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

（６）＜行政强制法＞（征求意见稿）第７９条规定：“金融机构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 人员，由人民法院给予罚款、拘留的处罚，或者由中国人民银行给予罚款的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①违反本法第３４条规定，对应当立即冻结的存款不冻结，致使存款转移的。②违反本法第５２条第２款规定，在规
（３］当然，人民法院依申请实施的强制执行，只有在经法院审查不存在明显违法情况下的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法 院才予以强制执行。 （４）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强制法＞（征求意见稿）（２００５年５月１１日修改稿）第ｌＯ条。 （５）《牛津法律大词典》，光明日报出版社１９８８年版，第３４２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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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期限内不划拨存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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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其瑟事义务戆色彩比较浓厚。与楣关久代履行义务不霹，麓羧存款时金甏祝擒协渤翔拨鳇 义务，是根据金融机构特殊的职责确定的，即只有当事入存款所在的金融机构才能履行协助划拨 义务。如果金融机构没有依法履行协助划拨义务，则会招致执行主体相应的制裁，直至对主管人 员和直接责任人员追究刑事责任。幽此观察，金融机构根据法律的规定和行政主体的要求，履行 协助划拨存款的义务，其公法义务的色彩毙较浓厚。此强，金融撬构冻结存款，解除冻结存款等 协助义务，与协助鲻拨存款义务的性质基本相同ｏ【７】 行政执行中相关人的协助义务，与行政执行中当褰人的义务本没有直接的关系。那么为什 么行政执行相关人有协助的义务呢？从法理上看，为了实现行政执行的目的，法律要求行政执行 相关人对实旅行政执行的公权力进行配合与协助，这种配合与协助，腾予行政法理论上行政相对 久对褥政主体协助义务懿组成部分ｃｆ ８】 研究行政执行审警事人的协助义务，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探索完善行政强制执行制度的思 路，并可以为正在进行的行政强制立法提供有益的意见。本文的基本观点是，虽然在行政强制执 行中，濒事人在执行生体督促告诫后，有以积极的行为履行义务的义务，在强制执行过程中还有 忍受、容忍的义务，但不宣过度强调姿事人在游助执行中的协助义务。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 务，楚基予法律麓定程执行主体翦要求两存在的，为了确保行政强制执行罄的懿实现，应获法律 上细化、强化相关人协助义务的规定。 【参考资料】 ｌ。叶妊丰：《行豉法的人文精神》，潮毒乏人民瘩叛牲１９９９年蔽。 ２．方世荣：《论行政相对人》，中潮玻法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版。 ３．傅士成：《行政强制研究》，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１年版。 ４．胡建淼主编：《行政强制法研究》，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 ５．章刽生主编：《中外行政强黼法研究资耪》，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 ６．余凌云：《警察行政强制鹃理论与实践》，中毽人民公安大学虫叛社２００３年黢。 ７．章刽生：《行政程序法基本理论》，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 ８．甘文：《行政诉讼司法解释之评论》，中国法制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版。 ９．陈新民：《中国行政法学原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２年版。 １０。朱新力主编：《行政法学》，高等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４年版。 １１．童苑洪：《民事执行权研究》，法律鑫ｊ羧社２００４年ｊ浚。 １２．黄金龙：《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的规定实用解析》，中国法制出版社２０００ 年版。 １３。《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强制’潦》（征求意见稿）（２００５年５月１ｌ霹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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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
傅士成＋
