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延安谍战(一)

【凤凰大视野】潜伏—延安谍战（一）

陈晓楠：1938年承担着陕甘宁边区锄奸、保卫、肃特工作的边区保安处发现，在延安宝塔山下面的古寺里，有一位僧人形迹可疑，常和一个小摊货店老板接头。边区保安处立即对僧人实施了抓捕，原来这位僧人其实是国民党中统派往延安的特务，名叫孟知荃，他已经在延安秘密潜伏了两年时间，进行搜集情报的工作。边区保安处一举将和孟知荃接头的杂货店老板以及他的同伙抓捕归案，经过审讯，其中一名特务供述说，军统已经派了一个特务潜入延安，任务是刺杀在延安的中共最高领导。

旁白：陕甘宁边区保安处查明，军统要刺杀的正是中共核心领导毛泽东、周恩来和博古。

嘉宾：戴笠给他的命令是相机刺杀毛泽东、周恩来或者是博古，只要能杀掉一个，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旁白：这个消息让陕甘宁边区保安处处长周兴寝食难安。此时的延安三教九流汇聚，茫茫人海之中，如何寻找一个潜伏的特务，但是事态严重，容不得半点思量。周兴决定一面加强毛泽东、周恩来和博古的安全保卫工作，一方面由边区保安处全面出动并发动群众展开地毯式的搜索。然而一年多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线索。

嘉宾：延安的这个保卫工作啊，也是内紧外松，特别是在早期的时候，布置的力量不是很强，到后来，越发现国民党特务来刺杀，才越来越加强力量。像毛泽东原来那个驻地的老百姓，都是随便串门的，老百姓都随便走，毛泽东带一个警卫员就到处散步，在延安。后来发现国民党几次刺杀任务以后，才专门成立一个中央警卫营，才开始在毛泽东驻地的山沟的沟口放一个岗哨，在早期是没那么严格的。

旁白：1940年3月，边区保安处意外得到一个报告，说有一个刚刚从新四军回来的青年失踪了，这个人名叫沈辉。边区保安处对沈辉的经历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这个沈辉竟然曾经与中共领导人毛泽东等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嘉宾：1938年4月份，沈辉的父亲的一位好朋友叫肖致平，是中央大学的教授，那么肖致平教授和中央大学的另一位教授名叫刘永川，他们到延安去访问，他以肖致平教授私人助手的身份同他们二位到了延安。

旁白：由于肖致平教授长期同情中共，与毛泽东也有私交，因此到达延安后，他受到了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的接见，并与之合影留念，而当时的延安正在极力向外界推广自己的亲民形象，所以与中共领导合影，只是属于正常的宣传安排，似乎一切顺理成章。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有点反常，就在一个月后，当肖致平教授率团要离

开延安时，沈辉却提出要留下来到抗大学习。

嘉宾：沈辉提出要留在延安参加革命，这个要求得到了批准，因为他当时的身份是一个学生，所以得到了批准以后，就留在了延安。

旁白：此时，延安是许多青年为之向往的革命圣地，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和进步青年来投奔，考虑到边区的安全情况，对于收留下来的进步青年，陕甘宁边区保安处都要了解和掌握一些基本情况，沈辉也不例外。

嘉宾：当时保卫科的负责人曾经对沈辉的口音表示怀疑，因为他自己说他是陕西人，那么他自己又带有江浙一带的口音，所以就这个问题还专程问过他，他的解释是他从小就到了上海，所以有一些南方的口音，而且还当场说了几句上海话给负责人听。

旁白：最后，边区保安处又请重庆地下组织对沈辉在重庆中央大学的经历做了进一步的审查，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沈辉没什么可疑之处。沈辉留了下来，并进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学习期间，沈辉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9年从抗大毕业后，他被派往八路军工作。

嘉宾：到他毕业以后，曾经被派为八路军的一个留守处的一个中校参谋，中共方面他的上级对他始终还是存有一点疑虑的，可以怎么说，因为对他早年的情况并不是非常清楚，所以就被派到南方参加到新四军工作。

旁白：一年后，沈辉再次回到延安工作，一切情况表明，沈辉是可以信任的好同志，但是，沈辉突然之间失踪了，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陈晓楠：陕甘宁边区保安处简称边保，为了保障延安的安全，边保在城里城外构筑了公开与隐蔽的防线，在延安与西安之间的必经之路上设立了检查站，中社部在延安城里开的西北旅社和一家照相馆是两处秘密的监控点，同时在延安城里还活动着一支身份保密的便衣队，任务是跟踪嫌疑人员，控制社会秩序，担任警卫的任务，此外，边保还有无处不在的耳目，那就是由群众自发组织的锄奸委员会，可以说是四管齐下，守卫着延安的大门。然而，就是在这样严密的防线下，依然有特务混了进来。

