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验主义走向个人主义--爱默生对美国文化的影响

和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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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忠平)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I5/J6K5/-,L*3+7,01F%&－1FF$)是美国1B 世纪伟大的思想家,美国超验主义思想的主要代表和美国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爱默生对美国文化的重要影响,是他的思想直

接影响到了美国本土哲学－－－

实用主义哲学的诞生,因而在美国历史上,爱默生享有"实用主义哲学之父"和"美国精神的先知"(林肯语)等美称,他的思想也标志着美国文化和美国精神的独立。在美国文化中,个人主义具有重要的地位,从一定意义上说,个人主义就是美国主义的同义词。追溯美国个人主义的源头,爱默生的个人主义可谓是美国个人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研究美国个人主义政治哲学,我们不能忽视爱默生个人主义思想的重要影响。"《美利坚百科全书》认为,在英语世界里第一位从超验主义走向个人主义

!!!爱默生对美国文化的影响

刘宽红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1%%FE$)

摘要:本文对美国哲学家爱默生的个人主义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分析,探讨了其个人主义的哲学基础和

基本特点,指出超验主义是理解其个人主义的关键之处,阐述了爱默生对美国本土文化的独立所作的贡

献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爱默生的个人主义是美国本土个人主义的起源,它标志着美国

文化和美国精神的独立。

关键词:爱默生;超验;个人主义;美国文化

中图分类号:E1$#’1文献标识码:.

从超验主义走向个人主义129

使用'个人主义'一词的人可能是美国哲学家爱默生,时间是18 5年。爱默生对个人主义大加渲染并倍加推崇,认为它有益于人性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类精神。"①由此可看出,爱默生个人主义思想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美国本土个人主义的起源,是对自由主义的探索。

一超验主义是爱默生个人主义的哲学基础

研究爱默生个人主义,我们首先必须把目光关注到超验主义上,因为超验主义是爱默生个人主义的哲学基础,换言之,爱默生是从超验主义的角度建构其个人主义哲学的。回顾美国19世纪,在新英格兰地区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思想解放运动,人们称之为超验主义运动。这场运动,一方面使人们在观念上彻底冲破了狭隘的加尔文教义的束缚,完成了对传统清教的扬弃。另一方面,这场运动更新了意识形态,使社会慢慢适应已经开始的工业化进程,在文化精神上使美国摆脱了对欧洲的依赖,赢得了真正的独立。超验主义运动产生的巨大影响和推动作用被称为"美国的文艺复兴",而它之所以受人关注,就是因为其核心是寻找一种新的信仰和生活理想,整合那个时代的困扰,解决现实问题。应该说,超验主义并不是一种体系完整的思辨哲学,而是一种信仰和思维方式。超验主义的思想在爱默生哲学中具有本体论的意义,超验的结果导致了爱默生个人主义的产生。

超验主义(Transcendentalism)是启蒙时代德国哲学家康德创立的哲学术语,它表示超越或独立于经验的人类天性。从理论来源上看,爱默生的超验主义源于康德哲学,同时还涉及到雅克比的神秘主义、费希特的自我主义、斯奈尔·马赫的超验主义和德国精神复兴的新信条。从美国的实践层面上看,超验主义发源于惟一神教,它主张人与上帝的直接交流和人性中的神性思想。超验主义者最初的使命就是要恢复宗教的虔诚,把人与上帝间的被动关系变成主动关系。而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摒弃那种以理性为主的理性主义。在此,超验主义者使用的武器是意识。在他们看来,意识是心灵的真正所在,它本身就是精神洞见的可靠来源。在意识中,即在人的心灵中,存在着一种内在的能力,这种能力也可称为直觉。它能够使人见证宗教的真理,接近超感觉的知识。总之,超验就是指超越人的现实世界(包括宗教现实)走入人的心灵世界,它预示着灵魂的存在,生活的意义就在于这种精神的超越和提升。在爱默生哲学中, "超灵"体现了超验主义的精髓,通过超灵,爱默生表达了自己的个人主义立场。

超灵中的"灵"指的是灵魂。爱默生认为,灵魂是世界万物的本质,当然也是人的本质。在他看来,世界上惟一有价值的东西是主动的灵魂,尽管几乎所有的人都受到阻碍,但是每个人都有获得它的资格,每一个人身上都包含着它。"人能意识到在其个人生命之内或背后存在着一个普遍的灵魂,在这个灵魂中,就像在天穹中一样,遍布正义、真理、爱自由的本质,……这个普遍的灵魂,就是理智。"②灵魂创造了世界,世界万物是灵魂流溢而形成的。基于灵魂的这种本源性,所以发现了灵魂,也就发现了世界。超灵中的"超"一方面是指灵魂的超验性质,即灵魂高于现实,高于感官。爱默生强调,世界是象征性的,它不过是"灵魂的镜子",灵魂虽然高于和优越于物质世界,但是它却是真正的现实,不是人拥有灵魂,而是灵魂拥有人,每个人只是灵魂的外表。另一方面,"超"还有遍及和普遍的含义,它指的是灵魂弥漫渗透的性质,灵魂深入到了宇宙的每一个部分,嵌入到了世界的每个方面。

"超"体现了超越,超越经验世界回到灵魂,超验就是鼓励人们超越各种内在的和外在的限制,超越意味着人的发展没有限制,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可能,因而人是自由的。人的自由使得人必须不断地超越自身、超越经验的存在,超越种种不合理的限制,这就是为人的根本所在。正因为灵魂的无所不在和无所不能,而灵魂又具有这种"超"的性质,所以灵魂是创新的和变化的,当然在人身上也表现了这种相应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灵魂的这种本源性和"超"的特征,使得人能够和上帝直接交流。由于灵魂的状态是不断更新和永远活跃的,所以活跃的灵魂不仅赋予了整个宇宙的流动性,而且也造就了每个人的独立性。纵观爱默生哲学,我们清楚地看见,超验主义是爱默生个人主义的哲学基础,个人主义则是其超验主义的表现形式。对此,历史学家富星汉姆(Frothingham)在论及超验主义时说:"从现实意义上说,超验主义是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