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322C社会科学总论13367922-浅谈鲁迅小说中的平民化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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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卷 第2期2007年4月 白城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Ba i cheng Nor m al College Vo l .21,No .2Apr .,2007
浅谈鲁迅小说中的平民化人物形象
张小丹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广州510700)
摘要:本文主要是通过对鲁迅小说作品中人物的分析和论述提出中心论点:“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具有强烈的平民化特征,在他们身上集中地体现出了作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识形态”,本文通过小说中平民化的人物形象,分析其在半封建半殖民地制度中悲剧性的生活,为文中打下一个论述的背景,然后重点对小说中具体人物形象与精神立意进行论述。
关键词:平民化;悲剧;底层社会;精神立意中图分类号:I 2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3118(2007)022*******
收稿日期3作者简介张小丹(———),女,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广州市第八十六中学教师,研究方向中学语文研究性学习。
毛泽东在1940年1月用“三个伟大”、“六个最”评价了鲁迅,他说“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
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
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
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鲁迅之所以受到这样至高无上的评价,正缘于他在作品中表现出的对民族灵魂进行改造的不懈追求,他始终把对人的精神世界的探索和推动社会变革作为实现目标,并从这个角度去寻求文学的本质与人的发展需要相统一的契合点,把对文学审美超越意识和精神价值的追求,与人的现实价值的实现结合起来。
在他的33篇小说当中,无不通过一个个在生活中痛苦挣扎的平民化人物形象,揭示残酷的社会现实,用一把特殊的手术刀,剖析民族灵魂,以完成对国民性的改造。
《孔乙己》、《阿Q 正传》、《祝福》、《离婚》等小说中塑造的诸多平民化人物形象,其材“多取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
是揭出病苦引起疗救者的注意”,[1]
其形象有着重要的认识价值和震撼灵魂的艺术效果。
《孔乙己》中的孔乙己,《白光》中的陈士成等,作为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和牺牲者,深受封建科举制度的毒害,一心想求得功名,充满旧式文人的酸腐气味,作者对此类形象既有批判,也有同情;而《伤逝》中的涓生和子君,《在酒楼》中的吕纬甫,《狂人日记》中的狂人等,他们具有现代的意识、进步的思想和改革的要求,也曾有过为自己理想而奋斗的辉煌历史,但他们的反抗几乎都以失败而告终。
这类形象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也是鲁迅最为看重的现代知识分子形象。
鲁迅希望大家通过他们失败的故事,看到他们的悲剧既是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也是他们自己缺乏“韧性”精神和斗争策略的结果。
每一个形象身上都具有高度的平民化特征,或迂腐,或反叛,无论优点还是缺点,他们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立体的真实的生活在那个年代,《狂人日记》中作者通过主人公狂人的眼睛,观察了他身边的人:“他们———也有给知县打过枷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给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然而,他们不但没有起来反抗吃人的人,反倒也要跟着吃人。
狂人为此而困惑,作者为此而愤怒:“是历来如此惯了,不为以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在狂人或作者看来,这些人如果不改,最后终会被吃掉的,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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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些“或者还有”的“没有吃过人的孩子”身上,因此,他发出了“救救孩子……”的呼声。
