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中的三个女性形象分析
《白鹿原》女性形象分析
《白鹿原》女性形象分析
《白鹿原》是中国当代作家陈忠实的长篇小说,是一部真实再现了中国北方农村的历史宏大史诗。
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生动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她们在封建社会中的命运和内心世界的变化。
本文将对《白鹿原》中几个重要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
首先是草儿,她是白嘉轩的岳母,也是白嘉轩一生中最重要的女性。
草儿具有坚强的意志和宽容的胸怀。
她出身于贫苦的独立农村家庭,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劳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一个地位崇高的富有的女人。
她是一个懂得生活的智慧和人情世故的女性,她对待丈夫和家人总是宽容和理解。
她所表现出的坚强和智慧,使得她在家族中成为一个教养子女的表率。
另外一个重要的女性形象是小妮子,她是白嘉轩的姑娘,也是一个代表了封建社会下农村女性的悲惨命运的形象。
小妮子是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孩,她因为长相漂亮而引起了许多男人的纷争。
她在封建社会的压迫下被迫嫁给了没有感情的人,并在婚后受到了丈夫的虐待和欺骗。
最终,她不堪忍受这种生活而选择自杀。
小妮子的形象展示了封建农村女性的悲剧和无助,她们在没有人权和自由的社会中,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白鹿原 女性形象分析
浅析《白鹿原》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文/聂方园《白鹿原》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重要作品之一。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以广阔的文化视野对清末至解放初期的中国陕西农村的社会、政治、文化等进行了全景式的描绘,而这种描绘,主要体现在一系列的人物刻画与塑造上。
《白鹿原》即便被称作“民族的秘史”,最终也还是一部男性文学作品。
它所展示的是男权的至高无上,女性仅处于依附的地位,没有自由、尊严等。
她们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反抗,但结局却是极其悲惨的。
即便这样,却仍不失为中华民族文学史上的光辉女性形象。
从作者对不同性别的情感态度、价值判断、对两性关系的描写等可以看出作者有明显的男权意识,但作者还是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如白赵氏、吴仙草、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等。
其中最突出的是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
她们虽然只是白鹿原上男性社会的点缀,无法逃脱命运的悲剧。
然而,她们对于后人在发掘人性和民族灵魂上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白灵是白嘉轩的女儿,是有着新思想的革命女子,是白鹿精灵的化身。
白嘉轩是封建思想的忠实捍卫者,他生育培养了孝文孝武孝义三个尊崇封建思想的儿子,但由于疼爱女儿,放任了白灵,让她和男孩子一起读书。
白鹿原的人们都觉得“这个女子怎么不像个女子”。
白灵出生时就带有传奇色彩,有百灵子叫,因此取名白灵。
她生性聪慧,书写对联夺得首名,如厕时戏弄徐先生,种种都表现出她的不同寻常。
由于白嘉轩的疼爱,她有了较为自由的发展空间,受封建思想的束缚比较小,反叛意识十分强烈。
在城里读书时,遇上军阀混战,她竟然去抬死人埋死人,并且因为这个长期不回家。
可以说白灵是一位彻底的反抗者。
这主要体现在两反面。
一是对包办婚姻的反抗,而是对人的性欲的反抗。
当她被父亲白嘉轩锁在家里准备把她嫁出去是,她大喊道:“王家要抬就来抬我的尸首”,并且在屋子里大声唱:“国民党共产党领导国民革命形势大好!”,最后用出头在墙上挖了个窟窿,逃走了,还在墙上写了一行字“谁敢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
论《白鹿原》中的三种女性角色
论《白鹿原》中的三种女性角色作者:王丽来源:《卷宗》2018年第17期摘要:《白鹿原》是陈忠实的一部经典作品,因它的史诗性和民族性得到了文学界的高度赞誉。
然而,女性这样重要的角色在文本中却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
作品体现出明显的贬低女性的倾向,将女性塑造成从属、工具和祸水等角色。
这是与妇女解放相违背的。
文学作品需要去掉男权意识,塑造平等的男女对话空间,这对文学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在《白鹿原》中,明显存在着贬低女性的倾向。
女性扮演的角色如下:要么是男性的附庸,受到男性的主导和控制;要么被物化和工具化,成为男性成熟的中介或者载体;要么被塑造成潘多拉一样的祸水人物。
一、从属在《白鹿原》中,大部分女性,无论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还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亦或自身有相貌、有能力的女子,在各个方面都要受到男性的主导和支配。
女性是男性的从属。
无论是女性对自己命运的掌控还是婚姻的选择,都要受到男性的控制。
女性对家庭和儿女的正常诉求也得不到满足,都要在男性的控制之下。
首先表现在女性的婚姻上。
女性的婚姻基本无法自主,被当做谋求财富的手段或者报恩、争取自己本身名声和地位的工具。
如木老三为贪图白嘉轩家丰厚的聘礼,不顾白嘉轩已经死了四房女人,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只要给高金聘礼,不大注重男人命软命硬的事”[1]第六房女人是由于她家父亲赌博输光了家底,答应女儿出嫁并且开出了高的令人咂舌的聘礼。
女儿的婚姻被当成谋求财富的手段。
吴仙草作为白嘉轩的第七个女人,是她的父亲吴长贵为了报答白家的恩德,把自己的女儿如货物般打包给了白嘉轩。
田小娥的父亲将田小娥许配给一个年逾七旬的大户做小妾。
冷先生作为白鹿原上的“外姓人”,为了维持自己在原上站稳脚跟,将自己的女儿一个许配给白家,一个许配给鹿家。
全然不管自己女儿的意愿,间接导致鹿冷氏的惨死。
其次表现在女性的命运上,女性的命运无法自主,同样要受到男性的控制。
如鹿冷氏疯癫过后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毒哑,被公公囚禁,最终走向死亡。
《白鹿原》女性角色研究
