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人物志——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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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

卖货郎
有的小伙伴,家里大人不给钱,问 小朋友要也没吃着,鼻子一酸,就溜回 家了。一会儿,他又从家里出来了,远 远地就喊,让卖货郎先别走,急促地跑 过来,手里攥着俩鸡蛋,交给卖货郎, 换回三包唐僧肉,一瞬间,他就成了最“富 有”的小伙伴。
7 月至 10 月期间,卖货郎会在三轮 车上捎带一个做爆米花的机器。因为这 时候,村民们开始收大米和玉米了,收 的大米和玉米送到他那里,又会换来爆 米花。
送一公斤玉米过去,卖货郎把一半 留给自己,权当手工费了,另一半炸好 了就给爆米花的主人。一声“砰”,小
伙伴们都捂着耳朵跑开,跑出两三米后 又折回来,都想赶紧吃点爆米花,就算 烫手又烫嘴,也根本不在乎。
11 月开始,卖货郎的爆米花机器带 的比较少了,开始带一种做糖稀的机器 了。有人说是用甜菜做的,也有人说是 麦芽做的,反正,我是只记得甜味了, 小伙伴们也只在乎它的甜味。
卖货郎
李月星 | 文
卖货郎
乡村风情 51
“铃!铃铃……铃!铃铃……” “刷锅把子、小铲子、针线扣子、 洗脸盆子、剪子、发夹子、拨浪鼓子……” 还记得小时候在村里,每天午睡前, 卖货郎就开始吆喝了。一想到他能从箱 子里掏出小吃和雪糕,我就再也睡不着 觉了。 出门一看,卖货郎的三轮车周边已 经围了几个小伙伴,正在挑来挑去,不 知手中少有的钱应该花来买什么。待下 定决心后,谨慎地将钱交给卖货郎,拿 起一包小吃,几个小伙伴一会儿就分着 吃完了。有的小伙伴,大人不给钱就不 好意思出门,只能呆在家里哭。 在我最早的印象中,卖货郎是挑着
担子卖货的:一根扁担,两头各自挑着 一只草筐,筐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商 品。他们一边挑着担子走,手里摇着拨 浪鼓,嘴里一边吆喝着。遇见人就停下 来问家里缺什么。
后来,卖货郎的扁担变成了自行车, 卖货的人骑着一辆大自行车,车后载了 一个大箱子,今天卖冰棍雪糕,明天卖 酱油醋,每天的货品都换着来,因为一 次拉不了那么多。骑着车子无法,就只 能按车铃了,遇到有人说要看看货物, 一个刹车赶紧停车。清脆的车铃,每天 由远到近,再由近到远,声声都在诱惑 着我。

乡村货郎

乡村货郎

乡村货郎如今,现代商业发达,农村的社区服务中心、商品超市也雨后春笋般地成长。

我突然写下“货郎”这个在乡村生活中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名字.让熟悉那段时光的人不可思议,让没见过、没听说过的年轻的人也摸不着头脑。

可“货郎”它作为一种历史存在.在那段艰苦岁月的脊背上划上了难以消失的记忆和符号。

无从考证从何年何月起。

那摇着手鼓、挑着货担的货郎出现在乡村。

那该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吧,山区还没实行大包干责任制。

农民刚刚“忙时吃干、闲时吃湿”、“半干半湿”地填饱肚子,城市的物品开始渐渐丰富起来.乡村日常生活用品却依然比较贫乏。

货郎也就活跃起来。

在那个商品短缺的年代,货郎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名字。

货担是一座流动的商店.它带给山乡人们满担的新鲜与希望。

对于孩子来说,那更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

时间久了听不见这鼓声,姑娘、媳妇们就问:“这卖小货的.怎么还不来。

我的锥子都用坏了。

”那个接着说:“我的绣花线也早没了,鞋面的荷花叶还没绣完哪”……其实,各个村庄尤其是偏远的村庄每隔几天,就会听到货郎摇着手鼓.大声地吆喝着“拿头发换针呃……”。

古铜声的破嗓子,还伴随着些许的抖颤,那清亮浑厚的声音搅得村子一片沸腾。

货郎把货郎鼓摇得特别富有节奏.玩兴正浓的孩子丢下手上的砖头、土块、木棍子,飞快地向货郎聚拢而去,或走或停,嘻笑声、喧哗声引来购物的大人。

姑娘、媳妇们就从屋里村头地头三三两两跑来,互相招呼着:“货郎来了。

货郎来了……”上了年纪的婆婆,也拿出了几分威严,扯开嗓子喊着:“卖小货的!快到这边来,我也看看!”远处的货郎.引起墙根抽烟汉子的几份羡慕与嫉妒.货郎挑的木制红漆的货架,像个四方的抽屉,上面是玻璃面,能翻上翻下,中间用搭扣锁上。

那扁担也很有特色,中间粗,两头稍细并微微翘起.挑起来上下颤悠,能减少压力。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分门别类地挂着一些惹人眼红的小玩艺儿.什么剪刀、纽扣、卷尺、铜锁、顶针、铁丝、铁钉、烟嘴、火石、油灯、橡皮筋、彩线、二胡弦、老鼠药等。

令人难忘的乡村货郎鼓

令人难忘的乡村货郎鼓

令人难忘的乡村货郎鼓作者:宁锐来源:《神州民俗·上半月》2014年第07期货郎又叫货郎担,也叫挑货郎。

卖货人用扁担挑着箱子卖些针头线脑的日用品之类,游走在乡村里,手里摇着拨浪鼓,发出“扑棱咚咚,扑棱咚咚……”的声音,以招徕顾客。

这一行当最早起源于唐代,在建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货郎担在农民的日常生活中仍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乡间购买方式逐渐被小卖部、超市所替代,卖货郎的身影逐渐消失。

货郎是乡野一道遥远的风景。

这风景在七十年代末是极常见的。

旧时,有货郎肩挑货担走乡串户,摇鼓叫卖。

货郎招揽顾客用的手摇小鼓叫货郎鼓。

形状跟拨浪鼓相同而比较大。

货郎摇鼓还有名堂,进村摇的鼓点是“出动,出动,出出动”唤人们出来购货。

人出来多了,货郎就高兴地摇“嘿得隆咚!嘿得隆咚!”货郎的鼓声很钝,也很锐利,孩子们总是最早捕捉到这仿佛源自远古的声响,“货郎担来了!货郎担来了……”一窝蜂拥向村口;有的手里拖着“破里破碎”,有的拖着母亲,也有的纯粹凑热闹,空着两手,像迎接远方的贵宾。

一根扁担一只鼓,两只篾箩挑天下。

这就是货郎的全部“行头”。

一根扁担,一头挑着新鲜,一头挑着破烂。

别看货郎做的是“一扁担”买卖,“货色”却相当的丰富。

一脸慈祥的货郎,这流落民间的演奏家,敲起货郎鼓,仿佛舞台上的幕布徐徐拉开,向我们走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泥老虎吱吱地叫,吹个气球满天跑,吃一口糖豆,从头甜到了脚。

