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初级中学学校效能的增值性评价——基于我国西部五省调研数据的实证分析

的评价学生学业成就的项目，由国会授权，教育考试服务中心（ＥＴＳ）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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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屏
杨中超
农村初级中学学校效能的增值性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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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学生学业成绩为主，对学生的态度和情感、教职工的工作满意度、组织承诺，甚至教师与家长之间开放 而积极的互动等关注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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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变量选择与模型构建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英国政府海外发展署共同资助的“西部地区基础教育发展项目”影响力 评估研究。该项目于２００６年４月和２００８年４月对我国西部地区甘肃、宁夏、四川、云南、广西等五个省份 的９０所初中学校的校长、教师和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经过数据筛选，最后保留学生数量为３９７０位，教师 数量为１２０６位，学校数量为８５所。 本研究以学业成绩和学生适应性，即对学校环境、学习活动的适应程度两方面为学校效能评价的指 标，把影响学生成就的变量划分为两个层次（学生水平和学校水平），通过分析学生语文、数学和学生适应 性的增值来考察学校的效能状况。第一层面学生水平的变量包括数学、语文能力和学习适应性得分、学生 特征变量、学生家庭变量、父母期望等。其中，学生特征变量包括性别、民族、自我期望、是否参加课外辅导 班或请家教、学生独立学习能力、学习努力程度以及平均每天完成数学、语文家庭作业的时间等指标；学生家 庭变量采用家庭物质条件、父母受教育程度、父母职业等变量整合成的家庭社会经济地位作为替代指标。 第二层面学校层面的变量包括学校类型、学校规模、人力资源投入（师资水平和校长特征）、物力资源 投人（生均校舍面积、生均图书册数等）和财力资源投入（生均教育经费、生均公用经费等）等。其中师资水 平主要通过生师比、教龄、专任女教师比例、专任教师资格比例和专任教师资格合格率等来衡量。由于所 调查的西部省区多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少数民族人口比例较大，相应的少数民族受教育人口也较多，本研 究也将专任少数民族教师比例作为投入要素之一。 为了准确地衡量学校对学生成绩的“净影响”，我们以学生和学校水平变量为基础构建两水平模型。 具体模型如下： 模型１：零模型。以学生层面的变量为第一水平，学校层面的变量为第二水平，后测成绩为因变量，不 含任何自变量的预测模型，该模型有利于我们分析校际差异对学生能力所产生的影响。 模型２：学生基础对后测成绩的影响模型。在模型ｌ的第一水平上加入学生基础（０６年学生能力测验 成绩），建立随机斜率模型，目的在于分析学生基础对学生水平变异的解释力。 模型３：随机系数模型。在零模型基础上，再向第一水平上加入其他学生特征变量，建立随机斜率模 型，目的是考察分析学生变量对后测成绩总的解释力。 模型４：完整的两水平模型。在模型４的第二水平中加入全部学校层面变量。该模型目的是分析学 校条件等对学生成绩增值的影响力。 从模型拟合的似然比统计量结果及其显著性水平，我们可以看出因变量为学生数学、语文能力和学生 适应性得分的两水平模型拟合效果较好，即依据零模型建立起来的四个模型是有效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一０６—２４ ［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十五”规划重点课题青年基金项目“中国不同省区义务教育投入与学校效能关系的
研究”（ＣＦＡ０５００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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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发展道路。因此，加强对学校效能增值评价的研究与推广，对于更好地推进素质教育以及提高评价和 管理的科学性，促进教育的均衡发展与教育公平的实现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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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１．（１９９３）对１９９０—１９９２年ＧＣＳＥ研究得出学校效能在整体上相当稳定的结论（ｒ＝
０．８７），但是随后他在１９９６年把数据扩展到五年后的研究又对学校效能在时间上的稳定性提出了质疑。 Ｋｅｌｌｙ＆Ｍｏｎｃｚｕｎｓｋｉ（２００７）研究发现：在运用横截面数据做增值评价时，学校内部学科之间效能的稳定性 要比学校间效能的稳定性高。 我国学校效能研究起步较晚，相关实证研究大概起源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已经进入了传统学校效能评 价研究的末期。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对学校效能一致性的研究上，很少关注学校效能的稳定性。马晓强 等（２００６）运用增值评价的方法对河北省保定市普通高中学校效能进行了研究，得出学校效能在不同学科 间没有显著差异、学校对不同学生群体的效能无差异的结论。边玉芳、林志红（２００７）以浙江省金华市３９ 所高中学校２００６年参加高考的１５６４９名考生作为样本，通过增值模型分析得出不同区域、类型的学校增 值情况存在差异的结论。王家美等（２００９）对江西省上饶市３０所高级中学语文学科的增值评估结果显示： 公办学校与民办学校、重点学校与非重点学校的效能有显著差异；学校对不同性别学生没有显著的效能差 异，但对不同学习能力水平的学生有显著的效能差异。 与国外相比，我国学校效能增值评价研究差距仍然较大。主要表现在：第一，对学校效能增值评价理 论研究重视不够，实证研究仍然较少。第二，样本量不足，测量工具一致性较差。有研究表明，运用多水平 模型做增值分析的样本量最低不应少于２０所学校，否则数据不稳定，分析结果可靠性较差，最理想的样本 量是４０所以上（Ｔｈｏｍａｓ
