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草叶集》的诗歌主题

分类：教学研究 作者：王　蓉 字数：3317 来源：成功?教育 第11期 12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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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通过对惠特曼的代表作《草叶集》中“民主自由”、“自我”等主题的论述，表达诗人对理想人类社会的渴望与追求及对人民的歌颂和热爱，从而揭示：诗人的伟大不仅是因为他是伟大的诗人，而且因为他是伟大的思想斗士。
[关键词]草叶集 民主精神 自由 “自我” 反奴

惠特曼（Walt Whitman）是一个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和时代意识的作家。在《草叶集》（“Leaves of grass ”）中，他以欢欣鼓舞的笔调歌颂祖国的大自然，美国人民的辛勤劳动，尤其是，他热情地讴歌了美国的工业成就、科学发展和物质文明，他把这看作人类进步的象征。惠特曼说过，“美国要求有一种诗歌，一种勇敢的、现代的，包容一切的，全宇宙的诗歌，正像她自己一样。这诗绝不可无视科学或现代，而要从科学与现代的发展中获得灵感。”惠特曼第一次把科学的进步、城市的繁荣，物质文明的发展作为美的形象写进了诗歌。这个创举使他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现代诗人。
《草叶集》在美国文学史上划时代的意义在于它描绘了这个新世界的轮廓，反映了整个一个历史时代美国的形象，概括了极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和思想意义。

一、民主政治的主题

《草叶集》始终贯穿着一条主旋律，就是作者的民主精神。如果确实要用一个词来概括《草叶集》的各个部分并说明其特色，“民主”一词再合适不过了。的确，《草叶集》是惠特曼争取资产阶级民主的宣言书。诗人期望的是没有压迫，没有阶级，男女平等，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
在“ Song Of The Broad-Axe”中, 诗人憧憬到：
“Where the slave ceases, and the master of slaves ceases,
Where the populate rise at one against the never-ending audacity of elected persons,
Where the citizen is always the head and ideal, and President, Mayor, Governor and what one, are agents for pay,
Where women walk in public processions in the streets the sane as the men
Where they enter the public assembly and take places the same as the men,
Where the city of the faithfulest friends stands,
Where the city of the cleanliness of the sexes stands,
Where the city of the healthiest fathers stands,
Where the city of the best-bodied mothers stands,
There the great city stands. ”

二、坚决的废奴主义

作为一个民主主义诗人，惠特曼自然是一个坚决的废奴主义者。他不像有些作家那样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怜悯黑人，而是全身心地体验着黑人的一切痛苦。他也不是斗争中

的冷眼旁观者，而是以实际行动帮助黑人的解放斗争。在《自我之歌》中，诗人描述了自己是怎样不顾危险，帮助逃亡的黑奴，给予他们亲人般的关怀，照顾和保护。
“The runaway slave come to my house and stopt outside,
I heard his motions crackling the twigs of the woodpile,
Through the swung half-door of the kitchen I saw him limpsy and weak,
And went where he sat on a log and led him in and assured him,
And brought water and fill’d a tub for his sweated body and bruis’d feed,
And gave him a room that enter’d from my own, and gave him some coarse clean clothes,
And remember perfectly well his revolving eyes and his awkwardness,
And remember putting plasters on the galls of his neck and ankles;
He staid with me a week before he was recuperated and pass’d north,I had him sit next me at table, my fire-lock lean’d in the corner. ”

三、对国内和欧洲革命的支持

内战爆发后，惠特曼虽然没有入伍，但以高昂的热情积极参加了支援前线的后勤工作，并以诗歌作为武器参加了战斗。《桴鼓集》（“Drum-Taps”）、《林肯总统纪念集》（“Memory of President Lincoln ”）等诗篇都充满了现实主义的战斗气息，歌颂了千千万万群众为推翻黑暗的蓄奴制而进行英勇斗争。“Beat! Beat! Drums!”就是著名的鼓舞斗志的诗篇。
惠特曼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与旧制度抗争、建立新世界的时代，封建的一切旧势力正在走向灭亡。他要以诗为号角，号召人民为民主自由而战。而那个时代世界性的革命事件都受到了惠特曼的支持，他在 “To a Foil’d European Revolutionarie ”（《给一个遭受挫败的欧洲革命者》）中说到 “For I am the sworn poet of every dauntless rebel the world over.”（“我是誓为全世界无畏的叛逆者歌唱的诗人。”）1871年法国巴黎公社失败后，他写了 “O Star of France”（《啊，法兰西的明星》），向法国革命者致敬。
“O Star! O Ship of France, beat back and baffled long!
Bear up O smitten orb! O Ship continue on!”

