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尊严--浅析《推拿》中盲人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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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当代文学
小说中写道:“虽然以孔孟之道为代表的中国文明史世界上最璀璨的伟大发明,但是对于追求精神充实、绝对正义和心灵自由的一切人,对于一切宗教和理想,对于一切纯洁来说,中国文明核心即孔孟之道是最强大的敌人。

任何异端、任何理想主义、任何美、任何新鲜的希望,若想存活都必须防止其中国文化中的孔孟之道。

”(《心灵史》327页)在这个对比中,张承志从文化批判的角度肯定了哲合忍耶的“异端之美”,赞颂了信仰和理想的价值,同时也对中国传统文化做了不无偏激的批判。

可以说,《心灵史》为我们这些读者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来观照我们所熟知的文化,这一点是非常有意义的。

通过《心灵史》我们可以了解到,哲合忍耶的苦难多来自官方的镇压和打击,这里的官方主要是指清政府。

这样又会出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对比,哲合忍耶为了信仰坚守阵地,不肯退让,拒绝同化;而清政府的统治者们却是一群被汉文化同化的满人。

已经被汉化的少数民族试图用汉文化同化甚至消灭哲合忍耶这个教徒并不众多的回民教派却未果,笔者认为这是非常值得回味和思考的问题。

是否被同化的问题似乎也存在于同民族之中。

回民在我国分布广泛,其中也不乏因各种原因已经被汉文化同化的回民,他们可能只身背回族这个称谓,生活习惯等都已远离回教传统而与汉人无异。

但哲合忍耶还在坚守,起码到张承志写好《心灵史》的时候为止,他们依然生活在贫瘠得毫无希望的西海固,维持着贫穷的生活现状,他们完全无视物质上的落后,甚至没想过寻求改变,只守着历代导师的教诲过一穷二白的日子。

这样的坚守恐怕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

仅仅依靠宗教的信仰真的可以敌得过现实的种种打击和不完美吗?纯粹的宗教感情到底能产生多大的能量?信仰能带给人怎样的力量?沉默的哲合忍耶一直都在用行动回答世人的这些问题,我们或许曾经忽视过这样实实在在的回答,但不应该一直忽视下去,到了我们该正视和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我们不能再避而不谈。

这恐怕也是张承志写作《心灵史》的一个原因。

有种说法叫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张承志写哲合忍耶的教史,写七代导师的经历,不只是通过严谨的实地和典籍考证,更主要的是将个人的主观感情投入其中,用认真地思考和体验来填补历史记载的空缺。

他将一个有血有肉的哲合忍耶摆到了我们的面前,他希望我们可以关注到这个教派,并从这个教派的经历终领悟到一些东西。

比如宗教和统治者之间的关系,比如宗教和现实的关系,比如宗教和正统文化的关系,以及信仰的力量等,张承志已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我们何不欣然接受邀请,试着去了解、去思考,或许,我们也可以在思考中找到自己的心灵故乡,在自己的心灵史上写下重重的一笔。

注释:
[1]张伯存.无疆界写作—重读张承志《心灵史》[J].《扬子江评论》,2010(04):54.
作者简介:卢婧(1987-),女,山东淄博人,广西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学。

前言:
从某种意义而言,《推拿》这部小说是毕飞宇自身创作生涯中的一次挑战和飞跃。

在小说叙述过程中,作者真诚又客观地反映当下盲人们实实在在的社会生活,将推拿所与外在世界复杂纠结的人情世故来描绘盲人的真实生活,让读者看到的是他们与正常人一样拥有着五味杂陈的真实人生和跌宕起伏的生命历程。

一、 推拿师的爱情
《推拿》这部小说,在一开始,作者就以爱情起头。

爱情是什么,对于健全人而言,爱情就是一段普通而又精彩的经历。

但是对于盲人而言,爱情就是一种人生的确认和希望,是一种命。

王大夫和小孔相爱了,“彼此都有了依靠,有依有靠的感觉真好。

多么的安全,多么的放心,多么的踏实。

相依为命了。

”[1]因为有了爱情,王大夫感到,他再也不能只是个打工的,他要开一家推拿店,让小孔成为老板娘。

即便手上没有钱,弟媳挤兑小孔,为了留下小孔,他宁可暂时丢开面子去找他老同学帮忙,因为他和小孔是“一个人”。

如果说王大夫和小孔的爱情是明朗而热烈的,那么推拿中心的小马所经历的一切就只是一场“爱情意外”。

小马和其他推拿师都不一样,他是后天失明。

九岁的一场车祸不仅使他失去了视觉,更为残酷的是,他也一下子失去了母亲。

在接受失明这一事实时,他曾一度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这些幼年时期的伤害,从某种程度而言,在他的潜意识领域产生了一定的阴影。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总是给人一种冷漠感,这样的“执着于其过去的某点,不知道自己如何去求得解脱”[2]的冷漠,实际是一种对于恐惧的逃避和安全感的封闭。

