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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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一记》
记位老师说过,“宵夜”一词有书面上的错误,应为“夜宵”,甭管黑猫白猫,反正在公元2009年7月27日晚我和家人外出吃了一顿。
在弟弟的糖衣炮弹、死缠烂打、三十六计使尽的狂轰滥炸下,妈妈无奈地答应了——吃夜宵。我的心不免飘过一丝快意。
这时爸和妈还处于冷战状态,爸的一些小毛病,总成为妈追求完美的小障碍,因此三天一热战五天一冷战已成家常便饭,总令人惶惶不安。
爸说不去,要去你们去。妈说他不去我也不去。爸说我从没在这吃过,不知哪儿好吃(我们暑假迁往爸的工作地浛洸)。妈说那我更不知道哪儿有得吃哪儿干净哪儿肮脏。弟弟见状不妙,便把自己弄成了泪人儿,哭啊喊啊,不一会儿功夫便动摇了爸,爸一屁股从床上站起无奈地说去去去去去。弟弟的脸顿时晴阴,高兴地一蹦三尺高,仰笑出门。
我们屁颠屁颠地跟着爸去找地儿。爸说车站附近那间不错的;而后走了一段路又说咋那间不见了,可能搬迁了,从这两点可以暴露出爸之前说的“我从没在这吃过夜宵”的弊端,一个字:假!
好不容易找到一地儿,我们乘着夜景坐了下来,邻桌的吵吵闹闹,想必是三、四家聚在一起的人数,我想,要三五朋友聚在一起侃侃大山、贫贫嘴这样才有意思吧。服务员微笑着拿来菜单,我们各投所好下了单。
弟弟本是冲着炒螺来的,我们称其为“田螺命”一点也不夸张,他一脸平静地等待着炒螺的上桌,恐怕内心早已风起云涌、狂热不定了。
第一上来的是啤酒,我倒好四杯后大家呷了一口下肚;然后是芋丝角(吃完后被我们评价为最好吃的一道菜,其实是相对而言最不难吃,所以成了“最好吃”);紧接着是烧鸡翅翼,不要被它金黄透黑的外表所欺骗,因为它根本没被盐腌制,我们啧啧叹息;第三道便是弟弟的命根——炒螺,他二话没说便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下去,啜的速度有如龙卷风席卷大地,他这吃态如果放在十几年后他的约会,肯定吓跑人家姑娘;最后一道是我的黄鳝粥,好几年没吃过黄鳝了,但我还记着它的吃法,吃得剩下的细骨干净利落。
这里头有这么个规律,一开始是爸看着我、妈和弟吃,他自顾自的啜着啤酒,可能他对夜宵不感冒吧;然后是爸和妈看着我和弟吃;再然后是我、爸和妈看着弟吃,从中可以看出谁吃的速度最慢。在弟弟吃的过程中我领略到什么叫饿鬼投胎,让我心生怜惜,果不其然是弟弟好一段时间前就哀求妈去吃夜宵,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释放于这一瞬间,如果他吃饭干活能有这样的冲劲那该省我们多少口水
唾沫啊。
我们就这样再邻座吵闹的氛围下安静地吃着,也许沉默是一家人的专利吧。吃完后拍拍屁股走人,说真的我没十分饱,可能是我瘦弱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大胃,怎么吃也吃不胖和这多少有些瓜葛吧。
回家后我把这篇文章构思了一宿,因此第二天一挥而就,一篇“夜宵一记”诞生了,一个少年作家也即将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