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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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等问题。 对山东省工业发展的研究，是中国工业发展一个很好的实践案例。 本研究以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级行
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四位码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和企业个数为统计单位，选择 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对结果综
合比较，分析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分布格局；基于工业多样性指标，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ｖｏｌｖｉｎｇ ｖａｒｉｏｕｓ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ａｎｄ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ｍｅｔｈｏｄｓ． 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ｉｎ ２０１０， ｗｅ ｃｈｏｓｅ １３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数据及企业个数，包括 ３９ 个二位码类型、５０４ 个四位码类型。 表 １ 对山东省 ３９ 个二位码产业按行业总产值从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ｃｎ
不同空间尺度，影响工业地理格局的机制也存在差异 ［２８］ 。 将 ＥＳＤＡ（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探索空
间数据分析） 方法引入到工业格局分析中，可以发现工业的空间集群和空间分异，揭示不同区域间的空间相
互作用机制 ［１７］ 。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
Ｌｉｕ Ｙ， Ｌｉ Ｙ， Ｓｈｉ Ｌ．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１９，３９（１３） ：４７１０⁃ ４７１９．
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Hale Waihona Puke 刘 晔，李 杨，石 磊 ∗
清华大学环境学院国家环境模拟与污染控制联合重点实验室， 北京 １０００８４
重点各不相同，且存在一定的互补作用 ［６］ 。
区域差异是工业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经济现象 ［７］ 。 随着时间的积累，区域工业发展差异反映在空间
上 ［８］ ，表现为工业多样性的差异。 工业多样性受多个尺度因素的影响，包括企业尺度、产业尺度、区域尺度，
甚至国家和全 球 经 济 尺 度， 这 些 因 素 相 互 作 用， 共 同 影 响 工 业 多 样 性 的 分 布 格 局。 区 域 规 模 ［９］ 、 产 业 结
第 ３９ 卷第 １３ 期
２０１９ 年 ７ 月
生
态
学
报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Ｖｏｌ．３９，Ｎｏ．１３
Ｊｕｌ．，２０１９
ＤＯＩ： １０．５８４６ ／ ｓｔｘｂ２０１８０６０６１２７１
刘晔，李杨，石磊．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生态学报，２０１９，３９（１３） ：４７１０⁃ ４７１９．
本的影响 ［２０⁃ ２１］ ，而地方政府的产业政策并不是万能的，需要依赖城市的产业基础和资源禀赋等其他因素的共
同作用 ［２２］ 。 已有研究表明传统经济地理因素、新经济地理因素和政策因素共同决定了我国的工业分布 ［２３］ ，
不同工业存在显著不同的空间分布特点，空间格局的影响因素差异较大 ［２４］ ，对于其探讨也在不断深入 ［２４⁃ ２７］ 。
上表现为显著正相关的空间格局，即空间相似值的聚集分布，且以高⁃高聚集分布的县为主，呈现工业发展高地和洼地这种两极
分化现象，其中工业发展核心区的县主要分布在青岛市、淄博市、泰安市、济南市、威海市、烟台市，工业发展洼地的县主要分布
在滨州市、青岛市、枣庄市和东营市。 此外，日照市、菏泽市、枣庄市存在工业发展不均衡的地区，与周边县的工业多样性空间差
摘要：工业多样性是工业生态学关注和研究的重点，但其含义复杂，指标多种多样。 选择了 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包括直接从
生物多样性指数移植过来的 ４ 个指数，和根据特定目的专门构造出来的 ９ 个指数，以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级行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四
位码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和企业个数为统计单位，分析了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分布格局；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
异较大。
关键词：工业多样性；山东省；空间自相关；区域差异；空间分布格局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ＬＩＵ Ｙｅ， ＬＩ Ｙａｎｇ， ＳＨＩ Ｌｅｉ ∗
Ｓｔａｔｅ Ｊｏｉｎｔ 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ｏ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Ｓｉ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Ｔｓｉ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４， Ｃｈｉｎ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ｒｅｖｅａｌ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ｒｅ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ａｔ Ｑｉｎｇｄａｏ， Ｚｉｂｏ， Ｔａｉａｎ，
