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澳大利亚军服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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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Elite系列第153号:二战澳大利亚军队-The Australian Army in WWII。
原作者Mark Johnston,绘图Carlos Chagas,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中东战场上的制服、徽章和装备
虽然德国的报告鲜有提及澳大利亚军队并将他们与英军混为一谈,但在中东的澳军还是显示着他们独特的风貌。
他们的大多数服装和装备以及所有武器都是英国式的,但却大多制造于澳大利亚,从而与英国的原版货有了细微的差别。
在一战时,澳大利亚的土黄色“毛毡帽”是让他们显眼的标志。
这种宽边软帽适合所有级别军人,而军官在非阅兵和作战行动中才戴它。
与大众流行的说法相反,中东的澳洲人几乎从没在前线戴过这种帽子;隆美尔的非洲军团在围攻托布鲁克的战斗中记录说他们惊讶地瞭望到在飞机机关枪扫射的情况下,一名澳大利亚人仍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并挥舞他的宽边帽,这种愚勇行为着实少见。
在叙利亚的最初战斗中,一些澳大利亚人还戴着宽边软帽,但这只是提示他们的敌人不要对他们开火;照片显示前线人员几乎无人使用这种帽子。
澳军通常使用澳大利亚造钢盔,它虽基于英国的Mk III式设计,但和Mk I式非常类似——它与英国版的主要不同是边缘平滑而不是串珠式边缘,脖带和内衬也略有不同。
英国造钢盔有时也会看到,它们大多被新补充的兵员使用。
直到1942年,野战中的钢盔上才开始涂上彩色反光漆,现实中士兵用沙子、泥浆、涂料、汽油或油脂将其涂污,以便减少太阳反射和降温。
在托布鲁克、叙利亚和阿拉曼战场上,澳大利亚人通常用粗麻布裹住他们的钢盔,而用网子罩钢盔的则很少,尽管那些网子是1942年开始由澳大利亚制造的。
宽变软帽是这些澳洲佬们的标志物之一,而与之对应的还有茶色的皮短靴。
在1942年7月撤回埃及的时候,第9师下令军人们去除身上所有显示他们自己是澳大利亚人的徽章,而他们独一无二的棕色靴子也被扔在了当地。
比之腰部长度的英国版战斗服,澳大利亚人更愿选择毛料常服。
这种到大腿部长度的四个兜的上衣基于一战时期的设计,裤子的裤腿则用用纽扣扣紧的布制(后期是帆布织物制)护腿绷紧,这代替了一战时期澳大利亚军的马裤和绑腿。
整个这身行头比战斗服显得肥大,而事实上,整个战争中澳大利亚人的制服更趋向于视觉感受而不是实用。
另外,毛料制服往往与沙漠环境不相称,但在第一次利比亚战役以及在希腊和克里特岛战斗中,澳军确实是穿着它的。
在托布鲁克围城战中毛料制服也在被使用,而那以后它仍然在寒冷的早晨被军人们穿着。
毛衣和大衣则是对抗寒冷夜晚的装备。
许多军官还穿轻便的“狩猎”夹克,这往往是私人裁剪的服装。
澳大利亚军在沙漠中的经典肖像可能描绘成士兵头戴钢盔、穿土黄色训练衬衫和短裤以及毛料短袜和靴子的形象。
而在中东,英国37年版帆布装备也被使用。
他们的装备和英国人比起来也有些许变化,比如训练服裤子、帆布护腿、绑腿、毛料袜筒、长筒袜和毛衣都是如此。