四、个人主义主题

推崇个人主义是西方文化最显著的特征。在美国，个人主义的典型是移民初期的拓荒者，他们敢做敢为，珍视个人权利，这种个人奋斗精神被看作是整个民族的精华。
惠特曼的个性主义主要表现在他对“自我”的歌颂上，在《自我之歌》、《大路之歌》中都有体现。他既是诗人自己，又是一切个人的代表。诗人通过“自我”歌颂人体的美，歌颂普通人的伟大，歌颂人在劳动中与自然万物的和谐。但《草叶集》中表现出的这种个性主义并不意味着唯我独尊，并不意味着极端个人主义

。而与之恰恰相辅相成的是平等的思想，民主的思想，惠特曼在《自我之歌》中这样写到：
“I celebrate myself, and sing myself,
And what I assume you shall assume,
For every atom belonging to me as good belongs to you. ”
五、歌颂自然
打开《草叶集》，我们仿佛跟随诗人漫游了美国，诗人笔下宽阔的密西西比河，险峻的科罗拉多大峡谷，雄伟的阿巴拉契亚山脉，清澈的五大湖泊，气势磅礴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无一不让读者心驰神往。诗人对大自然和祖国秀丽河山的挚爱之情跃然纸上，历历在目。
惠特曼通过对大自然的歌颂来阐发主题。诗人之所以选择草叶作为诗歌中的主要意象，是因为它象征着最普通而又最强有力的自然生命。诗人说：“I harbor for good or bad, I permit to speak at every hazard, Nature without check with original energy. ”他以炽热的诗句赞美美国的山河。在他看来，无论是宏伟的山川还是脚下的青草，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目的，都是积极的。
六、劳动创造美好未来
不仅如此，在惠特曼笔下，大自然“孕育着完美的种子”，“蕴藏着无究无尽的财富”，等待着勤劳的人民去开采。
clearing the ground for broad humanity, the true America, heir of the past so grand,
To build a grander future. ” (“Song of the Redwood-tree”)
惠特曼在美国文学史中第一次把物质文明的发展也写进诗歌来进行讴歌，如“横穿大陆的电报机”、“强健而迅速的火车头”，等等。他赞扬了资本主义物质文明的发展，讴歌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巨大生命力。
诗人认为只有那千千万普通劳动者才是这个新兴国家上升发展的基础，才是民族的代表，因此诗人以极大的热情歌颂他们。这是《草叶集》中一个突出的主题，有别于其他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作家的创作。不过，诗人也嘲讽了 “A few idly owning”（“少数懒怠的私有者”）和那些 “The little plentiful manikins”（“渺小的富有侏儒”）
无论是对人，对自然界，还是对劳动的歌颂，都汇入了对资产阶级民主和自由的歌颂这一主流。
惠特曼是一个时代的总结。他以自己的歌声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I say no land or people or circumstances ever existed so needing a race of singers and poems differing from all others, and rigidly their own, as the land and people and circumstances of our United Stated need such singers and poems to-day, and for the future.”惠特曼歌颂了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理想精神，站在广大人民的立场是抨击一切反民主、反自由现象，代表了资产阶级民主的高峰。因此他的诗歌，毫无疑问，属于美国文学和世界文学中“民主性的精华”

，而惠特曼本人，也无愧于“美国诗歌之父”的称号。

参考文献
[1]惠特曼.草叶集[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5年
[2]李野光.“探索的遗踪，行吟的变调”——《草叶集》译后漫谈[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