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金沙遗址出土文物精品展讲解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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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与复活——三星堆、金沙遗址出土文物精品展讲解词
大家好!欢迎来到天津博物馆,我是天津博物馆的志愿者***,接下来将由我带领大家走入神秘的古蜀王国,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探宝之旅。

三星堆遗址和成都金沙遗址的发现发掘是20世纪和新世纪开篇中国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出土的青铜器、玉器、金器、石器、象牙等,内涵深邃、风格特异。

此次展览也是天津博物馆在本年度引进的一次高规格外来展览,各位观众能够足不出户欣赏到我国古蜀文化的发展脉络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展览将展出156余件珍贵文物,全程展线分为三星伴月和金沙遗珍两大部分。

请大家随我首先来近距离观赏一下出土于三星堆遗址的神庙秘宝。

诗仙李白曾在《蜀道难》中发出“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感慨,在中华文明演进中,古蜀王国确实像障碍重重的蜀道一般始终为神话传说所遮蔽,难以还原真实面目。

直至1929年春,广汉农民燕氏父子在劳作中意外发现了一坑数量庞大的精美玉石,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无心之举竟拉开了持续近八十年的三星堆考古序幕。

(结合有关发掘现场的展览图片进行指示)
标注“*”为重点讲解器物(器物尺寸以厘米为单位)
第一部分三星伴月——三星堆古蜀王国神庙秘宝
序厅部分:铜立人像*
高262,人像高172,底座高90,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这尊铜立人像通高达2.62米,由人像与底座两部分组成,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遗址,现为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馆藏精品。

立人像采用分段浇铸法嵌铸而成,身体中空,分人像与底座两部分。

人像浓眉直目,高鼻阔嘴,肃穆中带着威严和刚毅。

头戴饰有兽面纹和回形纹的花状高冠,身着三层窄袖半臂式右衽上衣,内衣后裾下垂如燕尾。

衣服纹饰繁复精丽,以龙纹为主,辅配鸟纹、虫纹和目纹,肩佩方格纹带饰。

人像双臂抱握于胸前,双手环握中空。

脚戴足镯,赤足站立于方形怪兽座上。

铜立人像基本采用写实手法,其高矮、比例及动作均与真人相仿,但人像的眼、耳、手部较为夸张,可能是借此来强化其超凡的能力。

人像静立于高台上,庄严肃穆,威风凛凛,气度非凡,推测其身份应是国王兼大巫师一类人物,是集神、巫、王三者身份于一体的、最具权威性的领袖人物,是神权与王权最高权力的象征。

人像身佩的方格纹带饰,应具有表征权威的“法带”性质。

人像手中所持法器,有人认为是琮,有人认为是权杖,有人认为是大
象牙,也有人认为他什么也没拿,而是在做一种特定的祭祀姿势。

对此,观众朋友也可以发挥想象,进行大胆猜测。

第一单元:神威赫赫
单元说明:三星堆青铜造像群代表古蜀国群巫集团,系古蜀国神权的象征。

同时,它们又是古蜀国统治阶层的象征,即其既代表着神权,同时又是王权化身。

铜神物、铜兽面及铜眼形器皆与古蜀神巫文化、祭祀礼仪密切相关。

(1)铜人面具*
宽37.8;高25.5;厚0.4,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在三星堆遗址中,大青铜人面具共出土20余件,并且绝大部分出自二号坑。

一次性出土如此多的铜人面具,在目前我国考古发现中尚属首次。

我们看到的这尊面具整体呈“U”形,宽颐广额,棱角分明,眼、眉、鼻、颧骨皆突出于面部,粗长眉作扬起状。

在面具的两侧上下及额部正中多有方形穿孔,系利用面具上的穿孔将其上下串挂在木柱上,作为古蜀人的图腾柱长期陈置、供人膜拜。

三星堆铜面具的功能用途当主要是作为吁请神灵降临、祭祀祈祷的对象,一般来说,应是陈置在宗庙某一单元空间中或装配在宗庙中的某种专设物件上供人膜拜的神器。

高12.6,宽15.8,厚0.2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2)铜眼形器*(一组七件,集中介绍)
长57.3;宽23.4;厚0.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55.1;宽13.2;厚0.2,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54.2;宽12.8;厚0.2,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25.6;宽12.2;厚0.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27.5;宽12.5;厚0.2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30;宽14.21;厚0.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长29.6;宽12.2;厚0.2,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在这一组陈列中,有多件形状不尽相同却又具有某些相似之处的器物。