短裤虽然也被频繁使用但并不一定是最佳选择,所以有时候澳军会选择使用所谓的“孟买灯笼裤”的训练服裤子,它的腰部采用松劲拉绳的设计,而且裤腿也可以挽起和穿短裤的感觉一样。
澳大利亚人的徽章也是与众不同。
个别士兵在制服上衣和大衣上戴氧化铜制作的写有“Australia”字样的臂章铭条(在野战中有时候也出现刺绣的版本)。
制服的纽扣上有澳大利亚地图的图案、上衣领子和帽缘左下部则佩戴“日出”图案徽章。
中校以上军官和司机在常
服大盖帽的前方也配戴这种帽徽;骑兵(在太平洋战场上也包括了坦克兵和突击队员)则把帽徽佩戴在他们的贝雷帽的左前方。
部队的彩色徽章以及灰色背景的代表二战澳洲军团的徽章则佩戴在上衣的两只袖子上臂位置和帽子右侧(祥见图H介绍)。
士官徽章则仅出现在右边的袖子上。
A:第6师,利比亚,1941年
A1:下士,第2/8步兵营
为了对抗沙漠夜晚的寒冷,在澳洲毛料常服外面军人还额外使用了毛料套头帽(很可能是澳大利亚战争基金会提供的)、围巾和无袖皮马甲。
后者有时穿在外衣里面,但更多的是穿在外面。
澳大利亚的“日出”徽章(见图H1)采用暗色金属材料,它们出现在衣领的领角上,而在上衣右臂上则有军衔徽章。
下士的两只袖子上都有上白下红颜色的营的徽章(详情见图H的说明)。
这一时期理论上按部队“资历”排列部队徽章颜色的做法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废止,这要归功于旅的“三角形”组织徽章系统的实施。
利比亚巴比迪亚的战斗后,一些部队士兵害怕继续系钢盔脖带的话,如果碰到炮弹掀起的气流会导致脖带对颈部造成损伤,所以他们选择将脖带绑在钢盔帽檐的或前或后的部位。
图中下士系英国37年版武装带;腿上的织物护踝是澳大利亚造的(其他人可能使用布制护踝或根本就没有);靴子则是强韧的澳大利亚茶棕色款式。
他的武器是点303英寸口径SMLE MK III步枪,制造于澳大利亚利斯戈(Lithgow)。
而17英寸的刺刀,由于澳大利亚人精于使用它,所以他们也以此为自豪。
A2:炮兵下士,皇家澳大利亚炮兵
以照片和战时文字记录为基础描绘了这名军人的形象。
他正在第6师某团(该师有3个团)的观察哨上执行站岗任务。
下士穿的大衣下面还可以看到他的训练服裤子,但是没有使用护踝或绑腿,那通常是作战时才使用的。
和许多在这场艰苦的行军战役(从希腊到克里特岛)中的澳大利亚人一样,他也穿了双缴获的意大利军靴——一种带半月形鞋头从而形成明暗两色对比的棕皮靴子。
在下士的大衣上臂和头盔左侧展示着第6师炮兵的彩色徽章(详见图H18),而一把制式的点38英寸口径Webley MK VI式手枪则塞在了缴获自意大利人的手枪套里,后者原来只是用来装9毫米口径Glisenti M1910式半自动手枪的。
A3:中尉排长,第2/2步兵营
这名中尉穿军官常服上衣和行军裤,上衣开领中露出了衬衫和领带;这种私人购买的用较好布料制作的制服与土棕色制服颜色略有不同。
他的领子和肩章扣上展示着磨光的暗铜色“日出”徽章和军衔章,袖子上则展示了这个营的上紫下绿的彩色臂章。
这名军官还穿了澳大利
亚版军靴和织物护踝,他的军官用帆布武装带上固定着手枪套、弹药包和当时可以频繁看到的重新设计过的望远镜包。
第6师在前线留下了难以驾驭的坏名声。
利比亚战役的末期第2/1步兵营的一名上尉写到:“我的人跑得格外的快,别指望他们能做什么,遭受攻击时他们只知道看他们的长官。
”
B:第7师,叙利亚,1941年
B1:一号轻机枪手,步兵
这名士兵戴粗麻布包裹的头盔,穿训练服衬衫和长裤,而这里的军人很少有人使用护踝装备。
