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争中获得新生--试论《简·爱》中简爱的反叛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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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争中获得新生
——试论《简·爱》中简爱的反叛性格内容摘要:《简·爱》是十九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
它成功地塑造了新型的小资产阶级女性简爱的生动形象,集中描写她为谋求妇女经济独立和爱情平等权利而进行的斗争。
同时简·爱也是英国文学史上一个生动光辉的女性形象,与一般的传统女性不同的是,她外表平凡,身份低微,但却具有极强的自尊,顽强的毅力和高度的反抗的精神。
本文主要从原作出发, 根据简·爱的不同时期的经历来分析其反抗性格的形成和发展。
关键字:简·爱叛逆自由反抗精神独立
一个身材瘦小,相貌平平,无金钱和地位,却有着不平凡的气质和非常细腻丰富情感世界的普通女性,在生活的磨练中,抛弃了女性天生的娇柔与懦弱,逐渐养成了坚强独立的个性。
在表兄的残暴虐待面前不甘心受辱,而是据理力争。
即使结果不尽人意,也始终如一没有低头;在魔鬼般冷酷的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折磨下,也未曾表现出任何恐惧,而是从容、独立、坚强的活下来。
并最终通过屡次与命运抗争,成为了生活的强者。
《简·爱》的问世曾经轰动了十九世纪的英国文坛,它的那种不可抗拒的美感使得成千上万的读者为之倾倒。
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驱使人们捧起这本书,细细翻阅,思想为之深深感动,心灵也为之深深震颤。
这部带有自转色彩的作品,融入了作者强烈的精神追求,蕴含着作者无限的情感和个性魅力,塑造了一位思想独立的女性简·爱并讲述了她和罗切斯特先生的爱情故事。
为女性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空间,成为历代女权主义者前进的航灯。
《简·爱》的成功在于其在英国文学史上首次塑造了一个虽相貌平平,但却敢爱敢恨、倔强纯正、富于反抗精神的女性形象。
作者被英国女权主义批评家艾伦·莫尔斯赞誉为“富有生命活力的女性写作的先驱”。
夏洛蒂·勃朗特在对女主人公的形象设计中,溶入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并倾注了自己对有人格尊严的女性的理想。
作者笔下的简·爱崇尚理智、忠于理想、富有理性。
可以说,《简·爱》这本书是作者本人的人生写照。
书中第一人称的叙述,大量心理描写的运用,故事细节的完美组织以及人物情感的逼真流露都使得小说中所描写人物的可亲、可信度极高。
这无疑主要得益于作者在创作简·爱这个女性形象时,揉入了大量自己的人生经历,简·爱的性格中有许多作者本人的特质。
主人公童年寄人篱下的不幸生活是作者幼年丧母经历的真实写照。
夏洛蒂的童年
是在偏僻闭塞的英格兰北部度过的,在她五岁时母亲就由于患癌而去世。
洛伍德学校的勃洛克赫斯特牧师对学生那种“惩罚肉体以拯救灵魂”的非人道虐待,直接来自夏洛蒂幼年时在科恩桥学校的亲身经历。
因为家境贫寒,身为乡村牧师的父亲将夏洛蒂和她的姐妹们送到专门给福音派牧师的女儿们办的慈善学校——科恩桥学校,去接受教育。
这就是书中洛伍德学校的原型,正如书中所写,在科恩桥恶劣的生活条件和粗暴冷酷的教育方法折磨的双重折磨下,两个姐姐相继夭折。
父亲急忙将夏洛蒂和艾米莉接回家中。
《简·爱》中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海伦即是以她的大姐玛利亚作为原型。
作品中对家庭教师这个职业的选择及对它所处的社会地位的深入描写也来自于夏洛蒂本人的经历。
夏洛蒂本人的第一次恋爱经历——与一已婚男子的感情纠葛也给小说对简与罗切斯特的情感历程的描写带来了大量第一手资料。
除了故事情节的展开,还有外部环境的设置,包括桑菲尔德的美丽景致也让人想起作者蜗居的乡村。
而简·爱本人相貌的平凡、才能的出众不正是作家本人的最真实写照吗?因此很多评论家认为《简·爱》这部小说带有自传体特点。
正是因为它的自传性特点,它的描写愈发显得真实、自然;感情真挚、细腻,能紧紧抓住读者,打动读者。
正是如此,1847年《简·爱》的问世才能一举成名。
本文主要从简爱不同时期的经历出发,来分析其反抗性格的形成和发展。
简·爱是英国文学史上一个生动光辉的女性形象,按照维多利亚时代妇女的行为规范,简·爱完全可以算作是一个另类,她外表平凡、身份低微,但却具有极强的自尊、顽强的毅力和高度的反抗的精神。
因此自出版以来,《简·爱》被赋予了极强的女权主义色彩。
简·爱的女权主义思想反映在她不断抗争人生经历之中。
纵观简的一生,数次反抗,每一次反抗都意味着一次进步。
最终,简在抗争中阐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纵然如此,笔者认为,简·爱实际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个女人生性倔强、不断抗争。
