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神禽志(十)野鸭超出你想象的“凫字堂”大军一篇贴认识全中国的野鸭

中华神禽志（十）野鸭，超出你想象的“凫字堂”大军，一篇

贴认识全中国的野鸭

裁得尺锦书，欲寄东飞凫，胫短翅支短，雌雄恋菰蒲。(唐陆龟蒙《东飞凫》）时间是公元254年，曹魏嘉平六年，这一年，久镇许昌的魏国权臣司马师因为要进击蜀国，来到洛阳。按照计划，他会在平乐观前请魏帝曹芳检阅部队。那天，本来应该下午才进宫的，可因军情紧急，司马师到平乐观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些。当他进宫晋见曹芳时，皇帝才开始吃饭。司马师正当司马师向曹芳请辞时，他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因为皇帝似乎心思并不在吃饭上，他脸色苍白，动作和眼神都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的一个优人（宫庭演员）云午唱起歌来：“青头鸡、青头鸡。”他在唱什么呢？是说今天的菜色吗？听到这古怪的歌，皇帝的神色更不对了，脸色又白了几分，筷子机械地拨拉着饭，但并不下咽。事有反常必为妖，司马师立即决定离开。因他发现皇帝的左右也同时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就象豺狼看着老虎，眼神有些畏缩，胆怯中又带有不甘。这让他心底直冒凉气。司马师立刻回到军中，进行调查后才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对他对了杀心。这是以中领军许允为主谋策划的。正在他进宫前一刻，那份让皇帝签字的杀死自己的文书正放在御桌上。如果司马

师以预定时间进宫，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司马师才明白云午等人唱歌的意思：青头鸡，其实就是鸭子。鸭，与“押”谐音。其实他们是让皇帝赶快画押签字。但是曹芳还是没能签下那其重如山的一笔，因为他才二十二岁，但已经在司马家的控制下过了十五年。自公元239年高平陵事件后，曹魏的江山实际已经归司马氏所有了。这不是杀死一个司马师就能解决的。这场未遂的由皇帝发动的政变的结局其实还不是那么残忍。曹芳被废掉了，司马师另立了他的表弟曹髦当皇帝，但曹髦还想做魏国真正的皇帝，结果活得还没胆怯的曹芳久。许允被流放，半路就死了。至少表面上是病死的。而那个唱“青头鸡”的云午呢？历史上没有记载他的下场。在那时代，

一个优人的命运有时还不如一只鸭子。从这个故事我们可以发现，至少在曹魏时代，中国的北方皇帝日常吃的鸭子是绿头鸭，也就是野鸭，而不是家鸭。

鸭子所以驯化得比鸡晚。不是因为它难以驯化，而是在上古时代到处都有野鸭。出门就能捡到的东西，何必专门喂呢？野鸭有专门的名称，叫做“凫”。《诗经》中的名篇《鸡鸣》，

就有言：“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就是妻子催丈夫早上去打

几只野鸭回来给晚上加点菜。野鸭还被做为祭祀祖先的必备祭品，有言：“凫鹥在泾,公尸来燕来宁。” 可见其在人们生活中重要位置。更有意思的是，野鸭也是仙人们的交通工具，不过和其他坐骑不一样。它不是用来骑的。汉代有个叫王乔

的县令，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京觐见皇帝，从不迟到。皇帝感觉这事不一般，又发现他没有劳动车马，更是奇怪，于是派人在暗中观察，发现王乔每次上京时，都有一对野鸭飞来。于是就张网捉下了这对野鸭，没想到捉到的却是一双鞋子，还是皇帝赐下的官员标配。后来才发现，原来王乔真是一个仙人。画画中的绿头鸭这些故事里出场的大多是绿头鸭。没法，由于它太有名了，所以很多时候，人们以为它是唯一的野鸭。其实这个观点很有问题，绿头鸭虽然强大，可也只是凫字堂十八罗汉的老大。说起这凫字堂，那可真是鸭才济济。说是“十八罗汉”，但那其实只是很多年前它们在东部水乡一带闯出的名头。实际上，当时众兄弟都是以代号相称的，而今人们早就忘记了到底当年十八罗汉是哪几位了。但凫字堂一直没有停下招兵买马的脚步。虽然天意难测，它们有些支系灭亡了，有些只能归于传说，如张华的海凫。但很快就有新的加入进来。时至今日，在凫字堂里面，别说“十八罗汉”，就是“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要凑齐都不是难事，如果加上中国没有的品种，估计一百零八将都能拼出来。虽然这些兄弟们可能加起来还没绿头老大出名，但其实个个背景深得很呢。其实要一个个说明这么大一家子还真不容易。因为它们中有在树上安家的，有在地上安家的。有擅长潜水的或者擅长在水面游泳的。也有喜欢住在海里的还有喜欢住在淡水里的。林林总总，分了好几个支系，十分复杂。斑嘴鸭其实因

