ｏ ｆ Ｔ ｒ ｅ ｎ ｄ ｓ ｉ ｎ Ａ ｔ ｔ ｉ ｔ ｕ ｄ ｅ ｓ ｔ ｏ ｗ ａ ｒ ｄ Ｆ －Ｄ ｇ ： ， ” Ｆ ａ ｍ ｉ ｌ Ｉ ｓ ｓ ｕ ｅ ｓ ｉ ｎ ｔ ｈ ｅ Ｕ ｎ ｉ ｔ ｅ ｄ Ｓ ｔ ａ ｔ ｅ ｓ Ｔ ｈ ｅ １ ９ ６ ０ ｓｔ ｈ ｒ ｏ ｕ ｈ ｔ ｈ ｅ １ ９ ９ ０ ｓ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ｙ ｇ ｆ
性别观念现状及其影响因素 ① 它是性别平 样的社会规范 、 社会角色分 工 、 性 别 关 系 模 式 及 其 行 为 模 式 等 观 念 。
等基本国策实现程度的重要指标 。 国外的相关研究大致有四 方 面 的 理 论 。 一 是 性 别 观 念 的 现 代 性 理 论 ， 强 调 人 们 的性别观念会随着平等意识和民 主 化 进 程 而 从 传 统 向 现 代 转 变 。 持 有 传 统 性 别 观 念 的人多习惯性地认为两性间存在 固 化 的 性 别 气 质 与 社 会 分 工 ： 相 信 男 性 的 性 别 气 质 为坚强 、 有责任感 ， 并与女性 温 柔 、 有 依 赖 性 的 性 别 气 质 对 立 ； 相 信 性 别 角 色 的 公 私领域分工 ， 即男性主要以在公共领域的 发 展 为 主 ， 而 女 性 以 家 庭 为 中 心 ； 相 信 在 两性关系上男 性 为 主 ， 女 性 为 辅 。 有 关 性 别 角 色 分 工 观 念 是 性 别 观 念 中 的 核 心 要
项 目编 号 １ 第三期全国妇女地位调查 ” （ ０ １ １ 年全国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 ０ 本文是 ２ ） 、２ 女性高层次人才成长 Ｈ ０ ２ ０ ０ １ ０ 年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 “ ＠Ｚ ） 成果 。 感谢匿名评议者的宝贵意见 。 规律及发展对策研究 ”（ ０ Ｊ Ｚ Ｄ ０ ０ ４ ５ １ １ － ·１ １ ６·
一 、 问题的提出
社会性别观念纳入社会发展各 １ ９ ９ ５年，联合国在第四次世界妇女 大 会 上 将 “ 个领域的主 流” 确 定 为 促 进 性 别 平 等 的 全 球 战 略 ， 要 求 各 国 对 立 法 、 公 共 政 策 和 项目计划进行性 别 影 响 评 估。我 国 是 当 时 承 诺 将 社 会 性 别 主 流 化 的 ４ ９个国家之 一，并将性别平等作为基本国策。而性 别 观 念 是 影 响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性 别 平 等 状 况的重要因素。 ， 指 有 关 男女应当遵从怎 ） 性别观念全称为性别角色观念 （ ｒ ｎ ｄ ｅ ｒ ｏ ｌ ｅ ａ ｔ ｔ ｉ ｔ ｕ ｄ ｅ ｓ ｅ － ｇ
性别观念现状及其影响因素
— — 基于第三期全国妇女地位调查 —
刘爱玉 佟 新
摘 要 ： 基于 ２ ０ １ ０ 年第三期全 国 妇 女 地 位 调 查 数 据 的 研 究 发 现 ， 中 国 男 女 两 性的性别观念处于传统与现代的过渡状态 ， 但女性的性别观念总体上更趋现代 ， 越 年轻者性别观念越趋向于现代 ； 男性的性别观念更偏传统 ， 且在不同年龄群体间表 现出高度的一致性与稳定性 。 性别观念的形塑源自三类地位实践 ： 先赋地位 、 自致 地位和夫妻间性别地位 ， 自致地位的作用更为重要 。 两性性别观念因夫妻间性别地 位的不同而有差异 。 对于女性而言 ， 婚前家庭经济地位越高 、 家庭经济贡献比丈夫 大 、 至少有与丈夫相仿的职 业 地 位 、 家 庭 权 力 方 面 至 少 与 丈 夫 相 仿 甚 至 比 丈 夫 高 者 ， 性别观念表现出更趋向现代的特征 。 