虽然她的抗争之路不乏一些无奈之举。
但这种无奈之下表现的是一个不甘于宁静的心和强大的勇气。
而在这抗争的背后,是一个思想成熟、理性的女人的成长。
这部作品不仅控诉了维多利亚时期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 歌颂了女性的优越, 还真实地反映了现实女性的天然情感。
不同时期,人们对这部作品的评价有很大的不同,无论褒贬,女主人翁简·爱的不甘向命运妥协的特质促成了作品的价值。
她敢于直率地表达自己的爱憎之情,希望被爱,也渴望去爱人;她反抗束缚,追求自由、独立,寻求爱情,同时也努力不被爱情束缚,捍卫着自己的人格尊严。
简·爱的叛逆性格的形成可按照她的人生发展轨迹分为四个部分。
盖茨海德
和洛伍德的童年生活是她叛逆个性的形成时期;毅然离开洛伍德,抛弃寄宿学校的教师职位,在报纸上登广告寻求新的工作是她对自己人生轨迹作出的一次大的改变,这是她叛逆个性的发展时期;在桑菲尔德,当她得知罗切斯特先生还有位被看管着的疯妻时,又作出了离开自己心爱的人的决定,这是她叛逆个性的成熟时期;最后,拒绝圣约翰的求婚,又回到已经残疾的罗切斯特先生的身边,此举可以看作是她叛逆性格的最终升华。
第一次抗争:寄人篱下的童年叛逆个性初现端倪。
首先,简·爱被命运顺手抛在了一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生存环境之中。
舅妈的嫌弃、表姐的蔑视、表哥的辱骂与毒打以及势利的佣人们的为虎作伥,等等这一切,并没有使她屈服。
相反,她以弱小的身躯,作了令对手们胆战心惊的抗争!由于简爱父母双亡,所以被寄养在舅舅家中。
成了心胸狭隘的舅妈眼中的一个累赘,而她的舅舅,这个将她从一个孤儿变成一个有亲人的的人的重要角色——里德先生,从作品叙述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简·爱的生活之中。
作为盖茨海德的原主人,里德先生应该享有绝对的权利,在他的庇护之下的侄女简·爱应该会受到小主人的待遇。
然而,这样一个角色却过早的离开,在被关进红房子的时候,简不禁怀疑:“要是里德舅舅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待我很好的。
”
在舅妈家的寄居生活绝对是安静的,因为在被关进红房子之前,简是一个习惯忍受的人。
这种忍受为简换来了短暂的、忍辱负重的安静。
简·爱时常坐在窗台上,借由窗帘将自己遮掩起来,她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一个人翻阅比尤伊克的《英国禽鸟史》,沉浸在一个孩子懵懂的幻想世界中。
然而,面对不讲理的表弟,简的天性决定了她是不可能永远忍受下去的。
当有一天她不再忍受时,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再安静下去了。
面对表哥的无理取闹和虐待,她喊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这个狠毒的坏孩子!你简直像个杀人犯......你是个管奴隶的监工......你像那班罗马暴君!”非但如此,她还和表哥大打出手,“我的双手究竟干了些什么,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就这样,简·爱人生中的第一次反抗以自己暂时性的胜利而告结束。
但是对于简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孤儿,和自己的“主人”,约翰表哥的对抗是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很快,她被关进了已故里德舅舅的卧室,也就是红房子。
红房子中简·爱的思想是复杂而多变的,她思考中要出逃、要抗争,她怀疑自己的平庸和忍让造就了现在的她,最终,她深刻的认识到里德先生已经死了,这一认识使她从自怨自艾中醒过来,转而产生了巨大的无助感和恐惧感。
这种无
助和恐惧使得她卑微地向舅妈求情。
舅妈的不耐烦和冰冷反应使得简彻底绝望,简从心里明白了舅妈对自己的偏见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了。
她知道舅妈打心眼里觉得她是一个“天性恶毒、想法卑劣、阴险狡诈的人”简才开始真正的意识到,她要靠自己改变自己的境遇,尽管当时的她还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这种处境。
但她还是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她要离开盖茨海德。
之前,简·爱已习惯了盖茨海德里被边缘化的生活,里德舅舅已亡故的事实使简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那里生活。
如果说里德先生曾经是简·爱希望的所在,那么认识到他已经死了就是简绝望的导火索。
而就是这样一种绝望,使得她明白必须靠自己才能使自己的生活改善,她要抗争!
