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制度变迁与潮汕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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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世纪70-80年代潮州人向东南亚的第一次移民高潮。 • 1860开埠到1949年，出现潮汕人向海外的第二次大规模 移民高潮。140万人左右经过汕头口岸移民港澳、东南亚， 其中多数是潮汕人（黄挺，2008）。
1.3 制度简述
• 诺斯：“制度包括人类设计出来的用以型塑人们相互交往 的所有约束” • 正式约束：成文的法律、规定； • 非正式约束：习俗、传统和习惯形成的行为准则和框架。 • 构成制度的三个基本部分： －正规的规则 －非正规的约束 －实施特征 • 制度的核心是合法性。
– 相互提携、互惠 – 利用族群文化构建商业网络
2.1 近代制度
陈慈黉家族跨国经营网络 • 在泰国经营泰米加工与出口，在汕头设黉 利栈，经营泰米进口分销，还兼办银庄， 联泰米加工、出口、进口为一体，在香港 设乾泰隆出入口行，形成自己内部的汕-香暹-叻国际贸易圈。
2.2 汕头经济概况
近代汕头经济繁荣概况 华侨投资 对外贸易 行业公会 侨批业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912年民国政府成立后，开始进行法制建设，大力发 展资本主义经济。保护华侨权益，鼓励华侨投资。 • 1915，颁布“保护回国华侨条款”。1932，通过议案， 振兴实业，保护侨民。 • 广东设立实业部，主管农工商事宜。政府通过颁布的 商会法、公司法、票据法、工会法等，组织整理各级 商会、行业公会，整理商业注册和商标注册等，逐步 建立起商业管治体系。 • 1939，汕头沦陷。
2.2.1 近代汕头繁荣概貌
近代汕头的重要地位
汕头是近代对外开放的窗口和对外贸易的主要港口。
汕头是近代粤东华侨出入国的港口。
汕头是粤东侨汇的主要集中点和转汇点。
汕头是华侨投资的主要地点。
2.2.1 近代汕头繁荣概貌
近代汕头贸易的盛衰明显地反映在商家和商人数量的增减上。
1928年有英、德、日、美、法、荷等国在汕头开洋行、商店、旅店等 共有56家。 形成进出口、航运、金融、绸布、酒楼、旅馆等64个行业，2000多家 商号，商业人员19182人，占当时全市居民总人口的23.58%。 1930年，汕头改市，开始全面的市政建设，小公园等新商业中心陆续 形成，城市经济空前繁荣。 1933年汕头市区总人口达19万多人，大小商号共3000多家，商业之盛 仅次于上海、天津、大连、汉口、胶州、广州，在全国居第7位。 1937年9月，日寇轰炸汕头，有322家商户停业。1939年日寇侵占汕头， 商业一落千丈。
2.1 近代制度
2.1.2 规范性制度 • 行业公会 – 起着商会、贸易局与市政会的职能作用，提供量衡标准， 规定对贸易欺诈行为的惩罚。 • 契约信用 – 定金、单据、合同等近代商业信用的商业做法开始流行。
2.1 近代制度
2.1.3 文化-认知性制度 族群文化（潮汕文化） • 传统诚信文化 • 乡族认同文化
夏季， 西南季 风 晚秋， 东北风
1.2 潮汕近代人口与移民
潮汕人口
• 清代末期,潮州府640422户，估计近400万人口。 • 1949年,95.6万户，437.5万人。人口密度423人/平方公里 • 2011年，潮汕三市人口万约1500万人，人口密度约为 1500人/平方公里
潮汕近代移民
小公园附近的四家百货公司：南生、平平、广 发、振源，都是华侨投资。 服务业中最大的酒家（永平酒店、中央酒 店）、旅馆（如西南通、富春、东南旅馆）， 都为华侨投资。
南生公司大楼开业于1932年，楼高 7层，一、二层为南生公司，三、 四层为中央酒楼，五、六层则为中 央旅店，集购物、餐饮、住宿、娱 乐于一体。
2千万
进口额
出口额
进出口额
图2 近代汕头进出口总值 注：1860-1874年单位为银两；1875-1932年单位为关平两；1933-1941年单位为国币圆。 数据来源：《汕头海关志》（1988），《潮海关史料汇编》（1988）
2.2.2 对外贸易