就第一件来看,器型为完整的菱形,中央高四角低,四周为直边,呈斜坡形,对边基本平行。

而中部则呈圆形凸起,周围下凹。

那么大家会将它和现实中的什么联系在一起呢?没错,它就像是一只抽象化了的大眼睛——眼眶被简化为菱形,中央的凸圆表示瞳孔,两侧的三角表示眼睑,这种形制刚好使“眼球”凸显出“纵目”的视觉效果,我们称之为“眼形器”。

其左右眼角处各起棱脊,布列于眼形器四角的小圆孔即是起安装固定作用的。

这种长逾半米的眼形器,三星堆共出土了
29件,有的是完整菱形,有的则呈钝角或直角,两件钝三角形器、四件直角三
角形可分别拼合成一个菱形。

三星堆大量眼形器的出土是古蜀人崇拜眼睛的实物例证。

从巫教文化的角度理解,古蜀人崇拜眼睛的文化心理当与认为巫师的眼睛具有能见神鬼幽明的神奇功能这一观念有密切关系。

同时,“眼睛”又是表征太阳的一种符号,根据古代文献和考古资料,在古代世界的很多民族确有以眼睛图像象征太阳的观念与遗物,在古蜀人的观念里,可能也将“眼睛”与太阳相联系、把眼睛作为太阳的象征顶礼膜拜。

三星堆林林总总的眼形器物表达了古蜀人渴望了解未知事物、渴望认识世界的美好愿望。

但是,四体或两体拼合的眼形器与完整菱形眼形器是否具有象征意义或功能意义上的差别,还无从定论。

(3)铜跪坐人像
高12.4;宽5.8,三星堆遗址出土。

该器为呈卷槽状的半圆雕正跪式人像,其头上所戴盔形装饰,或认为是“頍”(kúi,古代用以束发固冠的工具)。

人像面部似戴面罩,身穿对襟长袖衣衫,腰间系带,两手捧腹。

其整体形象显得恭敬严谨,传达出一种阴郁压抑的情绪。

据推测人像身份象征很可能为古蜀国的中上层贵族的形象,其正跪式可能是一种施用于古蜀人祭祀祖先或神灵的隆重仪式中的特定礼仪姿势。

(在金沙遗址出土文物中有一件石跪坐人像,虽同样是跪坐人像,但二者反映的等级观念却完全不同,可为观众作以比较。


(4)铜兽面
高20.8,宽26.9,厚0.2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在讲这件铜兽面之前,先来了解一下夔龙。

《山海经》对夔龙有这样的描述:“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简言之即神话传说中的单足神怪动物。

这件厚度仅0.25厘米的薄片状兽面,整体即呈一对夔龙向两面展开,龙尾上卷,长眉直鼻,夔龙形双耳。

方颐阔口,露齿。

此外,在该型兽面颌下还增加了一对相向的夔龙以承托兽面,这与兽面的大眼相呼应,强化了“眼睛”图像的宗教意义。

三星堆两个祭祀坑共出土青铜兽面九件,分三种类型。

据推测,形式上的差异可能代表了三种类型的兽面在神巫文化意义上的等秩差别、隐喻了它们神力大小之不同或功能上的差异。

这些兽面的造型并不是单纯仿拟自然界某种兽类的形象,而是夸张变形的意象造型,其实质是一种观念性的神兽形象。

先民将这种相貌凶猛威严的神兽作为辟邪除患的神物加以崇拜,以祈福禳灾。

各型兽面具上均有4个呈规律分布的小圆孔,估计是用来穿套细绳或其他线状软质物,从而将兽面系挂绑定在柱头或其他匹配物上。

(5)铜龙形饰
宽7.7,残高17.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龙形饰仅存头部,器形扁平,龙张口,口中铸上下两排共六圆孔,可能表现的是牙齿,上吻向后勾卷,龙角长,S型长眼延伸至角端,耳廓宽大。

