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生态思想的特点及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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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 态思想 ； 生 生态； 家 ； 儒 生态哲学 中图分 类号： ２ ２ Ｂ ２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２ ３４ （０ ９ ０ － ０ ７ ０ １０ — ２ ０ ２ ０ ）５ ０ ０ － ５
在处理人与 自然关系时 ， 追求 要 中国的传统儒家生态思想 ， 一方面与世界其他古 自然应该和谐统一 ； 因为只有做到人与 自然 的和谐统一 ， 能 才 代文明中心相 比， 表现 出鲜明的 中国特色 ； 另一方面 和谐统一 ， 与现代生态思想相 比， 又体现出古代的、 传统的特点。 达到人类生存和发展 的理想境界 。子 日：天何言哉 ！ “ 生态学作为一个学科名词 ， 是德国博物学家海克尔（． 四时行焉 ， Ｅ 百物生焉 ， 天何 言哉？” 论语 ・ （ 《 阳货》 这里 ） Ｈ ｅｋ１ １６ 年在其《 ａｃ ｅ 于 ８６ ） 普通生 物形态学 》 书 中首 的“ 就是 自然之天 。孑 子提倡人们办事要符合 自 一 天” Ｌ 然 先提出来的 ， 他认为“ 生态学是研究 生物 及环境间相 规则 ， 要顺“ ， 畏天命 ”《 天”要“ （论语 ・ 季氏》 唯天为 ） 和“ 互关 系的科 学”Ｊ 【 ｌ 。但是 ， 生态思想 的出现要 比“ 生态 大” 论语 ・ （ 《 泰伯》。《 ） 周易》 是儒家的六经之首 ，周易 ・ 《 学” 早得多 。中国是 四大文明古 国之一 ， 历史 源远流 文言》 “ 日：夫大人者 ， 与天地合其德 ， 日 与 月合其明， 与 长， 据考证 ， “０ ０ ８０ 年 以前 中国人的生态学观 四时合其序” 在 ６ ０ —０ ０ 。同时《 周易》 也肯定人的主动性， 要掌握 念 和 生态 学 思想 ” 已产 生［ 就 ２ １ 。 天地运行规律 ， 辅助其 良性发展 ， 裁成天地之道 ， 如“ 辅 相天地之宜”《 （周易 ・ ） 象》 。儒家之 中比较强调人的主 他在《 苟子 ・ 天论》 中说 ：天行有 “ 儒家生态 思想的一些重要特 点 动性的代表是苟子 ， 常， 不为尧存 ， 不为桀亡”但是人如果在 “ ； 明于天人之 分”“ ，不与天争职”遵守 自然规律（官人守天 ， 自为 ， “ 而 从中国传统文化演变的历史看 ， 中国传统文化是 ）的前提下 ，制天命而用之”“ “ ， 应时而使之” ， 以儒家文化为正统 ， 以道家文化以及汉代 以后传人 中 守道也” 裁万物 ， 利天下 ” 兼 国的佛教文化为补充构成核心支柱［ ３ ］ 。由于儒家在 中 就能够为人类谋福 利 序 四时 ，
一
、
《 王制》】他认为人和天地万物应当和谐存在 ， ） 。 国历史上的长期的统治地位 ， 他对 中国的影响是最大 （苟子 ・ “ 万物各得其和以生 ， 各得其养 以成”《 （苟子・ 天论》 。 ） 的。儒 家文化含有丰富的生态思想 ， 其特点主要体现 到 了汉代 ， 这种 思想得到 了进一步发展 ， 大儒董 在 以下 方 面 。 仲舒 明确提 出了“ 人之际 ， 而为一 ” 《 天 合 （春秋繁露 ・ （ ）天人合一” －“ 整体 自然观 “ ” 多 种解 释 ，古人 释天 不 下 ３ 天 有 “ ０种 ， 儒 深察名号》 ， 出人与 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天地 但 ）指 “ 万物之本也 。天生之 ， 地养之 ， 人成之。”“ ，三者相 家 的 “ ” 体 上 看 主要 有 两 种 含 义 ， 种 是 “ 理 之 人 ， 天 大 一 义
