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工具选择的渐进主义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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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 一 ， 吉林公主岭人 ， 吉林大学行政 学院 ２０ 级行 政管理专业博 士生 ， 究方向 ： 共政 策理 ０７ 研 公
论 。王 大海 （ ９ ８一 ） 男 ， 川 南充 人 ， 政 管理 专 业 硕 士 ， 藏 大 学 经 济与 管理 学 院 讲 师 ， 究 方 向 ： 共 治 理 理 论 。 １７ ， 四 行 西 研 公
致的看法几乎是不可能 的。当新 的项 目不能预见 其后果 ， 政 策制定者往往不敢 冒这样 的风险 ， 对原来 有效的政 策进行 彻底的否定 。在公共政策世界中 ， 政策过程 也是充满惰性 的 ， 前期的政策 资源投入很可 能限制了现 在的政策选 择 ， 果完 如 全选择一个新的政策方案 、 应用新 的政策工具 ， 那么就是意味
一
对原有的投入 （ 积淀成本 ） 的否定 ， 也在 一定程度 上限制了 这
新的政策方案 的选择 。只 能够采取 一种较为缓和 的方式 ， 积 少成多 ， 稳中求变 ， 这才是政策过程 中实际的状态 。考虑到 以
前的政策以及现 有政策 中的增量 ， 而不是对 原有政 策进行彻
底的否定。之所 以这么做 ， 由于以前 的政 策选择在 某种程 是 度上对今天的政策选 择形成 了一定 的 “ 路径依 赖” 。而 这种 “ 路径依赖” 往往是不可逆的 。没有充足 的时间 、 钱对信息 金 进行搜集 ， 整理以及分析 ， 政策过程中所 获得 的信 息往往是 不 全面的 ，渐进主 义 的核 心是 ， “ 力求实现 决策 系统化 ， 强调政 治共识 的必要性 ， 并通过 ‘ 不断试错 ’ 来强化 学习。而不是胡 乱地做随便的决策。 …公共政 策绝对 不是 在“ ” 真空” 的条件 下制定和执行的 。考虑到政治体制 、 行政文化 、 统惯性等 因 传 素， 那种完全 的数理分析 ， 对社会 问题进行成本——收 益的计 算往往很难精确 ， 鉴于理性决策成本过高 ， 彻底的理性政 策也
・
２ ４・
政治 ・ 法律
政策工具选择的渐进主义分析
崔 先 维 王 大 海 １吉 林 大 学 行 政 学 院 ， 林 长 春 （． 吉 １０ １ ；． ３ ０２ ２ 西藏 大 学 经 济 与 管 理 学 院 ， 藏 拉 萨 西 ８ ００ ） ５０ ０
摘 要： 渐进 主义 是政 策过程 中重要 的分析工具与方法， 它是建 立在对理性主义方法的批判 与吸收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 的， 强调政 策过 程的改进 只是 一种 渐进 的改进 ， 其 而不是突变的发展 。随着公共政策 学的发 展， 政策工 具的研 究成为 一个 新兴 的独 立 分 支 ， 择 恰 当的政 策 工 具成 为政 策 目标 能 否 实 现 ， 策 成 效是 否 成 功 的关 键 要 素 。运 用 渐进 主义 来 分 析 政 策 工 具 选 择 选 政 问题则是有着重要 的理论价值和现实需求 的， 在通过对渐进 主义分析框架梳理的基础上 ， 对政策 工具选择 问题进行探析。运用 渐 进 主义 分 析 能厘 清 政 策 工 具 选 择 的实 际 状 态 ， 以期 对 于 现 实 中 的政 策 工 具 选 择 问题 寻 求 一种 解 释 路 径 。 关键词 ： 共政策 ； 策工具 ； 公 政 工具 选 择 ； 渐进 主义 中图 分 类 号 ： ０５ Ｄ ３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６ ２— ８ ７ ２ ０ ）０—０４— ３ １７ ６４ （ ０９ １ ２ ０
未 必那 么有 效 。
、
二 、 策 工具 选 择 的渐 进 主 义 分 析 依 据 政