表１ 模型拟合优度检验
注：①Ｄ１是模型２与模型１相比的模型拟合优度；Ｄ２是模型３与模型２相比的模型拟合优度；Ｄ３是模型４与模型３
相比的模型拟合优度。②”表示在０．０５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表示在０．００１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显著性差
异。下同
四、实证分析结果
经过数据整理后，通过ＨＬＭ６．０软件对学生数学、语文和学习适应性得分数据进行两水平模型分析，
二、国内外相关研究
学校效能评价方法是学校效能研究的基础与关键，同时也是技术最复杂、困难最大的一个方面，可以 说学校效能评价方法的演进史就是学校效能评价发展史的缩影。在传统学校效能评价期，学校效能评价 的统计技术主要以概要统计和多元回归分析为主。用概要统计进行增值性评价时，通常采用的指标是学 生两次测验平均值的增长值。多元回归分析虽然弥补了均值分析不能充分反映影响学生成就的学校或学 生因素的遗憾，但在建立模型时仍然不能两者兼顾，不得不作出“痛苦的抉择”。多层线性模型将不同层次 的变量分层计算，分别估计各层变量所造成的误差，其结果更能准确地反映各个学校效能的实际情况，标 志着学校效能增值评价进入一个新时期。 随着多层线性模型的应用和推广，学校效能评价研究内容日益丰富，逐步形成了对学校效能的一致性 以及稳定性研究的清晰架构。对学校效能的一致性研究，既关注不同学科间学校效能的一致性，又关注不 同群体之间学校效能的一致性。比如Ｔｈｏｍ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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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１．，１９９５），而已有研究的样本量很难达到这一要求；施测问卷前后不一致，比
如对高中的学校效能增值评价研究大都是采用学生的中考和高考成绩来衡量。第三，在研究对象上，对基 础教育，特别是初级中学关注不够。第四，在研究内容上，对学校效能增值稳定性的研究较少。第五，对学 校效能增值评价衡量指标不全面。碍于数据的可得性和可衡量性，目前学校效能增值评价的指标仍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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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１．（１９９４）、Ｔｈｏｍａｓ＆Ｍｏｒｔｉｍｏｒｅ（１９９６）都采用ＧＣＳＥｑ）
数据对学生的英语增值排名和数学增值排名之间相关关系进行研究，发现两个学科增值排名之间的相关 系数分别是０．６５和０．４６。Ｈｉｌｌ（１９９５）对不同群体之间学校效能的一致性研究发现在小学英语学习中，女 孩比男孩取得更大的进步，具有较高社会地位、较好经济状况的家庭背景的学生比来自低社会地位、经济 状况较差的家庭背景的学生取得更大的进步。Ｒｅｉｄ（２００４）用ＮＡＥＰ②的数据进行增值分析后得出结论： 在４—８年级期间，黑人语文成绩的进步要大于白人和亚裔美国人，而此前按照平均分统计的结果则完全 相反。学者对学校效能稳定性的研究包括学校整体效能在时间上的稳定性和不同学科在时间上效能的稳 定性。比如Ｇｒａｙ
①ＧＣＳＥ（Ｇｅｎｅｒａｌ Ｃｅｒｔｉｆｉｃａｔｅ ｏｆ Ｓｅｃｏｎｄａｒ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普通中等教育证书，是英国学生完成第一阶段中等教育所参加 的主要会考。 ②ＮＡＥＰ（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国家教育进步评估，是美国唯一的全国性、代表性和持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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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如下结果： （一）在提高学校效能方面，学校间存在明显差异 从零模型的分析结果可见，学校间差异对数学能力测验成绩有３２％的影响力，对语文能力测验成绩 有２９％的影响力，对学习适应性有１１％的影响力，表明校际差异对学生成绩和学习适应性都有较大影响， 其中对数学成绩影响最大，对学习适应性得分影响最小。研究以学生和学校所构建两水平模型的第二水 平残差作为评价学校效能相对高低的指标。图中虚线表示８５所样本学校效能的平均值为０，每一个黑色三 角形代表一所学校，其上下两端为其置信区间，置信区间下限在虚线以上的学校定义为较高增值学校，置信 区间上限在虚线以下的学校定义为较低增值学校，置信区间在虚线上的学校称为中等增值学校。研究发现： ８５所学校中，在数学测验上，３２所学校是较高增值的学校，３０所是中等增值，２３所是较低增值；在语文测验 上，２６所学校是较高增值的学校，４０所是中等增值，１９所是较低增值；在学习适应性上，３２所学校是较高增 值的学校，２６所是中等增值，２７所是较低增值。因此，在提高学校效能上，不同学校之间存在较大差异。
能评价的主流。以学生学业成绩和学生适应性为学校效能评价的指标，运用两水平线性模型对 我国西部地区８５所农村初中进行增值评价，发现：在提高学校效能方面，学校间存在明显差异； 按原始分数获得的学校排名与按增值评价获得的排名存在较大差异；不同学科间的学校效能显 著相关；学校效能在不同省份间存在较大差异；学生学习基础仍然是造成学生成绩差距的主要原 因；学校基本条件对学生学业成绩作用明显等。据此，提出有利于提高学校效能的建议，如以增 值评价为手段，建立增值评价指标体系；合理制定学校发展规划，走学校特色发展之路；教师应针 对不同起点学生因材施教等。 ［关键词］学校效能；增值评价；两水平线性模型 ［中图分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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