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人眼中的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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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人眼中的鲁迅(学生阅读资料)

鲁迅先生的笑声是明朗的,是从心里的欢喜。若有人说了什么可笑的话,鲁迅先生笑的连烟卷都拿不住了,常常是笑的咳嗽起来。

鲁迅先生走路很轻捷,尤其他人记得清楚的,是他刚抓起帽子来往头上一扣,同时左腿就伸出去了,仿佛不顾一切地走去。

……

鬼到底是有的没有的?传说上有人见过,还跟鬼说过话,还有人被鬼在后边追赶过,吊死鬼一见了人就贴在墙上。但没有一个人捉住一个鬼给大家看看。

鲁迅先生讲了他看见过鬼的故事给大家听:

“是在绍兴……”鲁迅先生说,“三十年前……”

那时鲁迅先生从日本读书回来,在一个师范学堂里也不知是什么学堂里教书,晚上没有事时,鲁迅先生总是到朋友家去谈天。这朋友住的离学堂几里路,几里路不算远,但必得经过一片坟地。谈天有的时候就谈得晚了,十一二点钟才回学堂的事也常有,有一天鲁迅先生就回去得很晚,天空有很大的月亮。

鲁迅先生向着归路走得很起劲时,往远处一看,远远有一个白影。

鲁迅先生不相信鬼的,在日本留学时是学的医,常常把死人抬来解剖的,鲁迅先生解剖过二十几个,不但不怕鬼,对死人也不怕,所以对坟地也就根本不怕。仍旧是向前走的。

走了不几步,那远处的白影没有了,再看突然又有了。并且时小时大,时高时低,正和鬼一样。鬼不就是变幻无常的吗?

鲁迅先生有点踌躇了,到底向前走呢?还是回过头来走?

本来回学堂不止这一条路,这不过是最近的一条就是了。

鲁迅先生仍是向前走,到底要看一看鬼是什么样,虽然那时候也怕了。

鲁迅先生那时从日本回来不久,所以还穿着硬底皮鞋。鲁迅先生决心要给那鬼一个致命的打击,等走到那白影旁边时,那白影缩小了,蹲下了,一声不响地靠住了一个坟堆。

鲁迅先生就用了他的硬皮鞋踢了出去。

那白影噢的一声叫起来,随着就站起来,鲁迅先生定眼看去,他却是个人。

鲁迅先生说在他踢的时候,他是很害怕的,好象若一下不把那东西踢死,自己反而会遭殃的,所以用了全力踢出去。

原来是个盗墓子的人在坟场上半夜作着工作。

鲁迅先生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

“鬼也是怕踢的,踢他一脚就立刻变成人了。”

我想,倘若是“鬼“”常常让鲁迅先生踢踢倒是好的,因为给了他一个做人的机会。

——萧红《回忆鲁迅先生》

为人师:深入浅出,幽默风趣

许广平这样描述鲁迅的外貌:“鲁迅是一个平凡的人,如果走到大街上,绝不会引起一个人的注意……但在讲台上,在群众中,在青年们的眼里所照出来的真相却不一样。他那灰暗的面孔这时从深色的罩上面纱的一层灰暗放出夜光杯一样的异彩。人们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像饮过了葡萄美酒一般的舒畅。两眼在说话的时候又射出来无量的光芒异彩,精神抖擞地,顿觉着满室生辉起来了。”

鲁迅在短短56年的人生中,先后多次担任教职,从绍兴府中学堂教员到北大讲师,他教过中学生化学,也在大学教授过文学。无论在北京,在厦门,或是在广州,鲁迅讲的课总是吸引很多人。课堂上的鲁迅也有幽默的时候。有一次讲到《西南荒经》上说,吃了一种叫讹兽的肉的人,说话就会不诚实。他随即

讲了个故事:有人走到三岔路口,去问路,结果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三个不同的回答。他接着幽默地说:“大约他们也是食过讹兽罢!”学生们一阵哄堂大笑。