作品不仅表现了彻底批判封建礼教的勇气,还表现了作者“忧愤深广”的人道主义情怀,表现了他以文艺创作来改造社会和人生的总体精神。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狂人日记》的意义远远超出了文学的范畴。
狂人的形象具有“狂”与“不狂”的两重性。
狂人的“狂”,一方面在于他所具有的精神病人的特征,另一方面也在于他对传统和世俗的反抗;而狂人的“不狂”,则在于他“超前”的思想认识,说出了当时人们不敢说或根本还没有想到的话。
如同历史上凡是反抗传统、反抗社会现存秩序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视为“疯子”一样,狂人的思维和语言常常是离经叛道的,但他的观察和结论却是丰富和深刻的。
这更验证了一个普通的贫民百姓在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的同时,内心所症结出的重重矛盾,这是一种精神与残酷现实的碰撞。
因此,狂人实际上是一个敢于向传统挑战的已经觉醒的知识分子形象,一个敢于向现实的世俗社会挑战的清醒反封建的民主主义者的象征形象。
然而,鲁迅对于狂人的命运和前途却并不乐观,因此,在作品的“文言小序”中预感到了他的结局:“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
”
《阿Q正传》中的阿Q,或许是由于改拍成了电视剧的缘故,应该是鲁迅作品中最深入人心的一个人物形象,阿Q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中国农村黑暗的现实,深刻地揭示出了农民愚昧、麻木的精神上的创伤。
他的“精神胜利法”作为一种主观唯心主义的思想特征,用以维持精神平衡的一种“骗术”,充分地表现于弱势群体当中,不仅揭示出了中国国民性的病根,而且也揭示出了人类普遍的共同特征。
《阿Q 正传》是在报上一段一段发表的,而每发表一段,许多人都很紧张,总是觉得这好象说的就是自己。
据说就有这么一位先生,看了作品某一段,就断定《阿Q正传》是某人作的,因为只有某人知道他这段私事。
从此疑神疑鬼,凡是《阿Q正传》中所骂的,就以为都是他的私隐。
等到他打听出来作者是在教育部任职的周树人时,才知道自己与作者素不相识,又逢人便声明说不是骂他。
这自然是一个多少被夸大的传闻,有意思的是鲁迅看到这一反应后的反应。
鲁迅说,把我的小说说成是专门“骂谁和谁”的,我大概还“不至于如此下劣”。
[2]但是鲁迅又强调,这正是他所追求的,他说:“我的方法是在使读者摸不着在写自己以外的谁,一下子就推诿掉,变成旁观者,而疑心到像是写自己,又像是写一切人,由此开出反省的道路”,[3]就是要让你怀疑自己,引起你的警觉,引起你的反省,就像果戈理所说,最后“笑你自己”。
他希望读者读了他的小说能够脸红,心跳,出一身冷汗,睡不着觉。
他要扰乱你的灵魂,然后你可能回过头来正视现实与自己灵魂中最丑陋的东西。
“诗人者,撄人心者也”,他在20世纪初就是这么说的;到五四时期他又强调,要做“人的灵魂的伟大的审问者”,要“穿掘着灵魂的深处,使人受了精神的苦刑而得到创伤,又即从这得伤、养伤和愈合中,得到苦的涤除,而上了苏生的路”。
[4]鲁迅承认,这是一种“残酷”的写作;因此,他的《呐喊》、《彷徨》不仅是“真”的声音,更是“恶”的声音,是所谓不祥之音。
然而,这正是鲁迅生命的呼唤:“只要一叫而人们大抵震悚的怪鸱的真的恶声在哪里?”[5]———这里所发出的是鲁迅生命的深处,也是鲁迅文学根底里的声音:鲁迅的“为人生”的文学所要面对的是一种血淋淋的真实,他要正视的不仅是外在的黑暗,更是人的灵魂的黑暗,因而他必然是要引起灵魂的“震悚”的。
也正因为如此,鲁迅文学的、生命的声音,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听到并发生感应的,借用鲁迅对殷夫的诗的评价,鲁迅的小说是“属于别一世界”的。
[6]人们如果要在小说里寻找“赏心悦目”的东西,借以“消闲”———每一个人都会从自己的文学需求出发,作出自己的选择,这本身是无可非议的———他们是会在鲁迅这里感到失望的:鲁迅的“为人生的文学”里没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20年代的中国社会已经存在着严重的阶级矛盾。
下层民众的生活苦难可以说是几千年一贯的历史事实,但在一般情况下,由于中国文化传统的制约,苦难的大众并不一定有足够的“阶级觉悟”,也不一定能够导致农民起义那样的翻身之举。
但是,国民革命的高潮却象助长民族主义情绪一样助长了阶级意识的觉醒,最深刻的东西往往出自最平凡的形态,越是接近真实,就越是能迸发出最发人深省的震撼。
《祝福》中的祥林嫂是善良勤劳而坚毅的,人们夸她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
她只想用劳动来争取独立做人的权利,换取最低微的生活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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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封建宗法制度和礼教扼杀了她求生的欲望,她的一切抗争和努力都是徒劳的。
从封建礼教来看,再婚再寡的人最不吉利、最不干净,祥林嫂死了丈夫,失去孩子的悲痛不足怜惜,倒是她克死了两个丈夫和一个孩子“太可恶”。
鲁四老爷把她看成不祥之物,就是捐门槛赎罪,给千人踏、万人跨,祭祖时仍不准她拿祭品,终于在祝福的爆竹声中死去。
