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秋夜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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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是鲁迅散文集《野草》中的一篇散文
《秋夜》是散文诗集《野草》的第一篇,发表于1924年12月。作者当时在北京,正和北洋军阀黑暗统治及封建势力进行着韧性的战斗。
枣树是全篇的主要形象,它的主要特征是:“最长最直的几枝(树干),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的发白”,“一意要制他(指天空)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的〖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这是枣树形象特征的核心。
其次的特征是“欠伸的很舒服”,“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
再次的一个特征是“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
意蕴枣树(形象)饱经沧桑,坚实挺拔,憎恶黑暗现实,顽强抗击黑暗势力,他善于战斗,也注意在战斗中保护自己,他坚韧不拔,不受反动势力任何蛊惑,(精神)不克厥敌,战则不止,表现出一种顽强抗击黑暗的韧性战斗精神。枣树就像一个历经战斗洗礼的老战士。这个形象既是作者对这样的战士的热情歌颂,也是鲁迅自己的人格、精神和战斗豪情的诗意写照。这就是枣树形象所包含的意蕴。
枣树“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既反映了鲁迅对斗争黑暗前景的曲折复杂长期性的清醒认识,也流露出他在当时尚未看清革命前途、尚未找到新的战友时的苦闷和孤独感。
2、天空、小粉红花、小青虫形象的各自特征及其象征意蕴。
天空最主要的特征是“将繁霜洒在我的圆里的野花草上”使得人间草木凋零,只剩下极细小的粉红花还开着。此外,它“奇怪而高”,“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它“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在本篇中,由上面的一些特征可以看出它对人间是不友好的,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天空是黑暗暴虐的统治势力的象征,它凶恶狡黠而残忍,但又色厉内荏,十分虚弱,这一形象传达出作者对黑暗暴虐的统治势力的憎恶和愤怒。这就是天空形象的象征意蕴。就特定时代背景而言,说天空是当时北洋军阀统治势力的象征,也是可以的。
小粉红花的特征一是小,二是在夜霜侵袭下瑟缩发抖,三是在做着春天的梦,梦见瘦小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蜂蝶纷飞的春会到来。小粉红花是被社会黑暗势
力摧残凌虐的弱小者,处境悲惨,她希求同情,她对未来抱有希望,现出微笑,作者在这一形象上寄寓了对被压迫被摧残的弱小者的深切同情。
小青虫的主要特征是顽强地追逐光,由室外而室内而玻璃罩而撞进去遇到火。它也很小,遍身苍翠的可爱、可怜。它是热忱追求
光明而不惜献出生命的幼小者(青年人)的象征,作者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着这些苍翠精微的英雄们”表达了对他们的赞美和敬意。
3、《秋夜》运用象征手法抒情的艺术特点。
《秋夜》以象征手法抒情,抒发了对黑暗暴虐的统治势力的憎恶和愤怒,对被压迫被摧残的弱小者的同情,对热忱追求光明的幼小者的赞美,特别是表现和赞颂了抗击黑暗,不克敌战不止的韧性战斗精神。
其特点是:
第一,抓住景物特征。这是象征意蕴得以实现的基础。
第二,抓住自然景物的特点,以拟人化手法描绘,把自然景物人格化,使得自然景物具有了现实生活的象征意味,自然景物成为人间社会性格、精神的象征体。
第三,这种拟人化描写都融进了作者的主观情思,寄寓着作者的爱憎,有不少地方还掺进了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幻觉印象。
一幅枣树和夜空的对峙图,就是既写实,又融进作者主观情思与幻觉的象征写意图。
象征手法的成功运用,加上文笔的冷隽峭拔,使作品具有情景交融、境界幽深、寓意深远、诗意浓郁的特点,启发读者作无限的联想。
本文写于1925年12月26日,读了几遍后,我只是觉得此文很有些诗意,且带些萧瑟的悲怆意味。于是,便查阅相关资料,以求读懂它。1925年12月15日日本政府出兵进入中国东北;1925年12月20日中共中央发表《为日本出兵干涉中国告全国民众书》。但从此点探究,终不得解。再查阅其它赏析,发现此文是先生肺病复发,面对即将消逝的生命作的一首死亡之歌。而网页中也仅仅只有北大的钱群理教授对此文做了一个比较细致的赏析,读钱教授的赏析文章,终于让我对这篇《腊叶》有了一个全面的理解。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在网上查阅,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述。
钱教授分析,这是先生由于身缠恶病,面对死亡而讨论死亡,面对迟暮而讨论迟暮。是先生个人性的一个文本。赏文中甚至引用了鲁迅先生自己的一句原话:“《腊
叶》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想必教授分析得是对的罢,对此我不再深究。意思是先生在此文中将自己比喻为一片斑驳的病叶了。
在这里,我仅就赏文中的“生与死”作些延续的讨论。关于生与死,很多哲人都讨论过他们的终极意义。其中,尼采的自杀(疯)与自己探究的生死哲理可谓是相得益彰。尼采曾说:我要去呼吸自由,纯净的空气。于是在他44岁的时候,他疯了,但他在他疯狂的状态中呼吸新鲜空气去了。“银白的,轻捷地,像一条鱼,我的小舟驶向远方。”“当你解答了生命的一切奥秘,你就渴望死亡,因为它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奥秘。生和死是勇敢的两种最高贵的表现。”纪伯伦说。纪伯伦作为一个热爱祖国热爱全人类的哲理诗人和杰出画家,在讨论生与死的时候还说:“假如你真要瞻望死的灵魂,你当对生的肉体大大地开展你的心。因为生和死是一件事,如同江河与海洋也是一件事。”两个人对生命的态度,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活轨迹,纪伯伦同样英年早逝,终年48岁,在生前也被别人骂作疯子。鲁迅先生在面对死亡时可以说同出一辙,即便是重病在身,先生并没有颓废,而是将自己的重病之躯赋予红、黄、绿的色调,给自己残余的生命涂上五颜六色,在题辞中更是说道:“我对这死亡有大欢喜。”“我希望这野草的死亡与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先生对生与死的认知并不是生或者死之本身,而是生与死存在的意义和力量。在刘如溪老师的博客中,他对生与死的研究很有几篇文章,他由“蜉蝣之生”到“生且不怕,何惧死乎”再到“死且不怕,何惧生乎?”的感悟,道出了生与死存在的积极意义。赛恩斯说:“怕死比死更可怕。”无数哲人用生命告诉我们,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在生的时候不知道生的份量。引用一位自称般若物语博友的话:“人活着并不一定要有意义,但如果能够有意义,人会活得更充实。人不是为社会而活着,而是为自己活着,然而,人又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因为人在生命活动的过程中为了使自己生活得更好,常常是不自觉地促进了社会的前进,使我们的后人也因为我们的努力而生活得更好。”当我们每天早上醒来时,我们要照照镜子,微笑着对自己说:“嗯,不错,我还活着。”
两晚下来,没有好好读鲁迅先生的文章,竟在此故作高深地探讨生与死。对我本人而言,这个命题确乎过于深奥,然不自觉地在这个古老的哲学漩窝边游离,算是我的一次试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