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人和孩子从乡村的“孤岛”突围

下 短 期 的 经 济 账 ， 似 乎 也 很 合
奄 一 息 的 小 梦 才被人 发现 。
这 当 然是 一 件 偶 然 的 极 端 事
青 壮 年 劳 动 力进 城 打 工 开始 ，各 级 政 府 出 台 的 各 项 政 策 离打 破 城
算 — — 节 省 了 大 批 老 人 、 孩 子 进 城 所 要 负 担 的 诸 多 公 共 服 务 的 费 用 。 但从 长期 来 看 ，且 不 说
一
务 水平 城 乡差 别 甚 大 ， 中 国城 市
化 进 程 中社 会 成 本 过 高 ， 生 在 农
村 的 人 承 受 了不 应 该 承 受 的 痛
苦 。
步迈 向城 市 化 时 ，一 部 分 老 人 和
儿 童 留 守 乡村 或 许 是 难 免的 ， 然 而 ，我 们 的 公 共 政 策制 定 者 和 社 会 有 识 之 士 ，是 否 应 该 做 一 番 较 深 的 思 考 ：我 们 的 公 共 政 策是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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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度 改革 ，使 附 着 在 这 两 大 制度
上 的教 育 、 医疗 、 养老 等 公 共服
经 受起 风 浪 冲 击 的 “ 岛 ” 。 孤
在 一 个 传 统 农 业 大 国 昂首 阔
３０ ０ ０多元 的 收 入 ， 让 老 人 带 着 孩 子 留守 在 乡村 ， 全 家 的 生 活 成 本 可 以得 到 最 大 限度 的 降 低 。在 这
应 当说 ， 吴 思 先 生 这 番 话 体 现 了他 一 贯 所 持 有 的 历 史 学 家 的 冷 峻 和 理
性 ，传 统 农 业 社 会 聚族 而居 、 鸡 鸣 狗吠 的 “ 园牧 歌 ” 景 象一 定会 随 着 城 镇 田
化 的加 速 而 消 失 。但 我 略 有 不 同 的一 点 意 见是 ： 中 国 滞后 的 户 籍 制 度 和 土 地
共 服 务 中 ，根 本 没 有 这 些 人 的 位 置 。如 此 ，这 群 庞 大 的 进 城 务 工
者 不 得 不 成 为 城 乡之 间 漂 流 的 “ 鸟 ” ， 多 数人 也 不 可 能 完 成 候
昂贵 成 本 ， 就 让 人 忧 从 中 来 ，不
可 断 绝 。很 难 想 象 ， 几 千 万 甚 至
寄 钱 回 来 生存 … … 这 样 的 村 落 没 有 了正 常 的 “ 态 ” ， 因 为 正 常 生
的社 会 生 态是 各 年 龄 的人 层 次 分
上 亿 的 乡村 孩 子 ， 长期 得 不 到 父
母 的 关 爱 与教 导 ， 在 年 老 的祖 父 祖 母 看 管下 长 大 ，他 们 的 受教 育 状 况 、 心 理 健 康 状 况 会 怎 样 ？ 他 们 成 人 后 如 何 看 待 和 适 应 这 个 社
乡村 “ 岛 ” 是 不人 道 的 ，是 和 孤 新 农 村 建 设 目标 背 道 而 驰 的 ， 单
考 虑 将 来 整 个 社 会 将 为 此 承 担 的
幢 幢 房 子 整 日寂 静 无 声 ，剩 下 的 老 人 和 孩 子 靠 城 里 打 工 的 青 壮 年
建 城 市 “ 手 架 ” 的 劳 动 者 ，城 脚 市 的教 育 、 医 疗 、 养 老 等诸 多公
梦 ，其 父母 在 长 沙打 工 ，她 在 老 家 由祖 母 抚 养 。祖 母 在 家 中 突然
暴 亡 ， 无 成 苦 上 有 什 么责 任 ？
从 改革 开 放 之 初 ， 大批 农 村
年 出去 挣 钱 ， 对 一 个 家庭 来 说 ，
是 节省 成 本 的 。 各 地 政 府 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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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 老 人 和 孩 子 从 乡村 的 “ 岛 ’ 围 孤 ’突
／ 年砍 柴 十
两周 前 ，我 和 吴 思 先 生在 北 京 一 家 书店 与 众 多读 者 对 话 ，主 题 是 ： 回不
去 的 乡村 和 走 不 进 的都 市 。 对 大批 青 壮 年 劳 动 力进 城 谋 生 、 乡村 呈现 出 “ 空 心 化 ” 、 “ 敝 ” 的状 态 ，吴 思 先 生说 ，这 是 中 国城 市 化 的必 然 ，他 认 为这 凋 种 “ 敝 ” 其 实 是 中 国 经 济 转 型 、社 会 转 型 一 种 值得 肯 定 的现 象。 只 有 剩 余 凋 劳 动 力／ 乡村 土 地 上 转 移 到 城 市 的 第二 、 第三 产 业 ，农 业 因此 出现 集 约化 耕 Ａ ， 作 ， 中 国 的农 村 和 农 业 才有 出路 。
生 、 只 剩 下 老人 小孩 留守 的普 遍
状 态 下 出现 的 。双 峰 县 是 曾 国 藩
的 故 里 ， 如今 那 片土 地 上 一 个 个
村 庄 几乎 看 不 到 几个 青 壮 年 ，一
增 长和 城 市 化 加 速 时 ，并 没 有 把
进 城 务 工 者 看 成 城 市 化 的主 人 和 当 然 的 受 益 者 ，仅 仅 将 其 看 成 搭
使 留 守 老 人 和 儿 童 这 一 人 群 过 于
事 件 中 ，如 果 仅 仅 指 责 小 梦 父
母 对 老 人 孩 子 过 于 疏 忽 ，那 就 太
简单 粗 暴 了， 哪 一 个 打 工 仔 不 愿
意 享 受 父母 妻 儿 团 聚在 一 起 的 天
伦 之乐？
湖 南省 双 峰 县 一 个 村 庄 一 对
祖 孙 的遭 遇 ，佐 证 了我 的那 番 判
断 ： 一 岁 零 八 个 月 的 小 女 孩 小
庞 大 ？ 各 级各 地 政 府 在 减 轻 这 两
个 本 应 受 到 全 方 面 关 爱 的人 群 的
在 现 有 的 社 会 结 构 和 政 策环
境 下 ， 老人 孩 子 留守 乡村 ，青 壮
让 老人 孩 子 这 两 大 弱 势 群 体 留 守
件 ，但 这 种偶 然 的极 端 事 件 ，正
乡壁 垒 、让 务 工 者 最 终 融 入 城 市
的 目标 有 着 相 当的 距 离 。 甚 至 可
以说 ， 许 多 地 方 政 府 在 追 求 ＧＤ Ｐ
是 在 中 国 乡村 青 壮 年 大批 外 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