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中语文乡土小说的女性命运与作家情怀
萧红乡土小说的文化审美空间
萧红乡土小说的文化审美空间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萧红以其独特的乡土小说创作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她的作品不仅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更在文学艺术形式上独具一格。
本文将从文化审美空间的视角,探讨萧红乡土小说的独特魅力。
萧红出生于20世纪初的中国农村,当时正值封建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时期。
这一时期,农村社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而身处其中的萧红则以敏感的内心和细腻的笔触记录下了这个时代的变迁。
作为一位女性文学家,萧红的创作在承袭传统的同时,也展现了其鲜明的个性特征。
萧红乡土小说的文化审美空间具有以下几个显著特征:她以富有诗意的描绘呈现了乡村生活的美丽与哀愁。
在她的笔下,乡村并非单纯的现实场景,而是一个饱含情感与意蕴的空间。
例如,在《生死场》中,她描绘了呼兰河畔的风土人情,将自然的景致与人物的命运紧密相连,使读者感受到乡村生活中的诗意与悲剧。
萧红对细节的使她的作品具有极高的真实感。
她在描写人物的情感世界时,往往从细微之处入手,使读者能深刻体会到人物内心的喜怒哀乐。
例如,《家族以外的人》中,通过主人公对家族成员的细致观察,展现了传统家族制度的束缚与人性的冲突。
萧红的作品表现出情感的细腻。
她以温情脉脉的笔触描绘乡村生活的点滴,以含蓄内敛的情感诠释人性的复杂。
这使得她的作品不仅具有深厚的人文关怀,还散发着迷人的艺术魅力。
在萧红的多部作品中,我们都能看到她对文化审美空间的精彩展现。
以下以《呼兰河传》和《家族以外的人》为例进行具体阐述:在《呼兰河传》中,萧红将呼兰河畔的民间文化融入了小说之中。
她以清新自然的笔触描绘了呼兰河畔的风土人情,将当地的生活习惯、民俗信仰等元素巧妙地穿插在故事情节中。
同时,她在描绘乡村生活的同时,也深刻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使读者在感受乡村美丽的同时,也能看到乡村的苦难与困境。
这种对民间文化的审美趣味表现了萧红对故土的深深眷恋,同时也使她的作品具有了更为丰富多元的文化内涵。
而在《家族以外的人》中,萧红则通过讲述跨越家族和时代的爱情悲剧,展现了更为广阔的文化审美空间。
论萧红乡土小说的深刻意蕴
收稿日期:2004-05-10作者简介:李君玲(1973-),女,河南内乡人,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商务秘书系讲师。
论萧红乡土小说的深刻意蕴李 君 玲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 商务秘书系,河南 郑州450052摘 要:萧红是少有的中国现代乡土文学女作家,她以自己独特的感悟触摸到了乡村苦难最深层的精神脉搏,对苦难大地的彻底展示,那种奇绝惨厉的文学风格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非常稀缺。
她也展示了东北黑土地瑰丽、复杂的风情,那种似淡却浓的悲哀流淌出的向往与痛楚之情,让人感到无比的真诚。
同时,透过其对乡村苦难的彻底书写,可探求其小说作品的深刻意蕴及当下意义。
关键词:萧红;乡土小说;苦难;当下意义中图分类号:1207 6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3928(2004)06-0065-04人类已进入21世纪,如果要问世界性的最热门话题,则无疑是 全球化问题 。
就中国人对 全球化趋势 的认同来看,重要的还是对民族国家的认同。
当帝国主义用坚船利炮轰开国门的时候,中国人民强烈地意识到:我们必须走现代化之路,才能顺应世界历史的发展潮流。
就西方的情形来说,现代化之路本是肇始于英国的工业化,但到了中国则演化成了民族解放特别是农民解放之路。
中国的现代化仅仅经历了百年的时间,到现在仍然是农业大国。
2004年新春伊始,政府部门发布的中央1号文件,关于农村和农民问题,依然得到了国人乃至全世界的广泛关注。
正因为农村或农民问题的重要性,影响到中国的现代文学,使得它从一开始就以乡土文学占了压倒优势,并随之出现了一大批优秀作家。
而萧红,作为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能够较好地把握乡村题材,并被鲁迅称为 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她以本人在个性上的质朴与真诚,以饱蘸感情的笔墨,用心灵的巧手绘织出一幅幅乡村场景的瑰丽画图。
这些图画反映了 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 ,以及更广阔的世事人心,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描写乡村风貌和乡村内在神韵与魂魄的重要载体。
萧红迟子建乡土小说比较研究
汉语言文学2班孙浩08010142027萧红迟子建乡土小说比较研究萧红和迟子建两位乡土小说作家,她们相似的童年经历、对故土、亲友和北方自然景致的共同热爱,致使她们在其叙事视角与创作风格方面达到一定程度的相似或相通。
但她们的人生阅历、感悟的差异又历练出各自特有的情感基调。
一、萧红、迟子建乡土小说中的共性特征作为东北文坛世纪始末的两位优秀女作家,萧红和迟子建共同关注着黑土地。
相似的童年经历与对生命的感悟,女性独有的细腻与才情,使两位作家在叙述视角及美学风格上有相通相似的地方。
(一)儿童、女性叙述视角的运用叙述视角是文学创作中的一种叙事策略、一种独特的话语表达方式,涉及到叙事者与故事的关系问题。
作家在创作的时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觉还是不自觉,都不能回避叙事视角的选择问题,这是作家观照对象世界发展变化的轨迹,透视笔下人物行为、心理活动、情感脉络的视线出发点和方位坐标系。
叙事视角的选择决定了小说的时空能见度。
1. 儿童眼中的世界:纯美与质朴童年是一个人生命的初始阶段,童年经验可以对一个人的一生产生深刻的影响,尤其对于作家创作的影响更是巨大。
萧红和迟子建都有着独特、深刻的童年经验和浓厚的童年情结,这使她们在创作过程中自觉或者不自觉地采用了儿童视角。
“童年经验作为先在意向结构对创作产生多方面的影响。
童年经验不仅在情感上缠绕着萧红和迟子建,而且成为她们创作的某种思维定势,成为她们创作中的灵感来源。
萧红和迟子建借助儿童视角,表达了自己对于朴素的日常生活的诗意发现。
儿童视角的选择及由此而带来的简洁、朴素、灵动、形象的语言风格往往给文本带来一种温情、纯净、朴素、明丽的气息。
2. 女性命运的言说:悲悯与凄婉在萧红和迟子建的作品中,都饱含着对东北那片神秘土地的深厚情感和热切依恋,而且都运用了女人的视角。
萧红对乡愁的独特体验以及寂寞之中对“民族的病态”和“病态的灵魂”的深刻思索,特别是对自己作为女性的人生经历以及家乡的女性命运的深刻感悟,让她能够写出具有独特的思想风格与艺术风格的作品,以散文化的形态切合其无所依傍的寂寞心态。
从女孩到作家的轨迹_对萧红_呼兰河传_的一种解读
以儿童视角展开叙述的《呼兰河传》,萧红以书写自我时一贯坦率的文笔,为读者再现了童年时代的“我”的生活。
“我”究竟是怎样的孩子呢?这个女孩和那个开创“萧红体”的作家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呢?让我们来一次探索之旅吧。