Ｊｉｎａｎ， Ｗｅｉｈａｉ， ａｎｄ Ｙａｎｔａｉ， ｗｈｉｌｅ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ａｔ Ｂｉｎｚｈｏｕ， Ｑｉｎｄａｏ，
析方法，解析了各县之间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关联性。 研究发现，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对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的排序结果
基本一致；２０１０ 年山东省各县工业发展很不平衡，不同县域工业发展水平有明显的差异，工业多样性高的县主要分布在青岛
市、淄博市、烟台市、潍坊市、威海市、济南市、德州市、济宁市、临沂市、泰安市、枣庄市等 １１ 个地级市；各县之间工业多样性整体
构 ［１０⁃１１］ 、市场结构 ［１２⁃１３］ 是 ３ 个最常见的因素，此外还有收入水平 ［１４］ 、要素状况、基础设施等。 而具有更高工业
多样性的地区可以获得更稳定的经济增长和更低的失业率，许多研究支持这个假说，认为提高工业多样性可
以降低区域经济的不稳定性 ［１５］ 。
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现在是世界上制造业产量最大的国家。 中国工业发展的空间格局引起了经济地理学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ｕｎｅｖｅ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ｓｕｒｒｏｕｎｄ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学者的广泛关注。 正如我们所知，中国工业的发展并不是均匀分布，工业的空间格局一直在变化 ［１６⁃１９］ ，自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末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中国经历了显著的工业化进程。 中国工业的区域差异一直是地理学
研究的热点，也是区域经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 中国的工业分布空间变化受到土地成本、需求变化和环境成
基金项目：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资助项目（２０１２１０８８０９６）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１３ＢＪＹ０３０）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 ０６⁃ ０６； 网络出版日期：２０１９⁃ ０４⁃ １７
∗通讯作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Ｅ⁃ｍａｉｌ： ｓｌｏｎｅ＠ ｔｓｉｎｇｈｕａ．ｅｄｕ．ｃｎ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ｔｏ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ｆｏｕｒ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ｄｉｒｅｃｔｌｙ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ａｎｄ ｎｉｎｅ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ｅｄ ｆｏｒ ｓｐｅｃｉｆｉｃ ｐｕｒｐｏｓｅ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ｓｅ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ｗｅ ｄｅｓｃｒｉｂｅｄ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ｈｅｎ ｗｅ ｕｓｅｄ ｔｈｅ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 ＥＳＤＡ） ｔｏ
ｅｘａｍｉｎｅ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ａｍｏｎｇ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Ｔｈｅ ｓｏｒｔｉｎｇ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ｏｆ ｔｈｅ １３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ｒａｎｋ ｏｆ
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 ［２９］ 。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整体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但在发展过程
中，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日益凸显。 山东省是我国东部沿海经济大省，ＧＤＰ 位列全国排名第三，但是
省内不同区域工业发展水平有着明显的差异 ［３０］ ，存在着工业结构不完善、自主创新能力不足和节能减排压力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ｃｎ
１３ 期
刘晔 等：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