作用于两性性别观念的机制有所不同 ， 对 女性而言 ， 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受教育机会 、 职业与政治身份更能促进其现代性别 观念的形成 ； 对男性而言 ， 夫妻间平等承担家务更能促进其现代性别观念的形成 。 关键词 ： 性别观念 性别地位实践 夫妻间地位关系 作者刘爱玉 ，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研究 ） ） ； 佟新 ，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 。 员 （ 北京 １ 北京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 — 家庭 、 学校和 职 业 影 响 其 性 别 观 念 ； 人 的 社 会 实 践 亦 作 用 于 其 过社会化的机构 —
④ 性别观念 。
三是性别观念受人们内在 利 益 的 影 响 。 这 一 理 论 认 为 ， 只 有 支 持 性 别 平 等 的 收 益大于成本时 ， 个体才会选择支持或认可 现 代 两 性 平 等 的 观 念 ； 反 之 则 否 。 女 权 主 义者认为 ， 女性从两性平等的观 念 变 革 中 获 益 ； 随 着 离 婚 率 的 增 多 和 女 性 参 与 有 酬 劳动的增加 ， 女性对性别不平等 的 变 化 更 敏 感 ， 保 持 传 统 观 念 对 女 性 的 损 失 和 威 胁 越高 ， 女性的性别观念则越趋现代 。 大多数 男 性 依 然 从 传 统 性 别 分 工 中 获 益 ， 而 不
② 随着现代化的发展 ， 传统 性 别 观 念 向 现 代 性 别 观 念 转 变 ； 现 代 ， 女性进入公共领域 ， 两性共同承担社会与家庭责任 。 二是性别观念的社会建构 理 论 认 为 ， 人 们 在 社 会 化 过 程 中 学 习 、 接 纳 或 反 抗 各
⑤ 愿接受性别平等的观念 ， 因此男性的性别观念相对女性会更为保守 。
四是个体能动理论，强调个体是积极的社会行动者。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
， ．Ｅ．Ｗ ｉ ｌ ｌ ｉ ａ ｍ ｓ ａ ｎ ｄ Ｄ．Ｌ．Ｂ ｅ ｓ ｔ ｅ ａ ｓ ｕ ｒ ｉ ｎ ｅ ｘ ｔ ｅ ｒ ｅ ｏ ｔ ｅ ｓ： ｕ ｌ ｔ ｉ－ 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ｕ ｄ Ｍ Ｓ Ｓ Ａ Ｍ Ｎ Ｓ ① Ｊ ｇ ｙ ｐ ｙ， ， ｅ ｗ ｂ ｕ ｒ Ｐ ａ ｒ ｋ，Ｃ Ａ：Ｓ ａ ｅ Ｐ ｕ ｂ ｌ 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１ ９ ９ ０． Ｎ ｙ ｇ ② ，“ Ａ． Ｔ ｈ ｏ ｒ ｎ ｔ ｏ ｎ ａ ｎ ｄ Ｌ ｉ ｎ ｄ ａ Ｙ ｏ ｕ ｎ ｅ Ｍ ａ ｒ ｃ ｏ ｏ ｕ ｒ Ｄ ｅ ｃ ａ ｄ ｅ ｓ ｏ ｆ Ｔ ｒ ｅ ｎ ｄ ｓ ｉ ｎ Ａ ｔ ｔ ｉ ｔ ｕ ｄ ｅ ｓ ｔ ｏ ｗ ａ ｒ ｄ Ｆ －Ｄ ｇ ： ， ” Ｆ ａ ｍ ｉ ｌ Ｉ ｓ ｓ ｕ ｅ ｓ ｉ ｎ ｔ ｈ ｅ Ｕ ｎ ｉ ｔ ｅ ｄ Ｓ ｔ ａ ｔ ｅ ｓ Ｔ ｈ ｅ １ ９ ６ ０ ｓｔ ｈ ｒ ｏ ｕ ｈ ｔ ｈ ｅ １ ９ ９ ０ ｓ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ｙ ｇ ｆ
性别观念现状及其影响因素 ① 它是性别平 样的社会规范 、 社会角色分 工 、 性 别 关 系 模 式 及 其 行 为 模 式 等 观 念 。