《白鹿原》女性角色研究《白鹿原》是中国著名作家陈忠实的代表作之一,以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为背景,讲述了清朝末年至民国初年的白鹿原人民的繁荣和逐渐覆亡的历程。
小说的女性角色塑造丰富多样,她们面对家庭、社会、爱情等方面的冲突,展现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地位和命运,也表达了作者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呼声。
一、“弱者”:隶属于权力和男性的比较弱势地位小说塑造的女性角色中,有许多是依附于男性的相对弱势地位。
常常被描述为受制于家庭和社会压力,甚至个人自由和尊严都受到了威胁。
比如,金凤婆婆在家庭中被视为“累赘”,当她的男人去世后,就岌岌可危;巴图夫人在家里也要被长辈或者丈夫压抑,无法自由表达。
这些女性的命运往往受到权力结构的影响。
二、“反叛者”:强调女性自我意识的独立在小说中,也有些女性表现出强烈的个人意识,有过强烈的反叛心理。
比如,担任维权者的苏娘、不顾家庭劝阻选择离家的福娘、认为自己应该自由选择爱情的杨二嫂等。
这些女性表现出了独立精神,她们的行为与言语在一定程度上挑战了封建社会的规范,希望称为人类和家庭的平等成员。
三、“牺牲者”:受到家庭和社会压力的牺牲同时,小说也描绘了许多女性在个人利益和做出牺牲之间进行抉择的场景。
她们被塑造成了伟大的母亲、贤妻良母、乡村好妇女。
比如,花妈、岳父娘、王氏,她们在家庭中扮演着关键角色,通过婚姻、生育、家务让家庭得以繁盛。
这样的女性角色展现出极高的团队精神和责任感,但她们的牺牲也受到了社会的制约和利益的剥夺。
四、“反抗者”:追求生命和自由的反抗除了以上三类角色,小说也塑造了一些能够不断反抗、追求生命和自由的女性角色,其中代表人物是开小巧。
她追求自由的心态强烈,致力于为家庭发声,为自己争取喘息的空间。
她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看待事情并不遵循传统思维,而是根据自身体验和经历去思考。
开小巧的强烈追求自由的反抗精神,向着封建秩序发起了挑战。
综上所述,女性角色在《白鹿原》中形象丰富多样,有弱者也有强者,有牺牲者也有反叛者。
浅析《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以田小娥、白灵为例
(作者单位:渤海大学 文学院 中国现当代 文学专业 2012 级)
(责任编辑 刘月娇)
文化视界 2015.04 143
浅析《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以田小娥、白灵为例
作者: 作者单位: 刊名:
英文刊名: 年,卷(期):
浅析《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
——以田小娥、白灵为例
◎白永斌
一、田小娥对封建礼教的抗争
田小娥本来是一个大户家的女儿,对幸福生 活也充满着期望,但是在封建礼教的眼里,田小 娥是烂女人、坏女人,其自身力量的局限性以及 封建礼教的残忍逼迫使她一步步沉沦,逐渐走向 灭亡。
从郭武举厢房中偷偷的初体验,到自“家” 窑洞中的男耕女织、酣畅淋漓,经过种种困难, 黑娃与小娥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时, 小娥感受到了家的幸福。但是小娥忘记了残暴的 封建礼教是不允许这样的感情存在的,在封建礼 教束缚下,这样的感情无疑是他们心里的一把尖 刀,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毁灭这一段爱情。
后来在整风运动中,白灵被误杀,随着白灵 的死,白灵与鹿兆鹏这段爱情也随之结束。他们 的爱情生活虽然如烟火般短暂,但是却在读者的 心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她勇敢地挑战男权 主义,对自由爱情进行不懈地追求,自主地选择 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所爱,有力地打击了近代中 国的封建传统思想。白灵虽然做出了大胆的选择, 进行了多次抗争,但是在那样一个男权至上的社 会里,白灵也只能作为一个选择者出现,而从来 不是一个被选择的对象。拒婚、与家庭决裂表现 了白灵与封建礼教的直接对立,也使她失去了家 庭的温暖,与鹿兆海的分手也成为她感情生活中 的一道深深的伤疤。不管白灵做出什么样的抗争, 最终受到最大伤害的始终是她自己。
白鹿原上的精灵——论《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
白鹿原上的精灵——论《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姜敏(聊城大学文学院山东·聊城252000)摘要《白鹿原》中女性的命运是悲惨的。
吴仙草全部的人生价值就在“顺从、服从”中得到体现。
白灵是有着觉醒意识的新女性,但最终死在战友们的手下。
田小娥则是不幸女性中的最不幸者,她在屈辱境地中抗争的最终结果是被男权社会以更残酷的方式进行惩罚。
本文从分析三位女性的悲剧性入手,揭示了造成女性不公命运的根源依然是以封建礼教为标准的男权社会。
主题词《白鹿原》女性形象悲剧性《白鹿原》是当代文坛上少有的一部描写乡村题材的力作,这部极具黄土高原情韵的长篇小说,叙述了渭河平原上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向我们展示了一幅以白、鹿两大家族恩怨纷争为背景的旧时期中国农村生活的全景式画卷。
“史诗”般的小说为我们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个个生动鲜明,其中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命运多舛的女性。
在《白鹿原》这个以封建宗教为历史背景的典型性男权社会里,无论哪种类型的女性,总是像流星一样用瞬间的光辉点缀了男性的夜空,然后无息地陷入了难以逃脱的悲剧命运,用无奈和凄惨为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一、吴仙草——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圣女在小说的开篇,作者就详细渲染了白嘉轩的六娶六丧,于是仙草便在笼罩着悲情的神秘色彩中出场了。
当白嘉轩在雪地里发现了传说中为白鹿化身的“吉祥草”之后,他娶了第七房也就是他的最后一房女人,而这房女人的名字就是“仙草”。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不是,这是作者精心、巧妙地安排,他将精灵之气和草的宁静、平凡品性融和到她身上,使她成为作者在小说中母性形象的最佳代言人,在她身上完美地体现着封建礼教对女性所要求的种种行为规范。
思想里根深蒂固的顺夫、从夫意识使她在新婚之夜情愿以自身的牺牲成就..丈夫,为白嘉轩结束了缠绕他的“霉运”,从此好运接踵而来。
她本身就是男权文化安排在白嘉轩生命里的一株仙草。
她以“母性般的灵性”佑护着这个“仁义之家”。
这个“水色女子”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不仅从小接受过严格的家教,“待人接物十分得体”,而且是心灵手巧,本分持家,直到最后无怨无悔地枯萎。