龙是中国古代神话中最为神秘莫测的复合型神物,具有多重文化隐喻功能,是协助巫觋布阵施法、登天通神的重要辅具,拥有崇高的地位。

三星堆青铜龙造型器物大约有40件左右,包括铸在铜神树、铜神殿、铜尊等重器上的铜龙、某些器物上脱落的龙形附件及各种铜龙形饰件等。

其中,以后者数量最多,共有30件左右,造型变化丰富,风格雄奇古异,极具地方文化特色。

(6)铜虎形器
圈足径7.8;残高10.8,三星堆一号祭祀坑出土。

虎身肥硕,作圆圈形,四足立于一圆圈座上。

虎眼圆瞪,大耳尖圆,昂首竖尾,呲牙咧嘴,形象凶猛。

估计其圆形中空的虎身内,原来可能套有某种材质的柱形器,也有学者推测这件铜虎原是和同坑出土的铜跪坐人像配合使用,人像置放在虎身的圆圈上。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件陈置于古蜀国神庙的重器。

“尚虎”应是古蜀很古老的崇拜习俗,战国时流行于四川的“巴蜀符号”大量出现的虎图纹,正是“尚虎”文化的延续和发展。

铜虎形牌饰*
残长43.4 ;宽13.05;厚0.4,三星堆遗址出土。

铜虎巨头立耳,张口露齿,昂首怒目,虎尾下曳,尾尖翘卷,一面微拱呈半浮雕状,光素无纹,另一面全身铸有虎斑纹凹槽,槽内由小方块绿松石镶嵌填充平整。

铜虎前后腿部拱面有半环纽,应是用以套穿绳线或铜丝,以便悬挂。

其造型以简驭繁,气韵生动,不仅说明蜀人对虎的观察相当仔细,也表明虎的形象在其心目中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7)铜蛇*

残长29.9,宽10.3,二号祭祀坑出土。


残长34,宽10.06,二号祭祀坑出土。


残长19.6,宽10.08,二号祭祀坑出土。

青铜蛇系采用分段铸造法制成。

铸件之间有铆孔,分段铸成后,再铆嵌连接成形。

这件铜蛇残为三段,蛇体形硕大,颇具写实风格。

蛇头部宽大,微上昂,头上有耳,长眼,眼球呈圆形凸起。

身上饰菱形纹和鳞甲,蛇尾上翘并向前内卷。

尾前端两侧饰卷云纹,尾上两侧各有两条凹纹,贯通至尾尖。

从蛇颈下和腹部的环钮看,估计是挂在某种物体上作为神物膜拜的。

古人认为蛇与龙为衍变关系,而蛇也常被视为龙属,故二者可互为置换。

三星堆遗址及两坑出土的蛇与龙一样,即是古蜀人眼中通灵、通神的神器圣物,在其神权政治及宗教祭祀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8)铜纵目面具*
高68,宽148,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在三星堆出土的众多青铜面具中,造型最奇特、最威风的当属青铜纵目面具。

这件铜纵目面具,眉尖上挑,双眼斜长,眼球极度夸张,呈柱状外凸达16厘米;角尺状的双耳向两侧充分展开,耳尖部呈桃尖状;鹰钩鼻,鼻翼呈旋涡状向上内卷;口阔而深,口角深长上扬,似微露舌尖,作神秘微笑状;下颌前伸;额部正中有一方孔,可能原补铸有精美的额饰。

面具线条流畅优美,轮廓清晰明快,体现出灵动的美感,其超现实的造型又透露出神秘肃穆,威严大气,给人以强烈的震憾感。

纵目面具“千里眼”、“顺风耳”的奇异造型表明其并非普通的人面像,而是一种人神同形、人神合一的意象造型。

大多数人认为其造型符合古史传说中蜀族始祖蚕丛“纵目”的特征,可能表现的正是古蜀人的祖先神造像。

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或认为它应是兽面具;或认为面具左右伸展的大耳是杜鹃鸟的翅膀,应是第四代蜀王杜宇的形象;或认为它是太阳神形象等等。

尽管众说纷纭,但毋庸置疑,这件威凌八方的纵目面具应是放置于神庙供人顶礼膜拜的神像。

戴金面罩青铜人头像*
头纵径17.8;横径15;高45.8,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戴金面罩青铜人头像分平顶和圆顶两型。

