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素材之谢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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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素材之谢坤山
谢坤山(1958年—),台湾台东县人,知名的口足画家,曾出版自传《我是谢坤山》并在慈济大爱电视台演出大爱剧场「谢坤山的故事」。谢坤山虽然残疾,但并非一出生就缺手缺脚,他出生于台东的贫穷家庭,母亲为张桂花,父亲为谢鼠。从童年时就常常必须帮忙父母做生意、打工贴补家用。因此谢坤山国小毕业之后,没有继续就学,而是到工厂去打工。
个人简介
后来举家搬到台北,16岁时在工厂工作时,因碰触高压电线而发生意外,四肢都被烧焦,经医生抢救之后,只救回了一只脚,在全家陷入绝望之时,谢坤山的母亲勇敢的站起来,告诉医生,只要谢坤山还能活著叫她一声妈,就足够了,自此之后,谢坤山决定不向沮丧投降,反而自己发明了许多方法吃饭、喝水、甚至还开始学著用嘴咬笔习画。不幸的是,在他跌跌撞撞重新学习生活的这段期间,因意外碰瞎了一只眼睛。
艺术的世界让谢坤山忘记了自己的残疾,产生了相当大的鼓舞,1980年他师事陈惠兰和画家吴炫三、勤劳的耕耘他在绘画上的醒思,并回到学校完成国中、和高中教育。这段时间他与妻子林也真相恋,最后结婚成家,生了两个女儿、并成为台湾知名的职业画家。
人物生平事迹
目前谢坤山也是国际口足画会的亚洲理事。他曾在1996年获得第34届全国「十大杰出青年」。
谢坤山于1958年生于台湾的台东市。
1974年,谢坤山16岁。因家境贫困,小学毕业就辍学打工的他这时已经有4年工龄了。
我见过他16岁时的照片,身材匀称、健硕,表情略带腼腆,是个很帅的小伙。他告诉我,那时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强壮的身体,敢和任何工友比试体力,13岁时就能扛着100公斤的饲料麻包一路小跑了。
悲剧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一天,他在工厂的3楼上干活,接传楼下工友递上来的钢管。突然,钢管触碰到阳台上的三根高压电线,顿时,火花四溅,一阵爆响,谢坤山当即被电成了“碳人”。
医生告诉闻讯赶到医院的家人:必须立即做截肢手术。
谢坤山没有钱买任何保险,也享受不了任何社会福利,昂贵的医药费像大山一样压在一家人的心上。亲朋好友都劝谢坤山的父母放弃算了,但母亲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活了,哪怕坤山再叫我一声…妈‟,也就够了!”
在截肢过程中,谢坤山的头脑十分清醒。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他感觉不到疼痛,但能听见钢刀切割骨头的声音,真切、刺耳。手术后,他浑身无力,说不出话,只觉得口干舌燥,看见床边的桌上放着一杯水,便本能地要去抓它。手一伸,顿时愣住了,没有手了!
就在那一刻,谢坤山真正意识到,跟随他16年的那一双强壮有力的手,已经缘尽而去了。
出院后,回到那个破烂的家。母亲像照料新生婴儿一般,一日三餐,先喂饱他,再去吃一点残饭剩汤。为了减少母亲的担忧,也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谢坤山苦苦思考,终于发明一套能够自己进食的用具。那是一个螺旋状的中空铁环,在铁环尾端缠上活动的套子,再将一把汤匙的末稍焊弯成L型的锥状物。等到要吃饭时,他将螺旋状的铁环套在右手残存的短臂上,再把特制的汤匙插进铁环末端的套子里,就成了他的专用的餐具。
在演讲时,谢坤山风趣地将之命名为“坤山”牌自助餐具。以后,他又发明了许多这类用具,解决自己的吃喝拉撒问题。
谢坤山开始认真思索自己的路。他突然想起当作家不错,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有小学水平的文化背景距离作家有多远,想到的只是,要当作家最起码得先学会写字吧?
有一天,小妹正在做功课,看着她手中的笔,谢坤山瞧了许久,思潮起伏:没有了手,难道就真的一辈子也不能写字了吗?没有了手,可我还有嘴巴呀!