４７１１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ａｎｄ Ｄｏｎｇｙｉｎｇ ａｔ ｔｈｅ ｐｒｅｆｅｃｔｕｒｅ ｌｅｖｅｌ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Ｉｎ ａｄｄｉｔｉｏｎ， Ｒｉｚｈａｏ， Ｈｅｚｅ， ａｎｄ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ｃａｍ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Ｉｔ ｗａｓ ｍａｉｎｌｙ ａ ｈｉｇｈ⁃ｈｉｇｈ ａｇｇｒｅｇａｔｉｏｎ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ｘｉｓｔ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ｈｏｔｓｐｏｔ ａｎｄ ｃｏｌｄｓｐｏｔ ｐｏｌａ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ｐａｔｔｅｒｎ
工业多样性是工业生态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 ［１⁃ ４］ ，也是工业生态化的重要决策支持，近年来受到越来
越多的关注。 自 １９３０ 年首次提出以来 ［５］ ，工业多样性的概念一直不断深化，其表征指数和计算方法也随之发
展 ［６］ 。 据不完全文献统计，工业多样性指数有多达 １５ 种，每一种指数所反映的工业生态系统过程其视角或侧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ｗｅｒｅ ｆｏｕｎｄ ｔｏ ｂｅ ｎｅａｒｌｙ ｃｏｎｓｉｓｔｅｎ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ｗａｓ
ｕｎｂａｌａ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ｔｈｅｒｅ ｗｅｒｅ ａｐｐａｒｅｎｔ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ｌｅｖｅｌ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Ｔｈｅ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ｉｔｈ
法，分析其空间关联性，评估空间自相关是否有稳定性， 探讨山东省工业发展过程中的区域差异。 以期为山
东省工业平衡、充分发展提供理论指导，为当前中国工业结构调整和空间优化布局的政策制定和企业的战略
选择提供实践支持。
１ 数据和方法
１．１ 数据说明
本文依据《 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 ，整理了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级行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各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
ｈｉｇｈｅ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ｅｄ ｉｎ Ｑｉｎｇｄａｏ， Ｚｉｂｏ， Ｙａｎｔａｉ， Ｗｅｉｆａｎｇ， Ｗｅｉｈａｉ， Ｊｉｎａｎ， Ｄｅｚｈｏｕ， Ｊｉｎｉｎｇ，
Ｌｉｎｙｉ， Ｔａｉａｎ， ａｎｄ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ａｔ ｔｈｅ ｐｒｅｆｅｃｔｕｒｅ ｌｅｖｅｌ． Ｗｅ ａｌｓｏ ｆｏｕｎ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ｍｏｎｇ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ｈａｄ ａ
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四位码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和企业个数为统计单位，选择 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对结果综
合比较，分析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分布格局；基于工业多样性指标，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ｖｏｌｖｉｎｇ ｖａｒｉｏｕｓ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ａｎｄ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ｍｅｔｈｏｄｓ． 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ｉｎ ２０１０， ｗｅ ｃｈｏｓｅ １３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数据及企业个数，包括 ３９ 个二位码类型、５０４ 个四位码类型。 表 １ 对山东省 ３９ 个二位码产业按行业总产值从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ｃｎ
不同空间尺度，影响工业地理格局的机制也存在差异 ［２８］ 。 将 ＥＳＤＡ（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探索空
间数据分析） 方法引入到工业格局分析中，可以发现工业的空间集群和空间分异，揭示不同区域间的空间相
互作用机制 ［１７］ 。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
Ｌｉｕ Ｙ， Ｌｉ Ｙ， Ｓｈｉ Ｌ．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１９，３９（１３） ：４７１０⁃ ４７１９．
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Hale Waihona Puke 刘 晔，李 杨，石 磊 ∗
清华大学环境学院国家环境模拟与污染控制联合重点实验室， 北京 １０００８４
重点各不相同，且存在一定的互补作用 ［６］ 。
区域差异是工业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经济现象 ［７］ 。 随着时间的积累，区域工业发展差异反映在空间
上 ［８］ ，表现为工业多样性的差异。 工业多样性受多个尺度因素的影响，包括企业尺度、产业尺度、区域尺度，
甚至国家和全 球 经 济 尺 度， 这 些 因 素 相 互 作 用， 共 同 影 响 工 业 多 样 性 的 分 布 格 局。 区 域 规 模 ［９］ 、 产 业 结