女性的挽歌——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分析
女性悲歌——《白鹿原》中女性形象分析摘要陈忠实的《白鹿原》以其对民族文化心理的揭示,构成了新时期文学中一道亮丽的风景,作品中重点描述了传统社会中的几大类女性,不管她们有着怎样不同的性格和家庭背景,她们最后的结局都十分悲惨。
本文将着重分析作品中三类女性的形象,从中挖掘出造成其悲剧结局的原因,对其进行反思总结。
关键词:女性分析悲剧因素正文目录一、《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3)(一)传统观念操控下的的践行者 (3)(二)传统文化毒害中的牺牲者 (3)(三)传统社会的叛逆者 (5)二、《白鹿原》中女性悲剧形成的原因 (5)(一)欲望因素 (5)(二)政治因素 (6)(三)传统文化因素 (6)三、思想启示 (8)参考文献 (9)女性悲歌——《白鹿原》中女性形象分析《白鹿原》是一部以西安为中心的关中地区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小说,它以白鹿原白鹿两大家族三代子孙间的斗争来真实地展现从清末民初到20世纪40年代末近50年间中国农村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剧烈冲突。
作品中塑造了在传统宗法制度浸润下的众多男性形象,比如白嘉轩、鹿子霖等,而这部作品中所推出的众多与男人共筑世界的女性形象也同样风姿绰约,备受关注。
《白鹿原》中这一群女性形象血肉丰满、个性鲜明,有“贤妻良母型”的吴仙草,有“叛逆淫荡”型的田小娥,有“敢想不敢行动”的鹿冷氏,更有“聪明反叛”的先进人士白灵。
然而,这几位女性形象不论是性格还是家庭背景或是生活背景如何不同,她们得到的结局都几乎称得上是“厄运”。
本文主要从欲望因素、政治因素、传统文化因素这三个方面来对《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剖析,分析她们的悲剧命运。
一、《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形象(一)传统观念操控下的的践行者吴仙草是白嘉轩的第七房妻子,是盘龙镇中药材收购店掌柜吴长贵的三女儿。
按照常理来讲,作为盘龙镇四大富户之一的吴长贵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传说“命硬连续克死六房女人,而且那东西上头长着一个有毒汁的倒钩,能把女人的心肺肝花全都捣得稀烂,铁打的女人也招架不住1”的白嘉轩。
小说《白鹿原》人物形象浅析
小说《白鹿原》人物形象浅析《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的代表作,该小说通过对陈家庄白鹿原上的人物命运和家族恩怨的描绘,展现了中国近百年的社会变迁和家族悲欢离合。
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生动鲜明,深受读者喜爱,其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着独特的个性和命运。
以下将对《白鹿原》中的部分人物形象进行浅析,以期为读者提供更深入的了解。
陈清扬——坚韧不拔的女性形象陈清扬是《白鹿原》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她是白鹿原上的女主人公,也是陈家的家主。
陈清扬从小就展现出了坚韧不拔和勇敢无畏的性格,她在草原上长大,学会了骑马射箭,也懂得了如何在男人的世界中生存和立足。
陈清扬在家族内部一直扮演着坚强的角色,她经历了无数的家族变故和亲人的离去,但她始终坚守着家族的尊严和传统,成为了家族内外的精神支柱。
陈清扬的坚韧和勇敢并不仅限于家族内部,她在与外部势力的斗争中,也展现出了出色的智慧和胆识。
她在面对贺文田、乌兰布通等强大的敌人时,总是能够冷静应对,并且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取得了不少胜利。
陈清扬的形象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无论在家族内部还是在外部社会,她都展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对抗力。
陈清扬的形象也给人留下了许多的遗憾,她虽然表面上姿态坚强,但内心却始终有着难以启齿的痛苦和孤独。
她在面对家族变故和亲人离去时,往往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的软弱和无助。
陈清扬的形象让人无比敬佩,她的命运也让人深感痛心,她代表了那个年代,那个社会中坚韧不拔的女性形象。
陈浩——暴力与温情并存的男性形象陈浩是《白鹿原》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他是陈清扬的儿子,也是陈家的继承人。
陈浩在小说中展现出了暴力与温情并存的复杂形象,他既是一个具有野心和勇气的男人,也是一个有着温情和爱心的好丈夫、好父亲。
陈浩在家族内部展现出了强大的野心和雄心,他一直渴望能够成为陈家的继承人,主持陈家的大局。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不惜用尽手段,包括动用暴力和诡计。
陈浩有着斗争精神和胜利欲望,他在面对家族内部的诸多困难和敌对势力时,总是能够勇往直前,不畏艰险,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小说《白鹿原》人物形象浅析
小说《白鹿原》人物形象浅析《白鹿原》是中国作家陈忠实的代表作之一,该小说以中国北方草原为背景,讲述了丰富的民族风情和家族恩怨,展现了百年来中国北方农民的悲欢离合。
小说中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深受读者喜爱的人物形象,下面就对其中几个主要人物进行浅析。
一、白嘉轩白鹿村的村长白嘉轩是《白鹿原》中颇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他是一个勤劳、公正且有智慧的领袖人物。
在小说开篇,他就因为坚持正义,救了一个被欺凌的汉奸妇女,而和严家三个少爷结下了仇恨。
整个小说中,白嘉轩一直在为白鹿村的繁荣发展而努力。
他对子女的教育比较开明,尤其是对待白桦、白凤(串珠)两个孩子,白嘉轩更是百般呵护。
他对于白桦和串珠两个孩子的爱护和关怀,足以看出他的父爱之深。
爱子心切,对待子孙非常的慷慨,对他的子女是毫无保留的,一直都是过度溺爱。
但白嘉轩也有着他的缺点。
他过分溺爱白桦,让他自私妄为。
这种好心肠,善良多情的性格,却让儿子胆大包天,做事肆无忌惮。
最终导致了白桦犯下了杀了杨铁心的罪行。
而且,白嘉轩过分慈父的态度,也使得他在事件发生后一直对白桦抱有幻想,以为白桦是无辜的。
白嘉轩的形象是一个既有优点又有缺点的人物形象,这种丰满的人物刻画,使白嘉轩成为了《白鹿原》一部中较为饱满、个性突出的人物形象。
二、杨铁心杨铁心是《白鹿原》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