货郎鼓,是民间最优秀的器乐。

沉闷的乡村最需要这种轻松而欢快的敲击,有一面货郎鼓敲着,人们就不落寞。

通常,两只篾箩用来装回收物品,一头箩上搁个竹匾放饴糖,另一头放货橱,陈列的货品以小著称,诸如女人的发卡、头饰、围巾、针头线脑……小孩子的皮筋、火药纸、钢丝枪、玻璃球、百子炮、文具等等,形形色色,鸡零狗碎,应有尽有。

无论橱里的小玩艺还是另一头匾上的饴糖,既可以购买,也可以用可回收的生活废物兑换。

一面小鼓,两线头系上两个小槌,就这么来回地摇着,摇走了我童年的饥饿,摇来了我少年的欢歌。

乡村货郎担

乡村货郎担

董国宾昔日的乡村热闹的事不多,货郎担一来,孩子们就像炸了锅,一个个揣着甜蜜的心思一下子围拢过来,宁静的村庄顿时卷起一层热浪。

货郎又叫货郎担,也叫挑货郎。

那时的乡村,卖货人挑着箱子走村串巷,卖些针头线脑和好吃好玩儿的小东西。

这行当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乡村很惹眼,也很有趣。

小孩子们手里没有一分钱,但随便找些废铜烂铁、旧塑料或牙膏皮,就能换回几样自己想要的小甜食和小玩具。

那时的日子里,隔上三两天,就会有货郎担走进村子,小村庄立马生动起来,最得意的是一群疯玩儿的小孩童。

货郎一头肩挑一个大箱子,另一头是一个大箩筐。

大箱子上有一个玻璃罩,里面是一些家用小百货,火柴、发夹、小肥皂、松紧带、搓手油、顶针,还有逗小孩子吃和玩的小东西,最常见的有花生糖、麦芽糖和红红绿绿很是诱人的小糖豆,再就是一吹就哇哇响的小喇叭。

红色塑料小公鸡,也是娃娃们最有趣的小玩具。

货郎的大箩筐,盛满了从十村百户回收来的生活废物料,回去后换成钱,便可用来过日子了。

货郎担来到村子,拨浪鼓雨点般响起来,先是“噔噔、噔噔”响两声,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又“当啷啷噔、当啷啷噔”地响上一大串。

小孩子一个个心里直痒痒,货郎还没放稳扁担,便“轰”的一声围过去。

我先是对货郎的拨浪鼓感兴趣,它一边一个小耳锤,敲得人心痒难耐,充满了诱惑和甜蜜。

我左瞧右看,真想上去摸几下,刚一伸手,就被货郎阻止了。

我扭头就往家里跑,很快找来一大把废物料,连姑姑剪下来的一截头发也拿过来。

我终于有了特好玩的拨浪鼓。

同村的小朋友兴奋地围住货郎,眼珠子滴溜溜地盯上大箱子,一转身就“咚咚咚”往家跑。

这家那家的墙角和柜子,小孩童都翻了个遍,凡是能用来交换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有的用废铁块换回一个小喇叭,有的用旧塑料换回一个小皮球,还有的换回一小块糖。

一个个那高兴劲儿,真像喝了蜜。

有一次我很想吃甜米团,玻璃罩下那一粒粒白色的小米花,被黄澄澄的糖浆粘成一个个小圆球,真是诱人,可家里找不到一点东西给货郎去交换,于是我就心急地找母亲。

货郎--金受申

货郎--金受申

货郎--金受申货郎卖豌豆故都每当夏日雨后,即有许多贫家儿童提筐叫售豌豆(北京叫卖豌豆的,有豌豆糕、豌豆黄、烂豌豆,此则整个硬豌豆),童音高叫:“豌豆来——干的香——啊”,颇与雨后新晴天气有同样快感。

售者或零售,或论几捏计算。

所谓论捏者,或五六捏、七八捏以至十捏不等,即第一捏为一个,递增而上,如六捏即二十一个,七捏即二十八个。

所谓卖豌豆妇人者,乃北新桥,箍筲胡同住有某城门门领官,素日以看乡人关在城内为乐,其妇适有心疾,以至沿街叫卖豌豆,人谓之报应。

此妇平日梳小两把头,穿绸衫,花盆高底鞋,也俨然像一个老太太。

其夫其子,皆禁其卖豌豆,遇即倾其口袋,但不能止。

民国三四年间,此妇已六十几岁了,牙已落尽,头梳旗头鬏,大红头把,小宽扁方,腕带籐镯、戒环,足登小高底鞋,身穿蓝布衫,斜挎布袋,内着豌豆。

其卖豌豆,不只在雨后,全以滑稽招人,所以给豆甚少。

其卖豌豆时,头插兔儿草、抿子草、星星草等,有儿童给以野花,也插头上。

卖时先以紧板口吻,唱:“豌豆来,干的香啊,花椒大料配的香啊!”有人叫“豌豆来”,必应声说:“那儿叫妞儿哪?”若看出是叫着玩,不是真买豌豆的,则按其所叫方向说:“东屋里有臭虫,妞儿不去。

”若有人问她谁给她戴的花,必说:“婆婆给戴的花。

”如无人叫买,或唱小曲,或自己喊:“开正步走。

”迈起大步,口中并作打鼓吹号的声音,得鲁得鲁的走去。

所唱小曲,或无人买豌豆时,或有人买,令她唱时,并附带表情,如唱“秃妞儿想丈夫”时,则说妞儿头长了秃疮,而以手拍头顶,口中作唱。

如唱“烟鬼叹”时,则以左手作执烟枪形,右手作执烟签形,头歪着作抽烟形,口中唱:“抽大烟哪,上了瘾,斗黏成了精。

”随即作扑鲁鲁声,又说:“哪有这么大的斗黏啊,原来是个屎蜣螂。

”如欲趁此时走去,即就着作扑鲁鲁飞声时走向别处。

当年曾哄动东北城一带,而今又二十七八年了。

哭糖人早年北京一般小贩,多有以特殊或歌唱号召人的,此哭糖人,即是其一。

哭糖人系一中年男子,身着宽肥黑袍,手持糖笸箩,口中作粗而沉厚的声音吆喝着:“谁买糖我就哭糖,谁买糖我就哭糖!”音节颇快,而行步迟缓,大有迈方步的样子。

关于货郎的神话故事

关于货郎的神话故事

关于货郎的神话故事在遥远的古代,有一个聪明勇敢的货郎,他名叫李纳。

李纳生活在一个以农耕为主的小村庄中,家境贫寒。

他的父亲教他务农,母亲教他识人,他从小就学会了全心全意地劳作,帮助邻里。

然而,李纳却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只依赖农耕来谋生,他渴望一种更令人兴奋的生活。

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老人,他带着一把闪亮的剑和一个蓝色的宝石。

老人告诉李纳,这把剑是传说中的神器——绝世之剑,而这颗蓝宝石则是能给予人超自然力量的神石。

老人神秘地说,只有勇往直前、寻找真理的人,才能获得这把剑和这颗宝石的力量。

受到老人的鼓舞,李纳立即下定决心,决定踏上寻找真理的旅程。

他告别家人,放弃了舒适的生活,背起行囊,踏上了陌生的路途。

在他的旅程中,李纳遭遇了无数次的困难和考验。

有时他会迷失方向,有时他会遇到凶恶的野兽,有时他会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困住。

