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建筑》读后感00732054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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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建筑》读后感
真正思考重大的人生课题时总免不了和建筑不期而遇,因为我们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会很大程度上决定我们相信什么,感觉如何。
——阿兰.德波顿《幸福的建筑》
我们时常思考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幸与不幸,但却常常忽略了建筑的因素。威尼斯和底特律的居住感觉是显然不同的,两座城市的性格也是不同的,而两座城市的居住者们也拥有着各自的特征,因此他们对于幸福的选择和体会是有所区别的。
那么我们应该建造什么样的建筑,我们怎样才能感到幸福。
现代设计的四四方方的水泥的匣子,有一种吸引我们的性情——刻板、阳刚、丝毫不加以修饰。柯布西耶36岁时在佩萨克与莱日为弗鲁叶修建的工人住宅,成为了现代主义建筑的样板,每栋房屋都是没有任何修饰的水泥匣子,长方形窗,平顶,光秃秃的墙壁。“整组建筑都没有当地和乡村的暗示”1。传统与奢华,文雅与精致,地域风格与旧建筑繁复的雕刻令建筑家们倒了胃口,只有这种粗犷的格调才令他们感到幸福。
而里面的房客却对幸福有着显然不同的理解。工人们背井离乡,进入工厂,每天做着千篇一律的工作,穿着千篇一律的工作服,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时刻表,单调的生产场景已经让工人们厌倦,他们无暇去欣赏现代的工业与建筑的阳刚,他们渴望回到乡村,找到家的感觉,因此,这些水泥匣子陆陆续续被工人们变成了各不相同的私人空间。设计者和使用者们在这座建筑典范的不同阶段宣示了各自所认为的幸福。
现代以来所面临的尴尬和不能回答的问题就是什么是美的。罗蒂所代表的后哲学或者说小哲学流派,就是现代人思维的反映。哲学已经放下了身段,走下了神坛,不再宏大叙事,而是关注于如何让人们生活的更好。当他们认识到想要消除分歧只会让分歧更加尖锐以后,他们采取了另外的道路,即通过将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的分开。在公共领域有着人所共遵的社会正义,而在口味、信仰上则采取放任的态度,一群新教徒和无神论者不会因为信仰的不同而在公共事务中相互抵触,在私人领域中,他们仍是各自的信仰守护者。多元化的价值取向和对个人选择自由的尊重,使得建筑需要满足的口味愈来愈趋于多变,也对一种所谓的建筑法则的建立宣告了不可能。为普通人建造适合居住的优良住宅,成为了当今的民主工程。
人们对不同建筑风格的向往,反映了对自身所缺乏的品质的向往。人总是会向往自身所
匮乏的东西。我们的先祖总是让后人们大惑不解。河谷平原孕育出来的文明,却莫名的对神川大山充满向往,神话传说中的地点永远是高高的山上或者云端。没有在大山中生活,才对未知的世界如此向往。卡斯帕.沃尔夫的《劳特拉尔冰河》反映的是一群贵族前往阿尔卑斯山中游历探险的场景,贵族们醉心于眼前所见的自然界的神奇,但是对向导来说,这实在是乏味的场景,他更向往的是低地,是草原和小木屋,崇山峻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身进入的。而贵族们在险峻的山峰之间找到了自己过剩的文雅和精致中所缺乏的粗犷和原始。