他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和高尚品德的人。
在小说中,杨铁心初次登场时就是一个豪爽、豁达的少年,善良伟大的形象让人印象深刻。
在小说中,杨铁心在白鹿村结识了白桦和串珠,彼此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在白桦犯下罪行后,杨铁心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犯险,为其洗脱罪名。
他的行为无疑是表现了他的仁义,以及对朋友的忠诚。
除了对待朋友,杨铁心在感情上也是极为坚定的。
他对杨立春尽管一直有着爱慕之情,但却始终未忘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即使在杨立春娶了二娘后,他也没有对杨立春怀有怨恨之情。
相反,他默默祝福杨立春和他们的子孙后代。
这种不计回报的爱情,更显得杨铁心的人品高尚。
从两性文化看《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
从两性文化看《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皇甫世奎(长安大学外语学院讲师)(长安大学外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064)摘要:在传统的两性文化背景下,《白鹿原》中的三位女性:白灵、田小娥、冷大小姐以其不同的方式对既定命运进行了反抗。
她们试图超越悲剧的追求虽然最终归于毁灭,但却揭示了民族生命的深层动力,具有深厚的文化意义。
……《白鹿原》被认为“写出了一个民族的秘史”。
而小说中两性文化的悲剧在女性形象上的体现,她们对悲剧的反抗,以及超越悲剧的追求,无疑对强化和丰富《白鹿原》的主题——历史文化与人、探索隐秘的民族灵魂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一《礼记•昏义》中有这样的论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有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由此可见,在传统的文化氛围中,两性结合不是出于两性相悦的人欲的需要,而是追求上事宗庙、下继后世的天理,所以也就不可能有文明的“爱”与“被爱”的观念,每个生存者在“性”的面前完全丧失了自主地位。
这是《白鹿原》中体现出的民族历史和民族文化的悲剧。
在此基础上,忽视人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观念也就必然产生。
在“夫为妻纲”的社会里,“父母之命”也就是“父亲之命”。
作品中白嘉轩、冷先生、鹿三这些封建家长无论贫富贵贱都强烈地维护着这一观念。
而在这背后有深刻的社会学和心理学意义。
从社会学意义上看,它突出了至高无上的家长地位并起着维护封建纲常秩序的重要作用。
遵从父母之命就是孝,违背父母之命就是不孝。
从文化的本意看,孝是子辈对父辈的尊敬与关怀,是任何一种文化都不能否定的内容。
“然而这决不是给父母一种命令儿女的权利,或一种可以制定法律并任意处置他们生命或自由的权威。
”可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孝”意味着子辈对父辈的绝对服从和父辈在子辈身上享有绝对的权威。
在这种孝道观念支配下,“父亲之命”绝对合理。
所以个人一旦要求获得性自主权利,就意味着对家长的不敬、不孝;父亲一旦失去了性权利的控制,也就标志着其绝对权威的丧失,表明了纲常秩序的破坏。
白鹿原女性形象分析1
《白鹿原》女性形象分析小说《白鹿原》讲述的是清末民初到解放前陕西关中平原白、鹿两家在社会动荡、自然灾害、相互斗争中的消长沉浮,真实反映出了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农村历史的变迁,它是一部民族秘史,也是一部精神的觉醒史,同时又是一部传统文化熏陶下的女性秘史。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男权主义文化,不管是在封建社会时期,还是在新中国成立的初期"男尊女卑"的思想一直存在着,这种男权主义文化,是以男性为中心建立人的生存意义和价值标准,建构自身的同时也按照自己的理解和要求规范和建构女性的自我人格,价值标准.《白鹿原》这部作品展现的女性形象正是在这种男权文化和男权意识压迫下站起来反抗的女性。
在传统文化中,对于女性而言,男性规定和主导着女性自我价值的定向和意义准则,女性在生存的时候是按照男性文化的标准来塑造自己,同时被接纳而融入主流社会文化之中,但是在这个接纳中,女性自己的人格自主性和独立性被拒绝,她们本身的内心深处的需求和渴望在这种传统文化中被深刻的遗忘了.作品中的女性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反抗,向男权主义提出了反抗,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她们的反抗让我们看到了现代性女性的雏形,带给了我们继续反抗的希望。
一、田小娥——一个具有强烈反抗意识的女性田小娥是《白鹿原》中塑造的最形象最有震撼力的一个女性。
她被传统文化统治下的人们认为是整个原上最淫荡的女人,但田小娥恰恰是旧时期受苦难最深重的一类女性的代表,具有一定的典型性,不过她的反抗最终还是失败的,命运也是最悲惨的。
田小娥是秀才之女,漂亮动人,风韵十足,嫁给了郭举人,看似是一桩不错的婚姻,但是背后不过是一个阴谋而已,郭举人娶田小娥过门不过是作为一个发泄性欲的工具,其次更为重要的让她泡“枣”,以便益寿延年。
田小娥在身体上受郭家人虐待,精神上也受到不尽的羞辱,完完全全的使她成为一个“被奴役,被贱视的婢妾”,田小娥美丽动人,正值青春,她需要被爱,她希望自己拥有自己女性主体意识。
浅析《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命运悲剧
浅析《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命运悲剧第1章绪论《白鹿原》是陈忠实的杰作。
据不完全统计,《白鹿原》迄今发行量超过200万份,得到了国内外读者的强烈反响。
在文学界得到了高度评价。
评论家认为,这部作品是渭河平原近代变迁五十年的宏伟史诗,也是中国农村一幅色彩缤纷,令人赞叹的长卷。
出生于西安东郊白鹿原下的蒋村的陈忠实,年轻时就在白鹿原上挖野菜、拾柴火。
陈忠实对于白鹿原的春夏秋冬、草木荣枯已经再了解不过了。
陈忠实去深入了解白鹿原的方法,一方面是上门拜访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一辈,从她们对白鹿原记忆中获取当时社会的点点滴滴。
另一方面,他认真翻阅了许多有关白鹿原的县记录。
特别是当他看到20多卷县纪录时,发现居然有四五个卷本都"贞洁烈女";有关,他感到困惑的同时又很惊愕。
对某些村庄和村庄的简要描述表明,贞洁对当时社会来说是沉重的。