择。政策方案 的选择往 往是一个 政治妥协 的产物 ， 策制定 政 者要综合 考虑 各种可能的方案 的可行性 和有效性 ， 并且折 中 地进 行选择各方都 能够接受 的方案 ， 把政治 妥协 的结果加 以 执行。政 策制定被 看作各种政 治力量和 利益团体相互 作用 、 讨价 还价 的过程 ， 把政策制定看成是对过去政 策加 以修正 、 补 充的过程 ， 而非重新 开始一项新的政策制定过程。 渐进主义分析 模式看到了由于政 策过程 中各种因素的限 制， 政策过程决 不是简 单的理性所 能达 到 目的的过程 。往 往
渐进 主义 分 析 的基 本 含 义 渐进主义分析模式的代表人物林德布 罗姆在批评理性概 念及理性主义模式的基础上 ， 出了他的“ 提 渐进 主义” 念与 概 模式 。林德布罗姆认为 ， 政策制定 绝不是理 性主义者所 宣称 的那 样 是 一 种 理 性 的分 析 过 程 ， 性 主 义模 式 同实 际 的政 策 理 过程很不相符 。政策制定者并不是按 照理性 的原则进行政策 问题 的提 出、 政策 目标的确定 、 策 目标 的选 择 ， 政 以社会 收益 最 大 化 作 为政 策 过 程 的 首 要 价 值 ， 样 理 性 思 考 的 过 程 。相 这 反， 由于时间 、 信息和成 本等诸 多因素的限制 ， 政策 制定者几 乎不可 能完全按照理性 主义 的原 则进行最优化政策方案 的选
渐进主义作为分析政 策过程 的一种范式 ， 由林德 布罗 是 姆等人首先提出的 。其理论是建立在对全面理性 主义决策模 式批判与吸收 的基 础 上 ， 出 的一种 分析政 策过程 的范 式。 提 在公共政策 的理论 中， 全面理性 决策模 式对于公 共政 策过程 解释 力方面存在一定 的问题 ， 渐进主 义分析模式作 为对其批
一
判而提 出的， 其意义不仅在 于寻求公共 政策理论和 公共政策 现实 的对接 ， 更是重新审 视政策制 定整个过程 。渐进 主义 不 仅是 分析政 策过程 的有效分析方 法 ， 而且对于政 策工具选择 的分析 也同样适 用。因为政策工具选择也是涉及从诸多工具 中作 出取舍 ， 而这种选择要面临价值冲突 、 政治博 弈以及变动 环境 的现 实 ， 因此政策工具的选择过程也是不断试错 、 不断 调 适才能够取得 预期效果 。
论 。王 大海 （ ９ ８一 ） 男 ， 川 南充 人 ， 政 管理 专 业 硕 士 ， 藏 大 学 经 济与 管理 学 院 讲 师 ， 究 方 向 ： 共 治 理 理 论 。 １７ ， 四 行 西 研 公
致的看法几乎是不可能 的。当新 的项 目不能预见 其后果 ， 政 策制定者往往不敢 冒这样 的风险 ， 对原来 有效的政 策进行 彻底的否定 。在公共政策世界中 ， 政策过程 也是充满惰性 的 ， 前期的政策 资源投入很可 能限制了现 在的政策选 择 ， 果完 如 全选择一个新的政策方案 、 应用新 的政策工具 ， 那么就是意味
一
对原有的投入 （ 积淀成本 ） 的否定 ， 也在 一定程度 上限制了 这
新的政策方案 的选择 。只 能够采取 一种较为缓和 的方式 ， 积 少成多 ， 稳中求变 ， 这才是政策过程 中实际的状态 。考虑到 以
前的政策以及现 有政策 中的增量 ， 而不是对 原有政 策进行彻
底的否定。之所 以这么做 ， 由于以前 的政 策选择在 某种程 是 度上对今天的政策选 择形成 了一定 的 “ 路径依 赖” 。而 这种 “ 路径依赖” 往往是不可逆的 。没有充足 的时间 、 钱对信息 金 进行搜集 ， 整理以及分析 ， 政策过程中所 获得 的信 息往往是 不 全面的 ，渐进主 义 的核 心是 ， “ 力求实现 决策 系统化 ， 强调政 治共识 的必要性 ， 并通过 ‘ 不断试错 ’ 来强化 学习。而不是胡 乱地做随便的决策。 …公共政 策绝对 不是 在“ ” 真空” 的条件 下制定和执行的 。考虑到政治体制 、 行政文化 、 统惯性等 因 传 素， 那种完全 的数理分析 ， 对社会 问题进行成本——收 益的计 算往往很难精确 ， 鉴于理性决策成本过高 ， 彻底的理性政 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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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 法律
政策工具选择的渐进主义分析
