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保持联系却仍旧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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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我接到了我女儿的短信,她说你一定会震惊全场,我太喜欢这个了,接到这条短信就像得到了她的拥抱。所有大家看到了,我自己就处在这样一个核心矛盾里。我自己非常喜欢收短信。但却要告诉大家太多的短信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事实上,我的女儿让我想起了这个故事的开端。Rebecca 只有5岁,她就坐在那里最前排。那时我刚写了本书,庆祝我们的网络新生活。而且将要成为《连线》杂志(Wired) 的封面人物。在那些令人陶醉的日子里,我们体验着网络聊天室和在线虚拟社区。我们正从不同的角度探索自己。我对此感到非常兴奋。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最令我兴奋的就是这样的理念:我们会运用我们在虚拟世界中对自己,对我们自身认同的了解改善我们的现实生活。

现在让我们快进到2012年我又重新回到了TED 的讲台。我的女儿已经是一名20岁的大学生了。她睡觉都抱着她的手机。事实上我也是。我刚刚完成了一本新书,但是这一本却不会让我登上《连线》杂志的封面。那这十几年间发生了什么呢?我仍然为科技而兴奋是我相信并且想要向大家说明我们正在放任科技它将我们带向歧途。在过去的15年间我一直在研究移动通信技术的影响并且访问了成百上千的人,年轻的或年长的了解他们的“移动生活”。我发现在我们的口袋中,那些轻巧的电子设备,在心理学上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它们不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也改变了我们本身。我们现在用电子设备做的一些事情,就在几年前还被认为是稀奇或让人讨厌。但是很快大家就习以为常——只是我们的行事方式而已。人们在公司的董事会议上发短信或写邮件。人们在上课时、听报告时,实际上在几乎所有的会议上,发短信、网购、浏览脸谱。甚至有人告诉我一项重要的新技能——发短信时如何与别人进行眼神交流!他们说这虽然难但还是可以做到的。父母在早餐和晚餐时发短信和邮件,孩子们因此抱怨父母对他们不够关注。但同时这些孩子也很少用心地与彼此相处。她们虽然处在同样的空间确没有真正地一起相处。人们甚至在葬礼上发短信。我研究这一现象:我们需要别的东西,来分散我们的悲伤或者胡思乱想。所以我们需要玩手机。这样有问题吗?我认为却是有问题,我们正在为自己挖陷阱,这个陷阱无疑会影响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会影响我们和自己的联系,低我们认识和反省自己的能力。我们越来越习惯这种新的"一起独处”的相处方式。人们希望待在一起,是同时也“在别处”——连线到他们想去的不同地方。人们想要定制他们的生活,想要在不同的场合和地点之间切换,因为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控制和分配他们的精力。例如你想去参加董事会议例但是只想关注你感兴趣的一小部分内容。有人认为这是好事,但长此以往,人们就会对别人隐藏自己,即便我们一直保持着彼此间的联系。一位五十岁的商人曾悲哀的告诉我,他觉得工作时不再有同事了。他工作时不会停下来和别人说话,他不打电话,他说他不想打断他的同事,因为他说:他们都忙着发邮件。他说:“其实我没有说实话,”“我也不想让别人打扰我。”“我觉得我应该想(被打扰)的,”“但是实际上我更愿意用我的黑莓手机(联系别人)不管哪一代人,我发现他们没法从彼此那里得到足够的关注—如果他们仅仅将彼此保持在一种可以控制的距离范围里。我把这种现象称作Goldilocks 适宜效应:不太近,也不太远,刚刚好。但是对于刚才那位中年商人来说刚刚好的距离对需要学会与人面对面交流的青少年来说,却可能太过疏远。有一个18岁的孩子他几乎任何事情都用发短信解决,他惆怅地跟我说“总有一天,但是当然不是现在我会学习一下如何跟人交谈。”我问人们“为什么不面对面交谈?”他们回答说:“因为面对面交谈是实时发生的,你没法控制你要说什么。”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发短信,写邮件,贴照片发状态所有这些都能让我们向别人呈现出我们想变成的样子。我们可以编辑就是说我们可以删除,可以修改和润色我们的面容,声音甚至我们的整个形象让它不少也不多刚刚好。人类的关系非常丰富也很复杂,而且需要技巧和精力来处理。我们现在可以用技术使它变简便。在我们做这种简化时一个很可能的问题就是我们为了简便的联系放弃了面对面的交流我们这是自欺欺人。长此以往,我们似乎忘记了这一点,或者没有人在乎这一点,Stephen Colbert问过这样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深刻的问题。非常深刻。他说:“难