然而,李纳从不退缩,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找到真理的。

在旅途中,李纳遇到了一个看起来普通的老人。

老人告诉他,神经过了九重课题的测试,他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

老人问李纳:“你为什么要找到真理?你愿意为之付出什么代价?”李纳想了想,坚定地回答道:“我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并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愿意付出我的时间和努力,只要我能得到真理。

”老人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给了李纳一块玛瑙石。

他告诉李纳:这块玛瑙石是人类智慧的象征,它能帮助你解开诸多谜团。

李纳心怀感激,将玛瑙石放入行囊之中,继续前行。

经过漫长的旅程,李纳终于来到一座高山的山脚下,这座山被人们称为“真理之山”。

据说只有通过这座山,才能找到真理的宝藏。

然而,这座山却并不平静,它充满了险阻和考验。

李纳战胜了山上的巨大虎豹,跋山涉水,最终登上了山顶。

在山顶上,他找到了传说中的真理之宝藏。

宝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沉浸在充满智慧和力量的氛围中。

正当他要离开宝藏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宝藏中传出:“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能到达此处的货郎。

你的勇气和决心让我刮目相看。

渐行渐远的乡村货郎

渐行渐远的乡村货郎

渐行渐远的乡村货郎作者:崔安华来源:《农村-农业-农民·上半月》 2014年第5期曾几何时,城里乡下、家家户户眼巴巴盼着货郎担儿来,然而时过境迁,现如今货郎们风光不再,已然淡出我们的视线。

◎崔安华一个扁担两个筐,三五成群走四方。

拨浪鼓子叮当响,扣子鞋带一样样。

日出山头天又亮,叫卖声里生活忙。

昔日,在偏僻的农村,走乡串村的卖货郎很多,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拨浪鼓声,响亮清脆,萦绕于村子上空。

货郎的身影,更是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

那悠长的叫卖声,淳朴、简单,飘飘扬扬,犹如一首绵绵的情感恋歌,令我魂牵梦萦,思绪滚滚。

啊!那把像圆脸的小姑娘摇着头两根小辫子甩来甩去的拨浪鼓,那根挑起过日月星辰的黝黑发亮的扁担,那双沾满黄泥的漫游天涯的脚板,那曾经陪伴并慰藉过我们童年的货郎呦……拨浪鼓拨浪浪正午,尚在休息,余梦中飘来远逝已久的拨浪鼓的拨浪声,拨浪浪,拨浪浪,熟悉却又陌生。

当我看到这位多年不曾见到的货郎时,吃惊不小,因为我觉得大爷足有七旬年纪,古铜色面孔,精神矍铄。

一问更吃惊,他已经78 岁,接近八旬了。

这正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还有力气走村串户吗?他靠在脚蹬三轮车旁,笑眯眯地问:“大哥,您想要点什么?”他对别人的称呼还沿袭着乡村淳朴的民风,不管多年迈的老人,见到小伙子就称大哥,见到姑娘就叫小姐姐。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他的家底:“发卡、梳子、珊瑚链、钢针、顶针、绣花针。

快来挑,快来捡,便宜好看不显眼。

”我被老人这一长溜的惯口逗乐了。

我知道,老人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把这些吆喝来回翻腾几遍,然后再拨浪浪、拨浪浪……我觉得老人摇得很有节奏,就拿过来试一试,结果不听使唤,拨浪锤还不时地打在鼓邦上,很尴尬。

聚目细瞧,大爷用的拨浪鼓外侧有金属圈,圈上均匀分布着铜钉,其两侧拴有线绳,绳头系着两个小木球,摇动手柄小球左右撞击鼓面。

随着手臂摇动的快慢急缓,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大爷又换一种摇法,“ 当啷啷噔,当啷啷噔,噔噔”,好像奏起有节奏的打击乐,时而高昂,时而低缓。

渐行渐远的乡村货郎

渐行渐远的乡村货郎

农村·农业·农民2014.5A一个扁担两个筐,三五成群走四方。

拨浪鼓子叮当响,扣子鞋带一样样。

日出山头天又亮,叫卖声里生活忙。

昔日,在偏僻的农村,走乡串村的卖货郎很多,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拨浪鼓声,响亮清脆,萦绕于村子上空。

货郎的身影,更是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

那悠长的叫卖声,淳朴、简单,飘飘扬扬,犹如一首绵绵的情感恋歌,令我魂牵梦萦,思绪滚滚。

啊!那把像圆脸的小姑娘摇着头两根小辫子甩来甩去的拨浪鼓,那根挑起过日月星辰的黝黑发亮的扁担,那双沾满黄泥的漫游天涯的脚板,那曾经陪伴并慰藉过我们童年的货郎呦……拨浪鼓拨浪浪正午,尚在休息,余梦中飘来远逝已久的拨浪鼓的拨浪声,拨浪浪,拨浪浪,熟悉却又陌生。

当我看到这位多年不曾见到的货郎时,吃惊不小,因为我觉得大爷足有七旬年纪,古铜色面孔,精神矍铄。

一问更吃惊,他已经78岁,接近八旬了。

这正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还有力气走村串户吗?他靠在脚蹬三轮车旁,笑眯眯地问:“大哥,您想要点什么?”他对别人的称呼还沿袭着乡村淳朴的民风,不管多年迈的老人,见到小伙子就称大哥,见到姑娘就叫小姐姐。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他的家底:“发卡、梳子、珊瑚链、钢针、顶针、绣花针。

快来挑,快来捡,便宜好看不显眼。

”我被老人这一长溜的惯口逗乐了。

我知道,老人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把这些吆喝来回翻腾几遍,然后再拨浪浪、拨浪浪……我觉得老人摇得很有节奏,就拿过来试一试,结果不听使唤,拨浪锤还不时地打在鼓邦上,很尴尬。

聚目细瞧,大爷用的拨浪鼓外侧有金属圈,圈上均匀分布着铜钉,其两侧拴有线绳,绳头系着两个小木球,摇动手柄小球左右撞击鼓面。

随着手臂摇动的快慢急缓,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大爷又换一种摇法,“当啷啷噔,当啷啷噔,噔噔”,好像奏起有节奏的打击乐,时而高昂,时而低缓。

节奏优美的乐曲声,引来单位周边住家户的老太太和小媳妇们的光顾,你一言我一语,品评哪个东西好,哪个价钱便宜,就争相选购自己心爱的小东西。

乔加林远去的符号——货郎

乔加林远去的符号——货郎

乔加林远去的符号——货郎作者简介乔加林,男,70后,出生于江苏泗洪;1989年3月入伍,2001年部队转业回到泗洪;系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泗洪县作家协会理事;供职江苏省泗洪县交通运输局。

爱好写作,作品散见于《人民前线》、《基层生活》、《宿迁晚报》、《宿迁日报》、《江苏交通报》、《江苏城市客运》、《大湖徐风》、《分金文学》、《中国道路运输》、《党的生活》、《中国交通报》、《劳动时报》、《重庆农民文化报》、《乡情》、《城头山文学》、《长淮》、《芙蓉国文汇》、《淇水文艺》、《中华日报》、《千岛日报》、《宿豫文艺》、《中华时报》、《家乡》、《校园作家》、《齐鲁文学》、《南来北往》、《国防时报》、《滨海时报》等报刊杂志上。

