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走了你的幸福-关于人·人性·人生的哲学笔记_第4章 幸福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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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耶那在《人与处境》中说:“笑着的哲学家与哭着的哲学家丝毫没有对立,同样的情况使人笑,也会使人哭。”绝对的、统一的幸福观念是不存在的,幸福是一种心态和心境,取决于人生的态度、地位和角色。不要盲目地企羡他人,也不要攀附。当我们羡慕他人的生活境遇时,你自己的生活或许就是最幸福的。卞之琳的那首名诗《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佣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你看风景,殊不知你自己就是风景。卡耐基也说:“人性最大的悲哀在于只会憧憬地平线那端神奇的玫瑰花园,却从未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家窗外正盛开着的玫瑰花。”一个聪敏的人就是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发现风景,在日常的平凡中见出新奇,而不是终日以企羡的目光盯着他人,在一种眼巴巴的无奈的倾慕中极自卑地打发着人生。
名人·伟人
居高位的人是三重的仆役:君主或国家的仆役;名声的仆役;所以他们是没有自由的,既没有个人的自由,也没有时间的自由。
——弗·培根几乎所有的人都做过伟人梦、名人梦,这一点只要从孩子们关于理想的作文中就可以得到印证。在平凡人的心目中,名人和伟人的风光的确让人倾心,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做着名人梦,“争名夺利”是人类有史以来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确,名人与伟人有其风光之处,他们往往是一言九鼎,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兑换成眼见的现实,可以占有较平常人更大的生存空间,在不无贬义而又极具诱惑的“作威作福”一词中。多少可以显示出其中沉淀着的“幸福”意味。诚然,这类人可以享受“威福”的滋味,那种八面来风,四座捧喝,实在让人难以根绝企羡的念头。但名人有名人的苦恼,伟人有伟人的隐痛。当我们渴望着以求和名人与伟人比肩时,当我们梦寐以求着成为名人和伟人时,当我们为不能成名而深深苦恼时,请听听伟人们在想什么。莎士比亚《亨利六世》中亨利王的独白至少提示我们:伟人有伟人的苦恼。伟人不一定就比一个牧羊人幸福,至少他们幸福感的差距不像其地位那么悬殊。这便促使我们产生如是之思想:幸福与地位到底有多大关系呢?
亨利王:上帝啊!我宁愿当一个庄稼汉,反倒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像我现在这样,坐在山坡上,雕制一个精致的日晷,看着时光一分一秒地消逝,分秒积累为时,时积累为日,日积月累,年复一年,一个人就过了一辈子。
若是知道一个人的寿命有多长,就该把一生的岁月好好安排一下:
多少时间用于畜牧,多少时间用于沉思,多少时间用于嬉乐,母羊怀胎有多少日子,再过多少星期生下小羊,再过几年可以剪下羊毛。
分分、时时、日日、年年,安安静静度过去,一直活到白发苍苍,然后悄然钻进坟墓。
名人的苦恼,莫过于无法享受清闲,他的社会角色往往取代了其他角色的职能,使其变成一个社会化了的某种符号,很难再享受自己。西班牙国王拉曼三世说过这么一段话:我于胜利与和平之中统治全国约五十年,为臣民所爱戴,为敌人所畏惧,为盟友所尊敬。
财富与荣誉,权力与享受,呼之即来,人世间的福祉,从不缺乏。在这情形之中,我曾勤加计算,我一生中纯粹的真正幸福的日子,总共仅有十四天。
李平心在《谈名》一文中说:“名人本来就不算多,然而他们的名气可就像味精一样,成了一切场合不可少的调味品。学校开办,需要聘名人担任董事;会社创立,要请名人担名誉会长;盛会召集起来,要请名人演说;大学举行毕业典礼,要请名人训话;舞厅饭店开张,要请名人剪彩;慈善球赛举行,要请名人监场;大公司开幕,要请名人播音:童子军参加什么纪念会,要请名人检阅;少爷小姐结婚,要请名人证婚;老太爷老太太做寿,要请名人发起称觞;闻人阔人死了开追悼会,要请名人主祭;富翁或富婆开吊安灵,要请名人题字;医师悬壶或艺人卖画,要请名人登报介绍;书籍出版或讣文副刊,要请名人撰序题字……这些味精瓶到处洒着开胃的味精,使活得无聊或有聊的人们嘻开嘴巴,皆大欢喜,而名人的头皮也就越来越亮,报纸不愁没有社会新闻,人间不愁没有花絮韵事……古人的‘席不暇暖’比起他们的忙碌来,似乎应该不能专美于前的。”
所以,平头百姓,虽然无缘享受“威福”,也用不着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地一味糟蹋自己,因为你有你的“清福”,足够你享之不尽的了。
王禹傅不是说过“若将闲比贵,此味敌公卿”,“东窗一丈日。且作自由身”这样十分安慰人的话吗?能把觉睡到日出三尺,这恐怕不是名人们所常能做到的,能有此福,足矣。
大款
我们手里的金钱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我们所追求的金钱,则是使自己当奴隶的一种工具。
——卢梭眼下,腰缠万贯的款爷款奶奶们是最让人眼馋的。两千年羞于提“钱”的憨厚简朴的国人,大概是穷怕了,一反常态纷纷拜倒在孔方兄的足下,将“安贫乐道”之“贫”与“道”忘得彻底干净。
“笑贫不笑娼”足以显示金钱的分量,倘若过去恪守金钱不是万能的,则现在人深知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财神又一次被虔诚地供奉于案头,人们以各种方式张扬着金钱的意识,牢牢地执著“金钱”是幸福的护身符,是通往幸福之门的入场券。“大款”便是这场追金逐银的竞技中的佼佼者。
英国的约翰·格雷在其著名的《人类幸福论》一书中深刻而刻薄地指出富人生活的荒谬性,揭示出富人因不能正确使用财富而与幸福无缘的滑稽态。原因是富人因为钱的腐蚀而变得极度的虚荣,“习惯使他们成了吹牛和竞争的工具”。作者认为富人非但不幸福,而且恰恰是在排除幸福的条件下生活。他们所一心追求的,是所谓“摩登”,以及更正确点可以叫做“疯狂”的东西——衣服不适宜于保护身体是无关紧要的,衣服不合身或者严重影响健康也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它摩登,不管它多么不雅观,都没有关系。这样一来,推行新式样必然就成为人类最伟大的成就。格雷进一步指出,即使富人们的衣服和住房能符合防止自然现象侵袭的一切要求,能够同样地适应于交际、幽居和家常的需要,他们的住房能够成为公众的休息的地方,难道这样他们就满足了吗?不!它们必须富丽堂皇,它们必须能够表明:“我的主人是一个大富翁。”否则它们就没有什么用处。这自然使人联想到晋代石崇和王恺斗富的情形。这种以虚荣心的满足为最大幸福的观念,从根本上把人生导向歧路,人们再难安分守己,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他人,较劲似地要和他人一比高低,以优越于他人为人生目的。这就必然导致这样一个结论:苦苦地挣钱,再用钱去买来虚荣。由于虚荣心的满足是以标新立异为前提的,所以永不满足就成了显见的结果。格雷说:“我们当然不能否认,他们能够得到可以买到的一切希望;然而我们不承认幸福一般都能买到。如果不能够把才能和爱好引到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