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影视艺术中的意境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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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影视艺术中的意境初探
武侠影视艺术中的意境初探
以视觉为核心的意境表现形式
作为视觉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武侠电影在视觉上以前所未有的盛宴冲击着观众。
影视作品打动观众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画面展现,画面也是意境形成的最重要因素。
画面的情感往往打算了意境的基调,是电影重要的叙事语言。
画面的构成也很丰富,包括构图、颜色、光效等视觉影像元素符号。
优秀的影视作品都会运用这些元素将客观的视觉影像转化成主观的情感投射和叙事方式,成为一种象征。
有学者甚至认为,在画面或图像中形成的意境感是传统意境在当代文化中的转型,是传统意境在视觉文化背景下的新的生存方式,即图像意境[2]。
为了表现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意境,武侠电影往往采纳意象设置和武舞两种最具表现力的形式营造。
意境是象外之象、境外之境,中国古人认为意境就是“境生象外”,是对有限意象的情感延长和感悟。
意象虽然不是意境的最终境地,却是意境完成的必经之路。
《天净沙?秋思》中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断肠人就是用一系列的意象陈设来营造断肠人悲凉、落寞的惆怅;明代画家倪瓒每画松林必置空亭,“亭下不逢人,夕阳澹秋影”的荒寒孤独
也是通过松林、空亭、落日等一系列的意象展现来完成的。
武侠电影则试图通过同样的原理来完成影视意境的构成。
许多武侠电影通过冰山雪峰、荒岛枯墓、枯洞地穴等构成恐惧、阴森的意境背景,用亭台楼阁、庙宇、寺院、青石板路、民宅瓦舍形成具有浓郁民族风貌的意境背景,等等。
而这些意象在进展重组时会有不同的风格,从而带给人不同风格的意境感受。
如在《英雄》中仆人公长空、残剑、无名和飞雪这些侠士和侠女的名字就很能表达道家思想中的“空”、“静”等哲学追求,而他们为了国家利益不惜牺牲自我的声誉甚至生命,又是儒家入世思想的表达,因而整个电影从主题和人物的叙事上都在竭力彰显传统文化内涵,也为整个电影的意境打下了民族特色的基调。
为了营造出一幅幅具有传统文化特色的文人画,影片消失了几种意境。
第一种意境设置在棋馆。
无名与长空进展的意念对决是虚实结合、动静结合,两个大侠只是伫立在雨中进展意念的比武。
实景是深灰的建筑、错落的琴声、清逸的老者、淅沥的雨声、眼神的沟通;虚景是银枪与长剑的打斗,铿锵有力却只是在意念中。
雨声、棋声、水声、鼓声、琴声伴随着京剧的唱腔,抑扬顿挫,静动结合。
整个画面虽然是两个侠士在雨中的静立,然而人们却能感受到炙热的意念斗争,而这场斗争完全是一场戏。
为了完成刺秦的任务,长空牺牲了自己的声誉。
这种意境犹如浓墨中国画,沉静、含蓄而壮丽。
其次种意境是在两个女人之间完成,只不过人们感受到的不是女性的优美而是情仇斗争。
场景变得纯粹而浓烈:漫天飘舞的黄叶正是两个女人杂乱心绪的表现,一袭红衣如浓浓的情感,炙热而剧烈却好像是无声无息,表现出一种唯美的意境。
第三种意境是电影最终的水上一战。
残剑身着青衣在水间湖上如蜻蜓般飘舞,碧绿的湖水倒映着四周连绵的山峦,蔚蓝的天空如此洁净空灵,场景犹如是人间仙境。
同样是打斗却既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爱恨离别,只有英雄间的惺惺相惜和对爱情的悼念,有形无形,有限无限,呈现的是一种美丽的意境。
虽然人们对《英雄》的主题和叙事有着颇多的争议,但影片呈现的诸多意境却让人折服。
武侠电影中的武舞也是推动意境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
中国武侠电影,在吸取武术的外在形态和神韵的过程中,形成了武打动作的舞蹈化风格,生龙活虎的武术技击在银幕上便演化为一种美丽动人的武术之舞。
由于武术打斗在电影中是高度艺术化和表演化的动作奇观,所以称之为银幕上的“武舞”,即武术之舞[3]38。
在近几十年的武侠电影中,武术已不再是单纯的打斗和暴力结合,而是借助技术力气参加了舞蹈成分,大大消解了暴力因素,成为一个看点。
这些武舞不仅与剧情进展、人物性格、场景设置相互交融,也推动了意境的形成。
一些武术招式的名字如凌波微步、仙人指路、白鹤亮翅等本身就会让人浮想联翩,具有诗意。