在极热的天气士兵们会穿衬衫以及短裤或裤子,但在山区的夜晚他们却要面对极端寒冷的气候。
图中机枪手使用的是布伦Mk I式班用轻机枪,它深受澳大利亚使用者的喜爱。
装机枪用工具和备用件的包裹斜背在他的肩头。
B2:担架手
担架手在澳军中获得了广泛赞誉:澳大利亚历史上一个标志性的形象是杰克·辛普森,他在一战的加里波利战役中借助一头驴子一遍遍从战场上将伤员抬回来。
在二战期间,这也是一份危险、压力大且极度消耗体力的工作,在叙利亚这些人则还需要接受酷热与高海拔的考验。
穿训练服衬衫和短裤以及短袜和护踝的这名担架手扛着标准英国陆军版担架,右胳膊上戴着红十字袖标。
他的肩头背着一只带口袋盖的医药包,包里面应该放着药剂、剪刀、吗啡和皮下注射器。
一只较大体积的带水杯的医疗兵用水壶甩在身后。
医疗包上出现圆形的红十字标识的情况并不常见,因为在太平洋战场上,这类国际通用符号并不能为其使用者提供保护,在丛林中,只有身上的武器才能真正能保护他们自己。
B3:中校营长,步兵
这名军官戴土棕色毛料常服帽子,帽子上配暗色金属制“日出”帽徽。
像许多军官一样,他拥有一件当地裁剪的私人购买的“狩猎”训练服;他穿行军短裤、长筒袜和浅棕皮军鞋,但没有使用帆布装备。
中校身上唯一的徽章是绣在肩章扣的软皮上的他的军衔徽章和写有“Australia”字样的铭条;胸前的军功十字章和服役奖章的略章说明他的佩戴者曾在一战中的第一澳大利亚武装部队中服役。
厚重布料制作的浅土黄色常服上衣如果在更正式的场合穿着的话,上面还会佩戴黄铜色金属徽章。
C:第9师,中东,1941年-42年
C1:穿巡逻服的步兵,托布鲁克
甚至在巴拉迪亚的第一战役之前,澳大利亚部队就展现了他们在夜间巡逻中的熟练技巧。
在托布鲁克他们同样赢得了巡逻专家的令人敬畏的荣誉。
无论是侦查还是战斗巡逻,在这类隐匿行动中他们的表现都非常杰出。
包围战导致淡水缺乏而造成的刮胡子困难反而起到了伪装的效果。
为了防止出声,巡逻兵们穿着长袜,有些人甚至把袜子套在鞋的外面;还有一些人选择穿帆布和橡胶做的“沙地鞋”,路面的泥泞让这种鞋很难保持它原有的白色。
巡逻用特种鞋类在托布鲁克和阿拉曼得到使用,它们包括小山羊皮沙漠靴和高帮皮马靴,获得自英军,尤其是英国坦克兵军官的手中。
为了防止钢盔撞击的叮当声暴露自己,这名士兵选择“慰问人员制”毛线帽子,帽筒卷起让它戴起来非常温暖。
他穿的一件式外套是澳大利亚制的所谓“杀人服”——不同的资料显示“土黄色外套”被用在了托布鲁克,一件式“土褐色锅炉工式”外套则在阿拉曼战役中被使用;一些人当时还穿一种被称为“傻笑”的服装。
为了减少装备负重,这位步兵在腰间围着装50发步枪子弹的一次性背囊。
在他的右胯部腾空了的防毒面具包里放着36号手雷,而手里正在检查的是一支缴获的MP40冲锋枪。
C2:下士,步兵
裁掉训练服衬衫的袖子是面对托布鲁克和阿拉曼的可怕的仲夏酷热普遍的权宜之计;同样的原因,这名士兵将短袜褪到脚踝的位置,而袜子由于沙子和石头的磨损而变得发白。
澳洲人的洁癖让他们一有机会就更换服装或在海水里洗他们那些经常会变脏的军服。
仅有的能指示出图中这位人物的班长身份的东西是他的武器——点45口径的M1928A1式汤普森冲锋枪。
当时,这种枪一直使用50发装的弹鼓。
但中东战场上,英国和英联邦军队的使用者是怎样携带这种枪的多余弹鼓的,由于没有图片证据所以还是个谜。
他们是使用美国造的弹药包么,没有照片证据,而英国的档案也没有提及装这种弹鼓的任何(包括私人购买的)弹药包。