２Ｏ Ｏ ９年 ５月
社 会 科学 家
Ｓ ＣＩ Ｌ Ｓ Ｏ Ａ ＣⅢ ＮＴＩ Ｔ Ｓ
Ｍ ａ ，０ ９ ｙ２ ０
（ ５ ， 第 期 总第 １５） ４期
【 学与 当今世界 】 哲
（ ．， ｎｒｌ ． ５ Ｎｏ５Ｇｅｅａ １ ） Ｎｏ ４
儒家生态思想的特点及价值
罗顺 元
（ 门大学 人文学 院哲 学系 ，福 建 厦 门 ３ １０ ） 厦 ６ ０ ５
卡逊通过长期的调查在寂静的春天里描会第三世界国家在向西方学习的发展过程中也一绘了滥用杀虫剂除草剂杀菌剂等农药对环境的严样就是在这种人类中心主义的指导下不断地征服重污染如果不采取措施的的话也许不久的将来整掠夺破坏大自然很多时候都是涸泽而渔焚林而个地球都会变得像她描绘的小镇那样寂静所有猎完全不顾将来结果在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生态的生物都不复存在
摘
要 ： 家生 态思想的 重要特 点主要表 现为“ 儒 天人舍一” 整体 自然观 ， 民爱物 、 仁 和谐共存 的生态伦 理 ， 护 自 保
然、 生态消费和可持 续发展 的生态理 念。在历 史上 ， 它对我 国先 民们在 处理人 与 自然的关 系时有 重要 的影响 ， 主要 体 现在农业 生产领域和对环境、 资源等 的保 护上 。 天 ， 家生态思想在如何 处理人 与 自然关 系的问题 上仍 然具有 重要 今 儒 价值 ， 因为它有助于消除 当前的生态危机 ， 利 于建立和谐 的“ 类— — 自然” 系。 有 人 关
他在《 正蒙 ・ 乾称》 中说 ：儒者则 因明致诚 ， “ 因诚致 则 。“ 天人 合 一 ” 的含 义是 ： 是 自然 界 的一 部 分 ， 与 载 ， 人 人
收 稿 日期 ：０ ９ ０ — ３ ２０ —３２
作者简 介 ： 元（ ９ ２ ）厦 门大学 人文 学院哲学系博 士生 ， 罗顺 １ ８一 ， 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 和科学思想史 。
天 ”另 一 种 即是 “ ， 自然 之天 ”１ 现 生 态 思想 的 “ ” 为手足 ，合 以成体 ，不 可一无也 ” 《 ［ ５ 。体 天 （春秋繁露 ・ 立元 ） 天人合一 ” 这一名称的是宋代 的张 是后 一 种 意思 ，天 ” 即是 自然 界 和 自然 界 的规 律 、 “ 法 神》 。正式提 出“
７
《 礼记 ・ 祭义》 ： 曾子 日：树木 以时伐焉 ， 说 “ ‘ 禽兽 境界。 到了明清之际 ， 王夫之说 ：夫《 ， “ 易》天人之合用 以时杀焉 。夫子日：断一树 ， “ 杀一兽 ， 不以其时 ， 非孝 也 。 成乎 天 ， 天 地成 乎地 ， 人成 乎人 ， 相易 者也 。 之 也。 ”《 不 天 ”’ 逸周书・ 大聚解》 “ 日：春三月 ， 山林不登斧 ， 以 所 以天 ， 之 所 以地 ， 之 所 以人 ， 相 离 者 也 ， 地 人 不 这 成草 木之 长 。 三月 ， 夏 川泽 不 入 网罟 ， 以成鱼 鳖之 长 。 ” 里充分体现了整体 自 然观 ， 把天、 、 三者看作是一 这便是儒家的取物顺 时观念 ，要根据大 自然的节奏 、 地 人 个不可分离 的和谐整体。 生命 的节律 ， 在适 当的时候才能“ ”为 的就是能持 取 ， （ 仁民爱物 、 二） 和谐共存的生态伦理 续拥有 自然资源 ，使其既满足人们需要又不至于枯 “ 仁爱 ” 思想是儒家的核心 ， 人要 “ ”并且 以 竭。又 ，礼记 ・ 对 仁 ， 《 月令》 日：孟春之月……命祀 山林川 “ 此推广开 ， 对待天地万物要“ ” 樊迟 问仁 ， 日 ： 泽 ， 牲毋 用 牝 。 止伐 木 ， 爱 。“ 子 牺 禁 毋覆 巢 ， 杀孩 虫 ， 毋 胎天 飞 ‘ 爱人 。”（论语 ・ ’ 《 颜渊》 孔子的“ ） 仁爱” 只限于人 ， 鸟 ， 赓毋 卵 ” “ 春 之 月 ……毋 竭 川 泽 ， 漉 陂池 ， 孟 毋 ；仲 毋 子将“ 仁爱” 推广到物。 