“我”是怎样的孩子?“我”在小说的第三章出场,第一句是“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这是继续讲述的一个前提:“我”是在祖父的爱和温暖中长大的孩子。
第二句话:“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
”这里透出“我”童年生活的另一个信息,祖父已经很老了,他只能陪伴“我”,却无力保护“我”。
在这个家庭里,两个弱者(老人和女孩)在寂寞中相互温暖:“我想,幸好我长到了,我三岁了,不然祖父该多寂寞。
”第三句便提到“我家有一个大花园”,那是祖父和“我”的乐园。
在那里,“我”亲近自然、感受自然,自然慰藉、启发着“我”。
和祖父一起在后花园的日子,是“我”最自由、最快乐的时光。
也许,对“我”来说,自由便是一种快乐: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
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
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
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
蜻蜓飞得多么快,哪里会追得上。
好在一开初也没有存心一定追上,所以站起来,跟了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
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了,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在这段话里,最重要的不是有着谷子、狗尾草、黄瓜、蜻蜓、倭瓜、蚂蚱的田园风光,而是那份随心所欲、率性而为的自由。
接下来,萧红写道: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天空特别高,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
迟子建笔下乡村女性悲剧命运探析
性别等级观念下女性的悲剧命运
中 国几千 年 的封 建 王朝 统 治确 定 了男尊 女 卑 、男 主女 从 的传 统习俗观念 ,世代 因袭 下来的思想 意识认为 女性是男 性的 附庸 ,是传宗接 代的工具 ,男性在人格 、地位 、尊 严等 方面优越 于女性 ,享有至 高无 上的权力 。新中 国成立 后 ,妇 女在各 方面 的待遇 虽然有所提 高,然而 ,根深蒂 固的封 建传 统思想 不可能在很短 的时 间内彻底清除 ,特 别是在偏远 的农
作家评论 Q : ……………
宋 慧 平
来自 “ 北极 村”的女作 家迟子建 ,在 新时期 以来 的 中国 文坛上 ,一直 以一个 特立独行 者的姿态在 文学 的园地 上孜孜 耕耘 。她 善于把深沉 的 目光投 向故乡黑土 地上生存 的女人 , 以悲悯 的情 怀 、忧郁 的风格叙 述 了乡村女 性的生活 故事 ,于 娓娓叙 说中 向读 者展示 了她们 的成长经历 及爱情婚 姻,谱写 了一 曲曲女性 的生命 悲歌 ,引起人们对 女性命运 的深沉 思考
传统贞节观念下女性的悲剧命运
贞节 ,一 般指 妇 女不 改嫁 或者 不 失身 ,忠 于丈 夫 ,从 而终 ,是封建伦理对 女性的特殊要求 。在现代社会 ,人们 的观念 虽然 发生很大变化 ,男女平等 思想 深入人心 ,但 是, 贞节观作 为约束社会 性别行为的一种 文化传统 ,它 的影 响依 然存在 ,尤 其是在偏远 的农村 。迟子建 的作品就较 多关注 备 受世人苛刻 的贞节 问题 。在她的文学世 界里,贞节与女人 的
她却不敢 反抗 ;王二刀偷欢不成 回到家里 ,女萝也不敢 问及 此事 ,因为女萝认 为女人是不 能问男人委屈 的,特 别是有关 男 子寻 欢作 乐 之类 的事 情 ,反而 为 自己的行为 表达 歉 意 , 扭 曲式 地 屈 从 于 男 人 。 由此 可 见 ,在 她 的 心 目中 , 男 人 是 靠 山,她 的世界是 以男人为 中心 的,她 的现实处境是 受男性支 配 的,这种思想 是传 统的男权文化 意识对女性 的威 压,是女 性 失去 自我 的表现 。其他人物 比如 女萝的母亲粳米被 “ 极乐 世 界”的刘八仙 折磨而死 :开 羊肉面馆的龚友顺 的老婆 因为 受够 丈夫的恶气 ,悬梁 自尽 了。一幅幅乡村女性 的生存 图展 现在我 们眼前 ,这些 平凡、勤劳善 良的女人在家庭 中没有地 位 , 男 人 的世 界 里 麻 木 生 活 ,被 动 地 谱 写 着 自己 的 生 命 之 歌 ,令人为之心酸 。 另一篇作 品 《 河 柳图》 中的程锦 兰是一个 乡村 女教师 , 作 为知 识分 子 的她 , 同样难 以摆 脱 男权 意识 的束 缚 。前夫 李牧青 辞职去上海发 展 ,一年后 回来 告诉她 自己另有所 爱 , 离婚后 的程 锦兰嫁给 了当地富人裴绍 发,为 自己找 了一个经 济 的靠 山,开始 了被 约束、被 改造 的生活 。在传统 的男权主 宰 下,那个长发飘飘 、衣着典雅 的女教师变成 了梳着 短发 , 穿着红袄 绿裤 的村妇 ,连她也觉得 自己再嫁后 的形 象酷 似去 世 的裴 绍发 的前妻 。再婚后 的她不仅 形象变 了,连 说话的语 调 、情 感也变 了,对 掌握着家庭经济 大权 、拥有权威地 位的 裴绍发 由厌恶变成 了依恋。后来裴绍 发又运用手腕把程 锦兰 的儿子 李程爱 的名字 改成 了裴程 爱,把程锦兰视为精神 寄托 的岸边 的河 柳割掉编 筐,从孩子 的姓 氏、精神领域对程 锦兰 进 行 掠 夺 与 约 束 。在 男 性 面 前 ,女 性 是 卑 弱 的 ,程 锦 兰 在 男 性权威 下对 现实采取 妥协的态度 ,听任 命运摆布 ,放 弃 自我 尊严 ,人格 也在萎缩 ,从外表到精神 一步步丧失 自我 ,变得 粗俗不堪 。
沈从文乡土小说人物命运探微
近现代文学研究沈从文乡土小说人物命运探微谢建英沈从文的乡土小说常以湘西农村为背景,以淳朴善良的乡民为主要人物,讲述一个个原始古朴的故事。
读者在被带有强烈地域色彩和民俗民风的故事吸引的同时,感到在沈从文的作品中还有更深一层的魅力让人掩卷沉思,这层魅力穿越叙事描写的表面,直抵人类灵魂深处,这就是沈从文在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对人类命运的探询和关切。
在很多作品中,作者都借小说人物之口,多次发出对命运的无限感慨。
有关命运对人类的主宰和故事中人物对待命运的态度,构成了沈从文乡土小说的独特艺术魅力之一。
一、穷人必然命运的根源与沈从文其他小说开始时冗长的背景交代,无关的景物描写,偏重第三者理论的论述相比,《阿金》一开始就将故事的主要人物和事件的焦点放在了读者的面前。
三十三岁的苗人阿金,想“用值得六只牯牛的银钱”娶一个新寡的美妇人,可由于地保的阻拦和阿金聘金的输光,阿金最终没能实现自己的心愿。
阿金不随大流,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他既不相信有关美妇人的谣言,也不怕美妇人克夫的说法,铁了心地只想将出名的美人娶回家。
强烈的动机加上兜里的金钱,阿金似乎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运,可依然人财两空。
如果没有地保的阻止,如果阿金没有走进赌场,是不是阿金就可如愿?事情绝非这样简单。
地保的阻止和阿金走进赌场是必然命运中的偶然,即使没有这样的偶然,也会有其他的偶然阻止阿金实现美梦,作者在故事中给予了明确的提示:“精致的物品只合那有钱的人享用,这句话凡是世界上所有用货币的地方都通行。
”阿金勤苦多年才积下这么一注财产,一旦作为聘礼花去,他就成了穷人,而穷人是不合用精致的物品的,因此阿金命中注定得不到这么“结实精致、体面”的美妇人。
面对命运的主宰,阿金抗争过,可本质上是穷人的他,无论有多么热切的愿望,最终缺乏采取有效行动的能力———金钱。
