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一哲学沉思集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我们上次提到根据黑格尔对笛卡尔的这个理解,笛卡尔标志着现代哲学的真正开端,这个开端通常会被理解为在第二沉思中确定的“我在”,这个做法不仅被认为是现代哲学的开端,还是整个现代文化的一个根本特征,因为现代文化通常会被理解为以“我在”为核心特征的现代主体意义上的哲学。
主体这个词本身不过是一个在什么东西底下呆着的东西,即经历所有变化中可能会不变的某种东西,从哲学的角度来说,我们把他作为句子里的主词,慢慢赋予它哲学上非常重要的含义,这个含义与“我在”和“我思”背后重要的那个“我”联系到一起,这个我是什么东西就是现代哲学非常关心的问题,如果这个我是现代主体哲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的话,2.3所说的我在和我思就构成了主体性的原初的表达。
斐多中的“我”是一个灵魂和身体的共同体,描述一个人在不在场,作为一种感受体去看到当时对道理的一个理解,和目睹苏格拉底这个道理的化身在最后的这个时刻的场景,构成了整个斐多对话两个层次,苏格拉底说,道理这个东西每个时代总会有人去理解,每一代的理解道理的这个人,都得用他自己这个身心的结合体重新把这个道理讲出来,这是苏格拉底或者是希腊人理解自我的一个重要的意涵。
而斐多式的自我、这个现场出现的自我,实际也是笛卡尔所说的那个出于感官、但其实不应该值得怀疑的东西,就是此时此刻的我的状态,而笛卡尔通过进一步的怀疑,就是要否定这个东西,斐多式的在场并不能提供给我们确定的知识,那当然提出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斐多的讲述真的能够代表最后时刻苏格拉底所发生的一切?笛卡尔的这个梦的论证是表明我和这些身心联合体联系在一起的那些感官的世界并不能提供可靠确定的知识。
只有当灵魂和身体分离的时候,人才能完全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一个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的工作为什么会得出一个新的自我概念?在某种意义恰恰是要把这个工作放到你活着时候做,笛卡尔说的是一生只有一次是指活着的时候去找到最确定意义上的知识,这
个知识我们说就是2.3看到的这个知识,这个知识的特性决定了主体哲学的命运,知识的获得是通过第一沉思中的彻底怀疑达到的,经过这一番怀疑,好像是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的。
我们还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找到一个和上述所有东西都不一样的一个东西?这个不一样的东西就预告了现代哲学开始的这个起点其实是一个和自然秩序以及自然秩序的那些理性基础非常不同的一个东西。
2.3得出的这个结论是说确实有这么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我,这个是不能够通过第三人称的方式得到,这是个最朴素的事实。
现代哲学第一原则的奠基是通过第一人称沉思的方式得到,而不像是在回忆说或者苏格拉底的描述的非人的存在。
而我们会看到第一沉思通过怀疑得到的这个东西最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除了这个第一人称的我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而且这个我并不是斐多一开始谈到的那个在场的我,而是排除了所有和上述那些东西一样的东西,包括物体性的东西、评判世界的那些理性的秩序和知识。
怀疑其实动摇不了这个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那个怀疑的我,或者可能被欺骗的我,其实都仍然是个东西,这个东西一定在这里,这个我在就是有我,但是这个开端不是个无条件的开端,这个条件是用“只要”来表示的——只要我想到、提到、理解到这个我,我就是真的。
所以如果我们回忆整个第二次沉思的这个观念性的开端的话,我们会发现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带来了很大的一个问题。
我们来先看一下另一个版本,在《谈谈方法》中他回忆的,得到的这个哲学开端其实是一个清洗之后剩下的东西,而在这里他的表达是认为他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真理。
他整个的思路其实和第一哲学沉思的这个升级版本相比的话,这里没有第二波怀疑的这个迹象,而他实际上是把几个问题混杂在一起的了,所以你看他说,第一步,感官欺骗。
