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死病期间的英国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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¼ T he Pr ior of Chr istchur ch o f Canter bur y, T he importance of pray er , In: Hor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p. 114.
½ T he Dean of Ex eter , T he response in Exeter, I n: Hor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5.
因此忏悔等宗教活动变得重要起来。教皇在瘟疫爆发后
亲自为驱逐瘟疫而设计了弥撒, 祈求神/ 因我们的献祭而 拯救人民, 并有力地把 我们从 所有的 错误和 恐惧中 解救 出来, 并且完全地保护我们, 不要让那可怕的惩罚毁灭我 们。0 ¹ 在英国, 这种以 忏悔 为主题 的对 策贯 穿了瘟 疫防 治的全过程。约克大主教苏支宣告:
那么, 如何忏悔才有可能获得原谅呢, 苏支指示说: 在我们的大教堂, 在其它的神父会和修女院的教 堂, 在本城和本教区的每个 堂区教 堂, 每 个周三 和周五 都要 举行虔诚的游行, 同时庄严的吟诵 祷文; 并且, 为 了减轻 瘟疫, 每天作弥撒时 都要吟诵 特别的 祷文; 同时, 人 们还 必须为国王陛下, 为教会的富饶财产, 为英格兰王国及其 全部的人民祈祷。这样, 倾听到 这些连 续乞 求的耶 稣基 督, 就会原谅并且拯救 这些上 帝按照 自己样 子创造 的东 西» 。 英国的 另一大坎特伯 雷教省的 作法 与此大 同小 异, / 各主教和其它属于司祭品级的人, 都要在恰当的时间和 地点举行弥撒和组织布 道, 同 时还要 在每个 周三和 周五 组织游行; 另外还要作其它虔诚赎罪的、谦恭而顺从的公 务。0 ¼相比之下 , 下层教会的指示要细致 得多, 也 更具有 操作性, 如在埃克塞 特主教区 , 要 求/ 一定要 召集本 市和 郊区所有的 僧侣参加: 教 产持有 人( possessioners) 和 托钵 僧, 堂区主持人及其代理, 还有各堂区的神父0。并且/ 每 一个堂区居民, 都要在举行游行时, 以一种肃穆的姿态在 场, 进行弥撒或吟诵其它虔诚的祷文, 并作其它让主欣慰 的事。0 ½ 更为细致的是温彻斯特主教区: 我们以 上帝的名义请 求你们, 并且 因为 你们服 从我 们而严厉地命令你们, 你们应 该通过 对自己 的罪孽 进行 完全的告解和忏悔而向 上帝坦 白, 随 后还要 通过施 行苦 修来进行补赎, 要在每个周三和周日, 召集全体的教士参 加合唱, 你们要谦恭而虔诚地吟诵 7 首补赎圣歌和 15 首 进阶圣歌。我们还命令你们和本市那些我们希望来参加 的僧侣和人民一起, 在每个周五都要举行庄严的游行, 穿 过位于温彻斯特的市场, 同时要高唱这些圣歌, 以及那些 由教堂神父们确定的用 以抵抗 瘟疫的 伟大祷文, 另 外还 要进行其 它的 祈祷 活动。 要组 织那 些 僧侣 和民 众 低着
但是, 由于对瘟疫流行原因的误解, 这些措 施对于控 制瘟疫来说成效甚 微, 并 且还会 因人群 的集中 游行以 及 其他活动加速瘟疫的流行速度。可这种对瘟疫 的正统的 神谴说解释和应对 并没有 因成效 了了而消 失, 在瘟疫 肆 虐严重、死者无数的 1349 年 9 月, 国 王爱 德华 三世仍 然 通令各主教, 称瘟疫是上 帝的处 罚, 人们自 作自受 , 所 以 应该照老样子忏悔 ¿ 。1349 年 12 月 28 日坎特伯雷大主 教西蒙# 伊斯利浦写给 伦敦主 教的信也 重申了 类似的 看 法, 并有了新的证据和进一步照先例忏悔的理由: 因为上 帝的怜悯, 我们幸存了下来, 所以我 们应该感恩 À。 即使 在黑死病初次爆发之后 70 多年中, 教会仍持有 这种传统 的认识。1413 年托 马斯 大主 教认 为不 仅要 为缓 解瘟 疫 而忏悔, 还要为 制止恶 言、清除异 端而 祷告 Á 。另 外, 我 们也要看到, 尽管措施不当, 但教会对瘟疫的防 治基本上 还是作到了尽心尽 力。在教 会发布 的通令 之中, 绝大 多 数都要求以/ 极快0 、/ 最快0 的 速度把命 令传达 给具体 的 责任人, 并且责令接收者必须恪尽职守, 作出成效。为了