妇人被一个远方绸商带走,实现了“精致的物品只合那有钱的人享用”的命运安排。
阿金很平和地接受了命运对穷人的安排,对于曾阻止他的地保,阿金没有半句怨言,阿金对一切都没有怨言,这是阿金的善良,也是乡下人温顺个性的写照。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生死场》是中国作家萧红创作的一部小说,描写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社会中妇女的悲惨遭遇和命运。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深受现实生活的影响,展现出当时农村妇女的悲剧命运和社会地位的低下。
这部小说也带有鲜明的现代意义,在当今社会仍然具有深刻的启示作用。
在《生死场》中,萧红通过不同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当时农村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
首先是小说中的女主人公花儿,她是一个贫苦农家的女儿,在家庭的压迫下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婚姻。
她被迫嫁给了一个丑恶的老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在对丈夫的不堪忍受下选择了自杀。
其次是小说中的贾二嫂,她与自己的姐姐一同被强迫嫁给了同一个男人,最终被抛弃在艰难的环境中。
这些女性形象都展现了当时农村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她们的人生被社会制度和家庭压迫所扭曲,无法得到自由和独立。
这些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揭示了当时农村社会中妇女的困境和社会地位的低下。
在那个时代,农村女性的主要任务是生儿育女、料理家务,她们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独立的思想,也没有社会地位和自我意识。
她们的人生被早婚、早育所束缚,没有选择自己的命运和未来。
在男权社会压迫下,她们只是家庭的附属品,没有自己的人生和价值。
她们在生活中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和痛苦,最终被迫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也带有现代意义,具有深刻的启示作用。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揭示了性别歧视和家庭暴力的问题。
在当今社会,性别歧视和家庭暴力依然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很多妇女在家庭中遭受着各种形式的歧视和暴力。
这些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提醒人们,应当关注和呵护妇女的权益,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和尊严。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也呼吁妇女应当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价值。
在当今社会,妇女应当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应当享有平等的社会地位和权益。
她们应当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不应当被家庭和社会的压迫所束缚。
萧红的《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残缺与理想——沈从文乡土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命运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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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艺评 论 ・
大 众 文 艺
残缺与理想
沈从文 乡土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命运探析
谢 艳 ( 海 南省琼 州 学院教 育科 学 学院 5 7 2 0 0 0 )
摘 要 :沈从文在 他 的小说 中用他 那充满 了诗意 的叙述 ,为我 们 湘 西 百姓 甚 至是湘 西 民族 的 现实 状态 和 未来 命运 ,形成 了沈 从 文
沈 从 文湘 西 系列 小说 里 充满 了对 湘 西 女性 命运 的关 注 。作 者
和社会 方面的分析 。表现作 者对湘西故土对女性 悲惨命 运的关注 ,认 在 小 说 中都 展示 了他 们 因 为理性 缺 失而 导致 的 精神 愚昧 和 人格 缺 识 到沈从 文的湘西小说在浪漫唯 美之 外更 多 了些民族责任 感。 损 ,都反 映 了作 者对 乡 下人 生存 方 式 的一 定思考 。这 点表现 得 较 关键词 :沈从文 ;女性 ;悲剧
勾画了一种原始 淳朴 而又浪 漫的湘西世界的 同时,还 塑造 了众 多个性 对湘 西 民族 命运 的独 特 思考 。 鲜 明的女 性形 象,她们 身上 承载作 者对女性悲剧命运 的思考 以及寄托 湘 西女 性 的悲剧 命运
一
第三讲 乡土小说与“女性小说”
乡土文学
“蹇先艾叙述过贵州,裴文中关心着榆关,凡在北京 用笔写出他的胸臆来的人们,无论他自称为用主观或 客观,其实往往是乡土文学,从北京这方面说,则是 侨寓文学的作者。”
——鲁迅《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
“单有了特殊的风土人情的描写,只不过一幅异域的图 画,虽然引起我们 的惊异,然而给我们的只是好奇心 的餍足,在特殊的风土人情而外,应当还有普遍性的 对于 人民“运命的挣扎” ——茅盾《关于乡土文学》
乡土小说家代表人物
乡土小说(名词解释)
乡土小说:是指作者带着浓郁故乡情结 所创作的地方色彩鲜明小说类型。而这 类小说的背景往往是农村或小城镇,有 着区别于都市的风情、人伦、道德和习 俗。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乡土小说” 则因为20年代初、中期,一批寓居北京、 上海的作家,以自己熟悉的故乡风土人 情为题材,痛议世道、抒发乡愁,多有 力作而引人注目并得名。
中国现代女作家群像
女性的自由解放的最终归宿无疑在女性 自身。她们经历一系列艰难的历史、社 会、文化的“突围”,就是要既使自身 作为“人”的整体尊严得到维护而不做 “第二性”;也要以自我省察为起点来 建立全新的自我感知方式,从而由此发 展出全新的自我认识体系和自觉实践方 式。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女作家在众多创 作潮流和派别中均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其中的代表人物有:写“问题小说”的 冰心,在乡土文学创作中成就卓越的萧 红,左翼文学的主将之一的丁玲,“京 派”文艺的才女凌叔华、林徽因,“海 派”文艺的代表张爱玲、苏青等。
推荐书目
《第二性》(法)西蒙.波伏娃 《性政治》(美)凯特· 米里特 《犹在镜中——戴锦华访谈录》
第三讲 乡土小说与“女性小说”
“乡土”何解?