第二个他说是有人推理时出错,所以我用来证明的那些理由,这本来是在第二波怀疑里怀疑掉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是假的。
第三个是我想我醒时的那些各种思想在睡的时候也可能跑到心里,我们心里的
想法可能和梦里的幻影一样,都不是真实的,这是一个比较粗糙版本的彻底怀疑,这个没有第一沉思里面通过彻底一步步推进所建立的那个对自然秩序背后的结构性理解。
然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就是说可能我马上就注意到,哪怕我认为一切都是假的,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那个在想着的我仍然应当是个东西,我发现“我想,所以我在”这条真理时十分可靠,怀疑派的任何一个东西都不能动摇他,所以这是我所寻求的哲学的第一条原理。
这个作品有两个地方和2.3并不完全一样,第一,他明确的把第一哲学沉思里的第一个得到的东西称为“我思故我在”,而不是“我在我存在”,只要当我思考的它就真的;第二个,他特别强调是当我这样怀疑的时候,那个我在想的就必定应当是这么个东西,,得出我在的那个“我想”实际上是根本就是指我的怀疑。
笛卡尔在第二沉思中说得非常清楚的是“我在”是第一哲学的第一原理,这句话其实有两个含义,一个是说第一原理是指我的存在或者有我,我思是不对的,因为笛卡尔非常明确说在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存在的东西是什么,2.3之后才来研究得出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一个哲学开端,回到斐多的这个现象你就会发现,斐多自己作为身心结合体的存在,根据斐多自己这个对话打开的哲学视野来看,他不是最高的一个东西,如果他就是最高的东西,那苏格拉底死的就太轻易了,他就错了,整个对话中第二个证明到第三证明,就是在证明有一个存在的秩序,他一直高于你身心结合的这个存在形态,因此笛卡尔所做的工作放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就是说,笛卡尔放在现代哲学作为他真正开端的这个地方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存在等级上最高的东西,它是一个中间的存在,他是上帝和无之间的一个东西。
这非常奇怪,就是说怎么能够把整个哲学基础放在一个并不是绝对必然的东西,上他不是最高存在的一个最大特征就是它会死的,因为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只要我不在思,那我就什么我就不存在,我的存在,每时每刻分分秒秒都是靠我的思想来保证的。
为什么要第三沉
思最后提出要证明上帝存在?就是能把分分秒秒的我在以及世界秩序连成一条线。
这个世界的维持是靠上帝的,这样一个存在者和我在不一样。
第三沉思的副标题是“论上帝——那个存在的东西”就上帝是一个必然存在的东西,他是不会命的,那为什么不把它放在哲学的开端?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是导向了斯宾诺莎,他的整个伦理学就是从上帝开始。
第二个非常重要一点是说这个第一原理是一个有条件的方式确定,怎么理解这个条件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在文本中他说,我对此要有两个补充,都是针对谈谈方法的,只要是我思其实就是“我在”中的“我思”,并不只限于我怀疑,我思包括很多样态,这些都可以作为我在的条件。
我思故我在是对2.3的一个近似的表达,笛卡尔说他在2.3中的结论是通过一个单纯直观的方式一下就看到了这个自明的事情。
事实上,他是从他自己的经验中了解到,如果他不存在,他就不能思维,因为由个别的认识构建一般的命题就是我们心智的本性,而这句话也是笛卡尔解释非常困难的一个点,我们通常认为笛卡尔是大陆唯理论的代表,也就是叫唯心主义,唯心主义怎么会认为哲学的第一原理是由人的个别的认识出来的,这是洛克的观点啊,但是这给我们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线索,就是2.3并不是指出了一最高级存在,而且他不是一类存在,真正确定的是我在,不是人。
笛卡尔说,其实你在第一沉思怀疑后减剩下的那东西已经和人没有什么关系了,而确定的是人身上的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这个“我”是一个个别的认识,就是你自己。