其人头像造型与未贴金面罩的青铜人头像造型大体相同。

金面罩是用金块捶拓成金皮,然后依照人头像造型,上齐额,下包颐,左右两侧罩耳,耳垂穿孔,眼眉镂空。

这件铜像的金面罩极薄,从面部凹线轮廓看,似面部本身已铸出蒙至头顶、仅留顶心的连体铜面罩。

面罩与人头像的粘和方法,系用生漆调和石灰作为粘和剂,将金面罩贴于铜头像上。

整件人头像金光熠熠、耀人眼目,尊严高贵,气度非凡。

青铜人头像粘贴金面罩,说明当时的古蜀人已视金为尊。

人头像作为常设于神庙中的祭祀神像,在其面部贴金,其目的并非仅仅为了美观,而与祭祀内容和对象有关,金面罩或许有娱神以使神更灵验的作用。

在三星堆众多的青铜人头像中,戴金面罩的青铜人头像仅有四件,从其数量上看应该是代表着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铜人头像*(一组四件,集中介绍)
通高42.5,宽19.8,纵径1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铜人头像
高36.6,宽17.3,纵径13.8,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铜人头像
头纵径13.6;横径11.2;高36.3,三星堆二号祭祀出土坑。

铜人头像
头纵径13.6;横径12.3;高39.1,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这四件铜人头像皆是平顶、方颐。

其五官表现为粗眉,立眼、蒜头鼻、阔口、大耳。

耳垂穿孔,颈较粗,前后呈倒三角形。

发辫垂于脑后,上端扎束。

三星堆两个祭祀坑共出土铜人头像50多件,其中一号坑出土13件,2号坑出土44件。

此类平项人头像共出土35件,是出土数量最多的一类。

头像颈部呈现倒三角形,推测是应另有铜质或其它材质的身躯或木桩与之结合使用。

部分青铜人头像面部残留的黑彩或朱砂痕迹,说明这是一类原施彩绘的头像,可能是表现某类尊崇身份的制像手法,也当寓入了某种巫术用意、代表了某种宗教功用。

青铜人头像很可能就是古蜀国统治集团的高级成员之造像。

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这批雕像则反映了以古蜀族为中心的多元一体的民族构成。

第二单元:风鸟之裔·日神信仰
单元说明:日鸟同构是中国古代太阳神话的主题。

太阳与农业丰歉攸关,故崇鸟实质即崇日。

三星堆王国的统治阶级十分重视对太阳神和祖先神的崇拜。

三星堆出土的大量鸟造型器物即反映了其崇鸟习俗和凭借神鸟来沟通人神的企望。

而古史传说几代蜀王也均与鸟有密切关系,三星堆文化所富含的鸟崇拜因素当兼具祖神崇拜之内涵,人首鸟身像可能即是人格化的至上神和祖先神形象。

(1)铜太阳形器*
阳部直径28;高5;直径8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这件太阳神器充分体现了古蜀先民的“太阳崇拜”,器物构型为圆形,正中阳部凸起,其周围五芒的布列形式呈放射状,芒条与外围晕圈相连接。

阳部中心
圆孔、晕圈上等距分布的5个圆孔均是作安装固定作用的。

三星堆出土的“太阳形器”全部被砸碎并经火焚烧。

从残件中能识别出六个个体,经修复复原的2件太阳形器的直径均在85厘米左右,构型完全一致。

这里展出的是其中一件。

此类形制的器物从未见于以往的出土文物,因其与同坑出土的铜神殿屋盖上的“太阳芒纹”形式相似,器物正中凸起的阳部又与铜眼形器、铜眼泡构型接近,其整体图像特点也与四川珙(gǒng)县僰(bó)人悬棺墓岩画及我国南方地区出土铜鼓上的太阳纹饰颇为相像,因之发掘者将其定名为“太阳形器”。

但也有研究者认为此器的形式构成并不是太阳的象征,而是车轮:中心部分是轮毂(gǔ),放射形条状物是车辐,外圈是轮圈。

还有观点认为既非太阳,亦非车轮,而是用于军事作战的盾牌上的盾饰。

在众多观点中,多数意见认为这种形制的器物即是“太阳形器”,是常设在古蜀国神庙中的神器。

又或用于祭祀仪式,钉挂在某种物体之上,作为太阳之象征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

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许多重器如青铜大立人、青铜神树及其他一些青铜重器上的大量的各式太阳纹饰表明,“太阳崇拜”在三星堆古蜀国的宗教文化中颇为突出。