很快,她的转机到了,她即将被送到洛伍德,在走之前,她和里德舅妈之间有如下对话:
......
“我不会骗人。
我要是会骗人,就会说我爱你了,可是我要说,我不爱你,除了约翰·里德,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了。
至于这本有关撒谎者的书,你还是拿去给你女儿乔治安娜吧,因为爱撒谎的是他不是我。
”
里德太太的手仍一动不动的搁在她的活计上,她那冰冷的目光,一直冷冷地盯着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她问道,说话的口气,不想平常对待一个孩子,倒像是对待一个成年的仇人。
她那眼神,她那声音,都激起我莫大的反感,我激动的无法自制,从头到脚浑身都在哆嗦。
我继续往下说:
“我很高兴,你幸好不是我的亲人。
我这一辈子绝不会再叫你一声舅妈,我长大后也绝不会来看你。
要是有人问我喜不喜欢你,问我你待我怎么样,我就说我一想起你就觉得恶心,你待我残酷到了极点。
”
......
对于简·爱来说里德太太是残酷无情的化身,对她只有恐惧,但这种恐惧经历了在红房子里的一番思考之后变成了对里德太太强烈的憎恨和厌恶,在离开盖茨海德之前,她挑战了这里唯一的权威,以一个孩子的方式,发泄了自己积压已久的悲愤,而这种反抗是疾风骤雨式的,是没有掺杂着理智成分的,是一个孩子式的发泄。
不管是和表哥对打,还是勇敢的和里德太太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这都与之前的简·爱格格不入,这种心理和行为方式上的变化,来自于她在红房子里
对自我处境的剖析和痛苦的思索,简在童年阶段的抗争行为和她在红房子中的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如果没有被关进红房子,她对自己的处境就不会有这样深切的认识,她也就不会作出一连串的令盖茨海德主人大为惊讶的举动。
简·爱在舅妈家的生活只占全书的前四章,作者一生也没有这方面直接的感受,但是这一段童年生活的经历让我们初步看到了简·爱性格中的反叛特质,可以说,在舅妈家生活的时期,是她反叛性格的萌芽阶段。
简·爱被送到了洛伍德学校,在在洛伍德的这一段时期,可以说是她反叛性格的逐渐形成期。
这一部分的描写在集中揭露着英国寄宿制学校恶劣的生活环境和粗暴冷酷的教育方法对学生身心的摧残,“洛伍德学校所在的那个森林密布的山谷,是雾霭和瘴疠的发源地,随着万物复苏的春天的来临,时疫也复苏了,并悄悄的溜进了这个孤儿院,把斑疹伤寒吹进了拥挤的教室和宿舍,还没到五月,就把学校变成了一座医院。
”在这个被称为“慈善寄宿制学校”的地方,由于孩子没得不到充足的伙食供给,管理者又把伤风感冒不当回事,导致瘟疫一下子就感染了八十个学生中的四十五个,被感染的要么是送回家去,回家了也是等死,要么是在学校等死,死后须得马上埋掉,疾病的性质不允许有任何耽搁。
“校园里充满了阴郁和恐惧,房间和过道里弥漫着医院的气息,药物和熏香徒劳的想掩盖住死亡的恶臭。
”这分明就是人间地狱,这些在她的幼小心灵上又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严峻的生活向她提出更多的问题,激起她对人间的压迫和不平等现象无比的愤慨。
作者强烈地批判了这种披着宗教外衣残害儿童的教育制度,这正是作者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在洛伍德学校,简·爱的那种初步萌生的叛逆性格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众所周知,简·爱虽摆脱了盖茨海德,但是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已然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了简·爱是一个“魔鬼的奴仆和代理人,一个说谎者”。
在谭波尔小姐给劳埃德先生写信证实简·爱的无辜之前,远在盖茨海德的里德太太的看法仍能对她施加消极的影响。
简·爱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在这段时间,简生命中第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给了她勇气和力量,这个人就是最后因伤寒而夭折的可爱小姑娘——海伦·彭斯。
