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兰亭集序浅析魏晋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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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写的时候比较懒惰,名字也没有好好的去想,而且我对魏晋历史向来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大多是应付了事,草草取了名字从《兰亭集序》说起,然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诚如之前在讲课时候所说,我对中国社会的这段动乱朝代的历史了解不多,总感觉有狗咬刺猬之嫌。因为之前曾看过学过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也就拿它做文章了。

以上算是题记吧。

公元353年也就是东晋的永和九年三月初三,王羲之和当时的东晋文人孙绰谢安等40余人集会于兰亭,在阳春三月的好时节里饮酒赋诗,此段时光成了后世的佳话,也由此引发了王羲之的感慨,趁着酒兴留下了一篇惊世之作《兰亭集序》。

此篇文章在书法上所取得的成就与影响当然不需多言,单就文章的思想和辞藻来说都是有相当代表性的,它代表了大部分士大夫的生活情趣,也反映了当时上层社会,特别是士族社会的风俗习尚。同时又能看出他们的思想修养、精神状态和文学造诣。

在晋朝,上层的士族统治者生活上是非常奢侈的,但是同时精神上又是相当的空虚。由于世代把守朝政,这些人不用参加任何的考试都可以在政府机构中担任要职,谋得一席之地,精神上的空虚也就不足为怪了。但是同时也要看到有相当的一部分具有一定文学素养的士大夫文人,他们也别有一种生活情调和精神寄托。有人喜欢“放浪形骸于外”;有的则是“悟言一室之内”,对于时政事务却从来是不闻不问,甚至从来不接触。这是因为他们生活稳定,从来没有想过生存上的问题。不过有一点要看到,当时的社会并不是太平社会,由于内部外部的斗争,他们过着安逸但是不稳定的生活,尽管他们时时刻刻都想着摆脱世俗遁迹山林而一去不返,但是一个他们没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在农业社会的中国他们不懂最基本的渔樵耕作。二他们也不可能放弃那舒适的安乐窝。王羲之和谢安等人都在其列,从《兰亭集序》中正好彻底的反映了这种思想:它一面说到“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同时又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所之既倦,情随事迁。”“短修随化,终期于尽”“纵览古今,不能不临文嗟悼。”

这种思想不只在王右军(王羲之做过东晋的右将军,故人称王右军)一个人身上有所体现,在其他的人身上也有,可以说是那个时候的一个世代的思想和通病。孙绰在《兰亭集后续》中说:“鉴清流,览卉物。观鸟鱼,聚类同荣,资生咸畅,于是和以醇醪。其以达观,,快然兀矣。”但是他笔锋一转则写道:“耀灵纵辔,急景西迈。乐与时去,悲亦系之。”孙绰的这些话和王羲之的“兴感”言论正是相吻合。他们在游山玩水的时候是相当风雅的,但是他们的苦闷却使得畅快之余更觉凄凉。

无论是王羲之还是孙绰,他们身上的情绪情感都是那个世代的产物,属于那个特定的世代,当然更是他们所处的阶级特有的。自秦皇汉武以来,一些统治者由于在人间享乐至极,自然就想到长生不老,而那些相信神仙的方士道士,也开始投合统治者的需要,侈谈丹药,当然有很多也成了中国最早的化学家和医学家,如抱朴子葛洪。到了魏晋时代上至最高统治者的皇帝,下到一般的小地主,都开始食服丹药,贵族的士大夫就更不用说了。但是谁都不知道那些救命延寿的“仙丹”乃是催命的毒药,人吃了身体差点的过不了多久就伸腰蹬腿找他们的偶像老子庄子去了。这种相当普遍的现象当然王羲之也不会例外,王羲之也加入了浩浩荡荡的“丹药大军”的队伍里。从他的一些作品和书信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也是位“瘾君子”是常常服食丹药的。但是吃的不少,效果不到。身边的战友还时不时的“壮烈牺牲”了。此时的王羲之不得不去想生死的问题了。在没有一个科学的解释答案前的王羲之想到死生亦大矣,便不由得感慨到“岂不痛哉。”魏晋时候有些上层人士是很想长生不老的,但是有些人对此认识的还是很清楚的,能够认识到有生必有死。王羲之在经历了这些后对生死看的比较透彻。尽管认识到死生让他内心很痛带着悲观色彩,但是却是唯物主义的。

这篇文章中还有值得注意的几点,比如“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这则是对庄子思想的评判,《庄子·大宗师》中说到“孰知死生为一体者,吾与之友也。”意思说死生是没

有区别的。《齐物论》里则说“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是说殇子早死等于长寿,彭祖活了八百岁也和夭折没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笃信道教的人,王羲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这就不得不全面的去看王羲之了。

王羲之做过官,后来辞官隐居。他在《哲木文》里曾表示自己不再出仕的志向。在杂贴中也有“吾为民之怀久矣”的话可以看出他似乎是个倾向于自由放荡的人,宋人洪迈更说他是“抗怀物外,功成名就无一可言”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王羲之有一文章《遗谢安书》,他写到“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远,死之叛散不反者众,虚耗至此,而补偿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则吏及叛者,席卷而去。又有常制,辄令其家及同伍课捕,课捕不擒,家及同伍复寻之叛,百姓流亡,其源在此。”从文章可以看出他做官时候对国计民生不但十分关注而且了如指掌,能非常及时的了解下情,对政治的分析很透彻很有见地。能一言切中要害,实属当时少有。宋人洪迈说他“抗怀物外”是太失之武断的。至于成就就更不用说了。

由于王羲之在政治上的积极热情,所以他说一死生为虚诞,其彭殇为妄作也就不奇怪了。至于后来的辞官而遁迹山林则是情有可原,一腔热血不被上用对于一个有政治抱负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这时候中国文化中的传统便开始左右他了,应该说中国的传统文化就是两个,入世和出世。被赏识被用时候则入世,被冷落了则出世远遁。以待明主。孔老先生不是还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吗?也许王羲之的隐居辞官是想学孔子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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