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了肿瘤怎么吃——何裕民教授谈肿瘤的饮食问题

讲到这，肿瘤的饮食问题，现在已经是国际关注的重点，今天的肿瘤80%是生活方式病，生活方式里一大部分是和吃有关，所以癌症有很大一部分是环境因素引起的，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和吃有关。所以，科学界一致的观点，膳食和营养主要影响癌症发生与发展的过程，那么合理的膳食和平衡的营养可以延缓和阻碍癌症的发生和发展。在这个研究过程当中，世界癌症研究基金会做出了很杰出的成就，我是受他们的委托在谈这个问题，至少“防癌饮食指南”当中，控制膳食当中脂肪摄入量是第一位的。蔬菜和水果越来越多被证明是多种癌症的保护因素，包括消化道肿瘤，从口腔、食道、结肠、直肠到呼吸系统癌，包括内分泌有关的癌，蔬菜和水果的摄入量越高，发生癌症的危险性越小。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患了肿瘤怎么吃——何裕民教授谈肿瘤的饮食问题
时间：2008年5月11日
地点：上海市虹口区政府
主讲：何裕民 中华医学会心身医学会会长，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谢谢各位新老朋友，我刚才在电梯上就碰到了很多康复很好的老朋友，有的七八年了，有的十多年了，感谢大家来和我们一起讨论肿瘤的饮食问题。我为什么会谈肿瘤饮食问题，其实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客观的说，饮食关乎于人的健康，肿瘤特别是癌症和饮食关系非常密切，然而在我们现实社会当中存在着很多很多的误区，有这样那样的说法，大家莫衷一是。在这个问题上国际范围也非常重视，我想我们今天的抗癌需要的是全新的信息，需要的是权威的资讯，所以我今天在这里和大家介绍这个问题。去年十月份，我在北京开会，国际癌症研究基金会的一个人，委托我做一件事情，他们去年发布了全新版的《国际癌症饮食指南》，希望我在国内做点宣传工作，正好我也在指导营养学的博士后和营养学的博士生，我们前几年就在做了。我们在国内在通州、在上海，可能有些老朋友也接受了我们的调查，所以关于这方面的资讯，今天和大家分享。关于我的身份，刚才他们也介绍了，我今天的主题就是“生了肿瘤，怎么吃？”和“肿瘤和饮食”，因为社会上对这一点存在着太多的误区。
国外有一种观点叫饿死癌细胞，我不一定很赞同。所谓饿死癌细胞很很多种说法，一个就是从营养方面做出调整，包括我们等一下会说的西方主流医学提出的以纤维素为主，减少卡路里的摄入，就是一种饿死。不管他的方法正确与否，至少这个趋势是值得重视的，因为这个病就是功能失调，是“内乱”，不能乱补，补的话短期内的效果是好了，精神好了、体力好了，但是潜伏着的癌细胞也长得快了，到最后它就会爆发了。所以千万注意，特别是甲鱼吃进去不会变成白细胞，我讲一个真实的案例给大家，北京军事科学院的一个领导，他的女儿得了乳腺癌，在北京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生，三年里面反复复发，前段时间上海的一个朋友请我去给她会诊，我去了一后，一看她旁边堆着蛋白粉的柜子我就明白了。她跟我说：何教授，我自己注意着的，还是总复发的频繁、厉害。我问她你甲鱼吃得多吗？她答：我爸爸才托人从南京军区给我拉了一卡车回来。乳腺癌本身就是依赖于雌激素的，那这些高营养的东西，特别是蛋白粉和脂肪就是雌激素的前提，现在雌激素很高那肿瘤能控制得住吗？甲鱼不说它的好不坏，至少会增加你的代谢，对乳腺癌患者绝对有害。