出版散文集《岁月沉香》。

货郎往事如梭,乡愁难忘。

在漫漫的人生长河中,儿时的记忆总是难以忘怀,过了不惑之年,时常会把早已埋藏于心底的往事,就像倒磁带一样,搜寻记忆。

货郎,在我的家乡,不叫货郎担,而叫货挑子。

上世纪七十年代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我的故乡是在苏北泗洪一个偏僻的农村,那时,交通落后,经济贫困,物质匮乏,农村人家都过着拮据的生活。

只有逢年过节,大人和小孩才会到十多里地集镇上去。

平时家庭需要的针头线脑之类的小商品,都是等货郎担子挑到村庄里来买。

每当村头传来拨浪鼓咚咚,咚咚咚声音时,村庄大人和孩子脸上都会露出开心的笑容,连忙带上自己平日收集的牙膏皮、破鞋底、废塑料等废品往外跑,因为这声音意味着货郎挑着担子来了。

那时的货郎手摇拨浪鼓走村窜巷,也就成了流动在乡村间里一道风景。

拨浪鼓,鼓面有巴掌那么大,圆圆的,鼓的两侧有两个小圆球,用绳系着,手拿着鼓柄,轻轻摇动,就会发出咚咚、咚咚有节奏的声音。

有些老货郎还用它伴奏唱“货郎小调”:“咚咚咚、锵锵锵······拨浪锣鼓,响连天,货郎走村窜巷把货卖;大姑娘小媳妇用了我的香脂,聪明又美丽,都能找个好郎君;孩子用了我的铅笔和本子,个个都得状元郎;针线顶针样样全,不用跑路送到家门前······”货郎一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挑着货郎担子串村走巷用物品换取废旧物品。

货郎——精选推荐

货郎——精选推荐

货郎 货郎,顾名思义,就是卖货的男⼈。

是过去那些年代,常年奔波在乡村、城⾥,⼤街僻巷,贩卖⽇⽤杂货的流动商贩。

现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

“鼗⿎街头摇丁东,⽆须竭⼒叫卖声。

莫道双肩难负重,乾坤尽在⼀担中。

”南宋画家李嵩的这⾸诗,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了货郎肩挑担⼦,⾛街串巷,摇⿎叫卖,招徕⽣意的⽣动景象。

“嘭—嘭—嘭嘭嘭!……”未见其⼈,先闻其声。

这顿挫缓急,悦⽿动听的拨浪⿎声,经年累⽉,荡漾在街头巷尾,飘进万户千家。

曾经以⽆穷的魅⼒,唤醒了沉寂的乡村。

货郎⼀⼿扶着肩上的扁担,颤颤悠悠,⼀⼿摇着拨浪⿎,“嘭嘭嘭!”,边⾛边摇边吆喝。

为了⽣计,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不辞艰⾟,游⾛他乡。

真可谓,⼀根扁担⾛天下。

货郎顾名思义就是卖货的男⼈是过去那些年代常年奔波在乡村城⾥⼤街僻巷贩卖⽇⽤杂货的流动商贩现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鼗⿎街头摇丁东⽆须竭⼒叫卖声莫道双肩难负重乾坤尽在⼀担中南宋画家李嵩的这⾸诗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了货郎肩挑担⼦⾛街串巷摇⿎叫卖招徕⽣意的⽣动景象嘭嘭嘭嘭嘭未见其⼈先闻其声这顿挫缓急悦⽿动听的拨浪⿎声经年累⽉荡漾在街头巷尾飘进万户千家曾经以⽆穷的魅⼒唤醒了沉寂的乡村货郎⼀⼿扶着肩上的扁担颤颤悠悠⼀⼿摇着拨浪⿎嘭嘭嘭边⾛边摇边吆喝为了⽣计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不辞艰⾟游⾛他乡真可谓⼀根扁担⾛天下 货郎“挑⼦”,⼀头是⼤箩筐,⽤来盛放换来的废品。

另⼀头底下是箩筐,上⾯放着⼀个⽊质结构的扁⽅形玻璃盒⼦。

盒⼦⾥⼜被隔成数个⼩⽅格,将物品分门别类的摆放于其中,井然有序,⼀⽬了然,⽅便选购。

在孩⼦们的眼⾥,⼩⼩的玻璃盒⼦,就是传说中的“百宝箱”、“万宝囊”,神秘新奇。

⾥⾯的货物,五花⼋门,零碎繁杂。

有⽼妇⼥常⽤的梳⼦、篦⼦、洋红、洋绿、针头线脑……⼤姑娘、⼩媳妇喜爱的扎头绳、橡⽪筋、花卡、雪花膏、蛤蜊油……孩⼦们喜吃好玩的⼩糖⾖、 “橘⼦瓣”(形似橘⼦瓣的糖),⼩泥哨……要是过年期间还有花花绿绿的⼩鞭炮、炮⼦。

那真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

乡村货郎优美散文

乡村货郎优美散文

乡村货郎优美散文乡村货郎优美散文编者按:国庆节假期,多数人乐于出去旅游;也有在外的游子风尘仆仆地归家,与父母团聚;还有一些人,带上老人孩子一大家子,踏上回故乡的路,寻觅那念念不忘的乡音。

难得的长假,在故乡翠绿的山山水水间走一走,看一看,举目皆满载着童年的回忆,货郎的叫卖声,邻居大爷大妈的笑声,孩童玩耍的嬉闹声……仿佛就在昨日。

在假期即将结束的末了,不如将这些回忆带回珍藏,为平日的樊笼添上一抹恬静。

周末下乡,在快到达老家的路上,一眼瞥见车窗外有个挑着货担的老汉在匆匆走着。

老汉名荣生,是早年从江北入赘到本村的,来时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如今两鬓斑白,满脸皱纹,是个小老头了,岁月不饶人啊!只不过想不到他还是久违了的乡村货郎。

于是我记忆的深处,乡村货郎的形象被唤醒,并且逐渐地清晰起来。

我想起了童年。

那时农村没有商店,日常生活用品全靠货郎送。

货郎挑着货担,摇着郎鼓,走村串户。

不需吆喝,只要郎鼓一响,姑娘、大婶、奶奶们就会拿着鸡毛一类的废品围了上来。

大家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讨价还价的声音打破了山村的沉寂。

当然,人群中少不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拿着从大人那里死缠硬赖的零花钱,或是捡来的废旧塑料鞋底,也来凑热闹。

那换来的糖果含在口里,甜在心里。

记得那时一般的硬糖一角钱十粒,那彩色的如豌豆大的小粒糖一分钱就能买好几粒。

当然,大人们不稀罕这些,她们要买的都是必需的`生活用品。

于是,货郎担上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袜子手套,虽说不上琳琅满目,倒也品类繁多。

最多的还是女人用品,绣花针、缝衣线、雪花膏、洋蜜罐和蛤蜊油等,一应俱全。

待小孩子和妇女们散尽,男人们才叼着旱烟筒走了过来,因为货郎担上除了小孩喜欢的糖果和妇女需要的日常用品外,还有大老爷们需要的东西。

见男人们走近,货郎会从货担底下的篓里拿出高中低不同档次的黄烟来,打开包装纸,让他们捻上一烟斗品尝。

品尝后当然是购买,不过由于手头紧,大都只是买够四五天吃的,因此他们也很盼望货郎能经常来。

说起货郎

说起货郎

走街串巷的货郎担夏日午后的小山村,烈日烘烤,闷热难耐,鸦雀无声。

忽然,在村东头先是"噔噔、噔噔"响两声,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又"当啷啷、当啷啷"地响上一大串。