多年来，我国行政法理论对如何规范行政权力、如何保障相对人的参与权利投入了巨大的研 究精力，形成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对立法和司法实践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这无疑是值得肯定和 骄傲的成绩。但是，基于行政主体与相对人的信任与合作精神，对相对人的协助义务问题却关注 不多ｏ【１）强调行政主体与相对人之间的协作与配合，强调相对人的协助义务，对于减少行政主 体与相对人之间的对抗和顺利实现行政目的，有特殊的意义。本文仅就行政强制执行中当事人 的协助义务及相关人的协助义务问题进行初步分析，以就教于同行专家学者。 一、行政强制执行基本法律关系分析与当事人的协助义务 在我国行政法理论上，以强制力量确保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所确定义务实现的制度，被 称为行政强制执行制度。根据现行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的规定，行政强制执行可以由法律、法 规授权的行政机关实施，也可以由人民法院根据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和具体行政行为 确定的权利人的申请而实施ｏ［２】因此，实施行政强制执行的主体是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而行 政强制执行中的当事人，是被作为行政强制执行依据的具体行政行为确定义务，且在法定期限内 不履行义务的相对人。行政执行法律关系就是作为实施行政强制执行主体的行政机关和人民法 院，与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之间，因实施行政强制执行而发生的法律关系。 目前，行政机关实施行政强制执行需要具备两个条件：①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已经作出 和生效，且该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为当事人确定了义务。②当事人在该具体行政行为或行 政决定所规定的期限内未履行义务。换言之，行政机关发动行政强制执行，必须：①存在一个已 经作出且已生效的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这个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是行政机关发动行 政强制执行的依据。②当事人在规定的期限内或法定的期限内没有履行义务，这是行政机关发 动行政强制执行的事实条件。人民法院根据行政机关或是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的申请实 施行政强制执行的条件，除上述两点以外，还有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没有向法院提起诉讼。如果
承受、容忍义务，将招致相应制裁，构成妨碍公务罪，还将招致刑事制裁的后果ｏ（６］ 上述两项义务，前一项更多地体现为积极地作为义务；而后一项则表现为消极的不作为义 务。这两项义务都可以被视为当事人在行政执行中的协助义务。协助义务的提出和强调，至少 在形式上，可以尽可能减少行政执行中当事人与执行主体之间的对抗或对抗强度，有利于提高行 政效率。但是，强调协助义务，不意味着可以忽视当事人在行政执行中的权利。 二、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及其事实和法律基础 在我国，强制实现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在很多情况下，还涉及到相关人的 协助问题。相关人的协助，是行政强制执行目标得以实现的必要条件。 这里的行政执行相关人，借用民事诉讼强制执行理论的习惯用语，叫“协助执行人”，是指与 当事人有特殊关系，或担任特定职务，或有特殊职能，对实现行政强制执行目的有特殊作用的个 人和组织。显然，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存在形态，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社会组织。 以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为执行主体的行政强制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主要发生在以下执 行方式的使用过程中： １．排除妨碍、强制拆除、恢复原状等义务的代履行。这些强制执行方式的使用，通常需要相 关人的协助和配合。 ２．划拨存款、兑现有价证券。划拨存款需要金融机构的协助和配合；而兑现有价证券也需要 相应的机构的协助和配合。 ３．将查封、扣押的财物拍卖或者依法处理。目前，大陆要求根据《拍卖法》的规定，由专门的 拍卖机构依法进行拍卖，这里涉及到拍卖机构的协助和配合。对财物的扣押和依法处理，也经常 涉及到相关人的协助和配合。 ４．其他强制执行的方式，如扣留、提取当事人的收入，查询当事人的存款等，都需要相应的机 构或组织协助与配合。 从理论上分析，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与当事人由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 务性质不同。当事人由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是由当事人的行为引起的，而且通 常是由当事人的违法行为引起的，而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是由其特殊的职责、或与当事 人有特殊的关系，且其协助是实现行政强制执行目的的必要条件决定的。没有对当事人的强制 执行，就不发生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和配合问题。因此，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是基于 实现行政强制执行目的的需要，而由法律规定的，是为实现当事人义务而对行政执行主体进行协 助和配合的义务。对当事人不履行义务的强制执行，是相关人协助义务发生的事实条件。 进一步分析，行政执行相关人的协助义务本身，也因行政强制执行方式的不同而存在性质上 的差异。以排除妨碍、强制拆除、恢复原状的代履行义务为例，执行主体要求相关人代履行，主要 是因为相关人具有履行排除妨碍、强制拆除、恢复原状的技术条件和能力，相关人承担的代履行 义务，不具有特定性，即不是非该相关人不能履行，而且，相关人代替当事人履行义务，也可以取 得相应的报酬。由此观察，行政执行相关人根据法律规定和执行主体的要求，代替当事人履行的
