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西铭》解析教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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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西铭》解析

张载《西铭》解析

[摘要]:《西铭》是张载为开示学者而作的一篇哲学论纲,在张载的整个思想体系中处于重要地位。历代学者对这篇文章推崇备至,评述极多,然而理解不一,聚讼不已。结合张载基本思想,分疏辨析各派观点,正确把握《西铭》本旨,对于确定《西铭》的理论价值以及认清张载哲学的基本架构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西铭》民胞物与性帅天地天人合一

张载,字子厚,宋凤翔郿县横渠镇人,世称横渠先生。因他讲学关中,其学说被称为关学。史称其学“尊礼贵德,乐天安命,以《易》为宗,以《中庸》为体,以孔孟为法”(《宋史·张载传》,《张载集》第386页),他的思想深邃广博,开创了宋明理学思潮中的“气”学一派,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西铭》为张载《正蒙·乾称篇》开始的一段文字,全文不过三百余言,然“其立言之奥”、“其立义之精”,可谓“横渠文之粹者”(王夫之《张子正蒙注》第313页,程颐语转引自《张子语录·后录上》,《张载集》第336页)。是以程门专以《西铭》开示学者,二程以后的理学家,甚至反理学的哲学家,几乎无不推崇备至,辙取以教门人。然各家各派对《西铭》理解不一,并由此引发无数纷争,千载以来,众说纷纭,难以定论,实为学术史上一大奇观。本文拟对数家主要学派对于《西铭》的解读,作一些粗浅的分疏和辨析,以期在辨明诸说的基础上把握《西铭》本旨,穷究张子真意。

一、《西铭》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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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铭》本是一篇独立著作,据张岱年先生考证,《西铭》的写成,当在《易说》之后,《正蒙》之前,后来张载弟子苏日丙、范育在编辑《正蒙》一书时将《西铭》置于第十七篇《乾称》之首。而在《正蒙》书中并没有“西铭”这一说法。“此篇张子书于西牖示学者,题曰《订顽》;伊川程子以启争为疑,改曰《西铭》”(《张子正蒙注》第313页)。可见,张载有订顽之称,程颐改称西铭。

作为《正蒙》的最后一篇,《西铭》与《正蒙》不仅书名意蕴毫无二致,而且理学旨趣也一脉相承。明刘玑《正盟会稿序》云:“《易》有‘蒙以养正’之文,故张子取之以名书,篇内《东铭》、《西铭》初曰《砭愚》、《订顽》,皆《正蒙》之谓也”(《张载集》第406页)。这就是说,“砭愚”、“订顽”与“正蒙”含义相同,皆取《易·彖传》“蒙以养正,圣功也”之意,其旨都是要求学子初学之始,必从修养儒家“正学”入门,以修正佛道“异学”所造成的蒙昧、愚顽状态。

《西铭》是张载专为开示学者而作,并特意书之于横渠学堂西窗之上,可见他对这篇文章是极为欣赏的。张载死后,《西铭》立即引起二程及其弟子们的极大关注,此后,各派相互发明,究诘不已,产生了张子难以预料的理学效应。

二程对《西铭》评价极高,程颢说:“《西铭》某得此意,只是须他子厚有如此笔力,他人无缘做得。孟子以后未有人及此。”程颐则说:“《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来学者所未到”(《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二程集》第39页)。二程如此推崇《西铭》,引起程门弟子的强烈反响。程门高足杨时读过《西铭》后,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西铭》言体而不及用,恐怕会发生类似墨子“兼爱”的流弊,并为此与程颐往还致书讨论。程颐针对杨时提出的两点,明确加以反驳,他说:“《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二本而无分。……且谓言体而不及用,彼欲使人推而行之,本为用也,反谓不及,不亦异乎?”(《伊川先生文五、答杨时论西铭书》,《二程集》第609页)程颐于此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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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以墨子“兼爱”说解《西铭》,而以自己的“理一分殊”说释之,这是历代各家论《西铭》之旨中最为权威的一种说法。

朱熹亦极赞同以“理一分殊”解《西铭》,并对此作了进一步发挥。他认为:“《西铭》自首至末,皆是理一而分殊。乾父坤母,固是一理,分而言之,便见乾坤自乾坤,父母自父母”,“不可弃自家父母,却把乾坤做自家父母看”。而“龟山疑其兼爱,想亦未深晓《西铭》之意”(《朱子语类》卷第九十八《张子之书一》,第2523页)。朱子在《西铭论》中对“理一分殊”解释道:“以乾为父,以坤为母,有生之类,无物不然,”这就是“理一”;而“人物之生,血脉之属,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这就是“分殊”(转引自《张载集》第410页)。朱子始终强调宇宙是“理一本”,同时又存在“分殊”,这既坚持了程朱理学的基本立场,又有效反驳破除了杨时的疑惑。至于这种说法是否符合张载思想实际,程朱理学家就不考虑了。

张岱年先生指出,“理一分殊”本来不是张载的思想。张载说:“道得不同,理得之异。”可见他所谓的理本就是分殊的。假如用张载自己的范畴来讲,应该说“道一分殊”或“性一分殊”,而不应该说“理一分殊”。在程颐的学说中,性就是理;在张载的学说中,性与理是有区别的(详见《张岱年文集》卷四第168至169页)。因此,程朱其实是用他们自己的观念来对《西铭》进行解释,从而使《西铭》符合他们自己的理论需要,这种“以我解张”的做法不可能揭示《西铭》本旨。

不仅程朱理学家推崇《西铭》,就连哲学倾向与程朱迥异,主张“事功经制之学”的陈亮亦盛赞《西铭》。他撰《西铭说》,先称道“西铭之书,先生之言,昭如日星”,再从“世之学者穷究其理,浅则失体,深则无用”的《西铭》研究现状出发,主张只有“极吾之力,至于无所用吾力”,处处“以身体之”,才能真正领会《西铭》真意(《陈亮集》卷十四《序说引》第167页)。陈亮用“以身体之”、“极吾之力”来解说《西铭》旨趣,与其“事功之学”一脉相承,同时也是符合张载本意的。张载力排佛道,直接承袭孔孟儒家传统,以“崇儒”、“明道”为宗,以“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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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为本,开创了七百年关学之风。他的学说强调学贵有用,这一点与陈亮有相通之处。因此陈亮的解说应该说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西铭》真意,但他只是统而言之,并未深究。

与程朱以及陈亮的态度截然相反,与朱熹同时的一个兵部侍郎林粟却把《西铭》视为“名教之大贼”。他猛烈攻击《西铭》中的“大君宗子”之说,认为这种说法导致“易位乱伦”,是“名教之大贼”(转引自《张岱年文集》卷四第101页)。林粟的批评指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大君宗子之说与儒家传统的君主观念是不相符合的。在《西铭》中,张载认为人人都是天地之子,君主是宗子即一切人的长兄,而在传统观念中唯有君主才被视为天之子,同时被认为是民之父母,人民是不配作为天之子的。这种大君宗子的观念实际上缩小了君民地位的差距,相对于“绝对君权”的观念它不失为一种进步。

二、《西铭》解析

在简要评述了各家对于《西铭》的解说之后,我们再回到《西铭》本身,结合张载基本思想,坚持“以张解张”的原则,剖析《西铭》“立言之奥”,力求把握《西铭》旨归。

《西铭》全文如下:

乾称父,坤称母;子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吾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唯肖者也。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不驰劳而底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富贵福仅供学习与交流,如有侵权请联系网站删除谢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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