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书结构谈

楷书结构谈(2007-10-20 15: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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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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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书法(少年版)》2005年第10期书画摄影-信息也精彩笔法、结构和章法是书法的三大要素。在这三个要素中，又以结构为最难：一

方面，每个字都有区别于其他字的个体特征。可以说，一个字就是一种结构；另一

方面，在遵循结构的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同一个字，在不同的书家手中就有不同的

结构特点和风格。正如元代赵孟兆页所云：“盖结字因时相传。”这说明结构具有

较大的创造空间。

楷书是最具实用价值的书体之一，而硬笔又是当今社会通用的书写工具，本文

立足于谈硬笔楷书结构，一是因为硬笔楷书的巨大实用性，学者能学以致用；二是

硬、毛笔字的结构原理是相通的，将硬笔字结构放大，就成了毛笔字的骨架，故学

习硬笔字结构，也可有利于毛笔字结构学习，可谓一举两得；三是帮助同学们解决

结构难问题。

谈结构须得弄清结构的含义。书法意义上的结构，古称“结字”亦称“结体”

。它是将汉字点、画、偏旁通过联结、搭配，组合成一个符合一定规则的统一有机

的整体形式。即它最终要形成一种图案美。将“结构”拆开来讲，“结是联结之意

”，即“化零为整”、将分散的笔画联结成偏旁或部件，“构”即构造、营造之意

，即将偏旁部件通过合理的布局组成一个汉字（要使每个偏旁、部件都恰到好处地

处在合理的位置上）。这一过程，是“经营位置”过程，故应有思维的积极参与。

在理解结构上，要明确几点：1.结构的最终形象是可视的图案，它属于形式美

范畴，因此它必须符合形式美的原则，如均衡对称对比调和等。2.一个字的结构是

一个统一、有机的整体。各笔画、偏旁、部件的组合绝不是一盘散沙，而是在一定

的形式法则，人们的视觉、心理习惯和重心平衡下，通过距离疏离、角度、方向、

比例、顾盼等各种因素的协调，构成一个有生命、有精神的整体。3.结构是研究二

维平面中字的布白问题，即研究笔画（实处）和笔画之间所留下的空白（虚处）这

两者之间的关系。

笔画犹如造房的砖块等建筑材料，而结构则是设计将这些砖头如何构造成牢固

、美观实用的房子。倘若砖头达标后，那么最重要的便是房子的设计、构造了。因

此，一个字即便有好的笔画，无好的结构也总会给人以明显的缺陷;若每一个点画都

被安排到恰当的位置上，十分熨帖而又合乎情理的话，那么“轨道准确，行笔理直

气壮。观者常觉其省力，此非真用笔力也”（启功语）。因此，结构精神，有助于

笔力的体现。结构的重要性体现在书法欣赏过程中：从欣赏的时序来看，先章法，

再结构，最后笔画，依照整体局部的过程，倘若结构出了毛病，人们往往就对笔画

不感兴趣了，因为整体总比局部重要。从欣赏的三大要素来看，结构最值得玩味。

一定的结构形式是构成某个特定汉字的基础，也就是说，一个汉字的结构形式

是固定的，例如“十”字是横和竖大致在各自的中间位置相交时才成为人家认可的

“十”，若横竖只是靠近而不相交（即相离）或相接或相交的位置偏在一侧，就不

成为“十”字了（见图例)。由此看来，结构确实是十分微观和精密的。我们只有突

破了结构这一难关，才能在书法上登堂入室。

为了对结构有更清晰的认识，我们将从结构的物质构成要素和书写者对结构艺

术的把握程度这两个角度来分析。前者可分为三个层面：笔画、部件、字。后者可

分为技术层面和艺术层面。分述如下。

１.笔画笔画是构成汉字字形的最小的一级单位。由下笔到收笔的过程中笔所留

下的轨迹就叫一笔或一画。笔画具体表现为各种形状、长短、粗细、轻重、方向不

一的点和线条。

２.部件部件是字的组件，是由笔画向整字过渡的笔画块，它是汉字结构的中间

层。成千上万的合体字，都是由数百个基本部件通过不同的方式组合而成的。部件

不完全等同于偏旁，偏旁一般只限于将字一分为二（这样所分的部分既叫偏旁，也

叫部件），但这个一分为二的部件中有时还可继续切分为更小部分的部件（即大部

件中含有小部件）。这样有利于微观分析。例如“韵”字一分为二得“音”和“匀

”这两个偏旁（此两者又为部件），而左旁“音”还可切分为“立”和“日”，此

时只能称“立”、“日”为（小）部件了。有时部件也由单个笔画构成，如“旦”

可分为“日”和“一”两个部件，“一”就是由单个笔画构成的部件。部件对结构

的影响要素有方法、疏密、大小、比例等。

３.字字是将笔画、部件进行有机组合后的整体，是结构最终定型的样式。有的

字仅由单个笔画（如“一”、“乙”）或单个部件（子、女等独体字）构成。

技术层面是初级层面，它要求初学者应把握结构的基本原则，各笔画注意做到

平衡对称、疏密得当，字形正确、端正，字处于平衡稳定状态。这是静态的基础结

构问题，其核心在于求“稳”，即如孙过庭所说的“初学分布，但求平正”。

艺术层面是在技术层面的基础上，由技近乎“道”，在稳的基础上求变化，求

创新，它要求基于法度而又不为法所囿，使结构生动有趣神采飞扬，巧夺天工，形

成自己的结构风格特点。艺术层面的核心是求“巧”，正如明代曾棨所说：“大抵

作书，使结构平正，下笔有源，然后伸之以变化，鼓之以奇崛，则任心随意皆合规

矩矣。”艺术层面研究的是动态的美学结构。

笔画组合成部件或字，根据其组合的空间状态，分为以下三种方式。

１.笔画相离即各笔画之间有一定间距，彼此是断开状态。如“八、二、川、心

”等字(图1)。相离的笔画组合成字时，一般显得空灵透气，但要注意做到离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