旁白：1941年的秋冬之际，在安保的紧张形势下和政策的感召下，一名叫吴南山的潜伏特务主动投诚，他交待自己是军统的一个特务组织汉中训练班派来延安的特务，还说已有一批军统特务潜伏在延安，这一潜伏计划是由戴笠全面安排的，他们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嘉宾：目标就是打起仗来，刺杀中共首长，破坏桥梁，破坏仓库，打击目标，谁住在哪里，谁住在哪里，这些都是军统的任务。

嘉宾：最早汉训班这个事，延安也是有所觉察，曾经

有几个汉训班的学员，打入共产党组织以后，也受到怀疑，但是没想到国民党这个特务机关搞得这么深，以为就是一些青年受了国民党的欺骗，曾经在国民党那儿活动，又到延安活动，没想到是一个很深的阴谋，就发现了一些迹象，但是吴南山一主动交待，延安才知道国民党有这么大的一个打入延安的阴谋。

旁白：不仅有许多特务渗透进延安，而且还是来自于同一个特务组织，这让中共中央社会部十分震惊，李克农命令边区保安处处长周兴成立专案组，并将汉中训练班这个特务组织的案件以戴笠的姓氏命名叫戴案。

陈晓楠：抗战开始之后，军统在各地都举办了很多的特工训练班，先后毕业的学生有1.5万到2万人，这些训练班的学员毕业以后，会充实到国统区以警务等公开身份掩护做特工工作，有的到沦陷区做抗日谍报工作，有的留在军统本部工作，但是，汉中训练班是抗战期间唯一一个针对中共而成立的训练班，而且它在军统内部
是一个绝密的组织，虽然汉中训练班是由军统头子戴笠全面负责的，但是让毛泽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训练班的幕后策划人竟然是中共叛徒张国焘。

旁白：1938年4月，张国焘逃离延安，归入戴笠门下，加入国民党军统特务的行列。

嘉宾：当时戴笠对张国焘的到来是欣喜若狂，他们认为对共产党工作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明显的收获，这次是共产党的边区的副主席来投靠，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所以给予很高的待遇和给予了很大的希望，他们希望张国焘能在反共方面能够帮他们做一些实在的事情。

旁白：刚刚投靠军统的张国焘急于在戴笠面前表明自己的忠诚，他向戴笠建言可以利用自己在共产党内部的影响和关系，派人打入延安进行潜伏，张国焘的话正中戴笠的下怀，于是张国焘被任命为军统特种政治问题
研究室少将主任，担任打入延安计划的主要策划人。

嘉宾：张国焘就出了个高招，他就说共产党特别注意吸收知识青年，应该训练知识青年打入延安，所以戴笠办这个汉中训练班，他是从陕甘宁边区本地招收知识青年，这样他到了这个特务训练班受训以后，他回老家
，这样他不需要政审他就可以回到自己老家，从老家再报考延安抗日军政大学，报考各种学校，他就是顺理成章，通过这个渠道，这些人就顺利地打入延安。

旁白：张国焘的点子让长期以来对延安毫无办法的戴笠看到了希望，经过严密策划，1939年9月，戴笠将军统上海行动组组长程募颐老家温州设立的一个训练班迁往离延安不远的陕西汉中，成立汉中训练班，简称汉训班。

嘉宾：他们当时

是以抗日的名义，以就业的名义去招收学员，当时边区老百姓的正统思想还是有的，因为国民党它是执政党，它控制着全国政权，蒋介石是全国的领袖，所以就好多青年也愿意到这个大后方去找个出路，也愿意投入抗日，像吴南山去的时候，跟他说的是抗日游击干部训练班，就这个汉中训练班门口挂个大牌子是抗日游击干部训练班，里边是反共的特务训练班。

旁白：进入汉训班的学员，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学员在此不仅要参加政治学习，还要进行射击学、爆破学、兵器学、擒拿术、化装术等特务专业的学习，其中有一门课是如何打入延安，如何立足延安，教材是由
张国焘亲自编写，内容包括介绍中共内部的组织机构以及中共上层情况等等。汉中训练班在军统圈内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死间训练班，所谓死间，他们的说法是被日本人抓住，还有生还的一天，但被共产党抓住，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军统认为，中共素以纪律严明著称，压迫让这些学员未来能够顺利打入边区，适应边区生活，就必须从一开始对这些学员们施以绝对严格的纪律管理。