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多余的弹鼓放在了防毒面具包里(图C1),当然这一点还是缺乏照片证据。
C3:机枪手
澳大利亚军团的四个机枪营和他们的Vickers式机枪出现在澳大利亚军队参加的所有战役之中。
图中的人物取材自第2/2机枪营的军功奖章获得者Gus Longhurst中士的形象。
1942年7月16日,在阿拉曼附近的Tel el Eisa,Gus Longhurst所在排的军人们躲在单兵掩体中面对铺天盖地的敌军坦克群进行着战斗,Gus Longhurst突然跳出壕坑追击一辆敌军坦克,在追过50码之后他将被称为“粘性炸弹”的74号反坦克手雷附在坦克上。
最终,虽然这辆坦克并没能被摧毁,但在他回撤到他的Vickers中型机枪的阵位的时候,他看到另一辆坦克被反坦克炮击毁,坦克乘员逃生并躲藏在浓烟后面。
非凡的力量让Longhurst中士能够提起总重达941磅(42公斤)的带三脚架的Vickers机枪,他在二等兵Selmes的帮助下向这些敌人怒射了大约150发子弹,最后,两人被击伤,其他人被俘虏。
一些照片显示在夏季的战斗中机枪手们穿着无袖的衬衫,据此我们重塑Longhurst中士的穿着,并与画着粗糙伪装色的钢盔和仅仅附着点38英寸口径手枪的手枪套和一个弹药包的武装带相搭配。
被蔑称为“死肉票”的两块身份牌挂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是已经退色的绿色八角形牌子,另一支则是砖红色。
中士一只手拿着圆球形的“粘性炸弹”,一只手抓着刚刚从“粘性炸弹”上拔下来的带锡制标签的安全别针。
“粘性炸弹”上部的玻璃球体中装满白明胶,表面还涂有黏胶,在安全柄弹开投掷出去5秒钟后保险丝就会熔断并发生爆炸,所以它的使用是非常复杂和危险的。
对日战争
澳大利亚人的制服和装备在最初的战役中被证明并不能令人满意。
浅土黄色服装与远东的环境并不相称,短裤对保护士兵不受传播疾病的蚊子的侵扰也没什么效果,而37年版帆布装备具有容易浸水和摩擦灼烧皮肤的缺陷(第8师使用的1908年版帆布装备好像没出现过这类的报道)。
此后澳大利亚军队忙于这类问题的解决,但问题的解决还是快速有效的。
国民军士兵第一次与日军碰面是在与第7师的老牌部队第21旅协同行动的科科达小径的战役中。
这些人穿的土黄色训练服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第21旅第一天(1942年8月30日)的死亡率是他们在叙利亚的5周的战役中死亡率的两倍。
随后到来的第25旅在巴
布亚登陆后很快将他们的制服染成第一种所谓的“丛林绿色”。
类似的做法也出现在1943年末,到达新几内亚的第9师将他们的训练服裤子也染成丛林绿色。
也正因为这一原因,染出的颜色拥有各种不同的色泽,即便是丛林制服的生产和染色厂的工序越来越正规,限于专业技术的不成熟,产品的样式仍然多种多样。
1943年后,只有一部分澳大利亚人在野战中穿美国人字呢斜纹布裤子,但战后许多书籍都普遍提及这一点。
被称为“battle bowler”的帽子失去了它作为战斗用帽具的垄断地位。
更轻更舒适的宽边软帽更能被军人们接受从而成为丛林战中的新宠。
照片的证据也显示军官们设法让他们的部下们戴这种帽子去搭配各式的制服,而且它也能像钢盔一样插伪装植物。
贝雷帽最初仅限于骑兵(黑色)、装甲部队(土黄色以及后期的黑色)和突击队(土黄色)使用,而绿色棉布版的贝雷帽则在1945年时装备给了国民军步兵和部分澳大利亚军团下属部队。
它的使用解决了宽边软帽易被雨露湿气侵蚀的问题,但它的缺点是不能遮阳。