崔 先 维 王 大 海 １吉 林 大 学 行 政 学 院 ， 林 长 春 （． 吉 １０ １ ；． ３ ０２ ２ 西藏 大 学 经 济 与 管 理 学 院 ， 藏 拉 萨 西 ８ ００ ） ５０ ０
摘 要： 渐进 主义 是政 策过程 中重要 的分析工具与方法， 它是建 立在对理性主义方法的批判 与吸收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 的， 强调政 策过 程的改进 只是 一种 渐进 的改进 ， 其 而不是突变的发展 。随着公共政策 学的发 展， 政策工 具的研 究成为 一个 新兴 的独 立 分 支 ， 择 恰 当的政 策 工 具成 为政 策 目标 能 否 实 现 ， 策 成 效是 否 成 功 的关 键 要 素 。运 用 渐进 主义 来 分 析 政 策 工 具 选 择 选 政 问题则是有着重要 的理论价值和现实需求 的， 在通过对渐进 主义分析框架梳理的基础上 ， 对政策 工具选择 问题进行探析。运用 渐 进 主义 分 析 能厘 清 政 策 工 具 选 择 的实 际 状 态 ， 以期 对 于 现 实 中 的政 策 工 具 选 择 问题 寻 求 一种 解 释 路 径 。 关键词 ： 共政策 ； 策工具 ； 公 政 工具 选 择 ； 渐进 主义 中图 分 类 号 ： ０５ Ｄ ３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６ ２— ８ ７ ２ ０ ）０—０４— ３ １７ ６４ （ ０９ １ ２ ０
未 必那 么有 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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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策 工具 选 择 的渐 进 主 义 分 析 依 据 政
择。政策方案 的选择往 往是一个 政治妥协 的产物 ， 策制定 政 者要综合 考虑 各种可能的方案 的可行性 和有效性 ， 并且折 中 地进 行选择各方都 能够接受 的方案 ， 把政治 妥协 的结果加 以 执行。政 策制定被 看作各种政 治力量和 利益团体相互 作用 、 讨价 还价 的过程 ， 把政策制定看成是对过去政 策加 以修正 、 补 充的过程 ， 而非重新 开始一项新的政策制定过程。 渐进主义分析 模式看到了由于政 策过程 中各种因素的限 制， 政策过程决 不是简 单的理性所 能达 到 目的的过程 。往 往
渐进 主义 分 析 的基 本 含 义 渐进主义分析模式的代表人物林德布 罗姆在批评理性概 念及理性主义模式的基础上 ， 出了他的“ 提 渐进 主义” 念与 概 模式 。林德布罗姆认为 ， 政策制定 绝不是理 性主义者所 宣称 的那 样 是 一 种 理 性 的分 析 过 程 ， 性 主 义模 式 同实 际 的政 策 理 过程很不相符 。政策制定者并不是按 照理性 的原则进行政策 问题 的提 出、 政策 目标的确定 、 策 目标 的选 择 ， 政 以社会 收益 最 大 化 作 为政 策 过 程 的 首 要 价 值 ， 样 理 性 思 考 的 过 程 。相 这 反， 由于时间 、 信息和成 本等诸 多因素的限制 ， 政策 制定者几 乎不可 能完全按照理性 主义 的原 则进行最优化政策方案 的选
渐进主义作为分析政 策过程 的一种范式 ， 由林德 布罗 是 姆等人首先提出的 。其理论是建立在对全面理性 主义决策模 式批判与吸收 的基 础 上 ， 出 的一种 分析政 策过程 的范 式。 提 在公共政策 的理论 中， 全面理性 决策模 式对于公 共政 策过程 解释 力方面存在一定 的问题 ， 渐进主 义分析模式作 为对其批
一
判而提 出的， 其意义不仅在 于寻求公共 政策理论和 公共政策 现实 的对接 ， 更是重新审 视政策制 定整个过程 。渐进 主义 不 仅是 分析政 策过程 的有效分析方 法 ， 而且对于政 策工具选择 的分析 也同样适 用。因为政策工具选择也是涉及从诸多工具 中作 出取舍 ， 而这种选择要面临价值冲突 、 政治博 弈以及变动 环境 的现 实 ， 因此政策工具的选择过程也是不断试错 、 不断 调 适才能够取得 预期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