鲁迅以最朴素和极经济的笔,叙述了关于祥林嫂的一些平常的事情,这些事情却每一件都足以说明祥林嫂的纯洁、善良、坚毅、朴厚的性格和灵魂,而就是这些平平常常的事情,织成了一张平平常常的网,把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劳动妇女,完全网在被剥夺、被践踏、被损害、被愚弄、被侮辱、被抛弃的悲剧中了。
封建社会的劳动妇女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而失子的寡妇几乎就失去了生存的权力。
她们无法承受各种精神上的奴役和压迫,而这种压迫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是无形的绳索,它给农民,尤其是农村妇女带来的创痛是极其酷烈而不易清除的。
祥林嫂和单四嫂子的形象塑造,正是鲁迅对封建宗法制度、封建礼教等的无情鞭挞和血泪控诉。
《伤逝》是鲁迅唯一一篇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
主人公是一对被“五四”新文化运动唤醒的知识青年子君和涓生,受到易卜生主义的影响,讲婚姻自由,重个性解放,对旧势力进行了坚决的反抗,冲破封建家庭的牢笼,打破旧礼教的枷锁,自由结合了。
但是没有多久,他们美妙的幻想,就被无情的现实所粉碎,他们头年暮春组织起来的小家庭,第二年初春就解体了。
主人公子君负着空虚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进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涓生又回到了会馆破屋里那“寂静和空虚”之中。
不能不说,她们的爱情是真挚的、热烈的。
而昔日敢于冲破封建牢笼的束缚,今天却连房东太太的奚落也忍受不住。
对涓生的“怒色”她可以视而不见她已完全变成一个只能拽着丈夫的衣角生活的平庸的家庭妇女了。
以前他们有谈不完的共同话题,而现在她最感兴趣的是对以前热恋情景的回忆。
当涓生对此表现出明显的冷淡后,他们间便无话可谈。
生活的空虚和缺乏理想,使她眼界越来越狭窄,思想越来越平庸,思想的局限和性格上的弱点也暴露出来了。
虽然她依然认为生活还是“安宁和幸福”的,但这平庸的爱情“是必定要凝固的”。
这是很多夫妻会面临的问题,从炽烈到平庸,从激情到平淡,他们也曾努力过:涓生四处求职,子君忍饥受冻,操持家务。
但他们失去了生活的欢乐,无法战胜旧势力的侵袭。
在饥饿的威胁下,他们思想感情上的裂痕不断扩大,爱情悲剧急剧发展。
终于,涓生认为子君是累赘,“觉得新的希望就只在我们分离”,宣布了爱情的死亡———“我已经不爱你了”。
子君,这个为了爱忘了一切的少女,爱情就是她借以维持生命的一切,失去了爱的温暖和鼓舞,就陷入了绝境。
鲁迅曾经讲过,出走后的娜拉,“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子君的路正好印证了他的这个观点。
易卜生没有指给她争取到爱情自由所应走的路,她所生长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不容她有安身之地,她无力突破生活和思想的狭小圈子,只好负着精神的重担,回到她原来冲出的封建旧家庭中去。
她走了,没有留下字迹,因为涓生已经宣布不爱她了,还有什么好说呢?但是,她难以斩断对涓生、对他们的小家庭的情丝,她把这个家庭仅能维持残生的全部生活资料———盐和干辣椒、面粉、半株白菜、几十枚铜元“聚集在一处”,“在不言中”希望涓生“借此去维持较久的生活”。
这一催人泪下的细节,是一幅多么感人肺腑的凄惨画面啊,它使我们看到了两个知识分子山穷水尽的悲惨处境;看到了被封建势力摧残的纯洁爱情;看到了善良的子君对涓生真挚、无私、深沉而又悲切的无言的爱。
在鲁迅小说的这些平民化的人物当中,有些是叫得上名字的,而有些却是叫不上名字的,甚至都不曾是路人甲或乙,可他们仍能够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只因为他们太过真实,太过平民,通过他们的种种剪影,对于那个纷繁的年代,我仿佛置身其中,能够呼吸到那里的空气,深刻的感受到那个年代的一切心境。
《药》当中的那堆“颈项都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等着看杀头的人们,《阿Q正传》里未庄的一群“鸟男女们”,《社戏》当中斜弊了“我”一眼的“胖绅士”等等,这一形形色色的“看客”群体,也同样是生活在下层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不是花鸟,而是有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要求的独立的人。
他们或麻木,或市井,或平庸,即便多是贬义的描写,却也是真正的树起了正义、崛起的大旗,他们构成了中国国民的大多数,[]“自己觉醒,走出,都来开口”这大概就是他的“立人”的理想实现之日吧。
顺便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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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鲁迅一生的理想,直到20世纪30年代的“革命文学”论争中,他还在强调,真正的“无产阶级文学”必须是工人农民自己“写出自己的意
见”。
[8]
这或许带有乌托邦的成分,但鲁迅自己是极为认真的。
鲁迅同时也是清醒的,他当然知道,在中国现实中,这些底层社会的不幸的人们是沉默的,这是一群“沉默的国民”。