所以这个“我”,一方面,笛卡尔认为他不是推论的结果,他是被直观到的一个东西,但是另一方面,这个直观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理智的直观,理智直观把握的都是斐多里告诉过你的X本身,苏格拉底提醒人们,活着的时候直接观察X本身会把眼睛弄瞎,而笛卡尔所做的工作也不是去看X本身,他在2.3所抓住的那个东西,被他称为是从自己的经验中了解到的一个东西,这个自己是非常奇怪的,这个自己当然也就是他这个我,但这个我可能是各种形态下的我。
但所感知到的一切的时候,我存在,而这个被经验触及的‘我’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就是
斐多中活着的我,只不过这一次笛卡尔从与苏格拉底不同的路线,发现斐多里这个在场的自己底下还有一个是东西能够保证得到绝对确定的东西,是苏格拉底走错了路,苏格拉底走到了外面去,而笛卡尔却是完全留在了心智自身之中,找到了一个自己能够确定的东西。
所以我们在上次提到,为什么我认为“我在”的原则的这个把握,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直观知识,就是因为确定我在的这个方式并不是传统的直观,而我思的这个思也不是靠单纯理智直观来把握的,这点最突出的体现在感觉作为我思的样态。
有一个最好的那个例证,伽桑狄说你费劲心思假装受骗,然后还是认出至少那个被骗的你是存在的,这个时候,伽桑狄用的主体的概念其实不是现代主体的我的概念,他是说当我说我被骗的时候,这个被动态的主语、这个被骗的主词是存在的,因此你得出这个结论,每当你说出想到我在我存在的命题时我就是真的,但伽桑狄笛卡尔可以凭借其它任何根据都可以确定你存在是真的,因为任何行动你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来,因为他理解的我是一个主词,一个主词在行动,你看见了这个行动,你一定说这个主词是存在的,这个桌子睡了。
所以假如我们说我走路对吧,我走路是一个行为,这个行为肯定有个主体,那这个主体肯定是存在的。
这就是他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凡是行动、作用的东西都存在,所以你发现自然之光很容易得出一个东西是存在的,笛卡尔说,当你说我从任何行动都可以毫无差异推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你完全弄错了,在梦的论证里就证明你以为这些行动是真的,但实际这些行动不见得是真的。
只有这个作用是用到意识上、而不是这个身体的行动的时候才是真的,因为后面的这个东西完全可能是假的,但这个显现以及被显现的我是真的。
所以我说这个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把它理解为过去理智直观的这个直观,就是因为所有真实的概念的直观是以为当我们看见2+2=4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这是真的,这就一下就抓住了这个世界本来的真理的,这不是笛卡尔认为得到我思我在的完全唯一的方式,我思的要害是实际上是任何一个表象似乎对你成为真的那一刻,只要你有这个表象,这个东西是真是
假没有关系,那个被表象的我一定是真的。
这是第二沉思后半段证明心智比身体更容易知道的真正意涵。
现在我们来回头看的时候,我们会理解3.1开头会讲我逃避一切感官,这时候我只和自己说话,我试图一点点使自己熟悉自己,这说我知道我是2.3所剩下的那个东西,就是我思。
尽管我感知到或者想象的那些东西在我之外、根本不不存在,但是他们仍然是我思的样态,而且最终能证明我是真的。
这是整个哲学现在唯一有的一个确定的知识,笛卡尔的任务就是要从这个基础开始,把全部世界一步一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下面的证明在多大程度是成功的?没有一个学者的观点是一样的,胡塞尔说到第二沉思都很好,但是第三沉思就走错了,靠上帝是没有说服力的,但第三沉思都走错了,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世界除了你还有什么东西?笛卡尔的这个回答就是说必须借助上帝证明才能把这个世界给你。
对于笛卡尔思路来说,能够从孤独的自我的这个我思走出来的唯一办法是借助上帝存在,康德胡塞尔都不再接受这个答案,而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路。
从第三沉思开始,首先是证明上帝是存在的,而不是欺骗者,第二是证明你原来怀疑过的那些感观的东西也都存在,而且它具有什么样的性质。
而这两件事情最困难的其实就是第一步,他做了几个证明,证明越多,似乎越麻烦。
首先要看第三沉思,这个证明意义非常大,但不仅有助于理解主词笛卡尔整个的这个思考结构,回头去理解第一沉思发生了什么。