等基本国策实现程度的重要指标 。 国外的相关研究大致有四 方 面 的 理 论 。 一 是 性 别 观 念 的 现 代 性 理 论 ， 强 调 人 们 的性别观念会随着平等意识和民 主 化 进 程 而 从 传 统 向 现 代 转 变 。 持 有 传 统 性 别 观 念 的人多习惯性地认为两性间存在 固 化 的 性 别 气 质 与 社 会 分 工 ： 相 信 男 性 的 性 别 气 质 为坚强 、 有责任感 ， 并与女性 温 柔 、 有 依 赖 性 的 性 别 气 质 对 立 ； 相 信 性 别 角 色 的 公 私领域分工 ， 即男性主要以在公共领域的 发 展 为 主 ， 而 女 性 以 家 庭 为 中 心 ； 相 信 在 两性关系上男 性 为 主 ， 女 性 为 辅 。 有 关 性 别 角 色 分 工 观 念 是 性 别 观 念 中 的 核 心 要
项 目编 号 １ 第三期全国妇女地位调查 ” （ ０ １ １ 年全国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 ０ 本文是 ２ ） 、２ 女性高层次人才成长 Ｈ ０ ２ ０ ０ １ ０ 年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 “ ＠Ｚ ） 成果 。 感谢匿名评议者的宝贵意见 。 规律及发展对策研究 ”（ ０ Ｊ Ｚ Ｄ ０ ０ ４ ５ １ １ － ·１ １ ６·
一 、 问题的提出
社会性别观念纳入社会发展各 １ ９ ９ ５年，联合国在第四次世界妇女 大 会 上 将 “ 个领域的主 流” 确 定 为 促 进 性 别 平 等 的 全 球 战 略 ， 要 求 各 国 对 立 法 、 公 共 政 策 和 项目计划进行性 别 影 响 评 估。我 国 是 当 时 承 诺 将 社 会 性 别 主 流 化 的 ４ ９个国家之 一，并将性别平等作为基本国策。而性 别 观 念 是 影 响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性 别 平 等 状 况的重要因素。 ， 指 有 关 男女应当遵从怎 ） 性别观念全称为性别角色观念 （ ｒ ｎ ｄ ｅ ｒ ｏ ｌ ｅ ａ ｔ ｔ ｉ ｔ ｕ ｄ ｅ ｓ ｅ － ｇ
性别观念现状及其影响因素
— — 基于第三期全国妇女地位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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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 基于 ２ ０ １ ０ 年第三期全 国 妇 女 地 位 调 查 数 据 的 研 究 发 现 ， 中 国 男 女 两 性的性别观念处于传统与现代的过渡状态 ， 但女性的性别观念总体上更趋现代 ， 越 年轻者性别观念越趋向于现代 ； 男性的性别观念更偏传统 ， 且在不同年龄群体间表 现出高度的一致性与稳定性 。 性别观念的形塑源自三类地位实践 ： 先赋地位 、 自致 地位和夫妻间性别地位 ， 自致地位的作用更为重要 。 两性性别观念因夫妻间性别地 位的不同而有差异 。 对于女性而言 ， 婚前家庭经济地位越高 、 家庭经济贡献比丈夫 大 、 至少有与丈夫相仿的职 业 地 位 、 家 庭 权 力 方 面 至 少 与 丈 夫 相 仿 甚 至 比 丈 夫 高 者 ， 性别观念表现出更趋向现代的特征 。 作用于两性性别观念的机制有所不同 ， 对 女性而言 ， 通过自身努力获得的受教育机会 、 职业与政治身份更能促进其现代性别 观念的形成 ； 对男性而言 ， 夫妻间平等承担家务更能促进其现代性别观念的形成 。 关键词 ： 性别观念 性别地位实践 夫妻间地位关系 作者刘爱玉 ，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研究 ） ） ； 佟新 ，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 。 员 （ 北京 １ 北京 １ ０ ０ ８ ７ １ ０ ０ ８ ７ 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