头, 赤着脚, 禁食, 带着一 颗虔诚 的心来 忏悔 他们的 罪孽 ( 所有空闲的琐事都 要完全 地放在 一边) ; 并 且他们 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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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应该尽可能多 地念着 主祷文和 万福 玛丽 亚。在 每次游行结束, 我们希望你们举行弥撒, 而他们 应该连续 庄严地祈祷直到弥 撒结束。 他们应 该相信, 如 果坚持 忠 诚而正直的祈祷, 并且坚信基督的万能和仁慈, 那么他们 很快就会得到拯救并且不断 地获得来自天堂的帮助 ¾。
愈则因为是忏悔, 外科的实践则是/ 奇 技淫巧0 , 难登大雅 之堂。鉴于此, 教会提出的 从根源 上寻求 黑死 病病因 的 / 神 谴说0 成为社 会的主 流认识。这 种从 属于/ 原 罪 ) ) ) 赎罪 ) ) ) 审判0 信仰体系的认识认为, 黑死病是 上帝因世 人的罪孽而降下的 惩罚, 而这种 罪孽又 主要是 一种社 会 道德上的败坏 » 。
» 详见拙作:5 黑死 病期间 的英国 社会( 1348- 1350 年)6 ,5 中国社会科学6 2007 年第 3 期; 5 瘟疫 背后的思 想 史 ) ) ) 兼窥中 西/ 天( 神 ) 谴0 观 念之 不同6 , 5 人 文杂 志6 2007 年第 6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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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史学 2008 年第 1 期
因为人 类不可更改的 命运, 不放过 任何 人的死 亡无 情地威胁着我们, 除非 耶稣基 督神圣 的仁慈 从天上 展现 给他的子民。仅有的希望 就是自 己尽快 地回到 他那 里, 他的仁慈比公平更重要, 并且 , 在 宽容上 最慷慨 的主, 会 为有罪的人转意归主而 由衷地 欣慰; 用恭顺 的祈祷 恳求 他, 善心和仁慈的上帝, 会消解他的怒气, 收回瘟疫, 不再 让其传染给他用自己珍贵的鲜血救赎的人们 º 。
À Simon Islip, Causes for gratitude, In: Hor ro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8.
论黑死病期间的英国教会
李化成
(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摘 要: 在教会看来, 黑死病是上帝因世人的罪孽而降 下的惩罚, 故而对 之主要的 防治也应该 以忏悔 为
主。这些对策的确没有起到令人满意的效果, 但这 是当时科学水平有限的情况下教会所能采取的最好选择, 并且, 对这种解释迅速的传达和有关措施周密的布 置本身就证明了教会面对瘟疫的积极态度, 对社会的 稳定 也不无裨益。另外, 教会还积极的进行临终抚慰、开辟墓地等稳定社会秩序的活动。尽管有一些教职人 员的
L I Hua- cheng
( College of History, Wuhan U 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Abstract: In church. s v iew, the Black Death was an act of God, sent to punish mankind for its sinfulness. It followed,
对于欧洲各国来说, 中世纪是/ 信仰的时代0, 基督教 会在社会中 具有独一无 二的地 位。但是, 以 往研究 往往 对教会与王权的关系、教会的教义解释、宗教改革等用力 颇深, 而在教会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影响问题上, 却关注不 够。实际上, 教会对民众 信仰的 主导是 通过 对日常 生活 的规范和调控来实现的, 从这种意义上讲, 基督信仰就是 一种生活方式。当天灾人祸、社会动荡之际, 教会对社会 生活调控作用更是至关重要。本文试对黑死病在英国首 次大爆发期间教会的反 应做出 论述, 以期对 之做出 中肯 的评价 ¹ 。
确有腐败的行为, 但对此我们必须辩证地看待, 因为他们相 当多数并 非原来教会 的成员, 而是在原 有教士 大 量死亡之际紧急补充进来的人员。
关键词: 英国; 黑死病; 教会
中图分类号: K 561. 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 605X( 2008) 01- 0005- 05
Britain church in the period of the Black Death
一、教会对黑死病的认识和应对
限于医 疗水平的低下, 时人 难以对 黑死 病的流 行病 学作出正确的判断。正如诺福克的方济各会托钵僧所编 撰的一则编年史中所记, 黑死病对时人来说是/ 一种从来 都没有听说过 的传 染性疾 病0 º 。黑死 病发 生前英 国的 医疗救治体 系是以教会 医疗为 主体的。 然而, 教会 医学 此时却处于经院哲学的支配之下, 死亡被归之于罪孽, 治
