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高黎贡山手工造纸博物馆设计_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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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建筑报/2012年/2月/28日/第016版
案例
云南高黎贡山手工造纸博物馆设计
TAO迹建筑设计事务所华黎
项目名称:高黎贡手工造纸博物馆
项目地点:云南腾冲界头乡新庄村
项目功能:博物馆、书店、茶室、办公、客房等
建筑面积:361平方米
设计:2008年4月-2009年5月
建成:2009年5月-2010年12月
项目建筑师:华黎 TAO迹建筑设计事务所主持设计师
设计团队:华黎、黄天驹、李国发、姜楠、孙媛霞、徐银军、杨鹤峰
高黎贡手工造纸博物馆的工作开始于2008年4月,这是一个有益于当地传统资源保护以及促进社区发展的建筑项目。

项目坐落在腾冲附近高黎贡山下的一个村庄边上,该自然村有手工造纸的悠久历史传统,其生产的纸原料为当地的构树皮,纸质淳厚、富有韧性和质感,当地称为新庄古纸。

然而这种纸在现实中的应用仅限于茶叶包装和冥纸。

这个村落发展项目的目的就是通过引入外部投资与本地村民合作,对手工造纸的工艺进行改进以提升纸的质量,同时设计研发纸的系列产品,扩大手工纸的用途和影响,并借此延续这一传统技艺和文化。

而建设博物馆则是一个窗口,起到展示造纸的历史文化、工艺及产品,以及接待访客、文化交流等作用。

项目所在地区无疑是一个自身具有鲜明地域特征和深厚传统文化的环境。

对我而言,在这样一个具有强烈场所属性的乡土环境中建造博物馆,建筑的活动也属于当地传统资源保护和发展的一部分。

正如造纸的保护与发展一样,建筑应当根植于当地的土壤、并从中汲取营养。

而当其开花结果后,反过来又可以丰富土壤的成分。

“保护”并不是维持原状,而是通过与当下的结合,促发新的生命力。

基于这样一个想法,我们的设计思考开始于对当地气候、建筑资源、建造传统的考察与理解,建筑师希望建筑从建造角度体现与“当地”的一种深入的结合,因为建造——而不是形式——才是建筑的地域性最本质的出发点。

建筑最终采用当地传统的木结构体系做法,应用木、竹、火山石等当地常用材料,并完全由当地工匠来营建,此一系列举措都是基于地域建造这一思想而来。

建筑具体形式是对周边环境的回应,空间组织则围绕光线、景观、风等基本元素展开。

建筑在尺度上采用聚落的形式来适应场地环境,化整为零,避免体量过大带来的突兀感;而聚落式的建筑在内部又产生了居者在室内外不断交互的空间体验,以此来提示观众建筑、造纸与环境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

整个村庄连同博物馆又形成一个更大的博物馆——每一户人家都可以向来访者展示造纸;而博物馆则是村庄空间的浓缩,如同村庄的一个预览窗口。

建筑在高度上由东向西逐渐跌落,适应场地周边的空间尺度。

展厅的屋顶形态起伏各异,形成了一道人工景观,与周边的山势和稻田相呼应。

乡土环境中的建造方式具有前工业时代的手工特征。

缺乏现代工艺处理,杉木、竹、火山石及手工纸这些当地建筑中普遍应用的材料看起来似乎都不那么精致和结实,它们会随着日晒雨淋褪色、干裂、长青苔、变黄,然而正是这种变化赋予建筑一种时间感,使其融入环境当中,就像每次在现场待时间较长,人就会晒得很黑、更像当地人一样。

这些自然材料被看似为缺陷的属性也正是它的美德所在——本质得以呈现。

这也如手工纸,看似粗糙,但其质感肌理展现出造纸的原料、方式等线索。

当其变得精致光滑时,这些品质也就随之丧失。

正是基于此,建筑并不追求基于机器制造的光鲜精致和无可挑剔,而是更注重“还原”和“呈现”价值,建筑在细节中试图体现真实的建构逻辑:例如在屋檐下梁的位置暴露梁和柱、外墙底部的柱础和镂空条石方角,都在提示梁柱而非墙体承重的事实;又如室内屋顶木结构直接呈现;再如手工纸用于展厅内部墙面的材料,塑造了一个整体抽象的内部空间,使得用于展示的墙面更多成为背景,然而细看纸背后隐约可见的龙骨骨架,其又暗示了墙体是空透的构造特征。

建筑细节在此使建筑具有了体现本体特征的文献价值。

当然,形式作为独立的控制因素也使得建造并不总是遵循前述的逻辑,例如展厅墙面上的洞口将玻璃布设与外墙平齐固定且没有窗框,就是为了使其从室内看如同不存在,成为一个纯粹观景开洞(因为镂空的条石已解决了通风问题,玻璃窗无需再开启)。

而从室外看,展厅的墙面更完整、抽象。

项目自设计到建造期间经历了两年多时间。

习惯于传统营造方式的本地工匠不大会看图纸,因此设计与工匠之间的交流主要通过模型和现场的交流。

没有施工图,纸面(设计)和现场(建造)的距离被拉近,且融汇成了一个开放的过程,许多构造做法是建造过程中与工匠讨论和实验中被确定的,而非预先设定。

最终的做法对工匠们来说是用熟悉的方法做出不同于以往的结果(例如屋面形式要求用榫卯方式处理三道梁与柱交于一点)。

他们说“盖了这个房子以后什么样式的都可以尝试”。

这岂非也是对传统木构做法的保护发展?
传统不是僵化的,而是要不断更新才能具有持久的生命力。

虽然木构由于国家整体木材资源有限,注定不会成为未来建造方式的主流。

但是在局部地区尤其是在乡村环境中,由于其经济性和生态性(尤其是可拆装迁建重复利用的特点)仍具有广泛应用价值。

这一传统技法的更新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这个既传统又现代的房子盖起来了,其中最有意义的就是它对于建筑师和当地工匠来说都是没做过的事情。

这个过程好像联姻,或者说嫁接,通过它产生了一个新的结果。

而对于村子来说,未来的建筑又蕴含了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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