鲁迅上课从不点名,因为反正学生一个也不会少,就连别科系的学生都会跑过来听。“他是严峻的,严峻到使人肃然起敬,但瞬即融化了,如同冰见了太阳一样,是他讲到可笑的时候大家都笑了。有时他并不发笑,这样很快就又讲了下去。到真个令人压抑不住了,从心底内引起共鸣的时候,他也会破颜一笑,那是青年们的欢笑使他忘却了人世的许多哀愁。”

为人夫、为人父:有严有慈

鲁迅26岁时奉父母之命与朱安成亲,内心苦痛却只能接受。直到1925年他44岁时,女师大风潮中,鲁迅坚决站在青年学生一边,从此开始了与许广平的爱情长跑。

鲁迅给许广平的书信集《两地书》中,那个充满了生活气息,可爱、幽默甚至幼稚的鲁迅是那么让人感动。鲁迅还曾在信中向许广平发誓,不看班里别的漂亮女学生,如果收到其他女学生问询关于人生苦闷的问题,就每每低调应对。但他对于许广平的学习也有要求,在1926年12月的信中,他希望许广平跟他学习日文,以方便看外文书籍,有助于做点研究。“从明年起我当勒令学习,反抗就打手心。”

鲁迅的长孙周令飞曾动情地说过:“我的祖母是当之无愧的鲁迅夫人。她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永远站在鲁迅的身边。直到鲁迅逝后的30年,她还是把一切都奉献给鲁迅。”

鲁迅晚年得子。许广平临产的时候,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由于没有育婴的经验,鲁迅买来一本育婴书天天捧在手里,并按照书上的要求将家里全部重新布置一番。后来,不论是朋友来家里,还是与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他都要带上海婴。

一次,鲁迅跟许广平生气,独自跑到阳台的水泥地上躺下。儿子海婴觉得很好玩,也跑过去和父亲躺在那里。鲁迅见状,哼了一声“小狗屁”,就起身了,气愤也一下子烟消云散。

鲁迅的好友坪井在给海婴看病时,和鲁迅开玩笑说,他太过于宠爱孩子了。鲁迅于是写了一首著名的《答诮客》来答复他:“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言外之意是,溺爱自己的孩子,未必有损一个大丈夫的形象。

为人兄:照顾周到,忍让迁就

鲁迅自言“是被八道湾赶出的”。关于这段“兄弟不和”的公案,据许广平的《鲁迅回忆录》是这样的:从1919年起,鲁迅将母亲、二弟周作人全家与三弟周建人全家都接到他在北京八道湾购买的一所大宅院同住。他把所有的工资收入都交给周作人的日本夫人羽田信子支配,加上周作人的收入,每月不下600元,可还是不够用,总要四处向朋友借钱。羽田信子喜欢摆排场,家里一切用品都要到日本商店去买,满桌子菜做得不可口就重做,被褥旧了就要换成新的,出门一定要坐汽车。甚至信子父亲家每月家用的接济,及其弟弟妹妹在日本所需费用,也都是从鲁迅的工资中支付。

信子聘用的总管徐坤为人精于算计,鲁迅多次看到他从矮墙内把食物用品传送给另一边的家眷。周作人知道后,向人表示:如果换掉徐坤,要他自己去处理身边事务,就要减少许多看书的时间,这样是划不来的。鲁迅曾慨叹:“我用黄包车(把钱)运进来,怎敌得过(他们)用汽车带走呢?”

就这样过了不少日子,1924年的一天,兄弟俩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周作人竟拿起一尺高的铜香炉朝鲁迅头上打去,又说了鲁迅许多不是,鲁迅当时就答说:“你说我许多不是,我从在日本起,由于你们两人每月只靠留学生的一些费用不够,才回国做事帮助你们的,这总算不错了罢!”当时周作人一挥手说:“这以前的事不算!”兄弟俩就这样闹开了。

兄弟绝交后,慢慢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一个选择继续战斗,一个迷失方向做了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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