县志里很多都是描述着一个女子在十五六岁时就嫁为人妻,每隔一两年就要为家里生子,若她们在以后的生活中丈夫不幸去世,她们就担任了抚养孩子长大,服侍公婆,坚守节操的职责,直到生命结束,家族的亲朋好友们对其坚贞不移十分感激,将烫金的大匾牌赠送与她,并它悬挂在门首。
这些记录在县纪录中的女人们,用她们鲜活的生命,遵守着她们在道德规则和条例中专门为她们设定的"志";和"节";的规则,经受住了无尽的折磨与无奈,才换得了在县志上仅仅几厘米长的位置,这让陈忠实产生了逆反式的怨念。
田小娥形象的构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沈仲实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本论文主要以《白鹿原》中黄土地上的三位为代表:鹿冷氏、田小娥,白灵作为研究点,研究她们在黄土地上的悲剧意识,展现出她们红颜路的坎坷,同时剖析造成这种悲剧的因素。
第一章叙述《白鹿原》中的三位女性命运的悲剧,其中分三小节,从封建制度下的软弱者、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和封建制度下的不幸者开说,以田鹿冷氏、田小娥、白灵为主要例子展开分析;第二章主要整合了三位女性命运悲剧的共同点;第三章分析论述了《白鹿原》中女性悲剧形成的原因,从时代的动荡和文化的冲突两方面来分别展开论述。
《白鹿原》中三类女性形象的文化内涵汇总
1《白鹿原》中三类女性形象的文化内涵——尹季《白鹿原》叙述了清朝末年至建国初期渭河平原约五十年变迁的神奇史诗,展现了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
在这个自足的白鹿原世界里,生活着许许多多生动的、性格各异的女人,她们与其中的男人们一道共同构建了一个极具传统家族文化内涵的“关中世界”。
本文试图通过对作品中三类女性形象的分析,来解读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关注与思考。
一、传统家族文化的践行者形象《白鹿原》作品中有着一群受中国传统思想影响的女性,这一类女性有着中华民族传统妇女的共同美德:善良、勤劳、坚靭,但她们言行举止遵循“三从四德”的严格规范。
最有代表性的形象是吴仙草、白赵氏、朱白氏一类女性。
吴仙草的婚姻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式的包办婚姻。
她的父亲——吴长贵对白嘉轩说的“你把五女引去吧”这样一句话,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给了正在寻找第七房妻子的白嘉轩。
尽管白嘉轩己经死了六房老婆,尽管别人说“白嘉轩‘命硬’那东西上头长着个有毒汁的倒钩,把女人的心肺肝花全都捣得稀烂,铁打的女人己经不起捣腾”,但作为一个从小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女子,吴仙草还是带着法师为她预备的六个驱鬼除邪的小棒槌走进了白鹿原,开始了她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吴仙草的灵巧、温柔、娴淑,给白家“古老悠远”的生活节奏中注入新鲜活泼的气氛。
在新婚之夜,她看到了丈夫的无奈,听到了丈夫温和的话语,勇敢地,义无反顾地突破了那个禁忌,说道“哪怕我明早起来就死了也心甘”。
在她的心里,丈夫就是天,就是地,自己责任就是要让他高兴,让他满意,哪怕付出生命作为代价也是应该的。
虽然吴仙草是个山里人,却自幼受到山里上流家庭严格的家教,待人接物十分得体。
并不像一般的山里穷家小户的女子那样缺规矩少教养,而且她生来心灵手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这就得到了白赵氏的器重,初步确立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当然,作为一个女人,吴仙草知道为白家传宗接代,生下几个活泼健康的儿女才是自己最重要任务。
论《白鹿原》中的女性人物形象-毕业论文
〔摘要〕《白鹿原》被誉为一部民族的秘史,作者在书中塑造了一大批生活在白鹿原的女性,有传统的女性吴仙草、有反抗现实的田小娥以及革命叛逆的者白灵等等,在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封建社会里传统道德“杀人不见血”的本质,以及女性在这个社会中的不幸命运,在她们身上可以看到女性不幸的根源,她们身上承受着优秀与腐朽,新与旧的交替和碰撞,同时这些女性角色的命运也吸引我们对女性解放的强烈关注。
〔关键字〕白鹿原;女性形象;美学;影响On the female characters in the "White Deer"Abstract: "White Deer" known as the Secret History of a nation, the authors in the book have shaped a large number of women living in White Deer Plain the traditional female Wu immortality, against the reality of the Sexual Resistance and Cultural and revolutionary rebellion by Bai Lingetc., in them we see the unfortunate fate of the feudal society, traditional morality "kill without spilling blood" nature, as well as women in this society, women can see the root of misfortune in their body, they bear excellent and decadent,alternately and collision of old and new, while the fate of these women's roles also attracted a strong focus on women's liberation.Keyword :Bai Lu Yuan; female image; aesthetics; impact目录摘要 (1)Abstract (1)目录 (2)引言 (3)一、白鹿原中女性人物形象概览 (3)(一)吴仙草:男权社会的悲哀顺从者,传统家庭的幸福内人 (3)(二)田小娥:出走的中国娜拉,白鹿原伤风败俗的女人 (4)(三)白灵:不正经的革命者,自由恋爱的幸福女人 (4)二、女性形象悲惨命运的原因 (5)(一)以封建礼教为标准的男权社会 (5)(二)女性的性格因素 (6)(三)宿命式的天灾 (7)三、女性形象的审美价值 (8)(一)吴仙草:传统的女性美 (8)(二)白灵、田小娥:反叛精神与个性张扬 (8)(三)保守与张扬的和谐 (9)四、女性形象对《白鹿原》主题的揭示 (10)五、结束语 (11)参考文献 (11)引言陈忠实的《白鹿原》叙述了清朝末年至建国初期渭河平原上约六十年的变迁史,描写了一个家族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制权而争斗不已的故事。
《白鹿原》之女性形象摭谈