“猪鬃换针头线脑、五彩豆糖嘞!”随着一声长长的吆喝,货郎担来到了村里。

拨浪鼓雨点般响起来,小孩子一个个飞奔而来,挑货郎还没放稳扁担,便"轰"的一声围过去。

说起货郎,出生在乡下的人都很熟悉,他们肩上挑着一副装满各种货物的担子,风雨无阻,春夏秋冬,常年游走在乡村之间。

担子的一头挑着一个箩筐,里面装满废铜烂铁、牛羊骨头、头发猪鬃、旧衣服等各种货物。

另一头是一个大木箱,上边镶嵌着玻璃,下面有两个小抽屉,箱子里做成几个匣形或是分层的格架,用来储存一些精制和比较贵重的货物。

别小看货郎这个小小的担子,里面存放的货物种类,花样繁多,日用杂货,样样俱全。

小百货,火柴、发夹、头绳、小肥皂、松紧带、擦手油、顶针、小圆镜,还有逗小孩子吃和玩的小东西,最常见的有五彩糖豆、花生糖、麦芽糖,再就是一吹就哇哇响的小喇叭、小皮球,都是娃娃们最喜爱的小玩具。

除了担子以外,卖货郎随身还会携带一个拨浪鼓,每当到了一个乡村,卖货郎就会将拨浪鼓摇一摇,用拨浪鼓独特的声音来通知大家。

当人们都聚过来之后,卖货郎就会把担子往地上一放,等待人们挑选货物。

在那个商品短缺的年代,货郎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名字。

货担其实就是一座流动的商店,它带给山乡的人们满担的新鲜与希望。

对于孩子来说,那更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

沉静的时光里,拨浪鼓一摇,小村庄一片匆忙与和乐。

各个村庄尤其是偏远的村庄每隔几天,就会听到货郎摇着手鼓,大声地吆喝着"拿头发换针呃……"。

古铜声的破嗓子,还伴随着些许的抖颤,那清亮浑厚的声音搅得村子一片沸腾。

货郎把拨郎鼓摇得特别富有节奏,玩兴正浓的孩子丢下手上的玩具砖头、土块、木棍,飞快地向货郎聚拢而去,货郎担给小孩子带来甜蜜和快乐。

乡村货郎散文

乡村货郎散文

乡村货郎散文“哎——打起鼓来,敲起锣来哎,推着小车来送货,车上的东西实在是好啊!有文化学习的笔记本,钢笔,铅笔,文具盒——”这是一首东北民歌《新货郎》每当我听到著名歌唱家郭颂唱这首歌的时候,就不由想起童年时候经历的事。

我的童年是在北方农村度过的。

记得小时候,见到的货郎不是推着小车,都是挑着货担。

我经常看见挑担的货郎来村里,手里的小鼓摇个不停,马上有一群小孩围了上去,拿自己的零花钱去买糖块吃。

走村串巷的货郎一般是中年男子为多,有的时候是一个老头。

挑着一副货担,特制木箱里放着各种杂货,上面用玻璃板盖着,就像是个“百宝箱”,里面的货物应有尽有:有小孩子吃的水果糖,有姑娘用的发卡,红头绳,妇女们用的针头线脑,还有小孩子玩的五颜六色的气球。

此外,还有日常用品:肥皂,火柴,香烟等。

我们小孩子多是买糖块吃,或者买气球玩。

那时候杂货价格很便宜,一角钱就可以买一个气球玩,货郎先把气球吹起来用绳子扎紧,孩子们就可以拿着玩了,如果是自己吹很难把握着度,若是用力过猛很容易把气球胀破。

我们孩子还喜欢买来玻璃珠在地上打弹子玩,玻璃珠也是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有时候货郎也不收钱,只收女人的头发,或者鸡毛鹅毛之类的,我就看见经常有人拿着女人剪下来的头发去换东西。

还有就是家里的旧鞋子,破鞋子,破铜烂铁也都可以去货郎那里换东西。

我就拿过几回旧鞋子去换糖吃。

有时候货郎不但卖杂货,而且还会吹糖人卖,在一个小铁锅里用熬制好糖稀,然后用糖稀吹出各种动物,如大公鸡,小兔子,小猴子,还有的是一只小狗,我惊奇货郎的手艺,他吹着的各式各样的糖人活灵活现,非常逼真。

记得我多次拿着鸡毛去换糖人吃。

在20世纪70年代,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比较匮乏,而供销社又离得较远,人们要买点东西很不方便,这就是货郎受人们欢迎的原因。

不用走路在自家门口就能买到需要的东西,所以每当看到村里来了货郎,人们都很高兴,赶忙去搜集破旧东西去换取自己需要货物。

童年时代的货郎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没有想到,后来我也当了一阵子的货郎。

乡间货郎散文随笔

乡间货郎散文随笔

乡间货郎散文随笔乡间货郎散文随笔在一位同事订阅的画报上看到了李嵩的《货郎图》,画中的挑担货郎、乡村妇女、孩童姿态各异的静止着、定格着,而那份喧哗与热闹却从画中扑面而出,连带着拽出那埋藏在岁月深处的身影。

记得儿时,我们这群山里孩子最盼望的事情除了过年,便是货郎的到来了。

货郎们都有一面小鼓,扁圆形,两根红色的嵌在鼓沿上的红绳各吊一个珠子,左右一摇,便发出咚隆隆的声响,鼓声随着山风撒着欢儿的跑向村里,钻进孩子们的耳朵里,孩子们就会迅速地撒腿向村口跑去,然后簇拥着货郎的担子来到村子里,那种互动,不需要预演,不需要彩排,发自内心而真实。

那时的货郎担很简单,一头一个圆竹筐子,筐子里面放着货郎的被褥、脸盆等用品,把一个人的生活压缩、过滤然后硬塞进那两个有限的空间里。

筐子上面架着玻璃面的长方形木柜,里面摆放着货郎出售的商品,像一个微型的小超市,在那个年代,商品还算是很丰富的。

货郎来了,女人们也就蜂拥来了,这些女人们早就在心里拟了一张购买清单,东家女人的男人大褂线开了,要买线缝补,西家女人娃的裤子掉扣了,要买扣子钉上,南家女人发油用完了,需要买一瓶。

终于把货郎盼来了,该买的东西也就有了着落,女人们纷纷向货郎的担子涌来,瞬间担子就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大家铆足着劲,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买好了需要的物品,女人们并不急于离去,她们有的挤出人群,挑剔的审视自己的物品,寻找瑕疵,有的还在意犹未尽的搜寻,舍不得离开。

那时的村子里,日子就像村头的.那口水塘,波澜不兴,偶尔的鸡鸣狗吠,偶尔的呼儿唤女算是村庄里比较热闹的喧哗了。

货郎的到来,就像是一块重量级的石头投入了池塘,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沸腾着小村子。

那时,我听过几个为数不多的故事,其中有夸父追日的故事,无端觉得货郎就是夸父,始终在不停的追,风里在追,雨里在追,一座村庄甩在了身后,一座村庄又成为新的跋涉起点,一副铁肩担负着生活的重任,一双脚板丈量着山路的长度,就这样不停的追着。

