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翻译理论视角下的儿童文学翻译实践论析——以『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的四个中译本为例

第40卷第1期Vol.40 No.1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Journal of Changchun Normal University
2021年1月
Jan.2021
功能翻译理论视角下的儿童文学翻译实践论析 以ɛ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ɑ的四个中译本为例
康㊀伟ꎬ闫纪胜
(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ꎬ辽宁沈阳１１０８１９)
[摘㊀要]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能够契合儿童的审美意识与发展心理ꎬ成为引领其成长的重要精神
养料ꎮ因为阅读对象的特殊性ꎬ儿童文学与其他文学作品有很大的不同ꎮ尤其在域外儿童作品翻
译方面ꎬ译者要独具匠心ꎬ在保持原著风格的同时ꎬ贴近本土儿童的表达习惯与感受ꎮ本文选取曾
在全世界范围掀起儿童文学热潮的ɛ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ɑ(«窗旁的小豆豆»)及其四个中译本为
范例ꎬ适当结合功能翻译理论ꎬ对儿童文学译介的特点及可行性加以鉴赏和分析ꎮ
[关键词]文学翻译ꎻ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窗旁的小豆豆)ꎻ功能翻译理论ꎻ儿童文学
[中图分类号]Ｈ０５９㊀㊀[文献标志码]Ａ㊀㊀[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７６０２(２０２１)０１－００９１－０４
近代以来ꎬ在智识阶级的提倡下ꎬ儿童文学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ꎮ鲁迅先生曾在«二十四孝图»中感慨: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拙的«儿童世界»之类ꎬ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ꎬ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ꎮ 在此文化现实及警醒之下ꎬ鲁迅亲自创作和翻译了一批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ꎬ对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多有推动ꎮ在儿童教育蓬勃发展的今日ꎬ儿童文学更是在教育及文学等相关领域占据重要地位ꎬ儿童文学的创作及翻译越发受到瞩目ꎮ北京师范大学王泉根教授在«儿童文学教程»一书中指出ꎬ儿童文学是一个人最早接触的文学形式ꎬ对培养儿童形成良好的人性基础ꎬ丰富和升华儿童的想象力㊁思维能力和审美能力有极为重要的作用ꎮ