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圈 – 潮商在泰国米业贸易具有垄断地位，泰国米业贸易是汕-香-暹-叻国际 贸易的源头性行业。 – 19世纪50年代，香港成为中国与东南亚贸易的枢纽，潮商垄断了香港 的南北行生意。 – 潮商创立轮船公司，抗拒外国商人对海运业的垄断，到20世纪20-30 年代，潮商基本重新控制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航运线，进 一步促进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的发展。 – 分散于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圈各地的潮州商人，分别 以同宗、同族、同乡商人为商业贸易伙伴，彼此之间形成发达的信用 关系，可以凭订单购货运出，也可以赊账销售对方商号商品，大大提 高了商品流通速度与资本的效率，凭借着小量资本就可以快速经营这 种跨国贸易。 – 今天，潮商仍然是香港米业的领导者。
艘次
•1860年，外国商船就有161艘次，船舶吨位为5.9万吨，进出口额为617万余银元。 •1911年，2618艘次，船舶吨位达303万吨，进出口额为5323万关平两。 •1930年达13万多艘次。进出口额达1.09亿关平两。 •对外贸易额居全国第七位。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对外贸易额
18000000 16000000 14000000 12000000 10000000 80000000 60000000 40000000 20000000 0
图1 汕头近代进出口人数 资料来源：饶宗颐总簒《潮州志·户口志下》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893年清政府颁布法令，要求地方官员对归国华侨 妥为保护，并鼓励华侨回国探亲和投资。该法令正 式宣布了清政府敌视华侨的终结，承认华侨在国内 外的地位和合法权益。 • 1903年7月设立商部，标志着清政府改变以往重农 抑商的政策，鼓励华侨和民间投资。出台了一系列 保商、奖商法规，将清政府重商政策法律化和制度 化，初步建立了规制性制度体系，促进了经济发展。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
胡少东 博士 汕头大学商学院 E-mail:sdhu@stu.edu.cn
1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
引言
– 潮汕地理 – 潮汕人口与近代移民 – 制度理论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1860-1949） 改革开放与汕头经济发展（1978- ）
三面环山，面向大海。
1.1潮汕地理
1.1 潮汕地理
2.1 近代制度
2.1.2 规范性制度 • 传统信用机制 – 营业全凭信用 – 畴昔潮州民风淳厚，贸易专尚信用，不重手续（饶宗颐）。 – 集体惩罚机制 – 口头诺约、赊账（潮谚“无赊不成商”） – 赊账惯例能够通行，主要依赖于忠义、诚信的道德规范，即有 赖于传统诚信文化的支持。
潮州吴祥记，从摆地摊到成为潮州首富，就是靠“不二价” 的经营原则，童叟无欺，确立“诚信”的商业形象和声誉 （黄挺，2008）。
– 棉布、棉纱、卷轴缝线、毛料（呢绒） – 煤油、火柴 – 金属（铁锡） – 米 、洋参、药材
单位：%
1900 28.43 21.99 0.89 4.38 7.85 5.58 1.14 1.61 0.76 0.11 3.13 75.88
1.97 0.74
11.68 90.86
1.52 93.99
1.85 95.09
2.23 95.39
4.77 91.26
2.2.2 对外贸易
• 民国时期主要进口产品：
2.2.1 华侨投资
• 华侨投资汕头工业的投资额大约330万元， 占全市投资额6.25%，主要投资于电灯、自 来水、火柴厂、制冰厂（1901）、面粉厂 （1899）、豆饼厂（1879）、罐头厂等，基 本没有重工业。
• 银行业：业务主要由当地人（10-20家本地银行； 19世纪末，山西大蔚泰厚号；20世纪初，大清、交 通银行：点收和保管海关税收和政府其他存款）