孟子 日：仁者爱人 ”《 “ （孟子 ・ 毋 焚 山林 ” “ 离 ；孟夏 之月 ……毋 伐大树 。” 子在 这方 面 孟 娄下》， 日：君子之于物也 ， ） 又 “ 爱之而弗仁 ； 于民也 ， 的叙述更为系统 ， 仁 他说 ：不违农时， “ 谷不可胜食也 ； 数 之而弗亲 。亲亲而仁民 ，仁 民而爱物 ”《 （ 孟子 ・ 尽心 罟不 人 海池 ， 鳖不 可 胜 食也 ； 鱼 斧斤 以时人 山林 ， 木 材 上》 。当然 ， ） 孟子的“ 仁爱” 也是有等级差别的 ， 亲 不可胜用也 ； 对“ 谷与鱼鳖不可胜食 ， 材木不可胜用 ， 是使 人 ” “ ” 对 “ 民 ” “ ” 不要 “ ” 对 “ ” 要 亲 ， 人 要 仁 但 亲 ， 物 要 民养 生丧 死 无憾 也 。养 生 丧死 无憾 ，王道 之 始 也 。 ” “ 但不要“ 。 亲”“ 、爱” 爱” 仁” “ 、仁”“ 是孟子“ 仁爱” 观里 （ 孟子 ・ 《 梁惠王上 》 苟子 的论述更进一步 ， 在《 ） 他 苟 的三种不 同层次 ， 这样他的“ 仁爱” 思想 由“ 亲亲 、 仁 子 ・ 王制》 中相关论述甚至具有建立生态农场 的思想 ， 民” 逐步 扩展 到到对 万物 “ ” 爱 。 他说 ：圣王 之 制 也 ： 木 荣华 滋 硕 之 时 ， 斧 斤 不 入 “ 草 则 往后 ， 这种 “ 物” 爱 的思想 在儒 家 中得 到 了进一 步 山林 ， 天 其 生 ， 绝 其 长 也 。鼋 鼍 鱼 鳖鳅 鳢 孕 别 之 不 不 发 展 。董 仲舒 说 ：质于 爱 民 ， “ 以下 至 于 鸟兽 昆虫莫 不 时 ， 罔罟毒药不入泽 ， 不天其生， 不绝其长也 。 春耕 、 夏 爱 。不爱 ， 奚足谓仁？” 《 （春秋繁露 ・ 仁义法 》 ， 的 耘、 ）他 秋收、 冬藏 ， 四者不失时 ， 故五谷不绝 ， 而百姓有余 “ 不仅包括“ 仁” 爱民”还包括爱“ ， 鸟兽 昆虫 ”将 “ 食也 。 ， 仁” 污池渊沼川泽 ， 谨其时禁 ， 故鱼鳖优多而百姓有 的内涵拓展到 自 然万物 。到宋代 ， 这种把大 自然视为 余用也 。斩伐养长不失其时， 故山林不童而百姓有余 这 圣 是说 要在 生 态环 境 中建立 “ 同类 ”视为“ ， 自己的一部分” 爱物” 的“ 思想得到 了更 材 也 。 ” 里 的 “ 王之 制 ”
在处理人与 自然关系时 ， 追求 要 中国的传统儒家生态思想 ， 一方面与世界其他古 自然应该和谐统一 ； 因为只有做到人与 自然 的和谐统一 ， 能 才 代文明中心相 比， 表现 出鲜明的 中国特色 ； 另一方面 和谐统一 ， 与现代生态思想相 比， 又体现出古代的、 传统的特点。 达到人类生存和发展 的理想境界 。子 日：天何言哉 ！ “ 生态学作为一个学科名词 ， 是德国博物学家海克尔（． 四时行焉 ， Ｅ 百物生焉 ， 天何 言哉？” 论语 ・ （ 《 阳货》 这里 ） Ｈ ｅｋ１ １６ 年在其《 ａｃ ｅ 于 ８６ ） 普通生 物形态学 》 书 中首 的“ 就是 自然之天 。孑 子提倡人们办事要符合 自 一 天” Ｌ 然 先提出来的 ， 他认为“ 生态学是研究 生物 及环境间相 规则 ， 要顺“ ， 畏天命 ”《 天”要“ （论语 ・ 季氏》 唯天为 ） 和“ 互关 系的科 学”Ｊ 【 ｌ 。但是 ， 生态思想 的出现要 比“ 生态 大” 论语 ・ （ 《 泰伯》。《 ） 周易》 是儒家的六经之首 ，周易 ・ 《 学” 早得多 。中国是 四大文明古 国之一 ， 历史 源远流 文言》 “ 日：夫大人者 ， 与天地合其德 ， 日 与 月合其明， 与 长， 据考证 ， “０ ０ ８０ 年 以前 中国人的生态学观 四时合其序” 在 ６ ０ —０ ０ 。同时《 周易》 也肯定人的主动性， 要掌握 念 和 生态 学 思想 ” 已产 生［ 就 ２ １ 。 天地运行规律 ， 辅助其 良性发展 ， 裁成天地之道 ， 如“ 辅 相天地之宜”《 （周易 ・ ） 象》 。