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种野花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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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可以感受到的春天,约是从雨水开始。而上海的农村,总要到惊蛰了。而到了春分,已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踏青佳日。不过桃花还搂紧着花骨朵,梨花还只是叶芽呢……

其实上个周末写完这两句话,我就裹上羽绒服回冬天去了。

今天我们将相约走进春天。朋友圈又下起了樱花雨。我幼时的南汇县黄路乡农村,这个时节看不到樱花、李花,而因本乡非水果特色乡,桃花、梨花也只是宅前屋后,偶尔可以瞥见的灿烂。但我家乡的春色,又哪里会少一分一毫呢?而且对于农村人来说,春天不是在傍晚告别,而是相伴而眠。每到春天,我们这些被早年沪郊严冬冻坏了的孩子,手背肿得高高的冻疮终于像河里的冰块一样消退了。褪去厚重的棉衣棉裤,奔跑在田野,脸庞犁开柔软的风,心情像要融化在阳光里。

梢草【1】

当梢草长到三寸高的时候,差不多目下的时节,我们就要到田间去斫草了。吃了一冬天麦草、黄豆、胡萝卜的长毛兔,终于可以吃上可口的青草。

上世纪70年代末的南汇,突然流行起家家户户养长毛兔。整个80年代,南汇的农村是洋溢着创业创新精神的。告别了人民公社,可以名正言顺地搞副业了,各种各样的养殖业、各种各样的加工业,农民家庭都热烈地去尝试,反正是小本经营,亏了饭总是有的!

那些年头,养长毛兔,养荷兰兔,养蜗牛,种蘑菇,种草菇,种乙希西瓜,种西莫洛托瓜(一种引进的甜瓜),简直像世界农艺博览会。而所有这些养殖、种植技术,对刚刚从集体农业

走来的南汇农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但对勤劳致富的渴望,加上南汇人的好学聪敏,无论什么农业技术,通过口口相传,大家都无师自通了。

如今我们提倡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其实当时的南汇正是如此,而时下,至少在农村,创业的氛围远没有当年浓厚了。无论是他们的期望还是可能性,都不可同日而语了。

差不多在1980年前后,我家也养了些兔子,最多时候也不过十几只吧。记得当时我们小学的校长、也是爸爸的好友,不知从哪里觅来了产量高的长毛兔品种(当时有西德兔、小洋兔等“名品”)。等到它们生了崽,校长送给我们一对。我们对待这两只“良种”长毛兔,欣喜又小心的心情不亚于台湾迎来了大熊猫团团、圆圆,而且也特别盼望它们生育出下一代。

每到兔毛长到丰满,我们就用竹篮挎着布巾盖着带它们到镇上的收购站剪毛。剪毛师傅咔嚓咔嚓把兔子剪到一丝不挂浑身发抖,留下一盘子兔毛。那是一个信任犹存的时代,称兔毛的人把眼镜推到鼻梁看清磅称上的刻度,然后结现钱给你。而我们对于他有没有看清了数,算清了钱都是不计较的。揣了钱,装上屡屡要跳出篮去的兔子回家了。兔子们的口粮,自然也是我们小孩的任务。提一个几乎能装下一个三岁孩童的竹篾篮,我们拿着镰刀、菜刀或者一种刀刃朝前的三角形薄刀走向田野去“挑草””斫草"了。(齐根切称挑草,割嫩尖称斫草,所以斫草是春夏之交的事了)

草头【2】(四周小叶的草)可以说是最知名的沪乡野草

在初春的田野,庄稼还不是田野的绝对主角。麦苗突然间青翠欲滴,但还很矮,像草坪一样不怕踩,有野草杂生其中。如果某一角田被撒了一把草头籽,这个时节草头长疯了,怎么“拉”,第二天又长满了。可惜草头不是兔子的菜,要不就省事了。

草头实在多得吃不完,还可以烫熟晒成草头干。做成蛋汤是非常清香可口的,端午还可做草头干粽子,别有香气。草头干一直放到夏天都不坏。看黄路乡志,家乡旧时也有荒年的时候,有人家以吃草头度日的记载。如果有农家荒疏了耕种,去秋的花萁(棉花秸秆)还留在田里,那么干枯的草杆下,一定是野草烂漫,绿意盎然了。如果梢草长得多,这种成团的细叶草一定是首

选了,一是好割,二是兔子爱吃。其他如野荠菜(已经很少见了)、羊耳朵草、头发团草等等,都是可以的。

羊耳朵草【3】

头发团(发髻)草【4】春天的田野是丰盛的,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挑满”一篮子的野草,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来说,一篮子草还是挺沉的,得挎到臂弯里侧着身走,或者两手提着,挺着胸吃力地挪到家。这个季节是食草动物的欢宴,但对于人来说,其实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在旧时,穷苦人家往往在这个时节向地主家佘粮。不过南汇的田野几乎是饿不死人的,无论如何,总还有草头、荠菜、马兰头可果腹。

野生荠菜【5】这个季节,田头最好的就是荠菜了。现在市面上荠菜卖八块十块一斤,还不是野生的,然后感觉当年是不是辜负了田野的盛情。荠菜只要到田埂上走一遭,一家人吃一顿荠菜馄饨的量就有了。如今看市场里的荠菜,品种似只有长叶的一种,而实际田野里的荠菜,是分好几种的,长叶的、短叶的,叶形简洁的,也有像雪花一样复杂而美丽的。这荠菜,好长在花叶低矮的草坡上、田埂上,混在杂草中对不熟悉它们的人来说还挺难找,但一旦到荠菜花开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原来它们都在这里。

野生马兰头【6】

还有一种乡间“名草”自然是马兰头了。这个季节也正是它们最鲜美的时候。马兰头生长的地方其实和荠菜差不多,但如今,野生的马兰头已经非常少了,大多是人工栽植。野生的马兰头应该和人工种植的在口味上并无区别。但这样的野菜,从田埂上摘来,似乎总更鲜甜些。但也许是这样的野菜以前太常见了,家人并不喜食,要吃就是淖了水,切细了拌盐和香油当凉菜吃。

为写这篇关于春天的文章,在上一个周末,我专程和母亲一起走了一次田野。其实童年无数次走在田埂上,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怀着虔诚的心认真地辨别各种野草。毫无疑问所有这些草幼年时都看到过,但除了可以吃、可以喂的几种,大部分的野草我都叫不上名字,或许从父母而下我们不再是真正的农人,又或许对幼年的我来说,所有的草没有本质的区别。而这一次

听母亲一一道来,才发现春季田野里的野草,竟有这么多的品种,而且我也第一次发现,每一种草几乎都是美丽而独特的,可以栽在花盆里欣赏的。但我无法责怪童年的自己辜负了它们的美丽。我们现在的生活中何尝不是如此。很多东西你失去了,远离了,才感受到它们是珍贵的、美好的。接下来和我一起来一次沪乡春草之旅。明天踏青的时候,看罢樱花,看罢桃花,花一点时间辨一辨脚下的春草,来看看你认识多少——

首先第一种花我就知道你不认识,但其实你一定认识——这就是莆公英,家乡人唤作黄花郎【7】。待黄花谢尽,就会长出白白的绒球来。春风一吹,便又化作了四方的种子。黄花郎性惊,晒干了煎水服,可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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