通过认同、说教、教育、 道德自律和他律，如行 学习、象征性的仪式、隐 业道德等；由法律授权 喻和禁忌等方式影响行为。 的准入机制，如各类行 组织无意识地遵守，理所 当然地服从,它决定了行为 业执照。 取向。
7
(Scott,1995)
2、制度与潮汕经济（1860-1911）
2.1 近代制度 • 规制性制度 • 规范性制度 • 认知性制度 2.2 潮汕经济概况 •近代汕头经济繁荣概况 •华侨投资 •对外贸易 •行业公会 •侨批业
2.2.2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对外贸易
• 汕头的兴起，早在红头船贸易时代。
乾隆时《澄海县志》八景图中的“估舶桅灯”告诉我们，当时的妈屿岛内，已经 是海舶云集的商港。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口岸进出口船舶艘次及吨位
吨位
10000000 9000000 8000000 7000000 6000000 5000000 4000000 3000000 2000000 1000000 0 1864 1868 1872 1876 1880 1884 1888 1892 1896 1900 1904 1908 1912 1916 1920 1924 1928 1932 1936 180000 160000 140000 120000 100000 80000 60000 40000 20000 0 1864 1868 1872 1876 1880 1884 1888 1892 1896 1900 1904 1908 1912 1916 1920 1924 1928 1932 1936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进口主要产品占总进口额比重
鸦片 棉布、棉 纱、棉花 毛织品 豆饼 米 煤油、煤 金属 洋参 火柴 药材药剂 白糖 其他杂货 主要产品 占进口总 值比重 1865 22.99 20.27 0.77 15.82 18.44 0.89 1870 52.05 31.35 3.67 1.61 0.13 3.24 0.43 1875 57.85 30.28 2.41 1880 53.22 35.13 1.70 0.29 0.38 1.68 0.76 1885 24.34 51.52 2.37 0.26 1.62 1.31 3.07 1.32 0.67 1890 26.18 39.15 0.41 2.09 3.13 3.08 0.99 0.74 0.03 2.56 78.37 1895 23.67 32.31 0.95 5.05 5.19 3.45 1.68 1.53 0.56 2.01 76.41
小 公 园 商 业 中 心
胡文虎大楼，永安堂 制药厂，是汕头开埠 后第一座最高洋楼。
日寇轰炸下的 汕头
2.2.1 华侨投资
1889-1949年间，华侨在潮汕地区投资企业共4062 家，投资金额达8千万元，占近代华侨投资广东总额 （3.86亿元）的20.7%，占华侨投资国内的11.89%。
2.2.1 华侨投资
2000000 1800000 1600000 1400000 number of people 1200000 1000000 800000 600000 400000 200000 0
1860到1949年，140万人左右经过汕头口岸移民 港澳、东南亚，其中多数是潮汕人。
出口人数
进口人数
进出口总人数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858年，英法联军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中法 《北京条约》、中英《北京条约》，要求 开辟潮州（开埠时，潮州口岸设在汕头） 等为通商口岸，并允许国人出洋。 • 1860年，汕头正式开埠，清政府在汕头设 立潮海关。
这为汕头经济发展提供了较好的规制性制度环境。
2.1 近代制度
1.3 制度简述
正式制度 规制 规制性制度， 包括法 律、政策、规定等具有 法律权威或者与法律权 内容 威相类似的组织（如国 家、政府）所颁布的各 种细则。 强迫执行的制度体系。 对行 制度背后的驱动力是建 为的 立和维持一个单位（如 影响 国家、组织、社区）的 秩序。
2013/10/21