海伦是《简·爱》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对塑造简爱的形象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海伦·彭斯,一个充满智慧和爱心的小姑娘。
她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有如流星般闪亮和美丽。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虚怀若谷的气度和容纳百川的胸襟,实属难得。
在简的生命中,海伦犹如一颗耀眼的彗星,发出璀璨夺目的
光芒,照亮了简幼年最为难熬的日子。
在简受到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诽谤和恶言污辱时,她看到海伦眼中闪出奇怪的光芒。
而且明了那是高智慧和真勇气的流露。
凭借着这圣光的支持,简抑制住将要歇斯底里的发作。
海伦挨了史密斯小姐的骂后,面对仍在接受惩罚的简,是微微的一笑。
简回忆道:“它就像是天使脸上的光辉一样,照亮了她那不同寻常的外貌,消瘦的脸蛋和深陷的灰色的眼睛。
”可是当时,海伦还戴着“不整洁标志”!一小时前,还被斯凯契德小姐罚明天中午只准吃面包和凉水!简虽无法踏入海伦那种超凡的精神殿堂,却得以借这种精神力量抚慰自己无助又不安的灵魂。
简的自然率直和反抗精神固然令人振奋,但海伦的坚忍宽容更显得豁达而耐人寻味。
可以说在洛伍德学校非人道对待之下能最终坚持下来,简爱直接的精神力量源就是海伦。
海伦的超凡在于她能够把真正的智慧和勇气施及他人。
然而简爱没有承袭海伦那种逆来顺受的超凡的容忍精神,却从海伦那得到了一种平静的心灵力量。
在简此后的生活中,面对无论是力量还是社会地位、财富都远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或处在生活的疾风骤雨之下时,简的所作所为都是这种力量的集中体现。
在之后的人生道路中,简爱亦将海伦赋予她的这种力量作为数次与命运抗争的精神底气。
而在洛伍德,简的反叛和海伦的容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犹如冰与火,在不断地交流和碰撞。
因为早晨水结成了冰,海伦无法洗脸,而挨了斯凯契德小姐打后,简爱和海伦之间有如下对话:
......
“你一定想离开洛伍德吧?”
“不,我干嘛想离开呢?我是给送到洛伍德来接受教育的,不达到目的就离开没有好处。
”
“可是那个老师,斯凯契德小姐,对你这么凶。
”
“凶?哪儿的话!她是严格。
她讨厌的是我的缺点。
”
“可要是我换了你,我会讨厌她,对她反抗。
她要是拿那个鞭子打我,我就从她手里夺过来,当着她的面把它折断。
”
......
简说过:“当我们无缘无故挨打的时候,我们应该狠狠地回击;我们肯定我们应该回击------狠狠地回击,教训教训打我们的那个人,叫他永远不敢再这样打人。
”海伦因为私人物品不够整齐被斯凯契德小姐迎头痛骂,而且第二天早上,斯凯契德小姐还在一块硬纸板上用醒目的字体写了“邋遢”二字,“把它像经匣似的
缚在海伦那宽阔、温和、聪明且显得厚道的额头上。
她一直耐心的戴着它到傍晚,毫无怨言,把这看作应得的惩罚。
”但是下午的功课一结束,简·爱就跑过去到海伦面前,把那纸板扯下,并扔进了火里。
当时作者是这样描述简的愤怒的:“整整一天,她没能发出的怒火一直在我的心中燃烧,大颗大颗的热泪不断地灼痛我的双颊。
看到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心痛的是在无法忍受”。
很明显,生性叛逆的简·爱是无法理解海伦的“逆来顺受”,无法领悟海伦这套忍耐的学说,她只觉得海伦是:“借助一种我看不见的光来看待事物的。
”而简·爱不愿深思海伦的忍耐,因为她更趋向于叛逆。
即使是这样一个逆来顺受的习惯了忍耐的人,死神还是不肯放过她,很快,海伦在肆虐整个洛伍德的时疫中被感染,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
海伦的离去对简·爱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随着海伦的夭折,随着瘟疫的离去,在洛伍德继续学习生活的简爱,仍在肉体与心灵双重摧残之下。
但她在海伦给她的那种非同寻常的精神力量的支持下,变得格外刚强。
她没有在屈辱中沉沦,而是更加奋发进取,结果不但学习上飞速进步,而且也取得了师生们的理解。
她像一棵顶风冒雪的小树,不屈不挠地成长起来。