t herefo re, that the o nly effectiv e hope of av ert ing the plague was backing up t he appeal wit h contrition and penance. T his
w as the most r atio nal choice in that period which had limited medicine, and these countermeasures did g reat to bestead the
这样, 要摆脱瘟疫的威 胁, 只有乞 求上 帝的原 谅了,
¹ 本文中 的 英国 主 要 指 英格 兰 地 区, 不 包 括 苏 格 兰、爱尔兰与威尔士。
º / A 14th Centur y Chronicle from the Grey Friars at L ynn. 0 Ed. , A . Grandsen. Eng. H ist . Rev . V ol LX XII1957, p. 274.
most o f the cor rupt priests w er e the people w ho succeed previous priests which w er e killed by the plague.
Key words: England; the Black Death; church
society against the turbulence and confusion. W hat is more, church strengthened the spir it co nsole of t he patients and their
families by expanding the immunity and made contr ibut ions to inaugurate common tombs, bury corpses etc. In addit ion,
¾ W illiam Edendon, A V oice in Rama, I n: Hor ro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6) 117.
¿ Edw ar d I II, Edward III to the bishops, 5 September 1349, பைடு நூலகம்n: Hor 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 eath, p. 117.
¹ Pope Clement, Masses to be said in time of plague, I n: Hor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22 ) 1 24 .
º » William Zouche, Intercessionary processions( 1) , I n: Horro 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p. 111.
½ T he Dean of Ex eter , T he response in Exeter, I n: Hor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5.
因此忏悔等宗教活动变得重要起来。教皇在瘟疫爆发后
亲自为驱逐瘟疫而设计了弥撒, 祈求神/ 因我们的献祭而 拯救人民, 并有力地把 我们从 所有的 错误和 恐惧中 解救 出来, 并且完全地保护我们, 不要让那可怕的惩罚毁灭我 们。0 ¹ 在英国, 这种以 忏悔 为主题 的对 策贯 穿了瘟 疫防 治的全过程。约克大主教苏支宣告:
那么, 如何忏悔才有可能获得原谅呢, 苏支指示说: 在我们的大教堂, 在其它的神父会和修女院的教 堂, 在本城和本教区的每个 堂区教 堂, 每 个周三 和周五 都要 举行虔诚的游行, 同时庄严的吟诵 祷文; 并且, 为 了减轻 瘟疫, 每天作弥撒时 都要吟诵 特别的 祷文; 同时, 人 们还 必须为国王陛下, 为教会的富饶财产, 为英格兰王国及其 全部的人民祈祷。这样, 倾听到 这些连 续乞 求的耶 稣基 督, 就会原谅并且拯救 这些上 帝按照 自己样 子创造 的东 西» 。 英国的 另一大坎特伯 雷教省的 作法 与此大 同小 异, / 各主教和其它属于司祭品级的人, 都要在恰当的时间和 地点举行弥撒和组织布 道, 同 时还要 在每个 周三和 周五 组织游行; 另外还要作其它虔诚赎罪的、谦恭而顺从的公 务。