而今村子里再也不见到摇拨浪鼓的人了,当年的拨浪鼓摇着货郎的无奈和辛酸,也摇着他们的希望和未来,咚隆隆的鼓声虽然远去了,身影却被人们用笔、用墨记住了,虽然没有浓墨重彩,却也情真意切。

智慧人生之货郎玻璃花外

智慧人生之货郎玻璃花外

货郎玻璃花外货郎玻璃花长得粗犷,货郎担重压下历练得男人味十足,美中不足的是左眼上有块花花,人们送了个外号给他,叫玻璃花。

玻璃花隔三差五地就进一次王村。

进村前,不见人影,只听拨浪鼓有节奏地摇,鼓点是“出动,出动,出出动!”在村子里各个角落忙活的村民听到鼓点,心里就活泛了,玻璃花来了,稀罕物来了!大大小小的脑袋瓜子都朝着鼓点奔。

玻璃花在一块麦场放下担子,把担上的玻璃罩子掀开,看到村民手里拿着破铜烂铁过来,拨浪鼓就换了欢快的调子“哩格隆咚,哩格隆咚!”大姑娘小媳妇黄毛丫头拢上来,紧盯着担子里的雪花膏、红头绳、篦子、西洋镜等等,或是掏出几毛钱,或是用手里的破牙膏皮等换来心爱之物,村里有个姑娘叫芳,扎着油亮亮的大麻花辫子,辫子梢在屁股上蛇一样的扭动,玻璃花的心就花了,慌得不行。

芳总是第一个到场,最后一个离开。

她的手软软地在“百宝箱”里游弋,玻璃花的心就痒痒的,说话就磕磕巴巴的,别人都不在他眼里,唯有一个她!这个牡丹牌雪花膏多少钱?这个嘛……一块钱……五毛钱……哦,不!不要钱……瞧你!说句话都费劲!哈哈!到底多少钱呀?不要钱!那不行,我刚才看你卖给他们是一块钱,我就给你一块钱!辫子梢一晃,芳就飘出去老远,玻璃花的心总也扯不回来。

慌慌中,却扯出了闲言碎语。

真看不出来,芳儿这丫头还能勾搭上玻璃花了!女大不中留呀!芳儿多标致呀!怎么也得相中一个差不多的,相中一个“一只眼”,这不是鲜花插牛粪上吗?咱村里牛粪这玩意多的是,又不缺!去你的!你的嘴就是粪坑!说什么都臭烘烘的!那也比“一只眼”香!芳的爹熬不住了,驴一样的火爆脾气上来,再出去找玻璃花试试,我打斷你的腿!女娃家家的,不知道羞耻,那“一只眼”是啥玩意呀?倒插门也不稀罕!想和他好,趁早死了这条心!就是嫁个矬子,也比他强!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反了,反了!除了他,嫁谁都成!我的眼但凡是能睁开一天,你就甭做梦!趁早找户人家,远远地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这丫头是白养了!这一老一小,杠上了。

货郎大伯散文

货郎大伯散文

货郎大伯散文货郎大伯散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乡下的人们时常能看到走村串户的小货郎。

小货郎大多是中老年男子,也有少数妇女的。

他们用扁担挑着两个竹篓,竹楼上面一头是装有针头线脑的玻璃木盒,一头是摆放在木板上的麦芽糖。

小货郎就用针头线脑和麦芽糖跟乡亲们交换一些坏凉鞋、废塑料纸等废品,这些废品就放在竹楼里。

我的大伯就是一位挑货郎担的。

那时候,大伯刚到了不惑之年,大婶就生了一场大病离开了人世。

大概是生活的贫苦和孤单寂寞,大伯就挑起了货郎担,在农闲时走村串户,一方面能换些零花钱,一方面又能打发寂寞的时光。

大伯是个很能吃苦的人,冬天不管天多冷,他把棉袄棉裤往身上一裹,就走村串户去了。

夏天不管天多热,他头戴草帽,脖子上再系个毛巾,就开始了他一天的“旅程”。

大伯一边走路一边敲打着小铜锣,嘴里还不时吆喝:“有废铜废铁、坏凉鞋、旧塑料纸的卖!谁家要针头线脑、麦芽糖的快来换喽!”大伯挑着货郎担,每到一个村庄,走过几户人家,就能引来一群人,大多是妇女和小孩。

妇女是为了买点针线,给家人缝补衣服;小孩则是为了麦芽糖和玩具。

大伯很精明,每卖给人家一样东西,心里就划算着能赚多少钱(当时是以分计算)。

买东西或换东西的人,有的不还价,有的则会斤斤计较。

对于那些不还价的人,大伯也不想讨他们多少便宜;对于斤斤计较的人,大伯就也会斤斤计较,常常因为一分钱就把生意搞黄了。

小孩的钱是最好挣的,他们想吃麦芽糖,就会跟父母要钱。

如果父母不给,孩子就会哭闹。

这时,父母就会拿出二分钱五分钱给大伯,大伯就根据钱的多少,用小砍刀、小铁锤“铛铛”地砍出一块长条形宽度不等的糖块来。

小孩嘴里吮上麦芽糖立刻就笑了。

大伯的货郎担还尽量做到“品种齐全”,不光有妇女需要的东西,有小孩们吃的玩的,还有男人们喜欢的香烟、鱼钩、象棋等消费娱乐用具。

大伯还愿意为人家带货,有人需要什么,可以跟他预先约定。

下次来的时候,他就会把人家需要的东西带来。

那个时候,农村的交通还不发达,很多人家还没有像自行车、摩托车这样的交通工具,所以,大伯就成了很多人的商品“转运使”。

民间故事——货郎与红尾鱼

民间故事——货郎与红尾鱼

民间故事——货郎与红尾鱼从前,有一个年轻的货郎整天走街串户,卖些针头线脑什么的,挣些钱过日子。

这一天,他来到了镜泊湖,沿着湖岸走到了一座青山下,一抬头,看到湖沿边有户人家,他便直奔这户人家走来。

到了门口一看,这是一座青堂瓦舍的房子,石头砌的围墙,整整齐齐的,院门大敝四开的,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蝴蝶飞来飞去。

年轻的货郎放下担子,冲着院里摇起小货郎鼓,边摇边唱着:“有金针银针绣花针,五色花线喜煞人,别头簪子黑包网,各色绒花香喷喷!有买的快来买啊,来晚的买不到了!”随着他的吆喝声,屋门咿呀一声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姑娘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袄,淡青色的裙,一头乌黑的头发松松地绾在脑后,像天仙似的来到货郎担前,笑吟吟地看着担子里的货,一声也不吱。

“大小姐,你要买什么?随便挑吧!”“有花吗?”“有,不知你喜欢哪一朵?”姑娘挑了朵红牡丹,随手把花插在脑后,笑吟吟地看了货郎一眼,说:“货郎,你等着我,我去给你取钱!”姑娘笑了笑,转身轻飘飘地走进了院,开门进屋去了。

年轻的货郎等在门外,左等,姑娘也不来;右等,姑娘也不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风吹湖浪声,不见人前来,等了好久时间,货郎有点着急了,他便走进院,一看,这屋的后面紧挨着湖,来到屋门前,往屋里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贴门外一听,没有一点动静。