鲁迅小说的意义在现实和读者的不断阅读和解释中被创造出来。
鲁迅思想及其传述思想情感的语言符号已成为现代中国思想文化独特性与丰富性的证明。
阅读鲁迅的小说不仅需要对其进行语言的和历史的意义还原,更需要有精神灵魂的撞击和生存意义的拷问,并在“撞击”与“拷问”中实现思想的去蔽和生命的自觉,在尽可能真实理解鲁迅的前提下,能大胆而真诚地直面自我的现实和人生,在“鲁迅与自我”的双面审视里实现阅读的意义循环,读鲁迅即读自我和现实,在阅读人生和现实中阅读鲁迅,又在阅读鲁迅中理解自我和现实。
接近鲁迅思想和文学的最便捷而恰当的方式就是读他的作品,在他的作品里体验“吃人”的“无物之阵”,理解那颗真实而丰富的灵魂。
有句话叫“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想借用为“平民的才是经典的”,鲁迅小说中的平民化人物形象既平实又典型,只需要朴实的诉说,无需任何华丽的辞藻,鲜明的立意便跃然于纸上。
这是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取人生的,并且写出他的血和肉来的真的文学;这是关注下层人民,着重揭示病态社会人的精神病态的文学,是对现代中国人的灵魂的伟大拷问,他逼着读者和他的人物,连同作家自己一起来正视人性的卑劣,承受种种精神的苦
刑,在灵魂的搅动中发生精神变化,而他最终指向的是绝望的反抗,是对于社会,对于人自身,对自己的一个反抗,这个文学的“地狱”里有血淋淋的真实。
鲁迅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他用一枝犀利的笔,向世人剖析了国人的灵魂。
他曾经说过:“以一短篇的小说而成为时代精神新居的大宫阙者,是极少见的”。
确实如此,在一个短篇小说里反映出时代精神是十分不容易的。
然而鲁迅自己的短篇小说却多半是这种极少见的篇什,他能够在短小的篇幅里映照出时代的面影。
这归功于他丰富的阅历,深刻的思想,更归功于他强烈的民族责任感。
今天我们研究鲁迅小说中的平民化人物形象,加深了我们对鲁迅的了解,并从中看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的艰辛与悲苦,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我怎么做起小说来.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512.
[2]《阿Q 正传》的成因.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378-379.
[3]答《戏》周刊编者信.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46.
[4]《穷人》小引.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03-104,105.
[5]“音乐”?.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54.
[6]白莽作《孩儿塔》序.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494.
[7]俄文译本《阿Q 正传》序及著者自叙传略.鲁迅全集[M ].北
京:人民出版社,2006:82.
[8]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鲁迅全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28.
A Br i ef Ana lysis of C i v ili an
C ha racter s ’I m ages i n the L u Xun ’Novels
ZHANG Xiao -dan
(Hua ’nan Nor ma l University,Guangz hou 510700,C hina )
Abstra ct :This article brings f orth the central argum entation thr ough analyzing the characters in Lu Xun ’s
novels .The central point is:"The i mages in Lu ’s novels have intense charateristics of civilian pe ople,the w riter ’s ideol ogy,"Feeling sorr owf ul f or their m isfortune,feeling angry at their not striving",is sho wn intently in them.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r agic life of co mmon peop le under the syste m of the sem i -feuda lis m and se m i -colonialis m ,and then rela tes the s pecific charac ters emphatically and spiritua lly .
K y W ;y;;y
责任编辑陈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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