出于了解域外生活㊁掌握前卫教育方式等目的ꎬ近年来儿童文学的翻译作品日渐繁多ꎮ一部优秀作品甚至会获得多次译介ꎬ如日本著名作家黑柳彻子的«窗旁的小豆豆»(ɛ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ɑ)ꎮ因为阅读对象的特殊性ꎬ儿童文学与其他文学作品有很大的不同ꎬ所以在域外儿童作品的翻译方面ꎬ译者要更加独具匠心ꎬ在保持原著风格的同时ꎬ贴近本土儿童的表达习惯与感受ꎮ本文着眼于此ꎬ通过对儿童文学畅销作品«窗旁的小豆豆»译介情况及翻译面貌的梳理和探讨ꎬ分析在具体的翻译理论与实践中如何把握儿童文学的译介ꎬ从而有效地促进翻译教育及课程改革ꎮ
一㊁«窗旁的小豆豆»及其中国译介史
«窗旁的小豆豆»①(ɛ窓ぎわのトットちゃんɑ)是日本艺人黑柳彻子所著的半自传随笔集ꎬ由讲谈社于１９８１年出版ꎮ该书讲述了作者上小学时的一段经历:活泼好动的小豆豆在原来的学校不受欢迎ꎬ转学来到巴学园后ꎬ因这里的小林校长是一位深谙儿童心理的教育家ꎬ小豆豆由自卑到自信ꎬ度过了一段温暖而快乐的童年时光ꎮ该书的发行量为日本战后首位ꎬ可谓家喻户晓ꎻ即使置于全球ꎬ该作也可谓独树一帜ꎮ它被翻译为３５国语言在全球发行ꎬ其英文版出版后ꎬ«纽约时报»破天荒发表了两版的书评文章ꎻ该书在中国的发行量也突破了１０００万册ꎮ这部作品不仅给世界读者带来笑声和感动ꎬ更为现代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活力ꎮ中国和日本都曾节选该书中的文章编入语文课本ꎬ可以说«窗边的小豆豆»是２０世纪全球具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ꎮ[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０９－２２
[基金项目]辽宁省 兴辽英才计划 项目(ＸＬＹＣ１９０７１２７)ꎻ全国高校外语教学科研项目(２０１８ＬＮ００５３Ｂ)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１９ＺＤＡ１８１)ꎮ
[作者简介]康伟ꎬ男ꎬ讲师ꎬ从事日本文学㊁翻译文学研究ꎻ闫纪胜ꎬ男ꎬ硕士ꎬ从事翻译学研究ꎮ
㊀㊀«窗旁的小豆豆»在日本出版两年后的１９８３年ꎬ中国有三家出版社先后引进此书ꎬ分别是: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ꎬ朱濂翻译的«窗边的小姑娘»ꎻ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ꎬ陈喜儒㊁徐前翻译的«窗边的阿彻»ꎻ辽宁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ꎬ王克智翻译的«窗旁的小桃桃»ꎮ由于种种原因ꎬ这些译本在当时都没有引起太大反响ꎮ直到２００３年１月ꎬ由南海出版社策划ꎬ赵玉皎翻译的«窗边的小豆豆»在出版之后受到了大量关注ꎬ一度登上儿童文学作品的畅销榜首ꎮ这自然与时代语境相关ꎬ但与翻译方法㊁技巧也不无关系ꎮ笔者通过比较阅读后认为ꎬ南海出版社的版本在翻译操作上更契合功能翻译理论ꎮ众所周知ꎬ功能翻译理论关注的不是语言层面的对等ꎬ而是文本层面上的交际和对等ꎬ认为翻译不仅仅是简单地翻译字词或文本本身ꎬ而是在引导潜在的合作ꎬ跨越文化障碍ꎬ促进功能性交际ꎮ也就是说ꎬ译者翻译时首先要考虑翻译的目的和文本的功能ꎬ根据其目的和功能选择翻译方法ꎬ而不是在原作与译笔之间进行一词一句的对应ꎮ
功能翻译将文本功能视为翻译批评的标准之一ꎬ强调从原文㊁译文两者功能之间的关系角度评价全文ꎮ而我们知道ꎬ译者在进行儿童文学作品翻译时ꎬ必须充分考虑儿童在知识经验㊁情感思想㊁审美情趣等方面的接受特点ꎮ因此可以说ꎬ这种目标指向与功能翻译理论的要求两相契合ꎮ因此ꎬ以功能翻译衡量儿童文学作品的译介情况是可行的ꎮ