为有血缘关系，凫字堂的兄弟们长得都很象的，但是有一个鉴别方法，那就是看“翼镜”。这个是鸭子兄弟们起飞时，翅下露出的长方形色块，不同的鸭子的翅镜也不一样，这是区别他们的重要标志。凫字堂的兄弟们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可以组建一个军团。其实它们也真的是军团。年年从南到北迁徙，只是迁徙时间很难凑在一起。不过还是有不少仙人观察到这个军团的存在。这个军团行军时，飞在最前面的一定是号称“百鸟先锋”的赤麻鸭。它在迁徙的鸟类中都是这样走在前面。赤麻鸭赤麻鸭一身金红色的毛，雄鸟会带一个黑色的细细的项圈。它的翼镜却是铜绿色的。作为主产在中国的鸟类，赤麻鸭也是藏医和中医的重要药材，因此遭到了人类的猎杀，现在全世界只剩下三万只了。因为赤麻鸭的带动，麻鸭族的兄弟们紧随其后。“麻鸭族”这个小集团的特色不是说毛上有麻点，而是因为它们的个子大，介于雁和鸭之间。除了赤麻鸭这个先锋之外，还有翘鼻麻鸭和冠麻鸭两个副将。翘鼻麻鸭在古代还有个外号叫“琵琶鸭”，因为在它的额前有个红色的琵琶形的肉瘤。这使它更象鹅，而不象鸭，这一家雌雄羽衣相差不大。它们的头是黑色的，胸部有一条褐红色的横带，身上的毛是白色的，两臂的边缘却是黑色。三色搭配，十分显眼。它主要生活在中国东边。翘鼻麻鸭另一位成员是冠麻鸭，又叫“凤头麻鸭”。它的特色是雄鸭有黑绿色的冠，其实看起来是个眼罩，雌鸭有白色的眼圈。它主要生活

在中日韩三国，但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了。在古传说中，有一种“冠凫”，是海中的石首鱼（黄花鱼）变的。所以这种鸭子脑中有石头，这应该就是说的冠麻鸭。

冠麻鸭前军是五军之首，地位重要。为了确保麻鸭族的安全，野鸭军大帅绿头老大还专门分派了三位参军替赤麻鸭打理

后方的工作。它们是栗树鸭、丑鸭、棉凫。其实三位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在树上安巢。居高则能望远嘛，很适合担当警戒的工作。不过可惜的是，它们虽然居住在树上，但它们毕竟是鸭子啊。带蹼的脚活动比较僵硬，所以在树上并不方便。不过它们有充足的热情和信心，完成绿头老大交付的任务，于是也就一代代坚持下去了。相对而言的爬树第一高手就是栗树鸭，这家伙个子中等，穿着栗红色的羽衣。主要居住在亚热带地区，即孟加拉国、印度等地。所以叫栗树鸭，指的就是它以树洞为巢，而不是因为它喜欢栗树。不过由于这家伙经常到稻田里抢食，搞得农民伯伯很不喜欢。栗树鸭丑鸭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样子有点象剧里的小丑，脸上有一块白斑，它的身上也有不少白斑。丑鸭的飞行迅速，但不会高飞，一般生活在亚洲北部，中国东北河流入海口就有分布。

丑鸭棉凫虽然也住在树上，但它与前两位的血缘比较远。尽管它也生活在中国南部地区，四川就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棉凫先生的头顶和颈部、背部、两翼和尾巴是墨绿色的，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