现代电影对原先的真枪实战进展技术化处理,参加一些舞蹈成分,特殊是民族舞蹈的元素,这已成为武侠电影意境构成的一个重要局部。
在众多武侠电影中消失的武打已不再局限拳脚相战,武侠人物可以平地穿梭,腾空而跃,水面掠影,山尖飞度,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如《太极神功》中两个武林弟子在山林深处看到了两个女子习武的场景,她们以苍山、绿草为背景,在蓝天白云下演绎太极拳,犹如两只山间小鸟轻柔美丽;《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中由林青霞扮演的东方不败一袭如纱般的红裙、飘逸的长发、妩媚多姿的深情、若有所失的眼神以及那盖世的武功,尽显一代枭雄的落寞与苍凉;《白发魔女》中卓一航在朝霞下练习剑术,缤纷的落花在火红的朝霞中悄然落下;《英雄》中飞雪与如月在漫天飘叶的胡杨树林中飘舞;《十面潜伏》中那段在牡丹坊由章子怡扮演的小妹表演的“仙人指路”等等。
《卧虎藏龙》更为经典:李慕白与玉娇龙两人运用轻功在竹梢来回穿梭,悄无声息,时而飘然跃起,时而凌空对弈,武打动作伴随着竹枝的柔韧,让人觉得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在竹梢上进展舞蹈表演,整个画面呈现出飘逸、流淌、轻灵的意境,再加上主题意义是李慕白对玉娇龙的人生教育,这些使得意境更符合道家的精神实质。
北美舆论盛赞《卧虎藏龙》的导演李安“找到了动作片的诗意途径”,
还是颇有道理的。
这些舞蹈使得影片的东方情趣更为深厚,同时也大大消解了影片中的暴力因素,增加了美感,也让影片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东方意境之美。
除此之外,很多电影还参加了京剧这种民族艺术,使电影中的意境更具民族特色。
很多武侠电影中都采纳京剧舞台上写意化的武打程式,这种武打程式不是完全呈现传统武术的那种真实打斗,而是吸取武术的意念,以深情、意念为主,虚实相生。
听觉、视觉相结合的多维意境表现方式
固然,电影作为一门综合的艺术表现类型,除了在视觉上有着核心要素外,听觉也是一个不行忽视的元素。
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曾说:“声音填充了画面的空隙。
”声音不仅丰富了电影的表现维度,更大大增加了电影艺术的表现力,武侠电影也不例外。
电影艺术中的声音有三种:人声(包括台词)、环境音响与音乐。
音乐是电影声音的重要元素之一,它是为了衬托、渲染情境和表现人物情感的需要而在画外配置的音乐或歌曲[4]159。
很多武侠电影配有有效营造意境的音乐。
如《卧虎藏龙》大局部音乐旋律悠扬、舒缓,与仆人公李慕白与俞秀莲的气质相符。
玉娇龙和罗小虎在新疆的大漠上打斗时用的新疆手鼓,节奏有力而清楚,散发浓郁的大漠风情;李慕白与玉娇龙竹林打斗的场景中,
协作美丽的画面,用的是古典、淡雅的传统乐器箫,与那一片片青翠的竹林形成远古江湖悠闲的情韵。
另外,葫芦丝、琵琶等乐器的参加都营造出不同的颜色清楚的意境。
《英雄》参加东北二人转、蒙古族音乐、大漠音乐等民族音乐元素,其中的《苍》《天下》《风》《胡杨林》《棋馆古琴》《咫尺情崖》《十步一剑》《悲情沙漠》《在水一方》等曲调,或悲情凄凉,或悠扬舒缓,或空灵清透,或紧急剧烈,有力推动了电影中不同意境的形成。
《英雄》中屡次消失的若有若无的京剧唱腔,不仅推动了情节的进展,也让整个画面显得更为空灵,颇具道家风范。
京剧艺术的参加更多的是使电影中的意境形成一种精神气氛,一种心灵感受,符合意境的含混性和联想性,不仅使电影中的侠士形象有着符号化的写意倾向,更使电影表达出我国传统美学神似的写意观。
在武侠电影的意境构成中,视觉是中心,电影借助图像的造型、光源、颜色、场景设置等艺术元素的和谐统一,组合营造出虚实相生的意境,同时音乐、服装等元素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对武侠电影营构银幕视像独特的艺术意境形成特有的风情风格与美学特征有着不行无视的作用。
我国武侠电影自1925年《女侠李飞飞》上映以来已有八九十年的历史,也是吸纳传统文化和民族艺术元素最多的电影类型。
电影进展的历程已证明,作为最具民族特色的电影类型,要想获得胜利,就必需制造出符合中国人审美文化心理的、有意境的电影。
电影意境
饱含着观众的审美期盼,是电影艺术品行提升的必由之路,营造意境,构建有东方意蕴的电影理论等对中国电影的进展具有重要的文化与美学意义[5]。
挖掘意境的哲学内涵和民族意蕴,从天人合一动身,以现代化的技术力气为支撑,多元化、多维度营造电影中的意境魅力,为中国影视产业品行提升供应可行途径和实践依据,最终为中国影视进展作出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