《白鹿原》之女性形象摭谈山东省曹县第一私立高中徐光泉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
”悲剧往往是来表现人生价值被摧残、被毁灭的艺术,主要通过表现人生价值被否定来唤醒人们对被否定的有价值人生的惋惜、同情和珍惜,从而引起人们重视、珍惜那些可贵的东西。
读罢陈忠实的《白鹿原》,我们都不禁悲叹旧社会妇女的不幸,在宗法制传统精神的浸淫下,众多的男性形象被人们广泛关注,而忽视了与男人共同构筑世界的另一半——女性。
从叙述者对不同性别角色的情感态度、价值判断以及对两性关系的描写中都呈现出明显的男权意识的痕迹,从某种意义上说,《白鹿原》既是反思民族文化的代表性作品,又是一部现代社会男权文化的经典文本。
在《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命运悲剧最具有代表性。
她的模样虽然没有详细的描绘,但能想象到是个天生丽质、美艳动人、丰乳肥臀、明眸小口、脂白肉香的性感尤物。
“小女人正在窗前梳理头发,黑油油的头发从肩头拢到胸前,像一条闪光的黑缎。
小女人举着木梳从头顶拢梳的时候,宽宽的衣袖就倒将到肩胛出,露出粉白雪亮的胳膊。
”她出生于一个普通读书人的家庭,却做了一个年过七十的郭举人的小妾,以郭举人专司“泡枣”的小女人这个暧昧的身份出现,成为了郭举人的性虐待工具。
她的身世是可怜到值得读者同情,值得读者为其低声哭泣的。
可见,在封建社会里,女人的地位是低贱的,一切都是为男人所拥有。
唯有他们的宠爱,他们的赋予,女性才有了生存的依靠,而作为女性可以说已丧失求生的能力。
然而,小娥是个叛逆的女子,在这种性剥夺下,她进行了反剥夺。
她利用她的美色,挑逗无知的黑娃,使黑娃因压制不住欲望而顺服。
这是小娥苦难人生的一种需要,也是一种满足自己欲望的解脱,这种出轨的行为和传统观念完全相悖。
她背着淫妇的罪名被休回家,不安地等待着未来的命运安排。
终于,黑娃执着地将她救出苦海。
两人坚贞地厮守在一块贫困的绿洲之上,蛰居于一个破窑洞里,成为了小娥一生中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白鹿原》人物形象分析
《白鹿原》人物形象分析作者:熊炜炜来源:《参花·下半月》2015年第08期《白鹿原》被誉为是我国“当代罕见的一部大作品”,作者以反省的笔触描写了这段历史,为读者建立起全新的体验和认识。
小说描写了发生于20 世纪上半叶白鹿原上的那些拼杀的事件、来往的人物,揭露出了“一个民族的秘史”,让人们回顾民族悲怆的历史、隐秘的心路以及畸形的性史,激起人们对历史的深层思考。
通过人物形象的描写,我们看到了勤劳朴实的人,也看到了封建旧思想影响下人们的顽疾。
下面,笔者就以白嘉轩、田小娥、黑娃等为代表的几个人物展开论述。
一、白嘉轩:捍卫宗法文化的代表作为白鹿原的一号人物,白嘉轩离不开白鹿原这个舞台,他是一部浓缩了民族精神的进化史。
白嘉轩是一个封建大家族的族长,他信奉封建宗法文化,他负责处理族内一切事务,他拥有宗法家族制度所赋予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因此,他不许黑娃进入祠堂祭拜祖先,使他成为村里的“贱民”,遭受着一切不公正的待遇;在人们为瘟疫和死亡所恐惧,祈求为小娥修庙的时候,他置众人的生死于不顾,继续对小娥进行迫害,掘墓焚骨……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被宗法传统道德所侵蚀的“吃人”帮凶。
像白嘉轩这样效忠于宗法文化的男人,他的一生经历过失女之痛、丧妻之痛、破家之难、土匪致残、不肖子孙叛逆之后,仍然丝毫没有动摇他所谓的文化信仰,他始终认为“凡是生在白鹿村炕脚地上的人们,只要是人,迟早都会跪倒在祠堂里头”。
他有着如此可悲的思想,拥有着可悲的命运。
二、田小娥:封建文化毒害下的牺牲品在封建伦理对女性传统道德的禁锢和压抑中,爆发了一位违反纲常的女性:田小娥。
她的一生充满着血和泪的控诉,但由于力量的渺小,至死也没有翻身。
这个叫田小娥的女人,表面上是郭举人的二房,实际地位“连狗都不如”。
小娥与长工黑娃产生了感情,被发现后便与黑娃私奔,这样的事情肯定为封建礼教所不容。
为了救黑娃,田小娥被鹿子霖所占有,白嘉轩用刺刷当众把她打得鲜血淋漓。
为了报仇,她又在鹿子霖的指使下去勾引白孝文,最终把白嘉轩气晕在窑外。
电影《白鹿原》人物分析
电影《白鹿原》人物分析《白鹿原》是一部充满着深刻感染力的电影,讲述了多人与白鹿原诸多传说相互交织、相得益彰的故事。
整部电影以白鹿原的著名传说“鹿破绽”为线索,讲述了在白鹿原的生活往返中,各路人马的起落、解放与抗战的故事。
这些演员们也用他们自身的表演化身不同形象,让白鹿原的传奇人物们都在电影里新的活灵活现。
首先介绍的是李少红扮演的主人公田秋娟,她是一位德艺双馨的延安“秋娟姑娘”。
她最初身为家乡传说中的“鹿破绽”而勇敢去改变,把破罐子破摔,坚决走向自己理想的路,毅然决然地奔赴抗战、抗日,最终义无反顾地献出义薄云天的生命。
她感人至深,勇往直前,不畏过去彷徨,正是田秋娟这样勇于挑战自我的坚持不懈性格,让她成为励志的榜样,也让人们无法忘怀这样的角色。
其次是王珞丹扮演的家丽,她是一位反抗压迫的青年女性。
家丽生活在困顿的环境里,埋藏着深厚的智慧和勇气,隐忍着压抑的日子,只有在田秋娟的陪伴下才获得了自由、安定的生活。
家丽坚毅的性格,丝毫没有在压迫面前妥协,最终发挥自己正义正能量,坚持本心,以源于家乡历史文化的眼光开创新的生活,从而给了观众可以做出正义选择的力量与勇气。
最后介绍的是黄渤扮演的傅志泉,他是一位有着源于历史的正义的男人,他与田秋娟爱称“孟德”,傅志泉是一支生死不渝的爱与宿命,他一直以爱与勇气,带给险恶考验自己和朋友命运,也有一种战场敢于谏言、保护弱者的坚定精神。
他坚强如斯,收获了他周围人的尊敬,傅志泉在电影里跳脱了历史所迫使的角色,而是成为滋养命运、勇敢追求理想的人物。
《白鹿原》中,这些角色凭借着精彩的表演,把电影中的传奇人物塑造得更具有深度和真实感。
田秋娟勇敢的性格,家丽的反抗能量,傅志泉的正义仪态,都在影片中以夺人心弦的方式展示了一代代中华儿女勇于追求自由、把握人生的精神。
白鹿原是一部令人难忘的传奇,也诠释了历史上每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让人们回望古老传说之时,不断苍生翻身的无限的追求和力量。
《白鹿原》中的几个女性形象分析
《⽩⿅原》中的⼏个⼥性形象分析46《⽩⿅原》中的⼏个⼥性形象分析罗雪贵阳学院⽂化传媒学院摘要:在经典⽩话著作《⽩⿅原》中,作家陈忠实通过⽩⿅原上⽣活着的众多⼥性形象,清晰地再现了中国农村传统⼥性逐步向新型⼥性转变的解放历程。
本⽂就《⽩⿅原》中的⼏个典型的⼥性形象进⾏分析,揭⽰中国农村传统⼥性⾛向解放是⼀个充满坎坷的渐进过程。
关键词:《⽩⿅原》;⼥性形象;解放陈忠实的《⽩⿅原》以现实主义的⼿法讲述了渭河平原⼏⼗年间的发展及变迁,深刻揭⽰了传统封建思想给当地⼈民带来的深重影响。
作品主要描绘了不同时期⽩、⿅两家的世代恩怨,并塑造了在封建宗法制度下⽣活的各式⼥性形象。
本⽂选取了作者描写篇幅较多的⼏类⼥性形象进⾏分析,并尝试从中探寻中国农村传统⼥性如何摆脱封建传统⽂化的枷锁、最终⾛向真正之独⽴和解放的深层脉络。
⼀、⿇⽊践⾏封建伦理道德的⼥性形象《⽩⿅原》中存在着这样⼀类⼥性:她们长期处于家族的⾮核⼼位置,却⼗分热衷于拥护封建男权及伦理道德;⼀⽣遵从“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并极⼒维护之。
