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英语(四)泛读21 In praise of praise翻译——为恭维高歌

为恭维高歌
-泛滥的奉承是如何削弱私人称赞价值的
里查德.斯坦杰尔我理想的读者，由于像您这样获得了显而易见成就的人肯定已经不再为吹捧所左右，所以我就不以称赞您的智慧开始这篇随笔了。

像您这样具有强烈自信和敏锐洞察力的人需要的不再是别人的恭维，而是率真的坦率。

这并非我个人的想法，但是，亲爱的读者，我怀疑。

实际上，你越是自负，你就越可能被人恭维。

自信的人往往将得到的称赞认为是（他人）明智的判断，而不是讨好。

可是也许您，无私的读者，您却觉得您并没有得到应得的讨好。

这并不为怪，因为今天已到愈演愈烈危险地步的那种奉承，是对电影明星和名流们的荒唐的奉承。

诸如此类的大众奉承有着可观的级别夸大，有着一种名流的光环效应，结果是在不应该有赞扬的地方却充斥了整个社会范围互相吹捧。

如此这般的的大众奉承导致了私人称赞变得一文不值。

总体而言，我们已经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地，更冷嘲热讽地对待（别人的）赞扬了。

任何人都不想看上去像一个一味讨好的谄媚者。

任何人不想看上去太热切。

表示极为赞赏的语言已经变得苍白无力，而且虚假了。

如果迈克·奥维兹都能算得上极具远见卓识，那么查尔斯·达尔文又该被称作什么呢？如果唐纳德·特奥普都能算得上极具魅力，那么马丁·路德金又该被称作什么呢？如果所有每一个当前受欢迎的女演员都能算得上聪颖出色，那么你那拼写测验的了88分的7岁的女儿又该被称作什么呢？
恭维从来都不是献媚的想法。

根据米尔顿的话，撒旦完全是个大献媚者。

但丁让拍马屁的人堕入地狱，与暴君和凶手相邻的第8层地狱。

在阶层性的社会中，譬如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的时代里，由于奉承是一种颠覆上神灵规定的社会的顺序的手段而被认为极端危险的。

如果你讨好国王以求他封你为贵族，那么你就是在不正当地玩弄当前的局面。

但是奉承甚至早在伊甸园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黑猩猩象整天互相梳毛以此作为擢升的一个有效手段。

这种爱抚--flattery这个词的词根来自法语，其意思为"抚摸或爱抚"--并非口头的奉承。

你甚至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这是一种适应进化的行为。

古埃及人自诩他们的智慧能击败死神。

古希腊人则认为了给他们发明的民主带来最大危险的是对人的奉承--也就是比尔·克林顿陷入困境时经常利用的策略。

（当白宫开始弹劾讯问那一天--克林顿语云，"我信赖美国人民。

他们总能分清是非曲直。

"我们之所以相信他就是因为这种虚言十分让人受用）。

但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对于个体的崇尚改变了奉承的性质。

当人们开始不将自己作为农奴而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来看待时，奉承变得更指向个人了。

于是你不再奉承某一个官职而是任职的人。

一旦社会阶层的上下向流动成为一种利益，奉承便失去了其道义上的耻辱，恰好成为另一种社会擢升的工具了。

美国的清教徒们为了寻求一个更直率的世界而摒弃了繁复的旧世界。

本富兰克林"永远不要反驳任何人，要用少许赞许只迎合你自己"的实用箴言（"拍马屁的人绝不会看上去不合理"《穷查里年鉴》中这样说道，"被奉承的人总是会相信"）孕育了戴尔·卡耐基，后者在他的著作《怎样赢得朋友和影响别人》中指出：要通过对他们诚挚的赞美以求使他们感到自己很重要（卡耐基懂得一旦你能做到篡改真诚，就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退缩）。

但是卡耐基不仅仅是最典型，并且最重要的美国的推销员。

他的一生和工作成为了美国品质转化的标志。

对卡耐基而言，美国人性格中从"性格"的重要性向"个性"价值转移的诱因和征候，以及由粗涩的个人主义向"祝你快乐"愉快心境的转型都是服务型经济的标志。

社会学家戴维·瑞斯曼曾经将这点描述为"从无形支配向令人愉快的支配"的转变。

"嗨，见到你真高兴！"
这种性质的转变最终抹去了奉承的道义上的令人不快的成分。

于是乎，我们内心的罗盘
就变得模模糊糊了。

现代人，如从卢梭到克里斯托弗·拉弛所有的人都指出的，他们过分的关注别人对他们的看法。

"野蛮人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卢梭写道，"社会人只懂得如何在别人的评价里。

"当奉承不再是罪恶时，由于我们很难判断出我们究竟有多聪明，有多漂亮，它的效果已经变得更为显著。

但今天却有太多不配得到的大众奉承。

这里我指的是迅猛增长的廉价的为各种娱乐形式巧立名目的电视颁奖秀，是各式媒体中无所不在的对于名流们毕恭毕敬的故事。

正是这种无处不在泛滥的迎合削弱了私人称赞真实性。

如果人们评价和欣赏的语言变得如同大众奉承一样不再真实而且陈词滥调，那将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一件事。

它的出路就是为了挽救称赞我们必须接受奉承。

小小的奉承是使社会这座大厦稳定的砂浆。

也是使文明的社会保持文明的每天例行的话语。

它也是使社会成之为社会的有重大意义的日常生活中的疏漏。

出于同情和便宜，我们几乎从不对于人们对自己的描述提出异议。

那是奉承的一种形式吗？我认为是的。

它有害吗？我认为没有。

如同切斯特菲尔德阁下曾经指出的，如果有一些人想象认为他们比实际情况更聪明一些，更有魅力，那又有什么不妥吗？并且如果告诉他们确实能让他们变得如此优秀，那企不是更好。

约翰·斯图尔特·米尔的金科玉律--施人如给予他人施己--是功利主义的本质。

作为互益的一种交流，这是奉承的全部内涵。

我夸赞你，你表示感谢，我们两个人自我感觉都更加良好。

这是一种双方都能表现自己的一桩交易。

古罗马人有一则成语--laudando praecipere--"通过称赞来教授"。

它是文明的基础之一。

我们通过在我们彼此或孩子身上强调所崇尚的价值以达到传授的目的。

"比起那些受到威吓改掉恶习的人，"英国小说家写了罗伯特史密斯瑟提斯写到，"更多的人是经过夸奖养成了美德"。

因此，如果有时我们用过度或者夸张的称赞来鼓励一个人，那算不上犯罪。

最后，我认为我们的社会非但没有充斥着过剩的赞美，反而有所匮乏。

我所指的不是那些对那些影星名流荒谬浅薄的溢美之词，而是那些应得的褒奖。

为了确保赞美适处有时你甚至必须称赞这种行为。

倘若让我选择是住在一个没有赞美的世界或一个充满赞美的世界，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