没有一种帽子能适应热带地区肆虐而有规律的暴雨的侵袭,整个战争中,澳大利亚的部队用防毒面具罩加防潮布的方式来因应这一困难——防毒面具被证实可以有很多种功能,比如在巴迪亚的行动中士兵把面罩放在胸前做有限的保护,而托布鲁克的战役中,一些人用腾空出的防毒面具包装手雷。
西南太平洋战场的山区环境对于士兵脚踝的保护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在中东战场上使用过的纽扣扣紧的布制护腿和带子固定的织物护踝实践证明与东方战场的潮湿泥泞环境并不相称,而且容易刮坏并且不防水蛭。
美国造护腿(经常被裁剪过)被公认为是好东西,那些最前线的部队无视那些缺乏人情味的禁令而设法得到它们。
这一阶段的战争的末期随着与美国军队联系的减少,这种护腿的利用率更高了。
一款澳大利亚版的护腿在战争末期开始采用,但1945年的照片显示一些前线部队穿护腿时并不箍住裤脚,这么做也许是为了让潮湿的裤子干燥地更快些。
英国的44年版帆布武装带并未被澳大利亚人采用,但他们从1943年开始改进了37年版武装带使它更轻便并搭配了更大的基本型弹药包。
对于冲锋枪的弹夹来说也有多个口袋的弹药包在采用,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首选基本型弹药包。
更宽的背带、新式的水壶带、匕首吊带、
支撑带和饭盒也被采用,尽管使用它们的人员非常有限,装铲子、剪钳或弯刀的特种帆布套也同样有限出现。
在巴比迪亚和阿拉曼的战役中,军人负重沉重的弹药、工具和干粮,但在太平洋战场上,他们的负重更沉。
太平洋战场的地形和部队往往分散行动让机械化运输补给变的根本不可能,这让士兵把所有的自己所需全放在他们的背包里。
自然的,士兵们毯子、毛巾甚至牙刷都被切成一半以减轻负重,而其他所有多余的物品,比如闲置的服装都会被很快丢掉,而他们仅有的粮食包只用来放定量干粮。
独具特色的茶色军靴仍然保留使用,尽管1945年的报告说它们表现优异,但那是在“西南太平洋战场的军事行动开始之前”的事了:地形和气候条件让它们损耗严重,光滑的鞋底摩擦力小,鞋钉容易生锈和脱落。
一些科科达战役中的部队改穿大头钉鞋。
新版的热带钉鞋在1945年初装备部队,但实际效果并不理想,一个月里损耗掉三双都不为过,以至于一位在布干维尔的随军牧师在1945年5月愤怒的说道:“穿过两条河后你还能剩什么?就剩鞋的上半部分了。
”
事实上,没有任何种类的鞋能够彻底排除丛林战带来的不适。
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一类服装能够长久地抵挡住同样环境下的那些艰苦行动所造成的破坏,即便是1943年开始在丛林战中使用的带塑料纽扣的防腐衬衫也是如此——澳大利亚人对于热带条件下的野战装备的研究当时处于领先地位。
1944年,军械总局的局长证实在新几内亚的战斗行动中,衬衫和裤子的耐用期只有14天至21天。
参加1943年的军事行动的一名步兵中尉写给他的妻子的信成为了这一报告的基础性材料,在信中中尉写道:“上次提供的服装很快就报销了,它们腐烂成一块一块的,靴子尤其如此。
”
对于服装的抱怨油然而生:1943年6月的一份政府报告对新几内亚战斗行动中所使用的服装的质量、重量和舒适性提出了批评。
野战中的士兵报告说衣服扣子很容易掉。
这迫使他们用绳子或电线当裤腰带系。
袜子在新几内亚也倍受诟病,缩水使它们褪到了脚后跟。
战争的最后一年一种尺寸较大的裤子的使用引来更大的不满;这种裤子的使用部分基于丛林训练课程中的一项要求,即宽松的裤子更易于空气的流通。