0 ¼相比之下 , 下层教会的指示要细致 得多, 也 更具有 操作性, 如在埃克塞 特主教区 , 要 求/ 一定要 召集本 市和 郊区所有的 僧侣参加: 教 产持有 人( possessioners) 和 托钵 僧, 堂区主持人及其代理, 还有各堂区的神父0。并且/ 每 一个堂区居民, 都要在举行游行时, 以一种肃穆的姿态在 场, 进行弥撒或吟诵其它虔诚的祷文, 并作其它让主欣慰 的事。0 ½ 更为细致的是温彻斯特主教区: 我们以 上帝的名义请 求你们, 并且 因为 你们服 从我 们而严厉地命令你们, 你们应 该通过 对自己 的罪孽 进行 完全的告解和忏悔而向 上帝坦 白, 随 后还要 通过施 行苦 修来进行补赎, 要在每个周三和周日, 召集全体的教士参 加合唱, 你们要谦恭而虔诚地吟诵 7 首补赎圣歌和 15 首 进阶圣歌。我们还命令你们和本市那些我们希望来参加 的僧侣和人民一起, 在每个周五都要举行庄严的游行, 穿 过位于温彻斯特的市场, 同时要高唱这些圣歌, 以及那些 由教堂神父们确定的用 以抵抗 瘟疫的 伟大祷文, 另 外还 要进行其 它的 祈祷 活动。 要组 织那 些 僧侣 和民 众 低着
但是, 由于对瘟疫流行原因的误解, 这些措 施对于控 制瘟疫来说成效甚 微, 并 且还会 因人群 的集中 游行以 及 其他活动加速瘟疫的流行速度。可这种对瘟疫 的正统的 神谴说解释和应对 并没有 因成效 了了而消 失, 在瘟疫 肆 虐严重、死者无数的 1349 年 9 月, 国 王爱 德华 三世仍 然 通令各主教, 称瘟疫是上 帝的处 罚, 人们自 作自受 , 所 以 应该照老样子忏悔 ¿ 。1349 年 12 月 28 日坎特伯雷大主 教西蒙# 伊斯利浦写给 伦敦主 教的信也 重申了 类似的 看 法, 并有了新的证据和进一步照先例忏悔的理由: 因为上 帝的怜悯, 我们幸存了下来, 所以我 们应该感恩 À。 即使 在黑死病初次爆发之后 70 多年中, 教会仍持有 这种传统 的认识。1413 年托 马斯 大主 教认 为不 仅要 为缓 解瘟 疫 而忏悔, 还要为 制止恶 言、清除异 端而 祷告 Á 。另 外, 我 们也要看到, 尽管措施不当, 但教会对瘟疫的防 治基本上 还是作到了尽心尽 力。在教 会发布 的通令 之中, 绝大 多 数都要求以/ 极快0 、/ 最快0 的 速度把命 令传达 给具体 的 责任人, 并且责令接收者必须恪尽职守, 作出成效。为了
头, 赤着脚, 禁食, 带着一 颗虔诚 的心来 忏悔 他们的 罪孽 ( 所有空闲的琐事都 要完全 地放在 一边) ; 并 且他们 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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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应该尽可能多 地念着 主祷文和 万福 玛丽 亚。在 每次游行结束, 我们希望你们举行弥撒, 而他们 应该连续 庄严地祈祷直到弥 撒结束。 他们应 该相信, 如 果坚持 忠 诚而正直的祈祷, 并且坚信基督的万能和仁慈, 那么他们 很快就会得到拯救并且不断 地获得来自天堂的帮助 ¾。
愈则因为是忏悔, 外科的实践则是/ 奇 技淫巧0 , 难登大雅 之堂。鉴于此, 教会提出的 从根源 上寻求 黑死 病病因 的 / 神 谴说0 成为社 会的主 流认识。这 种从 属于/ 原 罪 ) ) ) 赎罪 ) ) ) 审判0 信仰体系的认识认为, 黑死病是 上帝因世 人的罪孽而降下的 惩罚, 而这种 罪孽又 主要是 一种社 会 道德上的败坏 » 。
» 详见拙作:5 黑死 病期间 的英国 社会( 1348- 1350 年)6 ,5 中国社会科学6 2007 年第 3 期; 5 瘟疫 背后的思 想 史 ) ) ) 兼窥中 西/ 天( 神 ) 谴0 观 念之 不同6 , 5 人 文杂 志6 2007 年第 6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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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史学 2008 年第 1 期
因为人 类不可更改的 命运, 不放过 任何 人的死 亡无 情地威胁着我们, 除非 耶稣基 督神圣 的仁慈 从天上 展现 给他的子民。仅有的希望 就是自 己尽快 地回到 他那 里, 他的仁慈比公平更重要, 并且 , 在 宽容上 最慷慨 的主, 会 为有罪的人转意归主而 由衷地 欣慰; 用恭顺 的祈祷 恳求 他, 善心和仁慈的上帝, 会消解他的怒气, 收回瘟疫, 不再 让其传染给他用自己珍贵的鲜血救赎的人们 º 。
À Simon Islip, Causes for gratitude, In: Hor ro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8.