二、四版中译本翻译面貌的对比分析
结合上述理解ꎬ我们以«窗旁的小豆豆»四个中译本为例ꎬ从语汇与句章层面选取代表例子ꎬ结合功能翻译理论进行勘鉴分析ꎬ并试对儿童文学的译介特点㊁有效翻译方法进行探索总结ꎮ
(一)语气词的翻译
例１㊀原文:ダメよꎮこの電車は㊁この学校のお教室なんだし㊁あなたは㊁まだ㊁この学校に入れていただいてないんだからꎮ[１]
朱译:不行呀!这些电车都是这所学校的教室ꎬ你还没有被这个学校接收呢![２]
赵译:不行ꎬ这些电车是学校的教室ꎬ可你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ꎮ[３]
陈译:不行!这电车是学校的教室ꎬ你还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ꎬ不能上去ꎮ[４]
王译:不行呀!这些电车是这个学校的教室ꎬ你呢ꎬ还没被批准进这个学校ꎮ[５]
小豆豆看到电车做的教室非常兴奋ꎬ立即提出要进去看看ꎬ这时受到了妈妈的劝告ꎮ在原文中ꎬ作者使用 よ 表示强调ꎬ なんだし なんだから 表示强调性地解释原因ꎬ这类语气词的使用表现出妈妈柔中带刚的性格ꎮ对第一个词的翻译ꎬ朱濂和王克智的译本中分别用 呀 呢 你呢 等词ꎬ略显甜腻ꎻ而陈喜儒㊁徐前译本中的 不行! 不能上去 又略显生硬ꎬ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ꎻ赵玉皎以陈述的形式翻译出来ꎬ则不强不腻ꎬ从功能翻译理论角度来看ꎬ这样的性格刻画与原文中小豆豆妈妈刚柔并济的性格更为贴近ꎮ(二)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例２㊀原文:カタカナを書く子㊁絵を描く子ꎮ[１]４２
朱译:有的孩子在写片假名ꎬ有的孩子在画图画ꎮ[２]３２
赵译:有人在写片假名ꎬ有人在画画ꎮ(日语字母有片假名和平假名两种ꎬ前者形似中国楷书的汉字偏旁ꎬ后者形似中国草书的汉字偏旁ꎮ片假名在书写上比较容易ꎬ所以小孩子一般先学片假名ꎬ再学平假名ꎮ 原注)[３]３４
陈译:孩子们有的在写片假名ꎬ有的在画画儿ꎮ(片假名:日本文字中的楷体字母ꎮ 原注)[４]２３
王译:有的孩子写片假名ꎬ有的孩子画画ꎮ(片假名:日文的楷体字母ꎮ 原注)[５]２９
这是巴学园上课时的情景ꎮ小林校长奉行因材施教的理念ꎬ即使在同一个教室上课ꎬ学生也可以做不同的事情ꎮ这里出现的 片假名 是日本特有的文化产物ꎬ若直接照搬过来ꎬ中国的儿童恐怕难以理解ꎮ因此ꎬ注释的译介方法较为有效ꎮ加注释时要把语汇意思解释清楚ꎬ若只说 楷体字母 可能会让小读者更加糊涂ꎮ所以ꎬ笔者认为最佳的办法是先用通俗语言解释清楚名词的意思ꎬ再联系上下文(下文中还出现了 平假名 )ꎬ让儿童理解这里的情节为什么会这样表达ꎮ从功能翻译理论角度来看ꎬ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时ꎬ只有把文化负载词的意思用儿童能够理解的语言准确清晰地解释出来ꎬ译文才能达到与原文相同的功能ꎬ不给小读者带来困扰ꎮ
(三)修辞手法的翻译
例３㊀原文:みんなが着席すると㊁校長先生は㊁’みんな㊁海のものと㊁山のもの㊁もって来たかい?」と聞いたꎮ’はーい」[１]３３
朱译:等到大家都坐好了ꎬ校长便问: 大家把海里的东西和山里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 [２]２５
赵译:大家都坐好以后ꎬ校长先生问: 大家都把海的味道和山的味道带来了吗?
带 来 了! [３]２４
陈译:等大家坐好了ꎬ校长先生问: 大家都带 山珍海味 来了吗?
