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制度对经济发展的影响_基于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综述_赵远飞

版 社 ，１９９８ ［６］岳 天 明 ．经 济 发 展 中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透 析［Ｊ］．理 论 与 现 代 化 ，２０００（４） ［７］孔 泾 源 ．中 国 经 济 生 活 中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安 排［Ｊ］．经 济 研 究 ，１９９２（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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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制度对经济发展的影响
——— 基 于 新 制 度 经 济 学 的 研 究 综 述 赵远飞
（中 山 大 学 岭 南 学 院 ５１０２７５）
【摘 要】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深 深 植 根 于 文 化 形 成 的 制 度 土 壤 之 中 。适 宜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不 仅 可 以 为 经 济 发 展 提 供 强 大 精 神 动 力 ，也 是 促 使 正 式 制度 安 排 发 挥 作 用 的 不 可 缺 少 的 保 障 。文 章 综 述 了 非 正 式 制 度（约 束） 的 概 念 界 定 、不 同 层 面 的 内 涵 及 其 对 经 济 发 展 的 影 响 ，为 非 正 式 制 度 与 经济发展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关 键 词】非 正 式 ；制 度 ；经 济 发 展
一 、非 正 式 制 度 的 概 念 与 内 涵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用以界定、规范和协调人们经济活 动 和 经 济关系的“经济制度”由“正式制度（正式约束）”和“非正 式 制 度（非 正 式 约 束 ）”两 部 分 组 成 。 道格拉斯·为诺斯（新 制 度 经 济 学 创 始 人 之 一），将 经 济 制 度 分为正式制度（制约）和非正式制度（制约）。意识形态是 非 正 式 制 约的核心。它不仅可以蕴含价值观念、伦理规范、道德观 念 和 风 俗 习 惯 ，而 且 还 可 以 在 形 式 上 构 成 各 种 正 式 制 度 安 排 的 “先 验 ”模 式 。 意识形态，可以被定义为关于世界的一套信念，它们倾 向 于 从 道德上判定劳动分工、收 入 分 配 和 社 会 现 行 制 度 结 构。 同 时 价 值 观念、道德伦理、风俗习惯等因素在经济的运作与个人行为 选 择 中 具有重要意义。 从哲学层面看，马克思的社会历史理论认为：社会存在 决 定 社 会意识，社会意识对社 会 存 在 具 有 能 动 的 反 作 用。 先 进 的 社 会 意 识 促 进 和 加 速 社 会 的 发 展 ；反 之 ，则 产 生 阻 碍 作 用 。 从社会学角度看，马克思．韦伯认为，理性资本主义 的 产 生，一 方面来自理性的经济主义 （制 度 和 技 术 问 题 ），另 一 方 面 取 决 于 个 人与某种群体的理性行为，而理性行为制约于理性文化；帕 森 斯 的 社会系统理论认为，文 化 系 统 是 价 值 观、信 仰、规 范 和 其 他 观 念 的 总 和 始 终 处 于 最 高 控 制 地 位 ，在 社 会 制 度 化 结 构 的 形 成 过 程 中 具 有规定的导向的作用。 二 、非 正 式 制 度 的 正 向 影 响 非正式制度对制度变迁有凝聚功能、规范功能、评 价 功 能。 因 此 非 正 式 制 度 对 制 度 的 变 迁 中 成 本 、风 险 以 及 绩 效 都 有 着 重 要 作 用。 意识形态在非正式制 度 中 处 于 核 心 地 位，其 对 经 济 的 发 展 具 有诸多积极的经济作用。比如说，一方面，是一种节约认 识 及 改 造 世界的费用的 工 具；另 一 方 面，反 映 社 会 整 体 的 价 值 观 和 共 同 利 益，引导社会成员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使整个社会产生 一 种 强 大 的 “认 同 感 ”，为 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提 供 终 极 层 面 的 理 念 。 价值观念对社会经济 的 影 响 主 要 有：从 社 会 价 值 取 向 上 引 导 社会经济的发展方向，激励人们为特定的公众目标努力，对 整 个 社 会 有 一 种 凝 聚 力 ，规 范 和 整 合 社 会 经 济 活 动 的 运 行 。 