怪!这买花的姑娘哪儿去了呢?货郎心里想着,伸手就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抬头看看天,天可不早了,货郎这时可真有点生气了,他握紧拳头,就使劲砸门。

“谁呀?干吗这样敲门!”随着喊声,门吱扭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穿一身淡青色衣服的老太太。

“货郎,你敲门有什么事?”“大娘,刚才你家姑娘买了我一朵花,到现在也没给我送钱来,等得我急了,这才敲门来取钱。

”老太太听货郎说完,有些惊讶地说:“有这样的事?那你别急,我叫丫头们出来,你认出是谁买你的花,就让她给你钱!”老太太边说着边转过脸去,冲着屋里喊道:“丫头们,快出来!”随着老太太的喊声,屋里传出一片女孩儿的笑声,门一开,忽啦一下跑出来一群姑娘,一式的淡青的袄,淡青的裙,都是将乌黑的长头发松松地绾在脑后,站在货郎面前,望着他抿嘴笑,老太太说:“货郎,你认吧,是谁买了你的花,让她马上给钱!”货郎抬起眼睛细端详这群姑娘,长得都一模一样,一个个细眉大眼、高鼻梁,都有一双小酒窝,都是那么浪不溜丢的。

有序货郎货为什么难忘作文

有序货郎货为什么难忘作文

有序货郎货为什么难忘作文货郎担来去于我的生活时,我也才几岁吧。

但至今难忘。

它会不经意地出现在小村口或校园里,出现时并不听见吆喝声,但它却能瞬时将散布在各个角落里的孩童召唤到一处去。

至于流动在各村子间的露天电影放映点的外围,则必定少不了它的昏暗灯光中的动人姿影,货郎担与露天电影,共同构成了使人难忘的童年记忆。

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货郎担之于儿童,实在具有诱惑力。

那时的货担,不过小桌面似的一块,被隔成无数的小格子,格子上由玻璃罩着,格子里分放着各色吃的用的玩的小东西,包括糖果、纽扣之类。

桌面之上也有长长短短的细杆儿挑出,所挂虽不及《货郎图》里丰富,却也足够炫人眼目。

无论货郎担停驻在哪里,总如磁石一般吸惹得嘴馋眼热心动的孩子们固执热切地围聚尾随。

摆着的挂着的物什之中,而今想来,最吸引我、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莫过于红发带和麦芽糖。

发带是长约四十厘米的窄长条,略硬的玻璃丝质地,鲜艳欲滴的中国红,内嵌极疏的三两根金色丝线。

太阳光映照之下,飘摇于担端的发带光色闪灼,火焰一般燃烧在女孩子的眼里心中。

将它们系在自己的发辫上该有多美呢?一见之后,便念念于心不能忘怀。

过年的时候,母亲给我与表妹各做了一套同样的新衣,还在逢集时的货担上给我俩各买了这样一对心仪的红发带。

一对红发带,明媚了幼小的心,似乎也一并美丽了整个童年。

曾系着它拍过照,照片却已找不到了,这是我的一大憾事。

麦芽糖常以淡金色的一大块出现在孩子们眼前,在货担上要占据好多个小格子的地盘,一指的厚度,外层敷着薄的白粉,切面处可见大小不一的气孔。

递个硬币给货郎,他就会左手将薄切刀竖起在大麦芽糖块上,右手握着个什么硬物轻敲刀背切下一小块来递给。

可哪能总有硬币呢,于是就将平时有心积攒下的牙壳皮、鸡内金等拿出来换取,心里切切期盼着货郎能多切给一点点。

小心捏着那一小块的麦芽糖,随着一声脆响咬下一口来,齿间轻咀嚼,松脆随即变得软糯,甜味儿随之渗开在口里更渗向了心头,甜蜜蜜又美滋滋。

货郎挑走的时光读后感200字左右

货郎挑走的时光读后感200字左右

货郎挑走的时光读后感200字左右
货郎又叫货郎担,也叫挑货郎。

那时的乡村,卖货人挑着箱子走村串巷,卖些针头线脑和小孩子好吃好玩的小东西。

这行当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乡村很惹眼,也很有趣。

小孩子手里没有一分钱,但随便找些废铜烂铁、旧塑料或牙膏皮,就能换回几样自己想要的小甜食和小玩具。

那时的日子里,隔上三两天,就会有货郎担走进村子,小村庄立马生动起来,最得意的是一群疯玩的小孩童。

挑货郎肩挑一个大箱子,另一头是一个大箩筐。

大箱子上有一个玻璃罩,里面是一些家用小百货,火柴、发夹、小肥皂、松紧带、擦手油、顶针、小圆镜,还有逗小孩子吃和玩的小东西,最常见的有花生糖、麦芽糖、麻子糖、甜米团和红红绿绿很是诱人的小糖豆,再就是一吹就哇哇响的小喇叭。

红色塑料小公鸡,也是娃娃们最喜爱的小玩具。

挑货郎的大箩筐,盛满了从十村百户回收来的生活废物料,回去后换成钱,便可用来过日子了。

货郎担给小孩子送去甜蜜和快乐,村里的小媳妇也会嘻嘻哈哈地走过来。

她们会换一些生活上用得着的小东西,如小肥皂、衣服扣子和绣花线。

那些妙龄姑娘爱美爱生活,是要打扮一下自己的,不是换把小梳子,就是换条扎头的皮筋,再就是换个小镜子和扑粉。

老奶奶也一个个踮着小脚往这里赶,她们要换的,不是火柴,就是顶针和线团。

曾经的时光里,拨浪鼓一摇,小村庄一片匆忙与欢乐。

货郎发展历程

货郎发展历程

货郎发展历程货郎是我国传统的一种小商贩,古代称为“马已”,是指用挑着货物行走的方式贩卖商品的商人。

货郎在中国历史上有着悠久的发展历程,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商贾时期。

货郎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古代、近代和现代。

古代的货郎主要以货物贩卖为主要业务。

他们会挑着大包小包的货物,到城市和乡村挨家挨户地叫卖。

他们的货物种类繁多,有食品、衣物、器皿等等。

他们一般都是自己制作或者是从别处购买来的货物,然后再自己贩卖。

古代的货郎凭借着手工制作的技艺和丰富的商品种类,在当时的商业市场上获得了一定的地位和收入。

进入近代,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经济的繁荣,货郎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采用单纯的挑着货物贩卖的方式,而是采用了更加便捷的手推车、自行车等交通工具,增加了他们搬运货物的能力和效率。

同时,他们的货物种类也更加丰富,有了更多的选择。

近代的货郎不再是简单的贩卖者,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创新,形成了一种小型的商贸网络。

他们之间进行货物的互通和交流,相互合作,形成了一种合作共赢的局面。

进入现代,随着科技和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货郎的方式和方式也变得更加全面和高效。