有人去乡土,离六亲。 ——《列子.天瑞》
新世纪乡土文学中农村女性困境研究
新世纪乡土文学中农村女性困境研究21世纪以来,乡土文学的创作十分繁荣。
它是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的变种。
随着打工浪潮的出现,城乡迁移更加频繁,乡下人进城成为焦点。
由于城市优厚的物质条件,导致乡下人虽然非常努力想要扎根城市,但是始终处于边缘的他者地位,生活和精神层面都面临着困境;而且对于留守农村的乡下人而言,也同样面临着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困境。
由于农村女性作为特殊的文化符号,有着地域和性别的双重身份,这种城乡困境在她们身上表现尤为突出。
究竟是去是留,这些女性应该做怎样的抉择?乡土文学又将如何发展?作家也在试图为之寻找出路。
一、进城农村女性与城市主体的矛盾城乡关系在不同时期的乡土文学中,随着时代发展,也在发生着变迁。
现代乡土文学中,城市只是作为背景和参照物而存在,往往与乡土世界呈现对立的关系,沈从文坚定以“乡下人”自称可窥见一二。
20世纪80年代以后,城乡互动加强,城乡地位也逐渐趋于不平衡。
城市开始成为文明、先进的文化隐喻,农村人开始向往能够扎根城市。
21世纪以来,以打工文学为主体的乡土文学更是屡见不鲜地思考着城乡关系下的人的存在。
在这些文本中,城市依然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让农村女性心生向往,渴望扎根城市,但是由于地域和性别的差异性,这些女性面临着生活与精神的双重困境。
进城的农村女性往往作为城市的他者而存在。
“外地人”“外来工”等这些常见的词最明显地指示了一个外来者的身份。
由于性别和地域的双重身份,加之知识水平和职业技能低下,农村女性进入城市只能游走在城市的边缘之地。
纵观她们的职业,基本上属于服务业:酒店服务人员、住家保姆以及工地劳动者……即使与城市格格不入,但是她们的共同目标是将城市视为人生最理想的境地。
孙惠芬《舞者》中的主人公“我”庆幸农村放映员不娶“我”,因为“我”要嫁到城市里去。
王安忆《富萍》里的富萍,历经艰难险阻最终扎根上海。
这些女性只身来到城市,身处底层,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十分糟糕。
她们工作十分艰辛,要么出卖体力;要么面对客人的挑剔委屈接受;要么忍受着老板的无理压榨。
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女性的命运
论沈从文小说中的生命关怀作者:吴正爽指导老师:安刚强内容摘要:沈从文在20世纪上半叶的辛勤耕耘,给中国现代文学留下了极为宝贵的财富,他以湖南乡野文化与人性个性叙写而闻名于世,凭着自己独特的生命直觉和艺术敏锐,将其艺术触角延伸到现代中国城乡两大社会区域,并在以湘西生活为背景的各类人物的命运中投入了他独到的关怀,同时在对这些人生活的那一片湘西世界的乡土风情的描写中,为中国的乡土小说做出了独到的贡献。
关键词:沈从文;生命关怀;生命哲学;一.沈从文的生命关怀意识及成因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沈从文可谓是一个风格独特的作家。
他以“乡下人”的那份执着,用自己那支沉郁的笔,精心构建了一个美轮美奂、流光溢彩的湘西世界,编织了一群湘西人的神奇梦幻,更是对自我个体生命体验所作的阐释。
沈从文自己也曾说过:“我是个对一切无信仰的人,却只信仰‘生命’。
”①(p203)在他看来生命乃是人生价值判断的最高尺度与准则。
那么,在沈从文的思想中,“生活”与“生命”这两个概念所具有的特定的涵义又是什么呢?在他看来,人是要“生活”的,否则人便不能生存,然而如果仅仅是为了生活,满足于衣食住行,那么就和单纯的动物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在沈从文看来,人如果为“生活”所囿,这样的“生活”显然是那个丧失了人性,失去“自己”的“生活”。
当然,他并没有将“生活”同人类一切求生存的努力混为一谈,对湘西下层人民为了自己肩负的那份责任,努力的生存下去的那份坚定,沈从文对其是感到庄严的。
而“生命”在沈从文的思想中,却是一个内涵复杂的概念。
越过都市人生里以金钱为核心的“生活”,他发现了生命的最初形式——与自然契合的原始人性。
在他看来,这种“生命”虽然简单,然而却高于都市复杂的“生活”。
“生活”失去了人作为人的自己,也失去了生命力,人生变得了无生气。
正如凌宇先生在《从边城走向世界》里阐述的那样,“沈从文对生命的解释包含了下述内容:人必须摆脱金钱的奴役,保有淳朴的任性,并对自己的命运具有符合理性的自我认识和自觉驾驭。
“五四”乡土小说对女性命运的抒写
零用 , 倒 不 如早早 把伊 嫁 了 , 免 得 白掷 了 自己的心 思
财力 , 替 人家 长 财产 ” 。从 这 可 以看 出 , 父 亲 根 本 就 没有 把作 为 女儿 的 伊 当做 是 家 里 正 常 的 一份 子 , 无 论是 伊能 够 帮助 家里 的家务 还 是主 张把 她早 点嫁 出 去节 省家 里 的财产 , 都 是从 伊对 这 个 家 的 实 用 方 面 去考 虑 的 , 所 以这 时候 让女 儿 出嫁 , 已经 不仅仅 是 到
轻 女” 的现 象 , 少女 时期 的 女性更 多 的是 作为 家庭 里
帮 手 的身份 出现 的 , 自觉 地 分担着 家 庭 的重担 , 女 性
在“ 父母之命 , 媒妁之言” 之下。同时 , 重男轻女 的现
象也 导致 了男 女在 权利 义务 方 面的不 平等 。《 疯妇》
收 稿 日期 : 2 0 1 3 —0 5 —1 9 作者简介 : 陈凌子( 1 9 9 O 一) , 女, 河 南 信 阳人 , 硕士研究生 , 研究方 向: 中 国现 代 文 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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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 工程 学 院学报
2 0 1 3年
中就穿 插 了泰定 村 经 布这 项 较 难 的手 艺 只教 儿 媳 , 不 教女 儿“ 以为女 生外 向 , 教 她会 了 , ‘ 好笋 生在 笆外
父 亲俨 然就 拥有 对少 女任 意处 置 的权利 。
一
般情况 下 , 女 性 的成 长过 程 都 要 经 历 “ 女
儿—— 妻子—— 母 亲 ( 寡母 ) ” 的 阶段 , 随着 时 间 的推 移, 角色 的转 换 , 女性 身上 所 承担 的义 务和 责任 也有 所不 同 , 但就 女性 在男 权社 会 的从 属身 份来 看 , 又是
《呼兰河传》的乡土情结与女性命运
《呼兰河传》的乡土情结与女性命运《<呼兰河传>的乡土情结与女性命运》《呼兰河传》是萧红的一部经典之作,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深沉的情感,展现了呼兰河这个北方小城的风土人情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的命运。
其中,浓郁的乡土情结和女性的悲惨命运是两个引人深思的主题。
呼兰河,这座小城,是萧红心中永远的故乡。
在书中,她对呼兰河的描绘细致入微,充满了深情。