在她们的意识⾥,⾃⼰⽣活得怎么样并不重要,只要⽼实安分地做好家务,⽣好孩⼦,就能成为⼀个被周围社会认同的⼈。
为了男⼈的⾯⼦和家族的尊严,她们可以完全牺牲⾃⼰的个⼈(甚⾄有时还连带着⾃⼰⼥⼉或⼉媳妇的)幸福,俨然是封建伦理道德的忠实守护者。
在⼩说中,这⼀类⼥性形象,尤以⽩、⿅两家的⼥性为代表。
(⼀)男权主义⽀持者——⽩赵⽒⽩赵⽒是《⽩⿅原》中最先出现的⼀位⼥性,也是其中年纪最⼤的⼀位⼥性。
她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觉不⾃觉地就成为了男权主义的捍卫者。
在丈夫⽩秉德去世后,⽩赵⽒就肩负起让⼉⼦⽩嘉轩延续⽩家⾹⽕的使命。
她说:“⼥⼈不过是糊窗户的纸,破烂了揭掉再糊⼀层新的。
死了五个我准备给你再娶五个。
家产花光了值得,⽐没⼉没⼥断了⾹⽕给旁⼈占去⼼⽢。
”从这些话语中我们不难看出她⾝上早已没有⼥⼈的同情⼼和⼥⼈才具有的母性。
在她眼⾥,⼥⼈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为男⼈服务,有时甚⾄可以作为⼀件任由交易的物品——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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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的三个女性形象分析陈鹏(聊城大学文学院,山东聊城252000)摘要:《白鹿原》被誉为一部“民族的秘史”,展现了上个世纪渭河平原五十多年的变迁历史。
小说塑造了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有以白灵为代表的革命知识女性;有不甘于命运的安排,用身体反抗封建礼教,最后以悲剧收场的田小娥;有被丈夫抛弃,却不得不顶着“贞操牌坊”守活寡过日子的鹿冷氏。
这三位女性是当时社会背景下广大女性的缩影,笔者将从这三类人物性格特点入手,分析她们悲剧命运的原因。
关键词:白鹿原;白灵;田小娥;鹿冷氏;封建礼教;悲剧命运中图分类号:I207.4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8153(2018)05-0046-04收稿日期:2018-08-04作者简介:陈鹏(1992-),女,聊城大学文学院2017级学科教学(语文)专业研究生。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1]4,《白鹿原》所带给我们的厚重感正好符合巴尔扎克的这句话。
白鹿原是传统文化、封建礼教的缩影之地,而作为弱势群体存在的女性,不可避免地成了社会的牺牲品。
当时的白鹿原正处于新旧文明交替的时期,一部分人因为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女性意识逐步觉醒,向往自由,主动地追求事业和爱情,向吃人的礼教发起反抗,以白灵为代表;还有一部分人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做出了前卫的行为,触碰到了封建礼教,贞操道德这根“高压线”,被一些封建制度的卫道士们抨击,以田小娥为代表;还有一部分人在新旧文明的夹缝里艰难生存,被丈夫抛弃,虽然已经有了反抗的意识,但被贞操道德观念所绑架,将自己困在牢笼里,最终导致心灵扭曲,彻底灭亡,以鹿冷氏为代表。
笔者将对导致这三种女性悲剧命运的原因进行分析。
一、烈士之殇,白鹿精灵———白灵白鹿精灵是白鹿原上精神和灵魂的象征,是千百年来儒家思想孕育的精灵。
白灵是白鹿精灵的化身,但是白灵并没有成为传统思想的维护者,而是向封建礼教发起了反抗,她的反抗显示了现代女性意识的觉醒。
白灵开启了白鹿原女性生活新的一页,她向往个性自由,追求平等解放,为处于闭塞环境中的人们带来启蒙和希望,就像曾经白鹿“所过之处,万木繁荣,禾苗茁壮,五谷丰登”[1],但是白灵思想上的启蒙远远比白鹿物质上的给予更有价值。
白灵出生在白鹿原上封建思想最浓厚的族长之家,这个修建祠堂,修订宗谱的族长竟然培养出了一个最反抗他思想的女儿。
白灵的自由对抗着白嘉轩的专制,白灵的个性解放对抗着白嘉轩的顽固不化。
白灵作为白家最小的孩子理所当然集全家宠爱于一身,然而正是父亲白嘉轩的宠爱和骄纵才使她在封建礼教的囚笼里找到了一扇窗户,正是这扇窗户,才使她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于白鹿原寻常女性的道路。
“缠脚”本该是封建家庭中女孩子理所应当要做的事情,但是白灵却在父亲的庇护下躲过这一劫。
她乞求父亲,让父亲同意她进了学堂。
学堂初读便显示出她心性的非凡,她天资聪颖,几乎过目不忘。
村里的学堂满足不了她对知识的渴求,她便跑到城里求学,接受新文化、新思想的熏陶。
白灵做为白鹿原上第一个走进学堂的女性,她用求学为自己打开了一条与外界联系的路,这非凡的第一步恰是白灵革命之路的奠基。
在面对传统婚姻的压迫时,白灵表现出一个女子少有的果断和冷静,自主地选择和把握自己的命运[2]。
她誓死反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因此,被父亲锁在房中。
她利用聪明才智成功逃脱后,给原来的夫婿家去了一封信,信中只写着一句“你们难道非娶我革你们的命吗?”更是将反抗意识表现2018年10月第31卷第5期湖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Hubei Industrial PolytechnicOct.,2018Vol.31No.546——到了极点,这充分体现出新时代女性的觉醒:一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又怎么能幸福呢?白灵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对方的负责。
在对待传统婚姻时,白灵比鹿兆鹏更果断。
鹿兆鹏只是一味地逃避封建婚姻,最终导致了“妻子”的悲剧命运,而白灵的反抗使这张婚书毫无意义,使两个人都获得了自由。
白灵的叛逆挑战着白嘉轩的权威,挑战着封建礼教的权威,像一团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白鹿原。
她勇于追求爱情和革命。
白灵和鹿兆海在革命运动中产生了爱情,两人私订终身。
在发现二人志不同道不合的时候,她果断地和鹿兆海分手,绝不拖泥带水。
当爱人和信仰只能取其一时,她选择了自己的信仰,而放弃了爱人。
她追求的不是生活的安稳,而是双方心灵的相濡以沫[3]。
白灵与鹿兆鹏假扮夫妻的过程中产生了真正的爱情,二人在一个个劫难面前相互扶持,没有丝毫畏惧,于是由革命友人变成了革命伉俪。
她勇敢地冲破各种障碍,与鹿兆鹏结成了真正的夫妻,二人一起克服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困难,成了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侣。
白灵一次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上级下派的任务,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革命战士。