道德伦理对社会生存秩序有着内在的基础性影响。道德伦理 使人们对经济行为产 生 心 理 约 束，从 而 影 响 经 济 运 行 的 效 果。 适 应 经 济 发 展 趋 势，鼓 励 人 们 进 行 合 理 地 创 造 的 伦 理 规 范 引 导 人 们 增加财富的积累，同时处在一个较为稳定的社会舆论大环 境 下，其 对经济的促进作用不 言 而 喻。 反 之，束 缚 性 极 强 的 伦 理 规 范 容 易 使社会丧失活力。 风俗习惯是非正式制度中的重要内容。凡勃伦认为市场制度 是由“为大多数人普遍接 受 的 固 定 的 思 维 习 惯 ”组 成 的；康 芒 斯 认 为，经济学家必须高度 重 视 对 习 俗 问 题 的 研 究。 风 俗 习 惯 可 以 为
［１］［美］道 格 拉 斯 ·Ｃ· 诺 斯 ，陈 郁 等 译 ．经 济 史 中 的 结 构 与 变 迁 ［Ｍ］．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１９９４
［２］［美］道 格 拉 斯 ·Ｃ· 诺 斯 ．制 度 、制 度 变 迁 与 经 济 绩 效 ［Ｍ］．上 海 三 联 书 店 ，１９９４
［３］陈 珏 宇 ，张 振 ．文 化 制 度 安 排 与 经 济 发 展［Ｊ］．经 济 评 论 ，２００１（３） ［４］陈 书 静 ．诺 斯 经 济 哲 学 思 想 研 究［Ｍ］．人 民 出 版 社 ，２００８ ［５］段 晓 峰 ．非 正 式 制 度 对 中 国 经 济 变 迁 方 式 的 影 响 ［Ｍ］．经 济 科 学 出
行为者提供相关预期，对市场运行有重要的保障作用；为制 度 的 创 新设定了有效的区间。
三 、非 正 式 制 度 的 负 向 作 用 尽管非正式制度有诸 多 正 向 效 应，但 其 对 经 济 的 发 展 仍 在 一 定程度上具有负向黏 滞 影 响。 著 名 华 裔 经 济 学 家 杨 小 凯 《后 发 劣 势》一文中指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很有可能面临 着“ｃｕｒｓｅ ｔｏ ｔｈｅ ｌａｔｅ ｃｏｍｅｒ”即“对后来者的 诅 咒 ”。 落 后 国 家 由 于 发 展 比 较 迟 ，所 以 有 很 多 可 以 模 仿 发 达 国 家 ：模 仿 制 度 和 模 仿 技 术 和 工 业 化 的 模 式。由于是后发国家，所 以 可 以 在 没 有 基 础 制 度 的 情 况 下 通 过 技 术的模仿实现快速发 展。 但 是 由 于 没 有 相 匹 配 的 制 度，即 使 后 发 的国家短期在技术、经济上可取得快速发展，长期来看将陷 入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困 境 ，甚 至 失 败 。 制度变迁、社会转型在很大程度上有着路径依赖，而这 种 路 径 依赖，意识形态对其形 成 起 着 关 键 作 用。 制 度 结 构 之 所 以 表 现 为 路径依赖，是因为过去 的 行 为、文 化 信 仰、社 会 结 构 和 组 织 都 影 响 着 价 值 观 念 和 社 会 实 施 机 制 的 发 展 ，从 而 压 制 了 背 离 于 旧 有 行 为 模式的灵活性。 “千百年来，中国社会 占 支 配 地 位 的 正 统 思 想 或 意 识 形 态，是 传统的儒家文化，这种 文 化 思 想 已 经 渗 透 到 我 国 经 济、政 治、社 会 生活的各个层面。”这对我国几千年来经济社会活动都产生 很 大 影 响，勤 俭 传 统 通 过 储 蓄 率 从 而 对 资 本 的 形 成 以 及 农 工 业 发 展 产 生 重 要 的 影 响；但 是 同 时 也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阻 碍 了 我 国 社 会 发 展 或 转 型。正是这种对 客 观 世 界、社 会 的 超 感 性 认 识 ，失 去 了 理 性 的 光 辉，对于理性的制度变迁、社会转型都有着很大的黏滞 影 响。 最 明 显的就是集权主义和重农抑商传统思想对社会经济转型来自百度文库大负向 黏 滞 甚 至 阻 碍 作 用，中 国 用 了 几 千 年 时 间 的 代 价 才 得 以 有 了 今 天 的突破。 四 、结 语 非正式制度对社会 经 济 的 发 展，有 着 重 要 的 影 响。 中 国 自 改 革开放以来，创造的“中国的奇迹”，验证了与现行社会制 度 相 匹 配 非正式约束，可以使一 国 经 济 社 会 得 以 长 远 健 康 发 展。 经 济 的 发 展，需要对非正式制度的作用加以高度重视：将其正确、科 学 导 引， 使其在非正式制度与 现 行 经 济 社 会 相 得 益 彰，促 经 济 的 发 展。 因 此 我 们 在 进 行 市 场 经 济 体 制 创 新 或 改 革 的 过 程 中 ，必 须 考 虑 到 本 国、本民族的文化传统、价 值 观 等 非 正 式 制 度，注 意 非 正 式 制 度 的 培育和改造，并考虑到非正式制度改变的程度，选择适宜的 制 度 变 迁方向和方式。 【参 考 文 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