非正式制度 规范 规范性制度，包括社会 规范、行业规范和工作 规范。 规范由一系列的规则、 规定、标准、行为准则 和工作程序构成。 认知 认知性制度包括共享的价 值观、信仰以及认知框架。 是集体对外部真实世界的 认识和理解并形成潜意识 和不证自明的集体意识。 是外部世界在集体或者群 体内部成员内心形成的统 一、集合的表现反映。
1.3 制度简述
• 诺斯：“制度包括人类设计出来的用以型塑人们相互交往 的所有约束” • 正式约束：成文的法律、规定； • 非正式约束：习俗、传统和习惯形成的行为准则和框架。 • 构成制度的三个基本部分： －正规的规则 －非正规的约束 －实施特征 • 制度的核心是合法性。
– 相互提携、互惠 – 利用族群文化构建商业网络
2.1 近代制度
陈慈黉家族跨国经营网络 • 在泰国经营泰米加工与出口，在汕头设黉 利栈，经营泰米进口分销，还兼办银庄， 联泰米加工、出口、进口为一体，在香港 设乾泰隆出入口行，形成自己内部的汕-香暹-叻国际贸易圈。
2.2 汕头经济概况
近代汕头经济繁荣概况 华侨投资 对外贸易 行业公会 侨批业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912年民国政府成立后，开始进行法制建设，大力发 展资本主义经济。保护华侨权益，鼓励华侨投资。 • 1915，颁布“保护回国华侨条款”。1932，通过议案， 振兴实业，保护侨民。 • 广东设立实业部，主管农工商事宜。政府通过颁布的 商会法、公司法、票据法、工会法等，组织整理各级 商会、行业公会，整理商业注册和商标注册等，逐步 建立起商业管治体系。 • 1939，汕头沦陷。
2.2.1 近代汕头繁荣概貌
近代汕头的重要地位
汕头是近代对外开放的窗口和对外贸易的主要港口。
汕头是近代粤东华侨出入国的港口。
汕头是粤东侨汇的主要集中点和转汇点。
汕头是华侨投资的主要地点。
2.2.1 近代汕头繁荣概貌
近代汕头贸易的盛衰明显地反映在商家和商人数量的增减上。
1928年有英、德、日、美、法、荷等国在汕头开洋行、商店、旅店等 共有56家。 形成进出口、航运、金融、绸布、酒楼、旅馆等64个行业，2000多家 商号，商业人员19182人，占当时全市居民总人口的23.58%。 1930年，汕头改市，开始全面的市政建设，小公园等新商业中心陆续 形成，城市经济空前繁荣。 1933年汕头市区总人口达19万多人，大小商号共3000多家，商业之盛 仅次于上海、天津、大连、汉口、胶州、广州，在全国居第7位。 1937年9月，日寇轰炸汕头，有322家商户停业。1939年日寇侵占汕头， 商业一落千丈。
2.1 近代制度
2.1.2 规范性制度 • 行业公会 – 起着商会、贸易局与市政会的职能作用，提供量衡标准， 规定对贸易欺诈行为的惩罚。 • 契约信用 – 定金、单据、合同等近代商业信用的商业做法开始流行。
2.1 近代制度
2.1.3 文化-认知性制度 族群文化（潮汕文化） • 传统诚信文化 • 乡族认同文化
夏季， 西南季 风 晚秋， 东北风
1.2 潮汕近代人口与移民
潮汕人口
• 清代末期,潮州府640422户，估计近400万人口。 • 1949年,95.6万户，437.5万人。人口密度423人/平方公里 • 2011年，潮汕三市人口万约1500万人，人口密度约为 1500人/平方公里
潮汕近代移民
小公园附近的四家百货公司：南生、平平、广 发、振源，都是华侨投资。 服务业中最大的酒家（永平酒店、中央酒 店）、旅馆（如西南通、富春、东南旅馆）， 都为华侨投资。
南生公司大楼开业于1932年，楼高 7层，一、二层为南生公司，三、 四层为中央酒楼，五、六层则为中 央旅店，集购物、餐饮、住宿、娱 乐于一体。
2千万
进口额
出口额
进出口额
图2 近代汕头进出口总值 注：1860-1874年单位为银两；1875-1932年单位为关平两；1933-1941年单位为国币圆。 数据来源：《汕头海关志》（1988），《潮海关史料汇编》（1988）
2.2.2 对外贸易