我们为什么坚持认为第一沉思怀疑的彻底是借助上帝存在,那是因为在他2.3证明完我在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解除掉1.9的这个问题。
第二个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从他做的第一件真正重要的事情看出他到底在2.3得到了什么,看它用什么做基础,这个基础是他为唯一合法去往下推的全部东西。
第三是对比上帝和我,你会清楚地看出最初‘我在’的这个我的这个“存在”的独特的性质,回头你会对第一沉思和第二沉思的全部工作的特征有理解。
上帝存在的证明大体上分成三个步骤,第一当然是有个引论,他要告诉你,为什么要证
明上帝存在。
第二,它其实是对证明做的一个准备,这两步的观念,一个是引进了一个斐多里已经遇上的那个东西,就是“型”,第二步,是要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去理解观念,这个观念不仅是我思的样态,他还是我对某一个外在事物的一个表象,这个表象原来是被认为是错误的根源,现在会被引用作为上帝证明的基础,这是整个大的结构,真正的证明非常短,所有最重要的哲学证明都非常短,所以这个真正麻烦就是怎么理解他一步步的准备。
为什么要证明上帝的存在?其实在第三沉思第一段讲完,笛卡尔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似乎可以制定一条真理的一般规则:所有我非常清楚,分明知觉到的东西都是真的。
这是出现在第三沉思第二段的一个被称为叫笛卡尔有关真理的一般规则,这里有个重要的问题,它出现的位置非常特殊,他既出现在第二沉思有关我在这个第一个原理得出的之后,这表明第一个原理的得出不是应用这条规则的结果,如果是那样的话,会有一个严重的困难,就是你没有向我证明过这条规则。
第二个这条规则实际上被认为是把2.3的证明加以普遍化的东西。
就是我第一次证明出唯一确定的知识是怎么做到的,笛卡尔说其实我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普遍的规则来看待,是不是我们马上就可以使用它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直接跳到第一沉思的第六段,会说有许多清楚分明的东西,比如2+2=4,其实我看起来就非常清楚分明,上一次我没有接受他是什么原因?笛卡尔说我们会看到有一个东西严重的妨碍我使用真理的一般规则,这就是欺骗性上帝的第二波怀疑。
清楚分明的这个东西直接去作为真的,沿用这条规则来摆脱普遍怀疑至少在此刻是不行的,仅仅从2.3的我在这个第一条原理没法使用这条普遍规则。
这条规则还有个决定性的障碍就是1.9使怀疑得以普遍化的那个欺骗性上帝的假设,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一点,笛卡尔其实开始引进一个重要的概念,就是观念的概念,这个概念在柏拉图的传统中,在古代的传统中,他不是指你脑袋里想的东西,其实不是我思,我们有一
个柏拉图的文本说得非常清楚,说如果你把idea等同于你头脑里的这个想法的话,那会导致巨大的谬误,而笛卡尔在引入观念这个概念时,观念是被当做我思所思的那个东西,他并不是说这张桌子,笛卡尔观念意思就是我想到了这张桌子,这两个差别非常的大。
为什么观念会变成我思和我的思想联系在了一起?这是发生在古代哲学晚期的一件事情,主要是因为有个上帝出来,他在描述这个世界被造的时候是这么个故事,有一个是工匠在造这个世界,工匠手里是有份图纸,图纸哪来的不知道,图纸上的就是idea,工匠是创造的一个动力,图纸是创造另一个动力,但是工匠的创造不能说他是真正的创造,因为这个材料和图纸都不是他的,这是因为他这个神不厉害,但是基督教或者犹太的这个一神论的这个神非常的厉害,图纸材料全都是他造的,他是无中生有造了这个世界,图纸和材料都和这个工匠合而为一了,这个世界最初完全是他从无里面造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笛卡尔1.9的怀疑。
我理解世界的那些理性的秩序,其实也都是上帝造的,这些东西,现在就变成了那个工匠脑袋里想的东西。
所以笛卡尔自己非常清楚,我是把原来称为上帝脑袋里的这个观念中到了每个我这里,这个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用法,这个在笛卡尔之后还有非常大的一个影响,比如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家叫马勒伯朗士,他认为我们想这个世界所有的观念,其实观念还都在上帝那里,我们的思考都是借助于上帝那里的观念。