建筑的美德,莫过于满足人心中所向往的品质。在我看来,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与“熵”对抗的历史,自然界总是为了满足能量最低,为了调平能量的差别,使万物由有序变为无序。而人类理性的历史就是使得无序变得有序,以满足自身的掌控感。任由大自然的处置,它会毫不犹豫的瓦解我们道路,荒芜我们的田地,推倒我们的建筑,将人类精心调理的几何形的精致优雅回归原初的馄饨,而人们总是固执的同大自然的力量进行着抗争,我们不断地重建我们的文明,修葺我们住所,打理我们的田地,以此彰显生命的张力,虽然最终胜利的会是自然,“但是对于秩序的执着就是对于生命的执着”2。
“秩序”,就成为了建筑需要满足的美德之一。
建筑所体现出来的秩序,因其作为复杂感情的反面而吸引我们,我们喜欢这种给我们以规律性和可预测性的环境,以使时刻与自然抗争的人类心灵得到安置和休憩。即使是重复与单调,也因其秩序而得救。
佩西耶与方丹,将这种对于秩序的宣称于1802年展示在了巴黎街头,这个世界虽然混沌无序,但是这条由庄严的住宅形成的宽敞的走廊、宽阔的广场以及广场中心的人形立柱组成的卡斯蒂格利昂路却整饬有序,形成了完美的重复式样,每栋房屋保持其立面、屋顶、材料、装饰与它的邻居们一致,楼层的高度一致,栏杆在同一水平线上。路灯以及街边的长凳也配合着这一整齐有序的街区。这是独一无二的人类智慧的产物,这片宁静的街区让我们自惭于气恼与争执,人类对于争吵、杀戮这些卑下的天生的倾向,也能为理性所收拢,共同在荒野上建造出了一座人类文明的丰碑。
维特根斯坦宣称哲学的问题已经解决,但他却觉得建筑的问题更难解决。他花了3年时间为他的母亲设计住宅。对他而言,建筑的美妙在于几何的纯粹乐趣。他的住宅平面图充满
了秩序的魅力,它体现在每一道电缆每一条门框都经过了精确的考量,虽然这些数据的具体含义不被我所知,但是其展现出来的精确和计划压倒一切仍旧让我着迷。
但并不是说对秩序的推崇可以达到一种无以附加的地步。对比威尼斯的老行政宫和总督宫,我们就会发现,融秩序与多变一体,也是一种乐趣。过度的重复让人厌烦,但时刻的惊喜让人不安,理想的融合形式就是秩序中的渐变,规律、可预测,而又不经意间带来新奇。老行政宫的正面让人没有各种诧异,底层树立一种典范,继而在上面两层小规模的原样照搬,就好比是响度不同的同一段旋律的重复,这与巴赫的赋格不可同日而语。总督宫则是把秩序建立在了每一层上,而将变化反映在了层与层的变化之中。上层好比桌布,中层好比流苏,而底层则犹如桌腿,我们在秩序中看到了变化,而这些变化应用到整体之中,展现出了令人饶有兴趣的画面。
而阿姆斯特丹的斯柏林堡住宅,则将这种变化运用到了横向的变化上。这些联排的房屋采用了同一建筑尺寸,等高等宽。这是对秩序的肯定,却也是唯一的限定。每栋建筑在材料、式样的选择上却可以有高度的自由,在运河沿岸展示着自己的不同的魅力。同样的规格,让人感受到了秩序,不同的表现,让人体会到了变化。
因此,可以说,美存在于秩序和多变之间。在一栋混乱的建筑中我们才能体会到我们是多么的渴望秩序。
建筑所拥有的抵抗自然侵蚀的能力使得我们有机会在同一时空内察觉到人类数千年文明的交汇。古典的,巴洛克的,哥特的,洛可可的,以及现代工程技术的,石质的,砖质的,水泥的,以及钢结构的,如何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平衡就成了建筑的另一项美德之一。
耶鲁的不列颠艺术中心所面临的就是对历史的调和。历代的英国绅士们坐在橡木的环境中进餐或者阅读,橡木环境所显示的是乡村,贵族,皮革以及威士忌的味道,这一切与水泥格格不入。水泥显示的是速度,经济,残忍的力量,有一种典型的现代性。而路易斯.卡恩,则将这两种材质结合到了一起,水泥搭建的框架中嵌入橡木板作为展品的背景,以水泥框架的裸露、生硬,去衬托橡木板的含蓄、柔和。传统与现代材料的结合使得传统的和现代的艺术作品的冲突找到了出路,它显示了传统和现代是如何学习着共处和互补。赫尔措格与莫隆的石屋,也显示出了水泥框架与原始材质的有效结合,乱石块堆砌的墙壁因水泥框的约束而显得节制与秩序,却又显示出了生动的变化的可能。他们将我们未曾设想过的风格交融在了一起,从而产生了惊人的效果。
但是这种效果并不是那么常见的显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廖凯原楼的正面给人的是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