那里的街道、庙宇、市场,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童年的记忆。
她笔下的呼兰河,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存在,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对故土深深的眷恋。
这种乡土情结,源自于人们对熟悉环境的依赖和对根的追寻。
在呼兰河,人们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和习俗,生活节奏缓慢而稳定。
春天的播种,夏天的劳作,秋天的收获,冬天的休憩,四季的轮回构成了他们生活的基本框架。
这种简单而重复的生活方式,虽然平淡,却蕴含着一种朴实的美。
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他们对土地的热爱,对家乡的坚守,体现了一种深深的乡土情怀。
然而,在这片看似宁静的乡土之中,女性的命运却充满了悲剧色彩。
萧红以细腻而又犀利的笔触,揭示了那个时代女性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苦难。
首先,封建礼教的束缚是女性悲惨命运的重要根源。
在呼兰河,女性被要求遵循“三从四德”,她们没有自主选择婚姻和生活的权利。
婚姻往往是由父母包办,女性只能被动地接受。
这种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常常给女性带来无尽的痛苦。
比如,书中的小团圆媳妇,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因为活泼开朗的性格不符合封建礼教对媳妇的要求,被婆婆百般虐待,最终悲惨地死去。
她的命运令人痛心,也反映了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摧残。
其次,经济上的不独立也使得女性处于弱势地位。
在那个时代,女性大多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无法从事有收入的工作。
她们依赖于男性生活,在家庭中没有话语权。
一旦失去了丈夫的依靠,女性的生活便陷入困境。
这种经济上的依赖,让女性在社会和家庭中都难以摆脱被压迫的命运。
再者,社会的冷漠和麻木也是女性命运悲惨的一个因素。
【女性视角的乡土叙事】乡土叙事
【女性视角的乡土叙事】乡土叙事纵观辽海文坛,孙惠芬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多年来她一直植根于辽南乡土,以她生活过的歇马山庄为素材,创作出众多优秀的乡土小说。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她的创作绝不同于其他女性作家,而是拥有自己的叙事话语。
一乡土文学是现当代小说中的一个重要创作领域,自鲁迅伊始,农民形象系列就成为现当代作家创作的重要对象。
在鲁迅的影响和扶持下,产生了以一系列年轻作家为核心的小说流派――乡土小说派。
严家炎曾经指出:“由鲁迅首先创作,到1924年前后蔚然成风的乡土小说,是‘五四’文学革命之后最早形成的小说流派之一。
”纵观整个20世纪的文学创作,乡土模式的创作一直是文学创作的主流方式。
从20年代的乡土写实派,30年代的东北作家群,40年代的解放区小说,到十七年文学中的农业合作化小说,都是乡土文学发展的典范之作。
而新时期以来无论是伤痕、反思、寻根、先锋,还是新写实,文坛上每个时期盛行的文学流派里都充斥着“乡土”的影子。
在乡土文学的发展过程中,女性作家的创作极少,这就使孙惠芬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的颁奖词这样评价她,“孙惠芬是忠实的乡土守望者,自80年代中期以来,她以专注的目光,在乡土生活的日常质地建立了丰盈的艺术世界。
近年来,她的一系列中长篇小说,表现了乡土社会的法度、结构和乡土生活秩序在时代潮流冲击下的嬗变,精细分析了这种变化对人的心灵的微妙影响,她具有耐心沉着的艺术风格”。
孙惠芬的创作一直执着于乡土叙事,她用独特的语言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艺术世界――歇马山庄。
这不禁让人想到沈从文的“湘西世界”,她的小说犹如一幅田园风情画,向读者展示了乡村文明的美好。
这种美好充满了宁静与祥和,令人向往。
不单是沈从文先生,多数乡土文学的创作者都有一个自己构设的乡土世界,如贾平凹的“商州”,李杭育的“葛江川”,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而歇马山庄是一个只属于孙惠芬的世界。
多年来,孙惠芬的创作一直离不开歇马山庄,她从这里不断地汲取创作的素材和养料来丰富自己的创作。
论新世纪女作家乡土小说中的性别意识
论新世纪女作家乡土小说中的性别意识在新世纪的中国,女作家的创作得到了更加广泛和深刻的关注。
其中,乡土小说成为了许多女作家关注的焦点。
乡土小说往往以妇女和乡村为主题,描绘了农村妇女在家庭、社会和文化背景下的性别地位和生存状态。
在这些乡土小说中,作家们常常表达了自己的性别意识和对妇女权益的关注。
本文旨在探讨新世纪女作家乡土小说中的性别意识,研究女作家如何通过其创作表达性别意识,以及女性在乡土小说中的形象和地位。
本报告将从以下九个方面进行分析:一、女性形象的塑造本部分将对新世纪女作家在乡土小说中对女性形象的塑造进行探究和分析。
探讨作家通过细致的描写和刻画,呈现出的农村妇女形象,展现出作家的性别意识和女性观。
二、女性的生存状态本部分将探讨女性在农村的生存状态,并探讨作家对于女性在家庭、社会和文化等方面的地位和权益的关注。
三、家庭、亲情与婚恋本部分将从家庭、亲情和婚恋等方面探讨女性在乡土小说中的形象和地位。
探究作家如何通过对家庭、亲情和婚恋的描绘,体现出对于女性在这些方面的关注和关心。
四、性别歧视与不平等本部分将分析乡土小说中存在的性别歧视和不平等现象,并探究作家如何通过其作品呼吁和提醒社会去关注和改善这些问题。
五、自我意识与独立性本部分探究女性在作品中的自我意识和独立性。
探究女性如何通过自我认知和独立的精神去超越家庭、社会和文化背景对于女性的束缚,实现自我价值的提升。
六、对男性的看法本部分将探究新世纪女作家在小说中对男性的塑造和看法,并探究作家如何通过对男性的描绘和描述,表达出对男性行为和处事方式的态度和观感。
七、对性的态度本部分将探究作家在小说中对性和性别的看法和态度,并通过小说中的描绘和描述呼吁社会对性别和性的认知和尊重。
八、乡村生活与理念本部分将探究作家对乡村生活和理念的看法,并探究作家如何通过小说去揭示乡村文化背景对农村妇女性别地位的影响和作用。
九、文学风格与表现手法本部分将从文学风格和表现手法等方面,探讨新世纪女作家在乡土小说中如何通过独特的文学语言和创作技巧,表达自己的性别意识和关注。
理性的负轻与生命的张扬_四川现代乡土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论略