第 ３９ 卷第 １３ 期
２０１９ 年 ７ 月
生
态
学
报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Ｖｏｌ．３９，Ｎｏ．１３
Ｊｕｌ．，２０１９
ＤＯＩ： １０．５８４６ ／ ｓｔｘｂ２０１８０６０６１２７１
刘晔，李杨，石磊．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生态学报，２０１９，３９（１３） ：４７１０⁃ ４７１９．
本的影响 ［２０⁃ ２１］ ，而地方政府的产业政策并不是万能的，需要依赖城市的产业基础和资源禀赋等其他因素的共
同作用 ［２２］ 。 已有研究表明传统经济地理因素、新经济地理因素和政策因素共同决定了我国的工业分布 ［２３］ ，
不同工业存在显著不同的空间分布特点，空间格局的影响因素差异较大 ［２４］ ，对于其探讨也在不断深入 ［２４⁃ ２７］ 。
上表现为显著正相关的空间格局，即空间相似值的聚集分布，且以高⁃高聚集分布的县为主，呈现工业发展高地和洼地这种两极
分化现象，其中工业发展核心区的县主要分布在青岛市、淄博市、泰安市、济南市、威海市、烟台市，工业发展洼地的县主要分布
在滨州市、青岛市、枣庄市和东营市。 此外，日照市、菏泽市、枣庄市存在工业发展不均衡的地区，与周边县的工业多样性空间差
摘要：工业多样性是工业生态学关注和研究的重点，但其含义复杂，指标多种多样。 选择了 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包括直接从
生物多样性指数移植过来的 ４ 个指数，和根据特定目的专门构造出来的 ９ 个指数，以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级行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四
位码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和企业个数为统计单位，分析了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分布格局；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
异较大。
关键词：工业多样性；山东省；空间自相关；区域差异；空间分布格局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ＬＩＵ Ｙｅ， ＬＩ Ｙａｎｇ， ＳＨＩ Ｌｅｉ ∗
Ｓｔａｔｅ Ｊｏｉｎｔ 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ｏ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Ｓｉ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Ｔｓｉ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４， Ｃｈｉｎ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ｒｅｖｅａｌ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ｒｅ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ａｔ Ｑｉｎｇｄａｏ， Ｚｉｂｏ， Ｔａｉａｎ，
Ｊｉｎａｎ， Ｗｅｉｈａｉ， ａｎｄ Ｙａｎｔａｉ， ｗｈｉｌｅ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ａｔ Ｂｉｎｚｈｏｕ， Ｑｉｎｄａｏ，
析方法，解析了各县之间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的空间关联性。 研究发现，１３ 个工业多样性指标对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的排序结果
基本一致；２０１０ 年山东省各县工业发展很不平衡，不同县域工业发展水平有明显的差异，工业多样性高的县主要分布在青岛
市、淄博市、烟台市、潍坊市、威海市、济南市、德州市、济宁市、临沂市、泰安市、枣庄市等 １１ 个地级市；各县之间工业多样性整体
构 ［１０⁃１１］ 、市场结构 ［１２⁃１３］ 是 ３ 个最常见的因素，此外还有收入水平 ［１４］ 、要素状况、基础设施等。 而具有更高工业
多样性的地区可以获得更稳定的经济增长和更低的失业率，许多研究支持这个假说，认为提高工业多样性可
以降低区域经济的不稳定性 ［１５］ 。
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现在是世界上制造业产量最大的国家。 中国工业发展的空间格局引起了经济地理学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ｕｎｅｖｅ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ｓｕｒｒｏｕｎｄ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学者的广泛关注。 正如我们所知，中国工业的发展并不是均匀分布，工业的空间格局一直在变化 ［１６⁃１９］ ，自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末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中国经历了显著的工业化进程。 中国工业的区域差异一直是地理学
研究的热点，也是区域经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 中国的工业分布空间变化受到土地成本、需求变化和环境成
基金项目：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资助项目（２０１２１０８８０９６）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１３ＢＪＹ０３０）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 ０６⁃ ０６； 网络出版日期：２０１９⁃ ０４⁃ １７