小孔的到来,为小马带来了“嫂子”的打闹和吵嘴,使他开始有了青春的幻想,这些幻想又刺激着他的生理,渐渐地他有了“关于母亲的模糊的记忆”[3]。

小马单恋起了小孔,他对自己爱恋上小孔的原因有着说不出来的痛苦,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于母亲的追忆。

就小马而言,幼年丧母,使他失去了“母亲为爱的第一对象”[4]的机会,也许在他潜意识中,由于母爱的缺失,“恋母”情节早就已经存在。

但是道德的约束清晰可见,小马不能对不起王大夫。

对于自己的这场爱情,小马早就明白自己的恋爱只是一场“白日梦”,他最终选择了离开。

但对于爱情的向往,小马却比任何健全人更执着,他至始至终都直面自己的内心诉求。

整部小说中,最让人为之感动的就是沙宗琪推拿中心老板沙复明的爱情。

沙复明是天生的盲人,由于少年时期的经历,对于爱情,他一向坚持己见:“一定要得到一份长眼睛的爱情。

只有眼睛才能帮助他进入‘主流社会’。

”然而即便是如此坚定的信念,在“美”的都红的面前,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沙复明喜欢美,他要追求美,在与都红的接触中,他感受到的不仅是美,更是一场漫长的醉人心神的美梦。

沙复明喜欢都红,他要竭尽全力的爱护和帮助都红。

可都红并不愿意接受,即便是在沙复明真诚地恳求要承担照顾“残废”的都红责任后,都红仍然坚定地拒绝,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会爱上沙复明,她不愿意欺骗他的感情,更不愿意使自己成为他人的负担。

盲人的爱情世界就是这样,他们不做假,不矫情,坦诚地享受爱情中的美好,勇敢地担当爱
黑暗中的尊严
——浅析《推拿》中盲人的人生追求
陆 展 扬州大学文学院研究生
摘 要:毕飞宇的长篇小说《推拿》,可以说是他创作生涯中的一次突破。

作者以真实的笔触来叙述盲人推拿师的日常生活,毫不避讳的揭示盲人们的生理需求和心灵欲望,使人们真切的认识到盲人不为人知的曲折生活以及在“黑暗”世界中执着追求尊严和光明的美好特质。

关键词:爱情 潜意识 自我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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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中的责任,冷静的接受爱情中的失败和痛苦。

二、盲人的社会生存
在生活中,一旦提及盲人,人们就会立马将自己变换成同情者的角色,同时却又时时鼓励盲人要“自力更生”,似乎只有“自力更生”的盲人,才能称之为盲人。

作者在小说中谈及到的盲人生活,是普通而真实的,盲人有爱的需求,有获得尊重的需求,更有自我实现的需求。

在现实社会中,自我实现的主要途径就是参与社会实践。

纵观整篇小说,都红是最早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实现”。

都红本来并不会成为一名推拿师,她那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完全可以使她成为一名钢琴家。

然而在一次公开表演中,她那屡屡失误的演奏依然得到了满堂的喝彩,然而在这些掌声的背后,她清醒地意识到即使自己再如何的努力,“到底是一个盲人,永远是一个盲人。

她这样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只为了一件事,供健全人宽容,共健全人同情。

”她深刻地领悟了现实的嘲讽。

正是这少年时期的经验,在她自己的潜意识里留下深深的伤痕,她对于获得尊重的需求要比任何人更敏感。

而这一点,促使她在面对沙复明拒绝让她进入推拿中心工作时,依然镇定的再三恳求,因为她清楚地明白只有依靠自己的双手才能获得生活的认可,才能获得他人真心实意的肯定。

盲人对于身份的确认,天生有一种失落感。

因为“盲人没有组织,没有社团,没有保险,没有合同。

一句话,盲人压根儿就没有和这个社会构成真正有效的社会关系。

”盲人的保障就是自己,因此他们总是将自己真正地内心偷偷地藏起来,用极度的自尊将自己与他人隔离开,以免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意外或伤害。

都红离开推拿中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若是有那一纸的合同,都红在受伤后自然可以受到合理的保护,而这样的保护,既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更不会伤及盲人的自尊心。

对于尊严的保护,必须建立在社会对于个体身份的接受和认同的基础上。

在整个社会上,盲人的生活,只能以“黑户”的形式存在,但他们仍然坚持着以劳动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三、 大夫们的家庭
盲人推拿师习惯在工作中被人们称呼为“大夫”,这不仅是对工作的肯定,也是对推拿师的赞美。