对简·爱在洛伍德学校的短短的五章的描述,作者的意图不仅仅是揭露以慈善为名的寄宿学校的黑暗,更是借这样一个黑暗和没有人性的环境来突出简·爱的反抗精神。
如果在里德太太家里简反抗的对象只是里德太太和约翰表兄的话,那么在洛伍德,她与之作斗争的则是一个天地更为广阔的环境——一种不公平、不人道的制度。
第二次抗争:离开洛伍德平淡无奇的生活,抛弃寄宿学校教师的职位,寻求新的工作岗位和生活环境。
叛逆个性继续发展。
很快,简·爱便走进了其人生的下一个场景——桑菲尔德。
也伴随着她人生中重要的第二次反抗。
经历了八年人间地狱般并且平静毫无生气的慈善学校生活,简·爱渴望寻求一种新的生活:“我的世界一直局限于洛伍德,我的经验一直局限于它的规章制度;这时候我才想起,真正的世界是广阔的,有一个充满希望和恐惧、感动和兴奋的天地正在等着有勇气进去、冒着危险寻求人生真谛的人们。
”“我向往自由,我渴望自由”“那么,至少赐给我新的工作吧”于是她在报纸上登广告去寻找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这个决定可以看作简对平淡无奇的生活的反抗,也是简拒绝平庸,渴望新的生活的具体表现。
这是简·爱一生中由自己做出的第一个最重要的决定。
这次反抗,从此改变了简·爱的人生轨迹,将她带进了桑菲尔德。
出乎意料的是,简·爱一踏进桑菲尔德便被卷进了爱情的漩涡。
她遇到了罗切斯特先生,与罗切斯特交往的过程,是她性格的成熟期。
作为一名家庭教师,简·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地位,她采取的是防卫的姿态。
初次和罗切斯特见面,她显得自尊自爱、不卑不亢;在对罗切斯特还不够了解的时候,她保持了一贯的反抗精神:“我想,先生,光凭你年龄比我大,或者见的世面比我多,你是没有权利来命令我的;你是否有权自称优越,那要看你怎样利用你的岁月和经历了。
”从这一类的谈话中我们可以看到简·爱身上一如既往的坦率。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发现罗切斯特和她思想上有许多共通之处。
尽管罗切斯特生性傲慢,但并没有因为简·爱低微的家庭教师的地位而轻视她的存在,而是把她放在平等的地位和她对话。
这符合她的反抗的性格,因此她觉得满意。
“你认为我只是一架自动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自动机器?......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跟你一样有灵魂——也完全一样有一颗心!......就好象我们都已离开人世,两人平等的一同站在上帝跟前——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平等的!”这一段感情告白掷地有声,也是简爱心中妇女应该和男性平等的观点的最好表述。
尽管英格拉姆小姐是大家闺秀,态度又很傲慢,说话咄咄逼人,但简·爱总是从容面对,从不失尊严。
她同罗切斯特的地位悬殊,一个是有钱的雇主,一个是并不比仆人强多少的家庭教师,但她从来都认为他们是平等的。
简·爱身上有一种不可战胜的内在人格力量,她正直、高尚、纯洁,心灵没有受到世俗社会的污染。
在罗切斯特面前,她显得分外高大,以至于在精神上两者的位置正好颠倒了过来,也使罗切斯特感到自惭形秽,同时对她肃然起敬,并深深地爱上了她。
正因为罗切斯特无视世俗的藩篱,超过阶级的鸿沟,真心地爱着她,她才接受了他的爱,并同意与他结婚。
简·爱时时刻刻都在寻求平等、独立、摆脱男权的束缚,不论是感情还是婚姻上的,否则她也不会答应罗切斯特的求婚。
更不会在发现罗切斯特先生还有位疯妻时断然离去。
第三次抗争:离开自己深爱着的并且也深爱自己的人,不甘沦为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妇,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捍卫女性的社会地位。
叛逆个性渐趋成熟。
表面上看,简·爱和罗切斯特先生的爱情已近乎完美,故事似乎也应该就此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但如果这样,故事就会陷入平淡无奇之中,就不会更好的表现出简的叛逆性格,《简·爱》这部作品也不免会落入俗套。
所幸的是,作者并没有这样的情节安排,因为在简和罗看似平静并甜蜜的爱情下实则潜伏着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