2007年3月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Mar.2007 第44卷第2期Journal of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Vol 144No 12 [收稿日期]2006211227[作者简介]张瑞英(1965—),女,山东高密人,山东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曲阜师范大学副教授,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理性的负轻与生命的张扬———四川现代乡土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论略张瑞英(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摘 要]在四川现代乡土小说的人物形象系列中,女性形象是颇为引人注目的一群。
由于远处西僻之地,较少受到封建礼法、宗法文化的熏习,她们少有理性的负重与道德的桎梏,热烈而大胆地追求并享受着实实在在的世俗性生活与爱情;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毫无忌惮、泼野执著地展示着她们蓬勃张扬、鲜活本真的生存欲望与生命强力。
[关键词]巴蜀文化;四川现代乡土小说;女性形象[中图分类号]I 20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9162(2007)022******* 四川盆地气候温湿宜人,四季分明,葱郁的草木和丰富的物产使得西僻之地成为“天府之国”。
巴蜀子民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因而形成了一种自由自然的人文性格。
同时,远离京师、“难于上青天”的不便交通,也阻隔了其与传统文化发达地区如中原、江浙等地的文化交流,受以伦理文化为基质的传统儒家文化影响较小,于是,按照中原文化价值标准,与北方民族生活风习相异的僻陋巴蜀就带有一种“蛮夷之风”。
宋代文学家黄庭坚在其《涪翁杂说》中载:“藞直,泥不熟也。
中州人谓蜀人放诞不遵规,辄曰:川藞直。
”藞直是宋代中原地区的俗语,据史料可理解为不规矩、不成熟。
四川人生性洒脱,行为放诞而不守规矩,与中原地区传统的封建礼法不相一致,所以被中原人看轻,称为“川藞直”。
这是中原人按其文化价值观念对川人行为作出的判断,但换个角度看,这种较少受到北方政治文化尤其是礼法规范影响的“蛮夷”之风,更具有自由自然的生命本真形态。
乡土世界中的女性悲歌_萧红小说中底层女性的生存悲剧
乡土世界中的女性悲歌———萧红小说中底层女性的生存悲剧张海燕(山西大同大学文史学院,山西大同037009)摘要:崛起于30年代的萧红就像一颗灿烂耀眼的新星在中国现代文坛上大放异彩。
在她的文学创作中,是从女性的生育苦难和爱情、婚姻悲剧三方面来展现北方农村底层妇女的生存悲剧,从而阐释出女性在男权话语系统下的卑下地位。
而这种别具风格的叙说方式与萧红自身的生命体验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
关键词:萧红;底层女性;生存悲剧;生命体验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收稿日期:2011-09-23作者简介:张海燕(1980-),女,山西灵丘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
第25卷第6期2011年12月Vol.25NO.6Dec 2011山西大同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Shanxi Datong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文章编号:1674-0882(2011)06-0052-04一中国几千年来历史与传统文化的积淀,让女性在诸多方面受到来自社会与家庭生活的歧视与压迫。
同时,植根于国人灵魂深处的封建思想,使得女性在精神和身体上遭受沉重的苦难。
“苦难”是对生存深化的有力表述,是对女性自我意识与人性意识的自觉表达,因而也是作家关注女性命运无法超越的主题。
萧红作为五四时代的新女性,将自身所历经的苦难融入到社会与时代的苦难中,以含泪的笔触诉说着中国女性的苦难人生。
在女性悲剧命运的表达上,萧红擅长悲鸣中国北方大地世代为男性附庸的底层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活境遇,她笔下的乡村女性生存悲剧的书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底层女性的生存状态悲剧———虚无的爱情古今中外,作家笔下描述的爱情往往被幻化为喜悦与温馨。
然而,在萧红的世界里,爱情是悲剧性的,褪去被圣洁与美丽层层包裹的爱情外衣,其结果无一不被指向了虚无。
爱情世界中处处碰壁的她不再相信爱情,反映在文本创作中就是对爱情神话的解构。
浅析京派小说乡村女性的美好性情
浅析京派小说乡村少女的美好性情摘要:30年代活跃在北平和天津等北方城市的自由主义作家群——京派作家,远离政治生活的喧嚣,投身于自然恬淡的田园乡土生活之中,以和谐宁静质朴的艺术风格书写出大量令人陶醉的自然风光和淳朴美好的乡村女子。
在这里,本人以沈从文和废名作品为例对这些乡村少女的美好性情做简要的分析。
关键词:乡村女性自然淳朴京派作家对人性美的赞歌体现在乡村世界的女性身上,这些女性生活在一个理想化的、没有现代社会中那种高度紧张的和谐环境里,这里的一切是从从容容,波光澈影中处处流淌的是人情、亲情、民风,她们具有至善至美的人性。
沈从文的《边城》、《三三》、《萧萧》,废名的《竹林的故事》、《菱荡》等堪称是乡土风情作品中的杰作,表达的是一幅与都市文明截然相反的自然图景,生长在古老土地上的女性,她们的人性被充分浪漫化了。
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女子有着水一样的美好性情,是一种以自然、纯净、健康、自在为生命元素的充满灵性的存在形态。
像自小生长在溪边单纯而又任性的三三;单纯、自然、浑然不觉的小童养媳萧萧;温顺乖巧、多情执著的翠翠:谨慎心细、热烈大胆、像姐姐一样的阿黑;美丽大方、骄傲善良的夭夭……这一群少女天真无邪、纯朴善良的性格是那样相似,这群大自然女性没有明显阶级性和意识形态色彩,她们那份对爱的执著无不体现出一种美,一种向善的美。
她们平凡多样的人生历程中,都一样洋溢着生命的热情、自然和庄严。
在这个充满生命活力、人性美、和谐宁静的世界里。
那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那种朴素动人的人性美,在她们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体现,她们不正是沈从文审美理想的化身吗?纵览沈从文笔下的少女形象,她们都洋溢着青春美,都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她们的追求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选择,无杂质无异味。
废名小说描写的多是所见人生中乡村儿女翁岖平常之事,读者看到的是竹林、河柳、桃园、菱荡,看到的是柔情的儿女、贤淑的妇人,没有战事硝烟,没有大喜大悲,一概是平静如水的平凡人家的平凡事,到处是一派温馨、祥和、静谧的田园风光,正如周作人所说:“冯君的小说我并不觉得是逃避现实的,他所描写的不是什么大悲剧大喜剧,只是平凡人的平凡生活,这却正是现实”。