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圈 – 潮商在泰国米业贸易具有垄断地位，泰国米业贸易是汕-香-暹-叻国际 贸易的源头性行业。 – 19世纪50年代，香港成为中国与东南亚贸易的枢纽，潮商垄断了香港 的南北行生意。 – 潮商创立轮船公司，抗拒外国商人对海运业的垄断，到20世纪20-30 年代，潮商基本重新控制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航运线，进 一步促进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的发展。 – 分散于汕头－香港－泰国－新加坡国际贸易圈各地的潮州商人，分别 以同宗、同族、同乡商人为商业贸易伙伴，彼此之间形成发达的信用 关系，可以凭订单购货运出，也可以赊账销售对方商号商品，大大提 高了商品流通速度与资本的效率，凭借着小量资本就可以快速经营这 种跨国贸易。 – 今天，潮商仍然是香港米业的领导者。
艘次
•1860年，外国商船就有161艘次，船舶吨位为5.9万吨，进出口额为617万余银元。 •1911年，2618艘次，船舶吨位达303万吨，进出口额为5323万关平两。 •1930年达13万多艘次。进出口额达1.09亿关平两。 •对外贸易额居全国第七位。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对外贸易额
18000000 16000000 14000000 12000000 10000000 80000000 60000000 40000000 20000000 0
图1 汕头近代进出口人数 资料来源：饶宗颐总簒《潮州志·户口志下》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893年清政府颁布法令，要求地方官员对归国华侨 妥为保护，并鼓励华侨回国探亲和投资。该法令正 式宣布了清政府敌视华侨的终结，承认华侨在国内 外的地位和合法权益。 • 1903年7月设立商部，标志着清政府改变以往重农 抑商的政策，鼓励华侨和民间投资。出台了一系列 保商、奖商法规，将清政府重商政策法律化和制度 化，初步建立了规制性制度体系，促进了经济发展。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
胡少东 博士 汕头大学商学院 E-mail:sdhu@stu.edu.cn
1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
引言
– 潮汕地理 – 潮汕人口与近代移民 – 制度理论
制度与潮汕经济发展（1860-1949） 改革开放与汕头经济发展（1978- ）
三面环山，面向大海。
1.1潮汕地理
1.1 潮汕地理
2.1 近代制度
2.1.2 规范性制度 • 传统信用机制 – 营业全凭信用 – 畴昔潮州民风淳厚，贸易专尚信用，不重手续（饶宗颐）。 – 集体惩罚机制 – 口头诺约、赊账（潮谚“无赊不成商”） – 赊账惯例能够通行，主要依赖于忠义、诚信的道德规范，即有 赖于传统诚信文化的支持。
潮州吴祥记，从摆地摊到成为潮州首富，就是靠“不二价” 的经营原则，童叟无欺，确立“诚信”的商业形象和声誉 （黄挺，2008）。
– 棉布、棉纱、卷轴缝线、毛料（呢绒） – 煤油、火柴 – 金属（铁锡） – 米 、洋参、药材
单位：%
1900 28.43 21.99 0.89 4.38 7.85 5.58 1.14 1.61 0.76 0.11 3.13 75.88
1.97 0.74
11.68 90.86
1.52 93.99
1.85 95.09
2.23 95.39
4.77 91.26
2.2.2 对外贸易
• 民国时期主要进口产品：
2.2.1 华侨投资
• 华侨投资汕头工业的投资额大约330万元， 占全市投资额6.25%，主要投资于电灯、自 来水、火柴厂、制冰厂（1901）、面粉厂 （1899）、豆饼厂（1879）、罐头厂等，基 本没有重工业。
• 银行业：业务主要由当地人（10-20家本地银行； 19世纪末，山西大蔚泰厚号；20世纪初，大清、交 通银行：点收和保管海关税收和政府其他存款）
通过认同、说教、教育、 道德自律和他律，如行 学习、象征性的仪式、隐 业道德等；由法律授权 喻和禁忌等方式影响行为。 的准入机制，如各类行 组织无意识地遵守，理所 当然地服从,它决定了行为 业执照。 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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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1995)
2、制度与潮汕经济（1860-1911）