带来啦! [４]１７
王译:大家坐好后ꎬ校长先生说: 同学们ꎬ山上的东西㊁海里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 来 了! [５]２０
在巴学园ꎬ大家会自己带便当ꎮ小林校长为了孩子们的营养均衡ꎬ要求便当有 海のもの 和 山のもの ꎮ这本是平淡无奇的说法ꎬ但赵译巧妙运用借代的修辞手法ꎬ把它翻译成 山的味道㊁海的味道 ꎬ使文章趣味性大增ꎬ给儿童留下深刻的印象ꎮ这里还需要注意的是ꎬ原文中孩子们回答 はーい ꎬ赵译和王译不约而同地使用破折号代替原文中的长音ꎬ使孩子们拖着长音回答老师问题的经典形象跃然纸上ꎮ把 海のもの㊁山のもの 翻译成 山的味道㊁海的味道 看似违反了忠诚原则ꎬ但从功能翻译理论角度看ꎬ若已完成意味传递ꎬ则不必追究一字一词的对等表达ꎮ实际上ꎬ这样做恰恰传递了原作妙趣横生的写作风格ꎮ(四)长句及复杂句的翻译
例４㊀原文:子供たちは㊁トットちゃんが始めてみたときに㊁とっても㊁うらやましく思ったように㊁お弁当の時間に㊁校長先生が㊁自分たちのお弁当箱の中をのぞいて㊁’海のものと㊁山のものは㊁あるかい?」と㊁ひとりずつ確かめてくださるのが㊁嬉しかったꎮ[１]４６
朱译:正像冬冬第一次见到时觉得非常羡慕一样ꎬ吃午饭的时候ꎬ校长瞧着同学们饭盒里的饭菜ꎬ口里问道: 有海里的和山里的东西么? 孩子们对校长一个一个地查看自己的饭菜感到特别快活ꎮ[２]３６赵译:正像小豆豆第一次见到而且非常羡慕的那样ꎬ孩子们在午饭时间里ꎬ兴奋地盼着校长先生来看自己的饭盒ꎬ问: 海的味道和山的味道ꎬ都有了吗? 真是让人开心ꎮ[３]３７
陈译:阿彻在第一次看到巴学园吃午饭时ꎬ感到非常羡慕ꎮ孩子们请校长先生检查自己带来的饭菜ꎬ看看里面有没有 山珍海味 ꎬ觉得十分快活ꎮ[４]２６
王译:和桃桃第一次看到的情景一样ꎬ每当吃午饭的时候ꎬ校长先生总是边走边一个个地看着孩子们的饭盒ꎬ并问: 山上和海里的东西都齐了吗? 对这一点孩子们非常满意ꎮ[５]３２
小豆豆之前看过别人在巴学园吃午饭的情景ꎬ这次自己终于可以如此了ꎬ心里充满期待ꎮ这句话的原文很长ꎬ不过汉语和日语语法构造不同ꎬ在日本孩子看来并不难理解ꎬ但要译成易懂的中文颇有难度ꎮ朱译和赵译都采取了直译的方法ꎬ使用了契合原文的 正像 那样 句式ꎬ强调了校长先生的关爱以及孩子们的幸福感ꎬ以及小豆豆由此感到的强烈震撼ꎮ其中ꎬ朱译在细究之下略有歧义ꎻ而陈译㊁王译调换了语序ꎬ将长句变化为短句ꎬ采取平铺直叙的译法ꎬ笔者认为这在意思的传递上并无不妥ꎬ但因弱化了小豆豆的强烈情感ꎬ在情绪气氛的营造方面稍显逊色ꎮ因此ꎬ在译介结构复杂的长句时ꎬ尤其要注意功能翻译ꎬ既要把握语意ꎬ又要兼顾情感ꎮ(五)对原文的忠实
例５㊀原文:’そうだ‼」
トットちゃんは㊁いいことを思いついて㊁ママの顔をのぞきながら㊁大声をはりあげていったꎮ’ねえ㊁本当はスパイなんだけど㊁切符屋さんなのは㊁どう?」[１]１１
朱译: 对了ꎬ就这样! 冬冬想得很美ꎬ仔细观看着妈妈的脸色ꎬ扯开嗓门问道:
妈妈!我本来是想当间谍的ꎬ可现在想当检票员了ꎬ行吗? [２]２
陈译:她抬起头看着妈妈的脸ꎬ大声喊道:
说真的ꎬ我本来想做个侦探ꎬ不过当个售票员不也挺好吗? [４]２
王译: 是呀! 桃桃想出一个好主意ꎬ便瞧着妈妈的脸ꎬ大声嚷道:
嗯!我表面上当售票员ꎬ实际上是侦探ꎬ怎么样? [５]２