乡土世界中的女性悲歌——萧红小说中底层女性的生存悲剧
乡土世界中的女性悲歌——萧红小说中底层女性的生存悲剧张海燕
【期刊名称】《山西大同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1(025)006
【摘要】崛起于30年代的萧红就像一颗灿烂耀眼的新星在中国现代文坛上大放异彩。
在她的文学创作中,是从女性的生育苦难和爱情、婚姻悲剧三方面来展现北方农村底层妇女的生存悲剧,从而阐释出女性在男权话语系统下的卑下地位。
而这种别具风格的叙说方式与萧红自身的生命体验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
【总页数】4页(P52-55)
【作者】张海燕
【作者单位】山西大同大学文史学院,山西大同037009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6
【相关文献】
1.封建礼教制度下的女性悲歌——鲁迅小说中女性悲剧命运根源探究 [J], 周虹云
2.用心灵折射蛮荒世界的苦女人悲歌——试论萧红小说中女性的苦难困境 [J], 董玉芝
3.边缘女性的悲歌——浅析托马斯·哈代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J], 郭高萍
4.女性悲歌的咏叹调——萧红小说中的女性形像剖析 [J], 何宁
5.萧红与姜敬爱小说中女性底层人物形象考察 [J], 郑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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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中语文乡土小说的女性命运与作家情怀张金秀(四川轻化工大学,四川 自贡 643000)【摘要】作为农业经济大国,“乡土”是中国社会的永恒话题,因此乡土小说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学术界对乡土小说的研究较多,有就整体内容、情怀以及技巧的研究,也有就某一时期某一作者的某一乡土小说作品的单独或对比研究,但是对高中语文教材中的乡土小说研究则较少。
本文以艾布拉姆斯的“镜与灯”为基点,通过对高中语文教材中乡土小说的分析,探究作家在作品中寄托的对家国社会的殷切希望。
【关键词】高中语文;小说教学;乡土小说【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一、乡土小说的定义乡土小说是指出身于农村的作家所写的以表现农村或者边远城镇的生活为主的普通乡下人的故事。
前期的乡土小说是指20世纪20年代鲁迅所开创的“乡土小说派”的创作,后期的乡土小说是与乡野风俗、农民境况相关的人事过往、文化情怀和情感记忆。
从造字法来看,《说文解字》把“土”解释为“地之吐生物者也”,这证明了万事万物的生活都无法离开土地的。
费孝通曾在《乡土中国》中提到: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
因为作为农业大国,中国人大多都会跟泥土打交道。
文学评论家李敬泽曾经说:不曾认识农村,就不能识中国。
因此,结合教材分析乡土小说,引导学生体会知识分子的责任感,感受作家的家国情怀,培养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使命感,就显得十分必要。
二、教材乡土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与命运在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教材中,一共有两个小说单元,共六篇小说,其中两篇中国现代小说必修三《祝福》和必修五《边城》都属于乡土小说。
此外,在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中国小说欣赏中,乡土小说则有六篇,分别是第五单元“家族的记忆”中的《白鹿原》、第六单元“女性的声音”中的《呼兰河传》、第七单元“情系乡土”系列当中的两篇文章《小二黑结婚》《平凡的世界》,第九单元“烽火岁月”中两篇文章《红旗谱》《红高粱》。
其中,每部小说都涉及了女性形象与命运,本文主要分析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几篇。
(一)顺从形象与悲剧命运在乡土小说中,很多都表达了作者对女性命运的同情,对封建落后思想的批判。
比如《祝福》中的祥林嫂,从原文“她整天地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我们可以看出,她勤劳善良,以一当十,有她在,鲁四老爷家都不再需要请其他的短工了。
但在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旧社会,祥林嫂也曾经挣扎反抗,比如在被捆绑回去卖嫁给贺老六时,她撞得头破血流,为了顺从传统,从一而终。
当柳妈说到了阴间会被锯成两半时,祥林嫂又花血本去捐门槛抵罪,这也是顺从封建迷信思想的表现。
但是,祥林嫂不是为了自由而反抗,而是为了顺从屈服封建礼教,以至于最后凄惨的死去。
除了必修,在选修小说选文中,也有这样的描写。
其中《小二黑结婚》的节选《小团圆媳妇之死》最为代表。
小媳妇病了,老胡家就跳大神,让小媳妇吃偏方,还用大缸当众洗澡。
在当众洗澡时,小媳妇极不情愿,但却被婆婆捆绑了去,当众撕扯了衣服扔进缸里,由于水太烫,小媳妇洗一次晕厥一次,小媳妇晕厥了,看客赶紧同情地施救,但是救活了马上又扔进缸里以便继续看热闹,小媳妇被折腾得要死不活,病情加重,老胡家于是又请大神扎纸人代替真身赎罪,大家却又说妖怪附体,于是老胡家休妻,最终把活蹦乱跳的小媳妇给弄死了。
本来十二岁的小媳妇好好的,但由于无力反抗以婆婆为代表的封建势力,最后让治病招数给治死了。
(二)坚守形象与悲剧命运在乡土小说中,除了描写逆来顺受的女性,还有很多作品描写了坚守美好的女性形象。
比如《边城》中的翠翠,是一个天真无邪、自然善良、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不同男生不同的示爱方式,比如天保所选择的车路——托人做媒,傩送所选择的马路——自由恋爱,翠翠坚守自己的内心,尽管最后祖父去世,天保淹死,傩送出走,其爱情以悲剧结束。
同样是写女性的爱情,在选修小说选文《平凡的世界》中,田晓霞作为师专的大学生、省报的记者、地委书记的女儿,却始终如一地爱着几乎一无所有的煤矿工人孙少平,“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格格不入”,在外人眼里,这是多么的不协调,但是她的内心却坚守着这份爱,这是一种超越身份、地位、学历、职务的刻骨铭心的爱。
虽然最后田晓霞为救人而牺牲,但是她自始至终都坚守着自己外在的职位和内心的爱情。
(三)反抗形象与喜剧命运在乡土小说中,除了写女性的悲剧命运,还有很多大团圆的喜剧结尾故事。
比如选修小说选文《小二黑结婚》,小二黑与小芹结婚,但是遇到了双方父母的阻止。