儒家之 中比较强调人的主 他在《 苟子 ・ 天论》 中说 ：天行有 “ 儒家生态 思想的一些重要特 点 动性的代表是苟子 ， 常， 不为尧存 ， 不为桀亡”但是人如果在 “ ； 明于天人之 分”“ ，不与天争职”遵守 自然规律（官人守天 ， 自为 ， “ 而 从中国传统文化演变的历史看 ， 中国传统文化是 ）的前提下 ，制天命而用之”“ “ ， 应时而使之” ， 以儒家文化为正统 ， 以道家文化以及汉代 以后传人 中 守道也” 裁万物 ， 利天下 ” 兼 国的佛教文化为补充构成核心支柱［ ３ ］ 。由于儒家在 中 就能够为人类谋福 利 序 四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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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制》】他认为人和天地万物应当和谐存在 ， ） 。 国历史上的长期的统治地位 ， 他对 中国的影响是最大 （苟子 ・ “ 万物各得其和以生 ， 各得其养 以成”《 （苟子・ 天论》 。 ） 的。儒 家文化含有丰富的生态思想 ， 其特点主要体现 到 了汉代 ， 这种 思想得到 了进一步发展 ， 大儒董 在 以下 方 面 。 仲舒 明确提 出了“ 人之际 ， 而为一 ” 《 天 合 （春秋繁露 ・ （ ）天人合一” －“ 整体 自然观 “ ” 多 种解 释 ，古人 释天 不 下 ３ 天 有 “ ０种 ， 儒 深察名号》 ， 出人与 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天地 但 ）指 “ 万物之本也 。天生之 ， 地养之 ， 人成之。”“ ，三者相 家 的 “ ” 体 上 看 主要 有 两 种 含 义 ， 种 是 “ 理 之 人 ， 天 大 一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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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 会 科学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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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 家生 态思想的 重要特 点主要表 现为“ 儒 天人舍一” 整体 自然观 ， 民爱物 、 仁 和谐共存 的生态伦 理 ， 护 自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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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 正蒙 ・ 乾称》 中说 ：儒者则 因明致诚 ， “ 因诚致 则 。“ 天人 合 一 ” 的含 义是 ： 是 自然 界 的一 部 分 ， 与 载 ， 人 人
收 稿 日期 ：０ ９ ０ — ３ ２０ —３２
作者简 介 ： 元（ ９ ２ ）厦 门大学 人文 学院哲学系博 士生 ， 罗顺 １ ８一 ， 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 和科学思想史 。
天 ”另 一 种 即是 “ ， 自然 之天 ”１ 现 生 态 思想 的 “ ” 为手足 ，合 以成体 ，不 可一无也 ” 《 ［ ５ 。体 天 （春秋繁露 ・ 立元 ） 天人合一 ” 这一名称的是宋代 的张 是后 一 种 意思 ，天 ” 即是 自然 界 和 自然 界 的规 律 、 “ 法 神》 。正式提 出“
７