于是,谢坤山咬着笔费劲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三个字黏在一起,东倒西歪;而含在牙齿与舌头之间的笔,好像是松了螺丝的老虎钳,怎么也钳不稳那支小小的笔,弄得口水直流。
尽管如此,谢坤山为自己又跨出一步而高兴。以后的日子,他不断地练习,嘴里被铅笔戳出一个个血泡,但他决不放弃。
终于,当字越写越小,越写越周正时,他大声地对自己说,“原来天底下最棘手的事,都不是用手完成的!”
出院后的最初7年里,谢坤山很少出门。但这2500多个日夜里,他没有一天是在寂寞、孤独和无聊中度过的。
从小,谢坤山对绘画就很感兴趣,经常乱涂乱画。受伤之后,虽然灾难夺走了他完好的四肢,却也留给了他完整的时间,他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一个贫病交困的家已经欠下一屁股债,不可能再有余力支持他学画;文盲的父母也不可能理解他这种对于穷人来说过于奢侈的爱好。
谢坤山只能把自己的生活需求降到最低,把在外做工的哥哥偶尔给他买瓶汽水的一块半快钱积攒下来,买来铅笔和几张白纸,认真地画,认真地描。嘴里的笔,成了他最亲密的知己。他只管埋着头,一笔一笔地划,一步一步地走。
在以后的20多年里,他把嘴巴变成了自己最得力的“手”;而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口腔从此溃疡不断,没有一天是完好的——区别只在于血泡是十多个还是五六个而已。
铅笔断了怎么办?谢坤山又想到了办法:他找来一把小钢刀,将刀柄含在大臼齿处,用力咬,为了咬稳,他把刀柄都咬得变形了。接着,他把铅笔推到桌边,再用右手残存的一点短臂按住,用嘴里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削出了笔尖。
满头大汗之后,望着自己的“成功”,他又一次兴奋起来,在心里呐喊:“这一刀一片的笔屑,片片都是信心。谢坤山,今天你不仅把铅笔削出,更是把自己未来的路也削了出来!”
后来,他听说台湾著名画家吴炫三先生在美术学院开课,就千方百计找到他,要求跟老师学画。吴先生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同意他来听课。谢坤山欣喜若狂。
从此,他每天拖着几公斤重的义肢花两个多小时时间赶到学校,风雨不误。
这还不难,最困难的是难以启齿的小便问题无法解决。那时他还没有发明现在每天都使用的“小便帮手”,总不好叫老师同学来帮忙吧?他就一天从早到晚不喝水,在校8小时内有尿也忍着,直到后来憋得尿血!
为了补上文化基础薄弱这一环,谢坤山24岁时选择了去读“国中”(相当于大陆的初中)补习学校。报名那天,排在年龄和身高都差他一大截的报名队伍里,谢坤山心底五味杂陈。这时,有位老师走过来,看看他空荡荡的衣袖,别有意味地说:“这里可是要…写‟功课的哦!”谢坤山一听,心中反倒轻松了。他大声地说:“报告老师,这张报名表就是我写的!”
谢坤山十分珍惜能再度重返课堂学习的机会,并砥励自己终日埋首在书桌与画架前。由于肢体上的不便,他要比别人多耗许多时间,为此,他要求自己每天最多睡四五个小时,并生发出一套“少睡就是多活”的哲理。
三年一晃而过,毕业那年,谢坤山与所有升高中的考生一样,走进高中联考的试场,并以优异成绩,被台北最好的中学——建中补校录取。入学后的第一次测试,谢坤山的成绩是倒数第三名。他奋力追赶,结果第二个月的月考,他的成绩还是第三名,不过,这次是正数的。望着成绩单,谢坤山快活地笑了。
我曾多次采访谢坤山。面对残疾人,一般人通常会有些不自在,生怕触及别人的隐痛,因此总会有些尴尬。但对谢坤山,这些都是多虑,他一下子就让你感到,他完全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他根本就和你没有什么两样。的确也是这样,他爽朗的笑声、幽默的谈吐,完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