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远的尹雪艳》认识审美经验结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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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经验是审美主体在审美活动中感受、知觉审美对象(自然、艺术作品和其他人类审美产品)时所产生的愉快的心理体验,是人的内在心理生活与审美对象(其表面形态及深刻内蕴)之间相互交流、相互作用的结果。
审美经验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具体审美对象的感性特征,而总是在直接感受审美对象的外形、色彩、线条和质地等过程中完成的。
希腊文原意是通过感官的知觉,它原则上包括对一切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的经验,如对美、丑、崇高、滑稽等各种审美对象的经验。
审美经验的结构要素主要有:感知、想象和联想、情感、理解。
由于审美经验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精练化了的经验,虽然可以把它细分为感知、想象、情感、理解等各种不同的心理因素,但在整个审美过程中,却很难把这些因素机械地划分成时间上的序列,它们都浓缩在瞬间直观的把握之中,对一个对象作出审美判断,并得到审美愉快。
在白先勇的《台北人》全集中,开卷的《永远的尹雪艳》,是最“冷”的一篇。
其他各篇,虽然也都采用客观叙述,虽然也都包含社会批评,但读者很容易感觉出作者对故事里人物的同情。
惟独在《永远的尹雪艳》里,作者像是完全把自己隔离,冷眼旁观,采用全知叙事观点,不探入任一角色之意识内,只限于人物外貌言行与情节发展的具体客观之描述。
《永远的尹雪艳》,是《台北人》中嘲讽意味最浓的一篇。
小说以“尹雪艳总也不老”开头,即有将尹雪艳神化的意味,似乎她掌握着一切。
小说刻画的尹雪艳正是如此,不管时光如何荏苒,尹雪艳一点儿也不变,仍旧迷人。
在繁华的上海,尹雪艳如同“一阵三月的微风”,在盛宴华筵时成为压场的角儿;在台北,不少与她一起迁来的有“头上开了顶”,“有两鬓添了霜”的,有“降成了铁厂、水泥厂、人造纤维厂的闲顾问”的,也有“升成了银行的董事长、机关里的大主管”的。
从作者对尹雪艳的刻画中可以看出,尹雪艳的迷人之处,她的神秘、美丽,还有总也不变的容颜。
这样的形象刻画使得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但又觉得害怕:她的冷漠与她的美丽并存;不管人事如何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她的容貌、气质、地位一点儿也没有变,她超脱时间界限,也超脱空间界限,像极了掌握众生命运的死神。
她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表面意思指打麻将),互相宰割。
我们好像隐约听到发自黑暗古墓后面的白先勇的叹息:“唉,可怜,真正可怜的人类!如此执迷不悟!却不知终归于死!”人,皆不免一死。
死神,一如尹雪艳,耐性地,笑吟吟地,居高临下,俯视芸芸众生,看着他们互相厮杀,互相宰割。
然后,不偏不袒,铁面无私,将他们一个一个纳入她冰冷的怀抱。
?永远的尹雪艳》以及“台北人”系列小说中的人物多是跟随国民党退居台湾的大陆人,他们在台湾的境遇多是大不如前了,且都远离故土。
中国自古就有落叶归根的传统,这样的思想延续并影响了数千年,以致文学史上出现了许许多多悲戚的思乡诗词。
在这代远离故乡多年并且日渐衰老的人们心里,生出了斩不断的悲戚的思乡情。
他们经常的聚集在尹雪艳这个从布置摆设到饮食习惯都保留着老上海气息的公馆里,寻找过去生活的影子,获得心灵的安慰。
他们颓靡而又热闹地度过一日又一日百无聊赖的生活,尹雪艳则徘徊其间,安抚着众人,她的话总是能让人们获得暂时的愉悦。
她散发的魅力,仿佛死神的诱惑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读者运用感知觉、想象与联想结合对小说对人物的刻画,能够在脑海中想象尹雪艳的外貌形象;根据以往对思亲怀乡的文学作品的赏析的经验或者是自身经历,体会到小说中浓重的乡愁,这种乡愁甚至让人潸然泪下。
这种感情的共鸣也许并不一定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情感,这就使得审美情感与日常生活情感区别开来。
在对小说表层意义的理解下,通过对本篇小说甚至“台北人”系列小说的阅读,强烈的宿命论展现在读者面前。
小说巧妙地处理了人物的今昔之比,展现了作者对生死之谜的诠释。
生死的主题,命运论主题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一直存在,它是文学作品的常见的主题。
通过以往经验的积累,对整篇小说主题的把握更加准确,审美理解也在以上基础上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