可以
推知,商代的古蜀国已有专门祭日的仪式,并当在古蜀国诸多祭仪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2)铜人首鸟身像*
高12.2,宽4.5厘米,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这件人首鸟身像原铸于小型铜神树树枝端部。

该像为平头顶,头戴頍,面带面罩,脸形方正,大耳高鼻,其双眼呈外凸状,与纵目面具眼球造型相类似。

其鸟身较短,参考与之造型完全相同的同树另一枝枝端人首鸟身像,可知该像现残断的双翼原当呈宽展状,尾羽构型亦当为分叉相上下卷曲状。

这种人首鸟身像除见于小型铜神树外,在同坑出土的青铜神坛最上层的“盝(lù)顶建筑”上额正中也铸饰有此像。

古人有“以上为尊”、“居中为尊”的说法。

人首鸟身像出现在铜神树树枝端部与铜神坛顶部正中,显然具有神圣的象征意义。

人首鸟身像所代表的当是群神崇仰的天“帝”,一如古希腊神话中的宇宙之神宙斯一样。

人首鸟身像造像当与古蜀远祖有关,可与古史神话中的古蜀祖先神“大鸟王”帝颛顼发生联系,就其神职内涵象征而言,该像很可能是“中央之神”并兼有太阳神神职的最高权威象征物。

这尊造像当是古蜀先民诸神崇拜中的主神。

(知识补充:在三星堆文化的造型艺术中,人鸟组合图示是一种代表性造型,但这种图示并非三星堆文化所独有。

殷人也奉鸟为祖先,他们将人鸟组合的祖先形象刻之于玉佩、玉圭即为证明,但其主要目的是象征玉佩、玉圭的佩戴者或持有者个人拥有高贵的血统和贵族身份,在这一艺术形象中渗入了阶级、社会的内容。

而三星堆以青铜铸鸟,则是以此为整个族人的族属标志和崇拜符号,更具原始宗教的风貌。

此外,与殷商文化相比,人鸟同存的造型设计体现了古蜀人在尊神的同时也积极张扬着人的价值,为冷峻的青铜器增添了活泼、舒畅、浪漫的情调。


(3)铜鸟*
宽11.7,高7.4,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铜鸟立于圆座上。

圆座顶微隆,腰部内凹处有四圆孔,下为中空圈足,估计铜鸟原可能是套接在某器物顶部的装饰物。

鸟昂首向前,大眼尖喙,鸟身修长,两侧羽翅长及尾部与尾羽相并上翘。

鸟背部铸饰一支歧分三枝的立式羽翅,使鸟身原本较为平实的构型生出了几分奇趣。

三星堆遗址及两坑出土的以青铜鸟为突出代表的各种材质鸟类造型数以百计、种类繁多,如此庞大的“鸟群”充分反映了古蜀人的鸟崇拜,鸟崇拜的实质是太阳及太阳神崇拜。

在早期农业社会中,人们崇拜太阳的目的是祈祷丰收。


得一提的是,众多的三星堆鸟形器物与图像除具太阳崇拜之义外,也反映出与东方部族的远源关系。

从鸟崇拜及太阳崇拜这一信仰角度看,古蜀以鸟为祖神标志的部族很可能源属东方少昊一系,“凤鸟文化”是古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铜神树枝头花蕾及立鸟
高7.8;宽4.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器物构型为铜鸟立于铜花朵的果实上。

鸟头上扬起三支冠羽,羽尖各穿一孔,显然是藉此表现冠羽尖部的彩纹。

尾上翘,尾羽向上下各分三支,状如孔雀开屏。

立鸟喙中所穿铜丝已脱落,估计铜鸟原也是挂饰在某一株小神树上的饰件。

铜铃(铜鹰形铃)*
高14;宽8.1;厚0.2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铃是中国古代最早出现的青铜乐器,在属于夏代晚期的二里头文化遗址中有较多发现。