《 礼记 ・ 祭义》 ： 曾子 日：树木 以时伐焉 ， 说 “ ‘ 禽兽 境界。 到了明清之际 ， 王夫之说 ：夫《 ， “ 易》天人之合用 以时杀焉 。夫子日：断一树 ， “ 杀一兽 ， 不以其时 ， 非孝 也 。 成乎 天 ， 天 地成 乎地 ， 人成 乎人 ， 相易 者也 。 之 也。 ”《 不 天 ”’ 逸周书・ 大聚解》 “ 日：春三月 ， 山林不登斧 ， 以 所 以天 ， 之 所 以地 ， 之 所 以人 ， 相 离 者 也 ， 地 人 不 这 成草 木之 长 。 三月 ， 夏 川泽 不 入 网罟 ， 以成鱼 鳖之 长 。 ” 里充分体现了整体 自 然观 ， 把天、 、 三者看作是一 这便是儒家的取物顺 时观念 ，要根据大 自然的节奏 、 地 人 个不可分离 的和谐整体。 生命 的节律 ， 在适 当的时候才能“ ”为 的就是能持 取 ， （ 仁民爱物 、 二） 和谐共存的生态伦理 续拥有 自然资源 ，使其既满足人们需要又不至于枯 “ 仁爱 ” 思想是儒家的核心 ， 人要 “ ”并且 以 竭。又 ，礼记 ・ 对 仁 ， 《 月令》 日：孟春之月……命祀 山林川 “ 此推广开 ， 对待天地万物要“ ” 樊迟 问仁 ， 日 ： 泽 ， 牲毋 用 牝 。 止伐 木 ， 爱 。“ 子 牺 禁 毋覆 巢 ， 杀孩 虫 ， 毋 胎天 飞 ‘ 爱人 。”（论语 ・ ’ 《 颜渊》 孔子的“ ） 仁爱” 只限于人 ， 鸟 ， 赓毋 卵 ” “ 春 之 月 ……毋 竭 川 泽 ， 漉 陂池 ， 孟 毋 ；仲 毋 子将“ 仁爱” 推广到物。 孟子 日：仁者爱人 ”《 “ （孟子 ・ 毋 焚 山林 ” “ 离 ；孟夏 之月 ……毋 伐大树 。” 子在 这方 面 孟 娄下》， 日：君子之于物也 ， ） 又 “ 爱之而弗仁 ； 于民也 ， 的叙述更为系统 ， 仁 他说 ：不违农时， “ 谷不可胜食也 ； 数 之而弗亲 。亲亲而仁民 ，仁 民而爱物 ”《 （ 孟子 ・ 尽心 罟不 人 海池 ， 鳖不 可 胜 食也 ； 鱼 斧斤 以时人 山林 ， 木 材 上》 。当然 ， ） 孟子的“ 仁爱” 也是有等级差别的 ， 亲 不可胜用也 ； 对“ 谷与鱼鳖不可胜食 ， 材木不可胜用 ， 是使 人 ” “ ” 对 “ 民 ” “ ” 不要 “ ” 对 “ ” 要 亲 ， 人 要 仁 但 亲 ， 物 要 民养 生丧 死 无憾 也 。养 生 丧死 无憾 ，王道 之 始 也 。 ” “ 但不要“ 。 亲”“ 、爱” 爱” 仁” “ 、仁”“ 是孟子“ 仁爱” 观里 （ 孟子 ・ 《 梁惠王上 》 苟子 的论述更进一步 ， 在《 ） 他 苟 的三种不 同层次 ， 这样他的“ 仁爱” 思想 由“ 亲亲 、 仁 子 ・ 王制》 中相关论述甚至具有建立生态农场 的思想 ， 民” 逐步 扩展 到到对 万物 “ ” 爱 。 他说 ：圣王 之 制 也 ： 木 荣华 滋 硕 之 时 ， 斧 斤 不 入 “ 草 则 往后 ， 这种 “ 物” 爱 的思想 在儒 家 中得 到 了进一 步 山林 ， 天 其 生 ， 绝 其 长 也 。鼋 鼍 鱼 鳖鳅 鳢 孕 别 之 不 不 发 展 。董 仲舒 说 ：质于 爱 民 ， “ 以下 至 于 鸟兽 昆虫莫 不 时 ， 罔罟毒药不入泽 ， 不天其生， 不绝其长也 。 春耕 、 夏 爱 。不爱 ， 奚足谓仁？” 《 （春秋繁露 ・ 仁义法 》 ， 的 耘、 ）他 秋收、 冬藏 ， 四者不失时 ， 故五谷不绝 ， 而百姓有余 “ 不仅包括“ 仁” 爱民”还包括爱“ ， 鸟兽 昆虫 ”将 “ 食也 。 ， 仁” 污池渊沼川泽 ， 谨其时禁 ， 故鱼鳖优多而百姓有 的内涵拓展到 自 然万物 。到宋代 ， 这种把大 自然视为 余用也 。斩伐养长不失其时， 故山林不童而百姓有余 这 圣 是说 要在 生 态环 境 中建立 “ 同类 ”视为“ ， 自己的一部分” 爱物” 的“ 思想得到 了更 材 也 。 ” 里 的 “ 王之 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