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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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雪》的发表始末
《沁园春·雪》写于1936年2月,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诗词代表作。诗人以宏伟的气魄,如椽的大笔,写景,纵横千万里;论史,上下几千年。抒发了对祖国壮丽山河的无限热爱,表达了他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壮志,表现了当今革命英豪的伟大报负。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多姿多彩的艺术风韵,使得这首咏雪词成为中华词史上的经典之作。(旁白)但《沁园春雪》的发表始末却鲜为人知,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讲一讲这首词的发表过程。
话说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 毛泽东偕同周恩来、王若飞等由延安飞抵重庆,和国民党进行和平谈判。在这期间,他曾在下榻的“桂园”宴请民主人士柳亚子、王昆仑等人。柳亚子敬赠毛泽东七律一首,同时向他“索句”。毛泽东便把9年前创作的《沁园春·雪》书赠给柳亚子,并致信云:“初到陕北看见大雪时,填过一首词,似与先生诗格略近,录呈审正” (当时的时间是1945年10月7日)。①柳亚子得到毛泽东的回复,欣喜万分,深为毛词那磅礴的气势、丰富的内涵、深刻的思想所折服,不禁称赞道:“展读之余,以为中国有词以来第一作手(能手),虽苏(轼)、辛(弃疾)未能抗(相比),况余子乎?”(解释一下)②不久,他就作了一首“次韵毛润之初行陕北看大雪之作”的和词,并把这首“和词”和毛词一并交给《新华日报》,要求同时发表。《新华日报》因未征得毛泽东本人意见的缘故,不便同时发表这两首词,只好发表了柳亚子的“和词”。而《沁园春·雪》却因此在报社内部披露,并被传抄出去。
柳亚子“和词”一发表,立即引起社会上的广泛关注,人们很想拜读毛泽
东的“咏雪”原作。当时重庆民营报《新民报晚刊》的副刊编辑吴祖光对此事尤为热心,他四处奔波,几经周折,找来了好几个人传抄的却不全的毛词,最后把三个传抄本凑合起来,终于得到一份完整的《沁园春·雪》。他如获至宝,感到这“自铸伟词”、“大气磅礴”的咏雪之作“睥睨六合,气雄万古”,是“可遇难求的最精彩的稿件”,③于是在11月14日该报副刊《西方夜谈》的显著位置上以《毛词·沁园春》为题隆重推出这首杰作,并在该词后面配发了一段热情洋溢的“按语”——“毛润之先生能诗词,似鲜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园春·雪》一词者,风调独绝,文情并茂。而气魄之大乃不可及。”④ 这就是《沁园春·雪》首次公开发表的始末。毛泽东的这一“传抄稿”一刊出,就立刻轰动山城,传诵一时。
不久,重庆《大公报》因势而动,将《新华日报》上的柳亚子的和词和《新民报晚刊》上的《毛词·沁园春》集于一起, 以醒目版面再度刊出,又一次引起人们的争相传阅,这是毛词“传抄稿”在重庆的第二次发表。随即山城的各大报纸竞相转载,无一例外地发表了大量的步韵、唱和之作和评论文章。据《毛主席赴重庆谈判》(四川人民出版社1978年1月第1版)一书介绍,1945年10月到1946年4月均有和词,《沁园春·雪》在当时的巨大的反响由此可以略见一斑。
毛泽东咏雪词两度刊载后所产生的“轰动效应”,使得国民党当局惊恐万分,坐卧不安。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头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对《新民报》负责人大加训斥,痛骂他们是为共党“张目”,是向共党“投降”。接着他们组织了一批御用文人以“唱和”为名,以“反帝王思想”为幌子在《中央日报》、
《和平日报》(原名《扫荡报》)、《益世报》等报刊上连篇累牍、王婆骂街似的大肆攻击毛词,妄想把毛词的巨大影响“扫荡”下去。
面对国民党当局无理挑衅、无耻“扫荡”,革命诗人郭沫若率先挺身而出,奋起抗争,他连写了两首“和词”并撰文,对国民党进行了有力的驳斥和猛烈的抨击。当时远在山东解放区的陈毅诵读了“毛唱柳和”的“两阕新词”后,一口气写了三首“和词”,也加入“反扫荡”的行列。在郭沫若的带动下,重庆文化界的进步人士纷纷加入了以唱和为形式的论战行列,跟国民党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毛泽东看了由王若飞收集的重庆反动报刊攻击《沁园春·雪》的所谓“和词”和文章后,在给著名爱国民主人士黄齐生(王若飞的舅父)的信中说:“若飞寄来报载诸件付上一阅,阅后乞予退还。其中国民党骂人之作,鸦鸣蝉噪,可以喷饭,并付一观”(1945年12月29日)。⑤ 幽默的言辞,大度的做法,表现了毛泽东作为一个政治家诗人的恢宏气度,无畏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国民党当局却没有这样的豁达大度,他们为了消除毛词的巨大影响,还煞费苦心地暗中通知各地的党组织,要求会作诗填词的国民党员每人写一首或数首《沁园春》,拟从中遴选几首在意境、气势和文笔能超过毛泽东的,然后以国民党主要领导人的名义公开发表,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比下去。这次征词活动,虽然各地送来不少应征作品,但都是一些平庸之作,没有能和毛词相比的,组织了这么大规模的征集活动,却没有征得一首“满意”之作,国民党很是伤脑筋。后来,他们虽在重庆、上海等地又拉了数名“高手”作了几首,但仍拿不出手,再后来也就只好不了了之,直到国
民党逃离大陆,也没有哪个能写出“毛泽东级别”的词作。由于国民党的这次活动是暗中进行的,又未成功,所以一直秘而不宣,就是败退台湾后,他们对此事也守口如瓶,惟恐世人讥笑。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由当年参与这次活动的国民党要员透露出来,被台湾政论家孟绝子得知,公之于世(见李敖主编的万岁评论丛书《狗头· 狗头· 狗头税》一书上的《1948年的民心》一文)。这一“比词”闹剧材料的披露,恰恰从反面证明了《沁园春·雪》的确是一篇“气象宏伟,充满革命豪情的”,“艺术表现方面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臧克家语)的杰作。
⑥有关《沁园春·雪》发表前后的种种趣闻掌故,可以说是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反映了这首词不朽的艺术价值和深刻的影响力。特别是结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它似催人奋进的号角,又如振奋人心的鼓点,读后使人顿生自豪感,倍增自信心,成为人人传诵的名言警句。这昂扬豪迈的诗句、风流豪壮的诗篇将永远激励着我们炎黄子孙奋发进取,奋然前行,这就是毛泽东咏雪词的永恒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