他们不再是依赖自行车、手推车等传统的运输工具,而是使用了现代的货车和电动车等交通工具,提高了达到客户的能力。

同时,他们通过互联网等现代科技手段,拓宽了销售渠道,提高了自己的商业能力和市场竞争力。

现代的货郎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商贩,他们已经成为了一种现代化的销售人员。

他们使用先进的销售技巧和方法,不断提升自己的服务质量和客户满意度。

与此同时,一些有经验和实力的货郎还开始考虑品牌建设和市场推广,在一些大城市甚至在国内外都设立了自己的分店和办事处。

总的来说,货郎的发展经历了古代、近代和现代三个阶段。

他们从最初的简单贩卖者,逐渐演变成了现代化的销售人员。

货郎的发展是我国商业发展的一个缩影,他们为社会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农村经济的振兴,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同时,货郎的发展也与科技进步和市场需求的变化密不可分,他们通过创新和改革,使自己能够不断适应市场的变化和发展,能够不断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和发展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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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根下的货郎、苏州河畔的货郎,穿巷走街的货郎,在电视剧、电影里曾见过多次,场景大多是这样:绿柳成行外,小巷深深处,挑着担子的货郎,头戴着瓜皮帽子,手中拨弄着拨浪鼓,“咚咚”的摇响,从深巷之处,逶迤而至,顿时,如流水一样的鼓声,在怀旧、唯美、文艺的氛围中蔓延开来,令人心旌神摇。

江汉平原也有货郎,只不过,他的出现,没有深深小巷作衬托,没有江南的绿柳为背景,他的身边,大多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即使有所点缀,只是如星子一般密布在村庄前后的荷塘、堤坝、田埂,和歪脖子的槐树、榆树。

他的手中,绝不持小巧的拨浪鼓,而是手握一大面大锣,如执板的山东大汉一样,梆梆地敲,梆梆梆地吆喝,没有苏州、北京货郎的声响的拐弯抹角,直直地从喉咙中冒出来:鸡毛鸭毛头发换花啰!狗皮猫皮牛皮黄鼠狼皮换糖啰!破烂铜铁换清凉油喔!古铜的嗓子,浑厚的声响,顿时,把寂静的乡村搅得一片沸腾!正在织布的大婶大嫂,做着针线活的姑娘和刚过门的小媳妇,放下手中的活,立马三步一摇地赶过来;玩得正高兴的孩子放下了手中的铁链子手枪、柳条、自制的泥巴小狗小猫,飞快地向货郎聚拢,不一会儿,货郎放下的担子边,就聚集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

此时,货郎不再吆喝了,开始招揽着自己的生意,他巧舌如簧: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的货,货真价实,一根针能用上三代,一朵花能戴上三年……这架势,这说腔,不像卖货的,倒有些卖艺人的江湖味,也充满王婆卖瓜的意味深长!货郎说自己的,乡亲们只是齐刷刷地拿眼睛住货郎的担子瞧,姑娘家盯着挂在担子上的头绳,想着这头绳绑在自己的头发上,肯定漂亮;小孩子的目光逮住挂在另一边担子上的拨浪鼓、竹子扎的蜻蜓、精巧的竹风车、玻璃的万花筒,想着怎么把自己家的鸡毛鸭毛偷偷弄出来,换成这些好玩有趣的玩意儿;老太太们则寻思着,自己家的缝衣针刚刚镚断了,顶针儿也锈了,正好趁着这当儿换了!也有人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货郎木质红漆的货架,胡乱猜测着这密闭的抽屉里能蹦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货郎似乎察觉没人注意他的滔滔不绝,倒也识趣,于是停下了嘴,蹲下身,将紧闭地抽屉一一打开。

宛若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件件令人眼前一亮的货物顿时出现在乡亲的面前:色彩各异丝线,银色的大针、细针,暗黄色的铜锁,绑裤子的橡皮筋,绣着各式花样的鞋垫子,白色、黑色塑料纽扣,包装缤纷的糖块,滚成一团的卷尺,贝壳状的哈利油,小孩子用的痱子粉,红色小铁盒装的清凉油;剪刀、铁丝、保险丝、铁钉、灯罩、火柴、打火机、打火石;老鼠药、发酵粉、颜料、红糖……这这小小的或家里,一一俱全,应有尽有。

乡亲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小孩子的目光则随着一件件的货物打转,然后,在自己喜欢货物身上停住,久久不愿离开。

乡亲的心不由得痒痒起来,小孩子也骚动起来,他们开始选购自己中意的货物。

“师傅,给我那根好用的针”,一位大娘说道。

“您说哪里的话,我这针,根根好用,包您用上三年!”说着,货郎递上了针,大娘送上了钱!一位大爷递给货郎一桶破烂铜铁,“您瞧瞧,这破烂铜铁值多少钱,我想换几包老鼠药,这该死的畜生,把我们家的秋稻糟践了不少!”货郎变戏法似的从挑子边摸出了一根杆秤,娴熟地称量了一下,估量着报了一个价,紧接着从抽屉里摸出几包老鼠药,递给了大爷。

大爷接过老鼠药,用手掂量了一下,问道:”没哄我吧!老鼠药药不死老鼠我可要找你!“货郎狡黠地一笑:”我是童叟无欺,这破铜烂铁价格公道,这老鼠药要是毒不死老鼠,我帮您家捉!“大爷嘿嘿地笑了几声,走了。

小孩子盯住万花筒不放,货郎就在一边敲边鼓了:这万花筒,可好看了,不信,你瞧瞧!当小孩儿看得正劲起的时候,货郎却收回了万花筒,对小孩子说道:快点,叫你们家大人拿东西来换,不然,我走了就买不成了!小姑娘瞧上了鲜艳的头绳,货郎含笑递过去,在姑娘系头绳的当儿,货郎就夸赞开了:姑娘长得水灵灵,戴上着头绳那更是标志了。

姑娘含羞脸红,这生意就成交了!都是大家盯住货郎看,盯住货郎的货物看,也有货郎盯住别人看的时候。

碰上俊俏的姑娘,标志的媳妇,货郎一双眼睛就好像被粘住似的,从姑娘、媳妇的脸上、胸脯上、脚上,一路扫过去,看得别人面红耳赤还不肯罢休。

乡村里泼辣的嫂子们见到这场面可不舒
服,气岔了的,骂起货郎来——“看啥看,有啥好看的,回家看自家媳妇去?“言轻的,便在一边说道:”你这人小伙子,别人买你的东西要付钱,你看别人,也要付钱!”说着,便拿起一根漂亮的橡皮筋,递给那位被货郎看的俊俏姑娘!也有打趣的:“嘿,瞧上我们村里的姑娘是吧!光看不行,有种拿嫁妆钱来,让老娘给你做媒!”这下,货郎却红了,将头低了下去,一双手也捏着自己的衣角,浑身的不自在!也有村里的姑娘与货郎盯着盯着,盯对了眼,盯出感情的!据老人们说,前村的一个俊俏的姑娘,就看上了货郎,郎有情,妾有意,姑娘死活都要嫁给货郎。

那时八十年代末,江汉平原不至于闭塞,但也少见远嫁的姑娘,家里人自然不同意,最后,还是以货郎远离了富庶的江浙老家,倒插门进入姑娘家,才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即使不对上眼睛的,不少乡村姑娘对货郎也甚是艳羡,一则货郎闯南走北,见识广,二则货郎脑袋活络,来钱快,不是地域限制,不少姑娘理想的对象可能就是货郎!我们也羡慕货郎,希望像他一样,能自由地在天地之间行走,更希望拥有一个货郎的潘多拉魔盒,里面,能随时随地变出我们喜欢的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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