第一类纤维类食物：
一、强调谷类和根茎类植物，包括小麦、稻米、玉米、蜀类、大麦、燕麦、黑麦，且不主张精粮。膳食纤维素可预防直肠癌、肠癌，其中包括各种蔬菜和果类，膳食纤维本身是底能量，可防止肥胖，并有效防范由营养过剩引起的各类肿瘤的发生、发展。
二、蔬菜、豆类、水果、坚果类、药草、调味品，水果和蔬菜被认为是“保护性食物”得到推荐，早期人们不注意豆类和坚果类，最近才开始推荐更多的摄入水果、蔬菜、豆类和坚果类食物。豆类植物包括黄豆、扁豆、碗豆、花生等，坚果类包括楱子、栗子、腰果、向日葵、芝麻、南瓜子等。像南瓜子本身对前列腺有好处。非淀粉类蔬菜可有效预防口腔癌、咽喉癌、食道癌和胃癌。尤其绿叶蔬菜和黄叶蔬菜可以预防胃癌，大蒜可预防直肠癌。水果可预防口腔癌、咽癌、喉癌、食道癌、肺癌及胃癌的发生发展，能否预防鼻咽癌、胰腺癌、肝癌及直肠癌的证据不充分。97年第一版的报告中指出，蔬菜、水果为主的饮食可预防咽癌、胰腺癌、膀胱癌、卵巢癌、子宫内膜癌、甲状腺癌、肝癌、前列腺癌和肾等等多种觉肿瘤，2007年新的研究结果进一步明确，蔬菜和水果可以预防肿瘤。同时请大家注意，蔬菜当中唯一有疑义的就是韭菜，所以提醒大家还是少吃为妙。第二类动物类食物肉、鱼、蛋，大量研究结果表明红肉可致直肠癌且与胰腺癌关系复杂有一定可能性，导致食道癌、肺癌、子宫内膜癌、前列腺癌的证据不充分。广东式腌鱼明确可致鼻咽癌。牛奶与奶酪，牛奶可预防直肠癌，奶酪致直肠癌证据有限，高钙饮食可能致前列腺癌，高牛奶饮食可能致前列腺癌证据有限，97年第一版认为牛奶及奶酪制品可能导致前列腺癌、乳腺癌和肾癌，却没有最后定论。
关于癌症，有朋友这么解释，中国人写“癌”字，上面是个病字头，中间有三个口，下面是山，“三个口”是什么？就是“口”太多了，吃多了就像“山”，然后就得病了。这个“癌”字的解读，就是认为癌症与吃有关，同时请大家注意，中国造字是有讲究的，原来的癌字上面是岩石的“岩”字。在我们主编的《现代中医肿瘤学》当中，古代文献非常明确的提出，癌和吃有关。国际权威调查结论，从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大量文献涉及到癌与“吃”的关系，包括癌的发生、包括癌的预后、包括癌的康复。世界癌症研究基金提供巨款资金，研读了21000份国际资料，得出这个结论，所以这是权威结论。再有医生说“肿瘤病人无所谓的”，那是他的错误，那是他的无知。“怎么吃？”严重影响着治疗效果，我干了那多年的肿瘤医生，我的失败的案例那么都与吃有关。
进一步研究表明，牛奶中的致癌主要为“酷蛋白”，所以建议喝酸奶，因为酸奶已经分解了酷蛋白。脂肪和油，高脂肪和高动植物油饮食可能是一些癌症的主要原因，97年第一版中报告提出高饱和脂肪酸的摄入可导致肺癌、直肠癌、乳腺癌、子宫内膜癌和前列腺癌，此次亦进一步证明了这点。糖和盐，盐和用盐腌制的食物可能导致消化道肿瘤，糖致消化道肿瘤的证据不充分。水、果汁和其他软饮料和热饮料，饮用水中的无机砷可导致肺癌，高温饮料导致食道癌的证据有限，但有限不等于没有，咖啡对胰腺癌和肾癌的发生没有影响。酒精性饮料，已十分明确为人体多处肿瘤的诱发因素，可导致口腔癌、咽喉癌、食道癌、肝癌、直肠癌和乳腺癌的证据是明确的，报告提示：酒精性饮料不存在“安全摄入量”的说法，致癌性上不同的酒精饮料无差异性。食物营养素和辅助元素，大量beat-胡萝卜素导致吸烟者患肺癌的证据明确，大量维生素A导致吸烟者患肺癌证据有限，钙可能可预防直肠癌，只有在特定剂量情况下硒可预防前列腺癌，之前研究认为某些片剂营养素是不必要的，并不能预防某些肿瘤的发病，而此次报告更明确了这一点。Beat-胡萝卜素对肺癌的死亡率有负面作用，维生素E与硒的效果也有待评估。其他与肿瘤相关的问题：烹饪方法，不同的烹饪方法去肿瘤的发生可能产生不同的影响，有的方法起到预防作用，有的则起到诱导作用。原则上，过水的比过油的好。