这件铜铃造型独特,像一只蹲伏的鸟形,勾喙、大眼,身有羽翼,铃中间活动的铃舌做成獠牙状。

鸟额上铸有圆拱型钮,钮上套8字形链环,系作悬挂之用,可谓颇富巧思、生动有趣的艺术品。

从出土情况得知,铜铃是和铜挂饰、铜挂架组合在一起使用的。

其组合形式为:铃挂架中央悬挂铜铃,附配的挂饰则悬挂在挂架架圈的挂钮上。

每个挂架上悬挂相同形制的挂饰。

有学者推测这些配置成套的铜挂架、铜铃及挂饰可能多是青铜神树上悬挂的装饰物。

第三单元:沟通天地
单元说明:三星堆时期的古蜀人用当时最珍贵的黄金、青铜、玉石和象牙等材料来制作祭祀用具,蜀巫用铜尊和罍盛装美酒以祭神,并举行各种仪仗庄严的活动,运用璋、琮、璧等来祭祀天地、娱神通神。

三星堆器物坑的祭祀和礼仪用具几乎集中了当时最主要的社会财富。

(一)铜礼器
(1)铜尊*
高41.6;肩径28.8,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这件铜尊肩外缘补铸三个卷角羊头,与三立鸟相间,羊角之间也有一立鸟。

尊肩部饰象鼻龙纹,以双钩云雷纹为地。

腹部主纹为以双夔龙合构而成的兽面纹,两侧为以扉棱为中轴的倒置兽面纹。

器圈足上部环周饰以凸弦纹,其下主纹为虎耳龙纹组成的兽面纹,两侧仍为以扉棱为中轴的倒置兽面纹。

其整体风格庄重典雅,颇为美观。

铜尊是具有典型中原特色的礼器,三星堆两个祭祀坑共出土了八尊二罍,反映了蜀地与中原的文化交流。

古蜀人在众多的中原礼器中选择了尊、罍少数几种器类作为礼器,并以尊为主,这种组合方式是四川地区青铜文化的特征之一。

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了一件顶尊跪坐人像,将尊顶于头顶,可见在三星堆文化中铜尊有着自己独特的祭祀礼仪功能。

(2)铜罍(léi)
高35.4,口径20.3,肩径26.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罍是大型盛酒器,使用于商代晚期至西周中期。

这件铜罍方唇窄沿,器口与器颈、腹部皆平直,近底处弧形内收,圈足稍外撇。

颈部饰三周凸弦纹,肩外缘补铸四个卷角简化羊头。

肩部、腹部及圈足上各有四扉棱,上下对应,将纹饰四等分。

肩部与腹部上沿饰象鼻龙纹,腹中部主纹兽面纹的正中起一浅凸棱,主纹两侧系以扉棱为中轴的倒置兽面纹,其下为目云纹饰带。

圈足饰双列式目纹。

1987年湖北沙市近郊出土的一件铜罍的形态特征与这件铜罍极为相似,颇具比较研究价值。

(3)铜铃
高8.8,宽6.8,厚0.2,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铜扇贝形挂饰
高8.7,宽8.8,厚0.1,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挂饰呈扇贝形,器形隆起,前高后低,背部有放射状脊棱,前端有一圆形钮,环钮两侧有新月形凸起,如甲虫的触角。

两侧有翼,下端翼尖向外伸展。

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共出土扇贝形挂饰48件,其构型很可能是从某种昆虫的外部形态上得到了启发,或就是以这种抽象形式表现了某种昆虫。

铜挂饰与铜铃一样,可能多是青铜神树上悬挂的装饰物。

铜圆形挂饰
直径7.5,高0.8,厚0.15,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4)铜戈
长20;宽5.7;厚0.3;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三星堆铜戈援呈细长等腰三角形,中有一线状脊,戈身上下刃有6对连弧形齿,刃齿较浅。

戈身后部展宽,与宽阑相接。

尾部呈长方形,宽度大于戈身。

在戈身后端近阑处,有一圆穿孔。

关于三星堆十字形青铜戈的用途。

一般认为,这种铜戈可能是西周至战国时期巴蜀三角援无胡式铜戈的祖型。

铜戈属“青铜兵器”,但从三星堆铜戈呈薄片状、不大具有杀伤性这点看,其应属仿实战兵器制成的礼仪用品。

推测三星堆十字形铜戈是在宗教仪式表演活动中用作仪仗,以壮其隆仪。

此外,在古蜀人的祭祖请神仪式中,也可能使用这种铜戈作驱邪之法器。

(5)铜瑗(yuàn)
直径11.1,好径7.2,肉宽2,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

铜戚形方孔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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