・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１］叶必丰教授、方世荣教授曾就相对人对行政主体的合作与配合进行分析和阐述。叶必丰：＜行政法的人文精神＞，湖 北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年版，第１９８—２０７页；方世荣：《论行政相对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版，第２３２—２４７ 页。 ［２］＜行政诉讼法》第６６条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对具体行政行为在法定期间内不提起诉讼又不履行的，行政 机关可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或者依法强制执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９０条第１款规定，“行政机关根据法律的授权对平等主体之间民事争议作出裁决后，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不起 诉又不履行，作出裁决的行政机关在申请执行的期限内未申请人民法院执行的，生效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 或者其继承人、权利承受人在３个月内可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 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９４条规定：“在诉讼过程中，被告或者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申请人民法院强 制执行被诉具体行政行为，人民法院不予执行，但不及时执行可能给国家利益、公共利益或者他人合法权益造成不 可弥补的损失的，人民法院可以先予执行。后者申请强制执行的，应当提供相应的财产担保。”
５９４中国行政法之回顾与展望
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已向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那么，在诉讼期间，无论是行政机关申请，还是具 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申请，除“不及时执行可能给国家利益、公共利益或者他人合法权益造 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的”以外，人民法院都不予执行。 很明显，无论是行政机关实施的行强制执行，还是人民法院依申请实施的强制执行，其依 据都是已经成立且已生效的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行政强制执行是以国家强制力量，确保具 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得以实现的行为或制度ｏ［３］现实的行政强制执行法律关系， 以当事人不履行义务为导因，以行政机关或人民法院发动强制执行为开端。在行政强制执行法 律关系中，作为执行主体的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享有依法采取强制措施，强制义务人履行义务， 或强制直接实现义务内容的权力（利）；而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则负有履行义务，或者承受、忍 受行政机关、人民法院所采取的强制措施的义务。同时，行政机关或人民法院负有依据法定条件 和程序实施强制执行的义务；而当事人享有依法抵制违法的强制和依法维护合法权益，包括对违 法的执行行为提起诉讼、请求国家赔偿的权利。目前正在起草的《行政强制法》，把更多的注意 力放在了如何规范行政机关和人民法院所实施的强制执行行为上，包括列举规定行政强制执行 的方式，（４］设计较严密的强制执行程序等，没有过多关注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的义务问题。 这是由该法“规范和监督行政强制行为，维护公共利益和社会秩序，保证行政机关依法履行职责， 保护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的立法宗旨决定的。 但是，无论是从理论上说，还是从法律制度的整体追求上讲，即便已经启动了行政强制执行 程序，当事人主动履行义务或主动实现与履行义务相同的状态，都是最完美的结局。它既可以降 低采取强制措施、实施强制执行的成本，提高行政效率，还可以减少因实施强制执行而引发的当 事人与执行主体之间的对抗。因此，在强制执行程序启动以后，在采取强制措施以前，当事人自 动履行义务，既是执行主体的追求，也是行政执行法律制度的期待。 必须说明，尽管法律对当事人自动履行义务充满了期待，但是，我们不可能指望所有的当事 人都能自动履行义务，因为“无论多么公正的法律制度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自愿服从它的各项 规定，自愿承担一切义务”ｏ（５）实际情况是，大陆处在社会转型、体制转轨时期，具体行政行为或 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不被履行的情况并不少见。即便在启动强制执行程序的情况下，仍存在一 些当事人拒不履行义务的事例。在这种情况下，采取强制措施、实施强制执行就成为不得以的 选择。 通观行政强制执行法律关系和行政强制执行程序，作为被执行人的当事人在行政执行中的 义务可以主要归于以下两项： １．在行政机关督促、告诫后，以积极的行为履行具体行政行为或行政决定确定的义务的义 务。如果不履行义务，则将招致采取强制措施的后果。 ２．在执行主体采取强制措施的过程中，承受、容忍依法采取的强制措施的义务。如果不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