推拿中心的大夫门虽然平时都住在集体宿舍里,但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家。

不管这个家怎样,只要有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总会第一个出现。

王大夫的能干是推拿中心的每一位推拿师都羡慕不已的,但就是这样能干的一个人,却有着一个好吃懒做、处处欠债的弟弟。

接到父母的求助电话后,王大夫二话不说回到家里,承担起还债的责任。

但是在王大夫的心底里,他始终觉得这个“家”对他并没有多好,而父母在他成长的道路上并没起多大作用,虽然这些想法一直都停留在他的潜意识中,但一想到要替健全的弟弟还债。

那些积攒
已久的压抑性情感变成了焦虑性期待,在还债之日,王大夫失去了原有的样子,他砍伤了自己,做了一回流氓,赖了一回债。

他就想这样疯狂一次,既是想“报答”父母的情,更想让父母真正地理解他这个盲人的苦。

盲人的家庭似乎天生就比普通的家庭有着更多的不理解。

王大夫和小孔是那么的般配,他们的相爱却造成了小孔的烦恼和痛苦,因为父母早就警告过她,嫁人绝不能再是盲人。

父母的善心保护,其实也正在伤害着小孔,毕竟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父母也嫌弃着盲人,这大大伤害着小孔的自尊。

小孔对于王大夫感情的珍惜,不仅是对快乐生活的追求,更是对自我尊严的保护。

盲人自己清楚,比起健全人,他们各个方面都不能要的太多,因为一旦要的多了,自己的那份“面子”就会没了。

因此,盲人对自己组建的家庭也不愿多声张。

泰来就是这样的想法,面对金嫣的结婚要求,他并不是不想给金嫣举办个婚礼,只是他不愿意麻烦别人,更不愿意让健全人看自己的笑话。

但是金嫣却很坚持,因为“婚礼”已经不只是一种仪式,对她而言,“婚礼”是一种“象征”,是一种“信仰”。

在她的意识里,失明后的生活,就是为着“爱情”而活的。

泰来和金嫣都没错,不管是泰来的“面子”,还是金嫣的“幸福”,他们共同想要得到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别人真心的尊重和赞美。

盲人推拿中心的大夫们对家庭的要求并不高,他们想要获得的只是身边人的肯定和接受,并欣赏他们的能力和人格。

结语:
《推拿》这部小说,作者以写实的态度,将现实中盲人推拿师的生活呈现于整个社会大众面前,让人们真实的了解到这些盲人的生存现状。

不管是面对爱情、工作、或是家庭,盲人门总是抱着极大的真诚,不停地追求自己的目标。

他们对于自我生活的追求,永远都以捍卫自我的“尊严”为立足点。

因为在他们的信念里,只有依靠尊严这根脊梁骨才能使他们屹立于黑暗的世界。

以韩寒、郭敬明、张悦然、春树等为代表的“80后”作家以叛逆的姿态初入文坛便创造了图书销售的“神话”,在青少年群体中引发了“读书热潮”,这使得许多文学批评家从最初的不予关注转变为现在的普遍关注。

在众多的文学批评中,我们发现文学批评家往往还是用解读经典作品的方式,用普适的价值观念和审美标准对“80后”作家作品进行评判,这在一定程度上突显了文学批评家与“80后”作家在语言表达方式和审美理想上的差异,想要实现批评家和作家的平等沟通与对话实则难上加难。

在这里我们从文艺生态学的角度来评析“80后”作家的作品“更多的不是概念、规则、结构、模式等形式要素的批评,而是一种姿态、一种情感、一种体贴和良心、一种信仰与憧憬,它更看重人文内涵”,如果说“80后”作家是文艺生态园中的新生物,注重对
“80文艺生态学视角下的“80后”作家
薛丽丽 上海工商外国语职业学院
摘 要:面对颇有图书销售市场和文学读者市场的“80后”作家,文学批评家从最初的不予关注转变为现在的普遍关注。

一直以来“80后”作家的作品受到褒贬不一的评论,本文试从文艺生态学的视角下来研究“80后”作家这一特殊的青春写作群体,探讨“80后”作家的集体呈现、转型及其未来所需的生态空间。

关键词:“80后”作家 集体呈现 转型 生态空间注释:
[1]毕飞宇:《推拿》,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第10页。

[2]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北京:商务印刷出版社,1997年,第215页。

[3]毕飞宇:《推拿》,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第53页。

[4]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北京:商务印刷出版社,1997年,第262页
参考文献:
[1]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北京:商务印刷出版,1997年。

[2]荣格:《荣格谈心灵之路》,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9年。

黑暗中的尊严--浅析《推拿》中盲人的人生追求
作者:陆展
作者单位:扬州大学文学院研究生
刊名:
北方文学(中旬刊)
英文刊名:Northern Literature
年,卷(期):2013(4)
本文链接:/Periodical_bfwx-z201304011.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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