所以笛卡尔的那个idea和斐多中的idea有重要的亲缘关系,但不是一回事,就是说他变成了和我思连在一起的东西,笛卡尔在手引入观念所做的一个重要的工作是用观念这个东西就可以说明我在第一沉思犯的那些错误、我怀疑的那个基础都是什么性质,他说的很简单,第一沉思你犯的一个最根本的错误,就是说你以为你头脑里的那些观念都是来自于外面,而且是符合外面的那个事物,就是说观念的错误是来自于判断,感觉没有错误。
比如你看见水里的筷子折了就以为筷子折了的时候,就是你以为你脑袋里感觉形成的那个东西与外面的那个外物完全符合的时候,你犯了两个错误,这个错误是个判断错误,一个
是你认为你看见的筷子这个观念是来自于外面那个筷子,其实你没法判断这点。
你的手表和我的手表都同时指向了11点半,但是,我的手表绝对不是你那手表11点半的原因,那只不过是时间都给安排成这个样子,你的疼和你的外部撞击同时发生,为什么这么发生,上帝可以说它让你疼是为了你的安全,否则你就会受到损伤。
笛卡尔的第一沉思就是说这里出了错,你的感官错误是就是这个性质,笛卡尔说怎么理解这个问题?你要去做个澄清,观念可能来自于三个,你形成一个观念,就是把外面的事物表象到你头脑里的时候,你有可能有三个来源,这三个不是现实分类,是说是三种去说明观念的哲学学说。
有一种认为观念是天赋,这个翻译不是非常的理想,天赋就是说与生俱来的,或者你可以说天赋意味着这个观念是和你的心智的本性是连在一起的,就你只要能思,你一定就有观念。
另外一个说是外来的,这是我们常识的观念。
还有一个认为其实有许多观念是我自己造的,比如金山,独角兽,我们在第一沉思用过这些东西,就是在梦的论证的时候,它会使用一个东西叫想象,我其实头脑比形成许多错觉,其实都可能是我用什么自己的力量把我别处的东西拼凑到一起,造了这个观念。
我造的这个其实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所有东西都是我造的,那你从哪来的?有可能是外来的材料、也可能是天赋的,但也可能他是个非常独立的选择,就是完全就是我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观念。
他其实主要花精力在真正讨论上帝证明前做的准备就是观念是不是外来的?他说我们为什么认为观念是外来的,而且类似外物呢?其实有一些重要的原因,一个是说其实有大量的观念是不取决于我自己的意志,他不完全是来自于我自己。
后面在第六沉思证明外部存在,你会发现这一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比如你感到疼、你看到一个非常丑恶的东西,如果这世界都是我造的,我就希望天天看见的都是那个树都是有叶子的,对是,我们满满街全是各种美丽的事,所以其实观念里面有大量的、特别和感官属性连在一起的观念有一个重大特点,
他其实不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所以,在古代哲学里斐多就是典型标志,你要花巨大的意志努力使你不受这些观念的影响,你看见一个东西经常令你生气,所以你要制怒。
但是,笛克尔的意思是说许多观念不取决于我的意志并不能表明它一定来自外部,他可能能让是我身上的某种东西造成的。
更重要的笛卡尔说,即使观念来自外物,其实他不见得和外物相似,这是用来批评古代哲学的基本假设。
古代哲学在讲感觉的时候,他会说感觉就是相似者则对相似无的作用。
其实我们日常生活的大量假设是认为我看到一个东西,听到一个东西,外面是真有的一个东西,我们学习的科学,慢慢在脱离这个世界,比如今天你听音乐,你听到好听的,你也不觉得这个音乐后面那个造成他的本原是什么,你就觉得那不过是一些声波,因为你学过科学了,那笛卡尔有个特别好的例子,其实有两个不同的关于太阳的观念,一个是你会形成一个你看到的太阳的形象,比五分钱还小,但是你其实会形成一个对太阳理智的理解,太阳其实特别大,这两个观念哪个更真实?显然是那个理智的、不与感官相似的理解。
所以说即使可见物的观念来自外部,也不见得是有相似性的,所以外物作为观念的来源,这个观点是不可靠的。
3.12笛卡尔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你没法通过观念直接从我思通向外部世界,他其实要得出的是这个结论,这和第二沉思后半段一样,不是一个正面的结论,是一个否定的结论,我虽然有许多观念,但这些都推不出你们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可能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这是他最关键的一个困难,这个时候,3.13说我们其实有另一条路,观念是不同,观念不同在什么?其实从2.3开始,直到之前一直强调观念其实是我思的一种样态,所以我理智知道蜡并不比我感觉到蜡更能确定我的现实性,他们其实都是我思的样态。
它的原因都是我。
但是,观念还有一个作用,为什么他把我思转换成观念?是因为观念是指再现。
苏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