赵译: 有了! 小豆豆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ꎬ她看着妈妈ꎬ大声宣布道:
哎 本来是个间谍ꎬ但装作售票员的样子ꎬ怎么样? [３]２
这是本书开头的一个场景:小豆豆觉得车站检票员的工作特别有趣ꎬ就说出自己长大后也要当检票员的想法ꎮ妈妈提醒她ꎬ直到昨天为止她的理想还是做个间谍呢ꎮ这时小豆豆灵机一动ꎬ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ꎮ原文的 本当はスパイなんだけど㊁切符屋さんなの (实际是间谍ꎬ但是是售票员)ꎬ其实是 本当はスパイな
んだけど㊁切符屋さんのふりをしているなの (实际是间谍ꎬ但表面上装作售票员的样子)的意思ꎬ在日语非母语的人看来可能省略过多ꎬ但并不足以构成歧义ꎮ可以看出ꎬ朱译和陈译存在明显的误译ꎬ也完全描画不出小豆豆机灵的性格ꎬ这无疑会让小读者难以理解ꎮ王译没有明显的逻辑错误ꎬ但结合前面检票员叔叔收掉小豆豆的票这一情节来看ꎬ此处的 切符屋さん 应该是指检票员而不是售票员ꎮ另外ꎬ 大声嚷道 的译法也比原文的 大声をはりあげていった (提高音量)带有更多的负面意味ꎮ相较之下ꎬ赵译较好地规避了这些问题ꎬ且在忠实原文的前提下保证了译文语句通顺ꎬ易于理解ꎮ
三㊁结语
前文以«窗旁的小豆豆»及其四个中译本为例ꎬ结合功能翻译理论ꎬ对该作品的翻译面貌进行了代表性鉴析ꎮ从中可知ꎬ鉴于作为预期读者的儿童群体的理解能力㊁表达方式及情感感知特点ꎬ翻译过程中仅从语言层面进行译介未必会取得最佳效果ꎬ而优先考虑功能性的对等传递或许是对儿童文学翻译的恰当衡量标准ꎮ具体来说ꎬ在词汇层面ꎬ应选择符合儿童表达习惯的词汇和语气ꎬ在保留原文感情的前提下尽量做到口语化ꎮ而在文化负载词方面ꎬ在翻译的时候要根据具体情况ꎬ适当采用将域外语汇转化为本国对应语汇的方法ꎬ降低儿童的理解门槛ꎻ在本国没有对应语汇的情况下ꎬ适度引入国外的表达方式ꎬ以丰富儿童对异国他乡的想象和认知ꎮ也即是说ꎬ儿童文学的译介要灵活运用归化与异化译法ꎮ在世界性话语愈发通达的今日ꎬ笔者认为ꎬ在确保能够被理解的前提下ꎬ译者可多尝试采用异化策略ꎬ使小读者更多地了解国外的原语文化ꎮ而在这一过程中ꎬ注释译法的使用会有补充性效果ꎮ此外ꎬ在句子层面ꎬ则既要译出原作的文意思想ꎬ也要注重传达其氛围气质㊁情感感受ꎬ重视儿童的感性体验ꎮ最后ꎬ在翻译过程中要注意对原文的忠实ꎮ虽然功能翻译理论不要求译文与原文在词汇和语法上完全对等ꎬ但译者也不是因此就获得了随意改变作者原意的权力ꎬ毕竟只有忠实于原文ꎬ才是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ꎬ其意义也才可以彰显ꎮ
儿童文学作品的读者既是译介过程中的制约因素ꎬ也是对翻译提出的更高标准ꎮ译介过程中ꎬ在功能翻译理论的引航下ꎬ灵活运用具体译介方法ꎬ在对原文忠实的基础上优先考虑儿童读者的特点ꎬ才能让域外儿童文学更好地发挥其功能与作用ꎮ
[注㊀释]
①为论述方便ꎬ后文以中文译名«窗旁的小豆豆»表记ꎬ各中文译本以译者姓氏加 译 字来略称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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