其中小二黑的父亲二诸葛胆小怕事、落后迷信,万事皆要卜卦,他不同意两人婚事的原因是“命相不对”。
小芹的母亲三仙姑则好逸恶劳、作风不正、装神弄鬼、极其自私,她不仅忌妒女儿小芹的幸福婚姻,效利用网络语言优势的同时,摒弃其不良影响对青少年的危害。
(二)汉语言文学对网络语言的促进网络语言在发展和传播的过程中对于汉语言文化具有不同性质的影响效果。
其能够更加真实地表达出人们自身的生活需要与情感内容,使得语言交流的过程变得更加生动具体。
这就需要我们从自身做起,对网络语言形式具有较为全面的认知,对其优秀部分进行创新和学习,并加以融合发展,更好地体现出语言文化在当前发展过程中的魅力体现。
与此同时,还要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对语言的产业化概念进行完善,产业化是实现语言长久发展和深化沉淀的重要方式,对于语言文化本身具有十分重要的促进效果。
文化要想实现良好的发展,就需要从本质上提升自身的影响力。
当前在我国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对于文化产业较为重视,为了能够加强语言产业的国际化发展就需要根据我国发展国情制定出相应的语言发展策略,以此来突出我国的国际形象,突出国际地位。
(三)汉语言文学的国际化发展要想促进汉语言文化在国际发展中的地位,就需要相关学者和工作人员能够结合汉语言自身的特点,根据当前中国的基本国情和国际地位制定出符合实际的发展规划,并提升我国语言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地位,使得更多的人能够接受中文,并自行进行传播与发展。
中国文化是我国对外开放的主要形式之一,要想通过中国文化打开世界的大门,就需要在语言传播的基础上加强文化的发展。
在一定程度上,这也是我国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形式,是民族文化优势性的具体体现。
例如,中国在长久的发展过程中对于“龙”都有着独特的喜爱之情,我们自称为“龙的传人”。
在中国人的心中,龙代表着权威和身份,但是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西方人认为龙是野兽,是凶狠、邪恶的象征。
这种文化差异会使得语言传播过程受到一定的阻碍,因此需要加强不同文化之间的有效沟通和交流来消除误解,让人们对于民族文化和语言具有更加客观的认知。
四、结语在当前信息时代的发展下,网络语言对于汉语言文学虽然具有较好的促进效果,但从本质上来看还存在一定的消极影响,网络语言不仅能够增强汉语言的表达形式,对于提升个人综合素质水平与各方面能力来说也具有良好的促进效果。
因此,在网络语言的传播和发展过程中,我们要正确地认识到网络语言本身的魅力所在,充分发挥网络语言的优势性特点,以此来为汉语言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1]王珺.论新时代网络语言对汉语言文学发展的影响[J].中国多媒体与网络教学学报(电子版),2017(5).[2]戈双峰.探析新时代网络语言对汉语言文学发展的影响及意义[J].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2016(10).[3]张家华.论新时代网络语言对汉语言文学发展的影响[J].中国校外教育,2014(31).[4]张诚.浅谈新时代网络语言对汉语言文学发展的影响[J].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2017(9).作者简介:郭二灿,1983年生,河南省新郑人,本科学历,助教,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学。
而且还贪财出卖女儿。
最后,小二黑和小芹,在民主政府的帮助下,在自己的反抗下争取婚姻,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教材乡土小说中的作家情怀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书中提出了著名的文学四要素理论,即“作品、宇宙、作家、读者”,其中,作品是中心。
任何作品不仅是社会的镜子,是外界事物的反映,更是作者心灵发光的产物。
我们通过小说文本可以进一步看出,同为乡土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祥林嫂和小团圆媳妇的形象不同:祥林嫂是中老年,穷困潦倒,小团圆媳妇十二岁,如花似玉。
尽管两者形象不同,但是其命运相似:不管老的少的、旧的新的,只要屈从传统落后的封建思想,其结局都是悲剧。
此外,还有形象相近、命运相似的翠翠和田晓霞,她们又不同于前两者,她们在内心坚守着淳朴与美好。
但是综合几个文本来看,最勇敢的还是小芹,她主动反抗,争取婚姻。
不管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和命运如何,也不管其结局和深层原因如何,我们都可以透过小说看到:作者的创作初心是相同的。
其目的都是为了故乡的明天可以更加美好,只不过鲁迅给我们“改变”封建礼教的力量,萧红给我们“反省”落后习俗的力量,沈从文给我们“坚守”美好人性的力量,路遥给我们“包容”阶级差距的力量,赵树理给我们“反抗”包办婚姻的力量。
艾布拉姆斯提出“艺术犹如镜子”,作品中的很多场景、情节就是作家通过类比而产生的,我们就像透过镜片一样,通过类比来观察世界。
此外,作品不仅是作家思想情感的流露、倾吐,也是作家内心世界的外化。
作为经受过现代文明熏染的乡土文学作家,在记忆中返乡,创作了系列带有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的小说,他们通过类比对乡村文化的氛围、农民文化性格的描写,深刻地揭示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本质特征,表达了作者对传统落后文化的批判与对优美人性的坚守。
参考文献[1]M.H.艾布拉姆斯.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M].童庆生,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2]丁帆.中国新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3]袁行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三[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4]袁行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五[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5]袁行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选修中国小说欣赏[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上接第18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