道那些微小的简短的在线交流的片段加在一起不能等同于真正的交谈吗?”我的回答是“不能”。那些片段不能整合在一起。以这种小片段的方式交流可能可以收集到那些精心修饰过的信息,可能表达“我在想你”,甚至表达“我爱你”,的确,想象一下接到女儿那条短信时我有多么高兴。但是那些小片段很难让我们互相了解,真正地了解和理解对方。我们在与彼此交谈的同时也学习着如何同自己交流。所以放弃面对面交谈确实有着很大的影响,因为这会损害我们自我反省的能力。对于孩子们来说这项能力是成长的一个重要的基石。我一次又一次地听到:“比起说话我更愿意发短信。”我所看到的也是人们如此习惯于自欺欺人,逃离真实的交谈,如此习惯于逃向更少更浅的交流,以至于他们几乎越来越希望躲开别人。很多人跟我讲过这样的愿望,有一天,更高版本的Siri,(苹果公司iphone的智能语音助手)会更像一个好朋友,一个当别人都无暇顾及你时还耐心聆听的挚友。我相信这样的愿望反映了过去15年间我了解到的一个痛苦的事实:那种“没有人愿意听我倾诉”的感觉,在我们与科技的关系里起了重要的作用。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这么喜欢脸谱facebook,或者推特twitter。上面有这么多自动生成的听众呀! 而且那种没人倾听的感觉,使我们更愿意和看似关心我们的机器待在一起。

我们在开发一种被称作“社会性机器人”的产品,它们是专门设计来陪伴老人,孩子,甚至我们每个人的。我们已经对给予彼此关怀,毫无信心了吗?我的有一项在疗养院进行的研究,我们把“社会性机器人”带到疗养院里,希望它们可以给予老人被理解的温暖感。一天,我走进疗养院,看到一位失去孩子的妇女,正在对着一个小海豹形状的机器人说话。这个机器人看上去像在看她的眼睛,看上去像听得懂她说话,它可以给她安慰,很多人都觉得这种技术很棒。

但是那位妇女居然在试图让一个对人类的生活轨迹毫无感受的机器理解她!那个机器人只是完成了一场很棒的表演。我们是如此脆弱,会把伪装的同情和共鸣当作真的。在那位妇女沉溺于机器人带给她的伪装同情的时候,我在想:“那个机器人不可能真正地同情。”它不用面对死亡,它也根本不懂人生。

看到这位从机器人的陪伴中寻找安慰的妇女,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技术先进,我发现那是我这15年的工作里最复杂、最纠结、最不是滋味的时刻。但是当我退一步来看,我感到自己就在这场完美风暴冰冷无情的中心。我们对于技术的期望越来越多,对彼此的期望却越来越少。我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相信,原因是技术,最吸引我们的地方,正是我们最脆弱的一方面。我们都很脆弱——我们很孤独,却又害怕亲密的关系。所以我们研发社交网站和“社会性机器人”这样的技术,使我们可以在不需要真正友情的情况下,体验被关心和陪伴的幻觉。我们借助技术找到和别人保持联系的感觉,并且可以舒服地控制这种联系。但是其实我们并没有这么舒服,也没能很好地控制。

如今,我们口袋中的手机正在改变我们的想法和我们的心灵,缘于它们带来了三种让人兴奋的错觉:一、我们可以把精力分配到任何我们想关注的地方;二、总会有人倾听我们;

三、我们永远都不用独自一人。这第三种“我们永远不用独处”的错觉,对于改变我们的心理状态是最关键的。因为当人们独处的时候,即使只有几秒钟,他们也会变得焦虑,恐慌,坐立难安,因而转向那些电子设备。想想在人们在排队的时候,等红灯的时候。独处像是变成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所以人们试着用联系别人的方法解决它。但是这种联系更像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真正的治疗。它表达着我们的焦虑,却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但是它又不仅仅是一种症状——频繁的联系改变着人们,对自己的理解。它催生了一种的新的生活方式。

对此最好描述是,“我分享,故我在。”我们用技术来定义自己,分享我们的想法和感觉,甚至在我们刚刚产生这些想法的时候。所以以前的情况是,我有了一个想法,我想打电话告诉别人。现在,事情变成了,我想要有个想法,所以我需要发短信告诉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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