嘉宾：国民党的特务系统，它是学德国，学的是希特勒的那一套，它一个是教学课程上是很技术化的，什么爆破学、投毒学、射击学，有一些学术的东西，另外它的管理是法西斯的，一进学校，立刻把你的姓名、经历、家庭地址都写下来以后，每人一个代号，从此不许说真名说代号。
不许抽烟，不许洗澡和理发，所以已经到了这个比较苛刻的地步，所以当时他们的学员，都是长头发长胡子，就是统一的安排，没有个人任何自由。
上课是纪律非常严格，吴南山曾经就是因为动了动腿，碰了一下桌子碰响了，教员上去就是一个嘴巴，而且学员中间传的很危险，说有一个学员想退学就消失了，说是可能被扔到镪水池里了，所以他干这个工作，给他的印象是非常恐怖的。
进这个班有一个很明确的要求，就是说如果你反悔，你就不能活着走出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说学员们进了这个班或者不论是误入进来的或者被介绍进来的或者被骗着进来的，他们没有任何退路，只有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旁白：戴笠对这个班寄予了很大的关注和期望，这年秋天汉训班学员结业，为了给即将被派往延安的潜伏特务们壮行，他专程从重庆赶往汉中，对汉训班学员进行训话。

嘉宾：戴笠也鼓励他们，你们虽然有生命危险，但是你们是最有前途的，你们这里将来要出交通部长、海军部长。戴笠这个话不是没有来由的，军统当时正在力图控制交通系统，戴笠自己就想当海军部长

，他也用这个升官发财来诱惑这个班的学员。
这个是戴笠惯用的伎俩，因为戴笠统治部下的方法，一个是所谓的政治宣传和要求，再一个是纪律的约束，第三个就是金钱，所以在汉训班也不例外，训话完毕每人发大洋，当时好像程慕颐是给了三百块，然后学员们每人是五十块、二十块不等。
你想想一个国民党的特务的最高负责人亲临一个偏僻的地方的训练班去上课，对学员已经是很大荣幸了，
还立刻发奖金，鼓励你们打入共产党。

旁白：从1939年底开始，先后有八期结业的汉训班学员开始陆续渗透入陕甘宁边区，他们结合各自的专业技能，有的潜伏进入延安中央医院，有的进入电台，他们秘密地潜伏着，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陈晓楠：就在戴笠的汉训班秘密进行训练的同时，1938年6月，延安一个叫做七里铺的地方，突然来了36名学生，学员门被告知，不准和外面联系，不要互相打听来历，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后来人们得知，这是陕甘宁边区保安处举办的第一期情报侦察干部训练班，而后又连续举办7期，培训大批的情报侦察干部，在这里，康生讲授反托派斗争，潘汉年介绍日本的情报机构，李克农讲授开展秘密工作的不同方式，后来有人戏称七里铺是培训共产党情报保卫人员的黄埔军校。

旁白：第一期训练班的领导是边保侦察科长布鲁，他也是侦破戴案的主要负责人，布鲁原名陈泊，他敢想敢干，办案思路开阔，素有东方福尔摩斯之称，他的妻子吕璜正是七里铺训练班的第一期学员。潜伏在延安的汉训班特务吴南山投诚了，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员，并不掌握汉训班真正的内幕，该如何利用这条线索呢？
边区保卫部门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他们让吴南山继续潜伏并保持与上级的联络。时有凑巧，一天，吴南山从延安开完会后正往陇东返回的路上，忽然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了他的视线，此人正是吴南山在汉训班的同学，名叫祁三益，祁三益是汉训班有名的爆破大王，爆破大王来到了延安，一定带着非同寻常的任务。

嘉宾：吴南山他想既然发现了我就不能放弃他了，就跟他说你那个介绍信到延安不行，我还有点办法，这个时候祁三益就高兴极了，就跟他到了庆阳。
这时候就决定对他进行突击审讯，就设计了个计策，说吴南山请祁三益出城去吃饭，到了城门口，突然遇到检查站，就把两个人都逮捕了，逮捕分别审讯，实际上把吴南山身份继续隐藏下来，然后突击审讯这个祁三益，一审讯祁三益就交代了。
祁三益是来通知的，说现在要反共了，皖南事变以后，不是第二次反共高潮要进

攻延安了，就是通知这些人，要他们做准备。

旁白：这个祁三益竟然是戴笠派来延安的联络员，他的任务是启用潜伏的特务，经过政策攻心，祁三益选择了反水，他供认戴笠共派来联络员四名，他是其中之一，对于具体的特务潜伏在何处，他们并不知情，所以当前的任务就是先找出潜伏在延安各个地方的同伙，而挖出这些特务，也是边保最为迫切的任务，于是布鲁大胆作出决定，利用祁三益联络员的身份，让他到延安最繁华的新市场，辨认潜伏的特务。

嘉宾：新市场活动的时候，到小饭馆烧麦铺吃饭，一吃饭发现账房先生就是另一个联络员，就是军统特务，然后两个人还交流经验，你认了几个，我认了几个，他就有意这么逗他说，这样他就掌握更多特务。