∗通讯作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Ｅ⁃ｍａｉｌ： ｓｌｏｎｅ＠ ｔｓｉｎｇｈｕａ．ｅｄｕ．ｃｎ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ｔｏ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ｆｏｕｒ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ｄｉｒｅｃｔｌｙ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ａｎｄ ｎｉｎｅ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ｅｄ ｆｏｒ ｓｐｅｃｉｆｉｃ ｐｕｒｐｏｓｅ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ｓｅ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ｗｅ ｄｅｓｃｒｉｂｅｄ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ｈｅｎ ｗｅ ｕｓｅｄ ｔｈｅ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 ＥＳＤＡ） ｔｏ
ｅｘａｍｉｎｅ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ａｍｏｎｇ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Ｔｈｅ ｓｏｒｔｉｎｇ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ｏｆ ｔｈｅ １３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ｄｉｃｅｓ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ｒａｎｋ ｏｆ
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 ［２９］ 。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整体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但在发展过程
中，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日益凸显。 山东省是我国东部沿海经济大省，ＧＤＰ 位列全国排名第三，但是
省内不同区域工业发展水平有着明显的差异 ［３０］ ，存在着工业结构不完善、自主创新能力不足和节能减排压力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ｃｎ
１３ 期
刘晔 等：山东省工业生态系统多样性
４７１１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ａｎｄ Ｄｏｎｇｙｉｎｇ ａｔ ｔｈｅ ｐｒｅｆｅｃｔｕｒｅ ｌｅｖｅｌ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Ｉｎ ａｄｄｉｔｉｏｎ， Ｒｉｚｈａｏ， Ｈｅｚｅ， ａｎｄ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ｃａｍ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Ｉｔ ｗａｓ ｍａｉｎｌｙ ａ ｈｉｇｈ⁃ｈｉｇｈ ａｇｇｒｅｇａｔｉｏｎ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ｘｉｓｔ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ｈｏｔｓｐｏｔ ａｎｄ ｃｏｌｄｓｐｏｔ ｐｏｌａ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ｐａｔｔｅｒｎ
工业多样性是工业生态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 ［１⁃ ４］ ，也是工业生态化的重要决策支持，近年来受到越来
越多的关注。 自 １９３０ 年首次提出以来 ［５］ ，工业多样性的概念一直不断深化，其表征指数和计算方法也随之发
展 ［６］ 。 据不完全文献统计，工业多样性指数有多达 １５ 种，每一种指数所反映的工业生态系统过程其视角或侧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ｗｅｒｅ ｆｏｕｎｄ ｔｏ ｂｅ ｎｅａｒｌｙ ｃｏｎｓｉｓｔｅｎ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ｗａｓ
ｕｎｂａｌａ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ｔｈｅｒｅ ｗｅｒｅ ａｐｐａｒｅｎｔ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ｌｅｖｅｌ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Ｔｈｅ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ｗｉｔｈ
法，分析其空间关联性，评估空间自相关是否有稳定性， 探讨山东省工业发展过程中的区域差异。 以期为山
东省工业平衡、充分发展提供理论指导，为当前中国工业结构调整和空间优化布局的政策制定和企业的战略
选择提供实践支持。
１ 数据和方法
１．１ 数据说明
本文依据《 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 ，整理了山东省 １４０ 个县级行政单位 ２０１０ 年的各产业类型工业总产值
ｈｉｇｈｅ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ｗｅ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ｅｄ ｉｎ Ｑｉｎｇｄａｏ， Ｚｉｂｏ， Ｙａｎｔａｉ， Ｗｅｉｆａｎｇ， Ｗｅｉｈａｉ， Ｊｉｎａｎ， Ｄｅｚｈｏｕ， Ｊｉｎｉｎｇ，
Ｌｉｎｙｉ， Ｔａｉａｎ， ａｎｄ Ｚａｏｚｈｕａｎｇ ａｔ ｔｈｅ ｐｒｅｆｅｃｔｕｒｅ ｌｅｖｅｌ． Ｗｅ ａｌｓｏ ｆｏｕｎ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ｍｏｎｇ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 ｈａｄ 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