论黑死病期间的英国教会
李化成
(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摘 要: 在教会看来, 黑死病是上帝因世人的罪孽而降 下的惩罚, 故而对 之主要的 防治也应该 以忏悔 为
主。这些对策的确没有起到令人满意的效果, 但这 是当时科学水平有限的情况下教会所能采取的最好选择, 并且, 对这种解释迅速的传达和有关措施周密的布 置本身就证明了教会面对瘟疫的积极态度, 对社会的 稳定 也不无裨益。另外, 教会还积极的进行临终抚慰、开辟墓地等稳定社会秩序的活动。尽管有一些教职人 员的
L I Hua- cheng
( College of History, Wuhan U 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Abstract: In church. s v iew, the Black Death was an act of God, sent to punish mankind for its sinfulness. It followed,
对于欧洲各国来说, 中世纪是/ 信仰的时代0, 基督教 会在社会中 具有独一无 二的地 位。但是, 以 往研究 往往 对教会与王权的关系、教会的教义解释、宗教改革等用力 颇深, 而在教会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影响问题上, 却关注不 够。实际上, 教会对民众 信仰的 主导是 通过 对日常 生活 的规范和调控来实现的, 从这种意义上讲, 基督信仰就是 一种生活方式。当天灾人祸、社会动荡之际, 教会对社会 生活调控作用更是至关重要。本文试对黑死病在英国首 次大爆发期间教会的反 应做出 论述, 以期对 之做出 中肯 的评价 ¹ 。
确有腐败的行为, 但对此我们必须辩证地看待, 因为他们相 当多数并 非原来教会 的成员, 而是在原 有教士 大 量死亡之际紧急补充进来的人员。
关键词: 英国; 黑死病; 教会
中图分类号: K 561. 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 605X( 2008) 01- 0005- 05
Britain church in the period of the Black Death
一、教会对黑死病的认识和应对
限于医 疗水平的低下, 时人 难以对 黑死 病的流 行病 学作出正确的判断。正如诺福克的方济各会托钵僧所编 撰的一则编年史中所记, 黑死病对时人来说是/ 一种从来 都没有听说过 的传 染性疾 病0 º 。黑死 病发 生前英 国的 医疗救治体 系是以教会 医疗为 主体的。 然而, 教会 医学 此时却处于经院哲学的支配之下, 死亡被归之于罪孽, 治
t herefo re, that the o nly effectiv e hope of av ert ing the plague was backing up t he appeal wit h contrition and penance. T 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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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要摆脱瘟疫的威 胁, 只有乞 求上 帝的原 谅了,
¹ 本文中 的 英国 主 要 指 英格 兰 地 区, 不 包 括 苏 格 兰、爱尔兰与威尔士。
º / A 14th Centur y Chronicle from the Grey Friars at L ynn. 0 Ed. , A . Grandsen. Eng. H ist . Rev . V ol LX XII1957, p. 274.
most o f the cor rupt priests w er e the people w ho succeed previous priests which w er e killed by the plague.
Key words: England; the Black Death; church
society against the turbulence and confusion. W hat is more, church strengthened the spir it co nsole of t he patients and their
families by expanding the immunity and made contr ibut ions to inaugurate common tombs, bury corpses etc. In addit ion,
¾ W illiam Edendon, A V oice in Rama, I n: Hor ro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16) 117.
¿ Edw ar d I II, Edward III to the bishops, 5 September 1349, பைடு நூலகம்n: Hor 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 eath, p. 117.
¹ Pope Clement, Masses to be said in time of plague, I n: Horrox ,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 p. 122 ) 1 24 .
º » William Zouche, Intercessionary processions( 1) , I n: Horro x, trans and ed. , T he Black Death, p. 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