我们上海有个病人，地位很高，是膀胱癌，开刀以后身体很好而且喜欢跳舞，然后有一个有名的医生给他开药，96年时一帖药280块，野山参多少、人参多少，吃完小肚子胀，三个月后复发了，来找我看病了。他告诉我说他的药和方子都很好，我告诉他问题就出在这里，不能大量用人参。那么，城市里肿瘤患者真正因为营养不良而死的是少数，很多一部分是因为营养过剩，吃进去的不一定是能吸收的，白白增加肠胃负担，而且，就算吸收了正常细胞吸收的也是少数，绝大多数是让贪吃的癌细胞吸收了。所以，癌细胞的摄取营养能力远胜于正常细胞，抑制癌细胞的生长，抵制代谢不要“火上浇油”才是正路。
可以这么说，康复与复发与否，吃是重要因素。所以我们有句口号叫：管住吃，就是管住你的嘴。今天说管住你的嘴和70年代不一样，70年代主要是污染，不卫生；现在主要的营养过剩。今天我主要想讲三块内容：一块概述的不同癌和“吃”的不同关系；第二块世界癌症基金会最新报道的不同癌怎么吃法；第三块，结合我们的调查，提出的中国人的肿瘤饮食指南。首先要告诉大家，不同的癌吃法是不一样的，这个不是我们把问题复杂化了，首先要知道癌分“贫癌和富癌”，什么叫“贫癌”？“贫癌”就是营养不良的，和贫穷有关的，典型的就像食道肠、宫颈癌。以前食道癌发病率很高，食道癌发病率高的地区，往往相对比较贫穷。今天城市里的，在座各位大多就是“富癌”，所谓“富癌”我们又叫富营养化的癌，就是营养过剩、不均衡，像肠癌、像乳腺癌、像胰腺癌都是“富癌”。为什么这几年癌症发率直线上升？和吃就是有关，因为我们餐桌上丰满了。第二个，除了有“穷癌”和“富癌”之分外，还应该注意有些癌是依赖于某些特殊成份的，比如说女性的宫颈癌、卵巢癌特别是乳腺癌。卵巢癌和乳腺癌就是和雌激素有关，我前段时间碰到个沈阳病人，这个沈阳病人很有钱，坐飞机赶到上海来看病第一句话是“我生癌了，我身体很好，吃得很好怎么会生癌呢？”我就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吃雪蛤油吗？”她答“我去年吃了一斤”，我说问题就来了，因为雪蛤油就是雌激素。所以请大家注意，就像卵巢癌和乳腺癌就是和雌激素有关。那么也有些和雄激素有关，就像男性容易生的前列腺癌，有些人动不动鹿茸、牛鞭，那就含有雄性激素。还有甲状腺就是和碘有关，甲状腺癌就不可以吃含碘的食物。还有，一般荷尔蒙就是激素和大多数肿瘤也有关系，很多人长期用激素后来也容易生癌，请大家注意一般补品当中，多多少少都含有激素，所以我们一般不主张滥用补品。那么像中医上部的肿瘤，像“脑瘤”少吃热性参类。消化道肿瘤，一定要少量多餐，吃烂一点，软纤维的东西，不要加重肠胃负担。食道癌、鼻咽癌、咽癌、肺癌，一定要禁腥辣，因为会有刺激。肺咳嗽的时候要少吃海货，平时问题不是很大，因为咳嗽的时候吃海货过敏会加重咳嗽，等下我们会详细讲。那么下部肿瘤，我讲的是指膀胱癌、肠癌，女性的宫颈癌、卵巢癌、包括前列腺癌，不要吃腥辣的东西，腥辣的东西中医说是主湿热的，会引起下部感染。还有，我们要破除错误的习俗，我们在宋代时期有个叫张子和的医学就提出过“好补害死人”，当然他看到的是宫廷。而我们今天城市也一样，好补经常就能补出问题。
我们有太多的病例，我无锡有一个病人，乳腺癌，用我的药控制的很好，朋友看望她送了好多蛋白粉，我告诉过她不能吃，但是蛋白粉要过期了，舍不得就说吃吃看，结果第三天肿块就长快了。为什么？因为大量能量供给给了它，帮助了它生长。说得通俗一点，像蛋白粉、白蛋白、参类、牛蹄筋、营养品都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