2.1 近代制度 • 规制性制度 • 规范性制度 • 认知性制度 2.2 潮汕经济概况 •近代汕头经济繁荣概况 •华侨投资 •对外贸易 •行业公会 •侨批业
2.2.2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对外贸易
• 汕头的兴起，早在红头船贸易时代。
乾隆时《澄海县志》八景图中的“估舶桅灯”告诉我们，当时的妈屿岛内，已经 是海舶云集的商港。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口岸进出口船舶艘次及吨位
吨位
10000000 9000000 8000000 7000000 6000000 5000000 4000000 3000000 2000000 1000000 0 1864 1868 1872 1876 1880 1884 1888 1892 1896 1900 1904 1908 1912 1916 1920 1924 1928 1932 1936 180000 160000 140000 120000 100000 80000 60000 40000 20000 0 1864 1868 1872 1876 1880 1884 1888 1892 1896 1900 1904 1908 1912 1916 1920 1924 1928 1932 1936
2.2.2 对外贸易
近代汕头进口主要产品占总进口额比重
鸦片 棉布、棉 纱、棉花 毛织品 豆饼 米 煤油、煤 金属 洋参 火柴 药材药剂 白糖 其他杂货 主要产品 占进口总 值比重 1865 22.99 20.27 0.77 15.82 18.44 0.89 1870 52.05 31.35 3.67 1.61 0.13 3.24 0.43 1875 57.85 30.28 2.41 1880 53.22 35.13 1.70 0.29 0.38 1.68 0.76 1885 24.34 51.52 2.37 0.26 1.62 1.31 3.07 1.32 0.67 1890 26.18 39.15 0.41 2.09 3.13 3.08 0.99 0.74 0.03 2.56 78.37 1895 23.67 32.31 0.95 5.05 5.19 3.45 1.68 1.53 0.56 2.01 76.41
小 公 园 商 业 中 心
胡文虎大楼，永安堂 制药厂，是汕头开埠 后第一座最高洋楼。
日寇轰炸下的 汕头
2.2.1 华侨投资
1889-1949年间，华侨在潮汕地区投资企业共4062 家，投资金额达8千万元，占近代华侨投资广东总额 （3.86亿元）的20.7%，占华侨投资国内的11.89%。
2.2.1 华侨投资
2000000 1800000 1600000 1400000 number of people 1200000 1000000 800000 600000 400000 200000 0
1860到1949年，140万人左右经过汕头口岸移民 港澳、东南亚，其中多数是潮汕人。
出口人数
进口人数
进出口总人数
2.1 近代制度
2.1.1 规制性制度 • 1858年，英法联军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中法 《北京条约》、中英《北京条约》，要求 开辟潮州（开埠时，潮州口岸设在汕头） 等为通商口岸，并允许国人出洋。 • 1860年，汕头正式开埠，清政府在汕头设 立潮海关。
这为汕头经济发展提供了较好的规制性制度环境。
2.1 近代制度
1.3 制度简述
正式制度 规制 规制性制度， 包括法 律、政策、规定等具有 法律权威或者与法律权 内容 威相类似的组织（如国 家、政府）所颁布的各 种细则。 强迫执行的制度体系。 对行 制度背后的驱动力是建 为的 立和维持一个单位（如 影响 国家、组织、社区）的 秩序。
2013/10/21
非正式制度 规范 规范性制度，包括社会 规范、行业规范和工作 规范。 规范由一系列的规则、 规定、标准、行为准则 和工作程序构成。 认知 认知性制度包括共享的价 值观、信仰以及认知框架。 是集体对外部真实世界的 认识和理解并形成潜意识 和不证自明的集体意识。 是外部世界在集体或者群 体内部成员内心形成的统 一、集合的表现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