绿色棉布训练制服以“多功能”作为设计基准,行军和日常活动中都能适用,它们舒适而且只分简单的几种尺码,这是为了最有效地利用既有库存。
然而,它们的外观真不怎么样,尤其是美国的出行制服在澳洲的城市中出现的时候。
最后的权宜之计是这种服装在外观上稍作了改进,因为重新生产一种专为出行而用的制服显然超出了澳大利亚政府的财力承受能力。
徽章:丛林战中他们的徽章并不显眼,这可能是日本狙击手造成的恐惧的结果。
即便是能带来自豪感的团队帽章在作战行动中也不再使用了(偶尔也会在帽筒裹着的围巾上出现)。
佩戴军衔徽章的做法只有那些访问前线的愚蠢的将军们才会干,而几乎所有的军官们都使用步枪以防自己身份的暴露。
1943年年中奔赴前线的澳大利亚士兵的典型穿着是他们的丛林绿色制服、宽边毡帽、折刀以及系索、身份牌、背带、装在上衣左口袋里的应急干粮罐和装在右口袋里的野战急救包。
在他们身体右侧背着水壶,左侧则是干粮包,在里面放着一罐应急干粮、一个野外行动口粮包、一份一天用口粮(一般是罐头牛肉加饼干)、餐具袋(装饭盒、杯子、勺子或者刀叉)、防蚊乳霜或液剂、阿的平抗疟药片以及洗漱用品。
在战斗以外,他们还背装一双备用靴子、两双袜子、一到两件衬衫、几件内衣裤和裤子以及蚊帐的背包。
防潮布包裹的铺盖卷加毯子固定在背包上方,头盔也可以绑在上面。
每名步兵至少携带50发子弹和一枚36号手雷,此外还可能有他的排的2英寸口径迫击炮的24发炮弹中的一枚以及6发枪榴弹。
以上所属都为基础型装备,实际中则变化各异。
D:第8师,马来亚,1942年
D1:狙击手,第2/30步兵营
基于照片描绘的这名士兵戴粗麻布覆盖的头盔,穿训练服衬衫和卷起裤腿的“孟买灯笼裤”式训练服长裤。
他背37年版帆布装备中的基本型,在马来亚,它刚刚取代了老式的08式装备。
代表士兵所在营的紫色/金色短袜彩带出现在短袜上,它是“战争基金会”在1941年制造和提供的。
士兵携带一支带瞄准镜的P14 Mk I三号步枪,这是澳大利亚狙击手们普遍使用的武器,直到朝鲜战争时也是如此。
D2:火炮分队指挥官,皇家澳大利亚炮兵第4反坦克团
第4反坦克团中操作发射2磅重炮弹的反坦克炮的炮手们在马来亚赢得了一些战术上的胜利。
他们的穿甲弹对于当时的德国坦克装甲来说没什么穿透力,但是对于日本坦克来说,它可以穿透它们的装甲甚至从另一侧再穿出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巴克里(Bakri)的炮兵们将炮弹改为了高爆弹。
没有佩戴任何军衔徽章的这名中士手持一份要交给急件派送员的最新战报。
他穿着外观笨拙的“孟买灯笼裤”,出于实用的原因裤腿并不挽起。
为了凉爽,裤口的松劲绳并不拉紧,出于同样的原因,他的短袜袜口也卷起来。
帆布腰带上的基础性弹药包替代了两个口袋的弹药包成为许多非步兵部队的标准装备。
D3:摩托车急件派送员
澳大利亚的急件派送员通常出现在中东和马来亚的战场上;随着无线电通讯的不断发展,他们成为了维持前后方通讯的重点,在那些机动作战中尤其如此。
跨着一辆诺顿(Norton)摩托车的这名摩托车手戴标准的带皮脖带和面罩的摩托车手无帽檐钢盔,在左臂上八成佩戴着蓝底白色图案的信号兵袖章,虽然这缺乏照片证据。
他穿着高高卷起裤腿的“孟买灯笼裤”、长筒袜子和令人惊讶的底腰皮鞋。
第8师并没有标准的武装带类装备,照片显示摩托车手的腰带和手枪套都是旧式的军官用棕皮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