非常遗憾的是,这样一位勇敢的革命战士竟然牺牲在我们的党内斗争中。
白灵终究没有逃过命运中的“黑洞”劫,她成了肃反运动的牺牲品,被执行了极为残酷的行刑———活埋。
那一颗为了革命事业不断跳动的火红心脏被一层又一层的黄土渐渐掩埋,直到呼吸困难,逐渐窒息,这是多么残忍啊!她临死前的大义与无畏,充分体现出白鹿精魂的傲然正气。
这只象征着纯洁、善良、美好的白鹿精灵就这样被毫无意义的政治运动给残害了,白灵永远停留在生命的最美好的时刻,停留在最美丽的桃李年华。
在白灵遇害的那天晚上,她给亲人托梦,满脸泪痕的白鹿深深地触动着我们的心。
小说用白灵托梦,再次说明了白灵是白鹿精灵的化身。
白灵虽然客死他乡,但她坚毅纯洁的灵魂永远留在白鹿原上,成为白鹿原纯洁希望的象征。
白灵走了,白鹿原像是一个人被抽掉了精气,变得萎靡不振。
白灵渴望个性解放、追求自由婚姻,有着独立的人格和思想,在她的身上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和无穷的力量。
白灵对封建礼教的反抗显示出了女性的存在价值,这些与封建社会完全背离的行为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主见的新时代女性。
白灵一直按照自己的意念生活,获得了真正的爱情,也在自己的革命事业上取得了一定成就。
如此厚重的一部小说,怎么会选择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做主角?但是正是这位柔弱的女子却做出了很多男人不敢做的事,表现得比男人更理智,更决绝。
白灵如一把锁,打开了白鹿原这扇封建的大门,为压抑闭塞的白鹿原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二、哭泣的魂灵———田小娥如果说白灵是春天的暖阳,带给我们温暖和希望,那么田小娥就是夏天里的烈日,带给我们热烈和激情。
白灵和田小娥都是出于对封建礼教的不满而发起的反抗,但反抗方式不一样,白灵勇敢地走出了白鹿原,用革命的方式来反抗,而田小娥则是用身体来反抗。
白灵有明确的目标,外部动荡的社会为她的反抗提供了条件,她的反抗也更彻底;但是田小娥却只待在白鹿原这一闭塞的环境中,时时处处都受着封建礼教的束缚,所以她的反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田小娥整个生命历程经历了从“性工具”到“女人”,最后成为“独立的人”的转变。
田小娥是一个穷秀才家的女儿,年轻貌美,勤劳善良,如果嫁一个年龄相仿、情投意合的人,大概会过上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但是贪财的父亲却将她嫁给了一个年过花甲的郭举人做小妾,这便是她悲剧命运的起因。
她沦为了郭举人发泄性欲的机器和“泡枣”的工具,虽有丈夫,却如同在守活寡。
小娥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当她看到年轻而有活力的黑娃时,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情欲终于爆发。
她冲破了封建伦理道德的底线和黑娃大胆地结合,与黑娃的一次又一次的偷情使她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欢乐。
渐渐地,二人的关系也由原来的性本能转化为真诚相爱。
弗洛伊德认为,人不是自己的主宰,无意识的欲望才是人的主宰。
小娥的所作所为正是人性在自由原始状态下的真实体现,但是当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与封建道德贞操观念发生冲突时,就被旁人所唾弃。
偷情事件东窗事发,郭举人一纸休书将她遣送回家,她成了众人眼中丢脸丧德的女子,而导致她悲催结局的父亲却展现不出一点慈祥,而是非常急切地想把这个丢脸丧德的女子打发出门。
正当满世界都在唾弃“这烂货”时,黑娃却明媒正娶地接回了他的“娥儿姐”。
田小娥与黑娃的有名有份的结合使二人的生活掀开了新的一页,但是封建道德观念笼罩的白鹿原怎么能容下“伤风败俗”的田小娥呢?作为“白鹿村第一对冲破封建枷锁实行婚姻自由的夫妻”,他陈鹏:《白鹿原》中的三个女性形象分析47——们的言行终究过不了封建礼法这道坎。
这一对自由相爱的夫妻面临着父母不承认,不得进家族祠堂,被世人唾弃的命运。
但是,一系列的打击并没有削弱二人重建美好家园的热情,他们搬到村外的一孔破烂的窑洞,安稳地生活在一起。
男人朴实又能干,女人美丽而又不失纯真,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二人的小日子却很是幸福。
但是,好景不长,二人的安稳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农协”打破了。
黑娃在白鹿原上掀起了一场革命运动,运动失败后,黑娃被迫逃走,小娥才真正开始了她悲惨凄苦的命运。
为了救黑娃,小娥委曲求全向鹿子霖求情。
她轻信了鹿子霖,用牺牲身体的方式,来换取自己和黑娃生存的机会,这又体现出小娥见识浅薄的一面。
更不幸的是,小娥成了鹿子霖对付白嘉轩的一枚棋子,她成了拉白孝文下水的诱饵。
但是当目的达成,孝文在祠堂挨打时,她并没有成功的喜悦,心理感觉不到一丝报复的欢愉,却对孝文产生了深深地愧疚———认为自己“真正害了一回人啦”[1]20,这说明小娥仍然保留着一颗善良的心。
受罚之后的白孝文不知悔改,公开与小娥生活在一起,并抽起了鸦片,开始了彻底堕落,导致了农田房屋典当,妻子饿死等一系列悲惨后果,这也导致了小娥被害。
公公鹿三抱着“为白鹿村去除一个祸害”的想法,杀了田小娥。
田小娥被鹿三害死后,亡灵没有得到安息,化作了一场瘟疫危害着大家。
瘟疫惩罚着白鹿原上的人们,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凶手鹿三的媳妇鹿惠氏,接着是原上的其他人,都毫无缚鸡之力地“接受了冥冥之中的鬼神施加给他们的灾难”[1]180。
小娥曾想做一个人,封建宗法社会不容,她便化作厉鬼来报复这个社会。
小娥死后借公公兼凶手鹿三之口所作的那一段冤情告白,深刻揭示了鹿三和白嘉轩等人的虚伪,揭示了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残害。
“白鹿村为啥容不下我住下?……”[1]268,这是小娥屈死的灵魂所作的绝望呼喊,她的这段话让我们为之震撼,也大为惊醒。
可以说,小娥不是被鹿三杀死的,而是被以鹿三为首的正人君子口中的“仁义道德,贞操观念”杀死的,更是被令人窒息的封建宗法伦理制度杀死的。
封建礼教的卫道士们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却容不下一个追求幸福,向往自由的平凡女子。
面对小娥困兽般的挣扎和反抗,封建礼教给予了她毁灭性的打击。
人鬼相斗,小娥终究败给了封建礼教的统治者白嘉轩。
白嘉轩造塔镇邪,打算将田小娥压在塔下,让她永世不能翻身。
但是砖塔只能囚禁住小娥的身体,却囚禁不住小娥的灵魂。
在砖塔即将封锁的时候,枯干的蓬蒿草丛里居然有许多蝴蝶在飞舞。
跳舞是一个人生命力的象征,这些彩色的蝴蝶在六棱塔外翩翩起舞,仿佛在用最后的哭泣来控诉这个社会,这个杀人的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