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皓首已黄昏夕阳映霞红满天——《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研讨会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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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皓首已黄昏夕阳映霞红满天——《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研讨会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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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皓首已黄昏夕阳映霞红满天——《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
究》研讨会综述-音乐论文
纵然皓首已黄昏夕阳映霞红满天——《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研讨会综述林林
作者简介:林林(1970~),沈阳音乐学院教授。
踏着春来的脚步,沈阳音乐学院迎来有史以来第一项国家社科基金课题——《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结题学术研讨会。诚然,熟知中国历史、洞晓中国文化精髓、熟知中国传统音乐的人们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把尘封已久的宫廷乐舞作为一项研究课题,并要呈现活生生的音乐,这本身就是一种挑战。作为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而且是一个少数民族统治下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对它的宫廷音乐进行入微的分析和研究,是每一个中国学人的责任,“落户”在“龙兴之地”的沈音人更是责无旁贷。这样的研究,必将为世人展示一个古老而簇新的精神圣殿。古稀之年的著名学者杨久盛先生与他带领的学术团队做到了。
为感谢杨久盛先生为学界带来的创新成果,更为使这样一项璀璨的成果能够为世人所认知,2014年4月1日,在沈阳音乐学院隆重召开了《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学术研讨会。学院对此项工作高度重视、党委书记王安平、院长刘辉亲临现场,并针对此次研讨会的主题做了精彩而深刻的讲话。出席此次会议的主要成员有:辽宁省教育厅科技处处长陈涛、沈阳故宫博物院院长助理佟悦、春风文艺出版社副社长常晶、辽宁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汪敏、丹东市文化广播电影电视局局长刘桂滕、沈阳故宫博物院研究室主任李理、沈阳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院长程岩以及《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课题组全体成员、沈阳音乐舞蹈研究所全体成员和沈阳音乐学院相关领域的专家教授。
本次学术研讨会在音乐学院音乐舞蹈研究所所长胡天虹的主持下有序进行。
沈阳音乐学院刘辉院长在讲话中强调:《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是沈阳音乐学院第一个国家级科研课题,这项课题的重大意义不仅体现在对清代宫廷乐舞研究的贡献上,也体现在对中国传统文化研究的价值上,更是沈阳音乐学院近年来把研究核心放在东北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的具体体现。作为院长,刘辉教授在肯定课题取得卓越成果的同时,也对课题提出了更高的期望:第一,努力把研究成果转化为教学成果。作为一所高校,它首要的任务就是教育教学工作。因此,将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成果,不仅能够使课题的研究为后辈所传承,也能够展示区域音乐文化,彰显沈音七十多年来的办学特色;第二,努力将课题进行纵深拓展。刘辉教授指出,在课题申报之初,乐器复制、宫廷乐舞展演等都是课题要完成的指标,这些指标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能够得以呈现,而这些成果的展现与专著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沈阳音乐学院王安平书记对该课题给予很高的评价,认为:此项课题成果的面世不仅是课题组的成果,也是中国音乐史乃至世界音乐史上的浓厚一笔。王书记强调:《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研究》课题的结题和专著的面世是沈阳音乐学院占据东北地域优势的典范,它应该为沈阳音乐学院科研工作带来更加深层次的思考。此后,研讨会共分为两大部分:
一、课题组介绍研究成果
学术研讨会上,杨久盛先生代表课题组全体成员,对该课题所取得的成果和尚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体现了一位优秀学者的学术理念和学术作风。为了使世人,尤其是对传统文化有兴趣的学者能够客观深入的了解这项课题,现将杨久盛先生的总结概述如下:
全书分为总论、专论、乐谱三个部分。其规模:文字总数103578字,图片110幅,表格30个,译谱332页,影印古谱135页。
对于清代盛京宫廷乐舞的研究,该课题研究者可谓是拓荒者,具体从以下六个方面作了深入研究:
第一,通过对清代典籍仔细研究,发现清代宫廷乐舞,除宴飨乐中有满族和某些少数民族以及外国乐舞是清代增加的之外,其它乐舞,从曲调到舞姿,全部是沿用明代宫廷的,清代仅仅是重新填词而已。由于填词文人不懂音乐,所以,有些歌曲的歌词句式与音乐句式不和,几乎无法演唱。所以,本课题提出清宫乐舞是“明宫的外壳,清朝的内容”。明确了清宫乐舞中哪些是明代宫廷的内容。这为研究明代宫廷乐舞的学者提供了依据。
第二,首度披露沈阳故宫博物院馆藏乐器情况。
故宫博物院虽然设有乐器馆,但是,有许多乐器从未进入展馆,外人无从知晓。这一次课题组几乎把所有馆藏乐器均拍成照片,对重点乐器测量了尺寸,进行了测音,并将其公诸于众,使有志于研究的学者有可依据的资料。就拿乐器尺寸来说,《皇朝礼器图式》一书虽然有明确尺寸记录,但是,大多与沈阳故宫博物院所藏乐器尺寸不合。如金口角(唢呐),《皇朝礼器图式》说其通长九寸八分九厘,按照清代营造尺(一尺核0.33米)核算,其长度应为326mm。如果营造尺按0.32米计算,该唢呐长度应是316mm。有人说,清代宫廷乐器使用的是律尺(一尺核0.258米),如按此计算,则清宫唢呐应该是255mm,但实际测量为298mm。即文献记载与我们测量有较大差距。也许《皇朝礼器图式》尺寸另有算法,但是,不如直接测量更为直观。这些尺寸图使读者一目了然,免去考据、换算的周折。
值得一提的是,在沈阳故宫馆藏乐器中发现两件乐器很有价值:一是乾隆九年的四相十品琵琶。据老琵琶手说,他们小时候(20世纪50年代初)弹的就是这种琵琶,形制、品位丝毫不差。1956年以后才用六相多品的琵琶。也就是说,这种琵琶从18世纪中叶到20世纪中叶,二百年的时间没有变化。它为琵琶史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二是奚琴。故宫馆藏帐和《皇朝礼器图式》都称之为奚琴。它形如勺子,是一件拉弦乐器。从形制看,它不是宋代的奚琴。估计原来在民间另有称谓,清代复古严重,认为原来名称不雅,由于是一件拉弦乐器,于是把古代奚琴的称谓给它安上了。从清代文献记载看,它用于庆隆舞(即满族的喜起和扬烈舞)和瓦尔喀部(女真一支)乐。因为古代蒙古和女真是近邻,或许它是蒙古人所说的马头琴前身——勺子琴也未可知。如果这乐器真是勺子琴,那么,它与蒙古族的綽尔、马头琴,除了是个拉弦乐器之外,构造、形制并没有相同之处,说马头琴由这类乐器演化而来缺少依据,马头琴似另有来源。
第三,早在20世纪40年代,杨荫浏先生通过文献研究,就提出“康熙十四律”是“紊乱无序”的。他说:“圣祖所定的律制,因为本身错误,无法与原有的乐器音律,互相投合。”他又说:“至于经他御定管乐器上的每一个音,究竟与御定的律管的音,相差多少,则因为《律吕正义》中对于上述管乐器,均没有说明按孔直径之大小,推算或实验之条件未备,吾人在未得圣祖御定管乐器之实物为证以前,尚无法确知。”
然而,现在有的年轻学者,不去开发新的研究领域,专门以翻前案为能事,他们的目标盯住了前辈学术权威,因为推翻权威的定论能够一鸣惊人。前辈研究成果不一定就是金科玉律,否定前人也不算过错。因为只有后人不断否定前人,学术才能进步,后生才能超过先生。但是,要想推翻前人的结论,必须拿出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