旁白：边保顺着祁三益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将其他潜伏的联络员和特务，逐渐纳入了监控视线，然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始终没有露面，此人正是这次任务的总联络员，此人不被抓获，戴案就不能收网。
1942年的五一劳动节正好到来，延安各界在南关大操场举行庆祝大会，要求在延安的各单位团体结队参加，布鲁决定利用这一庆典将未暴露的潜伏特务一网打尽。

嘉宾：把祁三益、还有王凡、还有布鲁、还有几个便衣队的，就守在那门口，祁三益也在那门口，就看，都是一排一排进去的，每个单位都是排着队进去的。

旁白：那个隐藏很深的总联络员，也终于出现在会场上。

嘉宾：这个总联络员他更聪明，他以公开的国民党官员身份进来的，延安当时有防空哨，国共合作嘛，国民党在这儿有一个防空哨，就是防备日本飞机经过延安去轰炸重庆，所以他名正言顺地在延安设个防空哨，他当着哨长，他穿着国民党中山服，拎着文明棍，大摇大摆就进入会场，一下被另一名联络员李春茂认出来了。

旁白：1942年底，戴案全案告破，共发现军统潜伏特务32名，到抓捕时，他们已分别潜伏在联防司令部、
陕西省委等部门，甚至有人还进入了边保。1942年10月，中共中央社会部又破获了一个打入中共中央军委情报部门、军委二局的潜伏小组，这是汉训班特务在延安潜伏最深，也最为危险的一个小组。

陈晓楠：汉中训练班全部落网，然而通过审讯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刺杀毛泽东等人的神秘杀手，直到1950年，台湾出版了一个名叫沈之岳的军统特务的回忆录，在这本书里，他提及了自己在延安的潜伏经历，同时他也说出了当年在延安的花名—沈辉，就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那个中央大学肖致平教授的私人助理，直到这个时候，中共方面才明白，当

年边区保安处苦苦寻找的神秘杀手，就是沈之岳，这个由军统精心包装的杀手，早在延安方面剿灭汉训班之前，就已经悄悄离开了延安。

旁白：这是沈之岳在台湾时的一张照片，据说此人文武双全、头脑机灵，而且是一名狂热的反共分子。
1938年，沈之岳主动向军统的毛人凤请缨，潜入延安刺杀毛泽东等人，他利用其父与中央大学教授肖致平的朋友关系，装扮成进步青年沈辉，潜入延安。沈之岳成功潜伏下来之后，便开始寻找机会，伺机出手。

嘉宾：他有意识地通过这个他的同学和朋友，曾经想接近中共领袖们，但是没有成功。沈之岳在延安潜伏下来以后，本着他一贯奉行的潜伏的原则，没有轻易地展开活动，他只不过是向重庆向戴笠报告了几次有关中共领导人讲话的内容，其他没有任何活动，因为他到延安之前，当时军统给他的命令是，潜伏、搜集情报和相机去刺杀中共的领袖。但是他对最后一个工作，始终没有敢实行，而且他连到延安杨家岭中共领导人的住处，他都不敢去，他要避嫌。

旁白：然而由于延安边保安保措施非常严密，所以沈之岳一直不敢轻举妄动。1939年的一天，他在自己的家门口发现了军统联络员给他留下的联络暗号。

嘉宾：他没有敢贸然去联络，因为他当时潜伏在延安和边区，这些国民党军统和中统的潜伏人员，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非常之害怕，据他们自己后来回忆说，当时他们连睡觉都觉得四处都有眼睛在盯着他们，所以他为了保护自己安全，他放弃了联络，而这次放弃，使他成功地逃脱了一次被捕，因为军统局派来跟他联络的人员，因为在延安的活动，被保卫部门发现，所以全部落网。

旁白：1940年，在延安潜伏了两年多后，沈之岳逃离了延安，他来到汉训班化名为李国栋，亲自为学员们传授如何打入延安的经验，这段在延安潜伏两年多而没有被发现的经历，让沈之岳成为了军统内的红人，后来，沈之岳追随毛人凤到台湾，最终官至台湾调查局局长。

陈晓楠：汉中训练班覆灭之后，由于延安中共方面所采取的是保密行动，所以军统方面始终不知道汉训班已被破获，直到1943年，一个被俘并反水的汉训班特务跑回了西安，才向军统方面报告了这个消息，戴笠闻讯之后非常恼火，为了应付蒋介石，戴笠在军统局本部举办了一个延安死难者追悼大会，以此来掩盖他在延安的失败。然而这场军统方面唯一一次打入延安的行动，似乎并没有结束，据尚未公开的档案披露，当年汉中训练班打入延安共产党内部的其实是五十多人，而不是后来公开的三十多人，即使在台

湾公开的相关资料当中对于汉中训练班的介绍，也都是语焉不详，这些信息是否表明，真正的历史真相还远没有被揭开。


鸣谢：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鸣谢：凤凰卫视提供节目视频，曾维洲文字整理 2010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