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7册部分课文翻译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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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材料是本人上网找的,只有部分单元(缺第一,第四,第八,第十一),这些翻译也许不是最好的,大家如果不满意,自己上网找
Unit two
The most intensive(强烈的) study I ever made of tourists was at Torcello,where it is impossible to avoid them.Torcello is a minute island in the Venetian lagoon(泻湖);here among vineyards and wild flowers,some thirty cottages surround a great cathedral(大教堂)which was being built when William the Conqueror came to England.
我所做过的关于游客的最透彻的研究是在Torcello完成的,在那里你根本没法避开他们。
Torcello是威尼斯泻湖上一个很小的岛屿:这里的葡萄园和野花间散布了大概三十间村舍,环绕着建立于征服者威廉到达英国时期的一座大教堂。
A canal and a path lead from the lagoon to the village;the vineyards are intersected (分隔的)by canals ;red and yellow sails (帆船)glide slowly through the vines.Bells from the campanile (钟塔)ring out reproaches three time a day ("cloches,cloches,divins reproches")joined by a chorus from the surrouonding islands.
一座运河和一条小道将泻湖和村庄连结起来;运河蜿蜒而过将葡萄园隔开;红色和黄色的船帆缓慢地穿梭于葡萄藤之间。
钟楼每天三次鸣响谴责曲,届时周围岛屿的钟声也会响起,组成一曲大合唱。
There is an inn(hotle ) where I lived one summer,writing my book and observing the tourists .Torcello which used to be lonely as a cloud has recently become an outing from Venice.Many more visitors than it can comfortably hold pour into it,off the regular steamers,off chartered motor-boats,and off yachts,all day they amble up the towpath,looking for what?
我曾花费一年夏天的时间住在一间小旅馆写作,同时观察形形色色的游客。
曾经孤独如一片浮云的Torcello最近成为从威尼斯出发的短途旅游热点。
游客之多远远超出了Torcello的正常接待能力:他们跳下定期汽轮、跳下租借的摩托艇、跳下豪华游艇,蜂拥而至;他们整天都在运河边的小路上漫步,到底在寻找什么?
The cathedral is decorated(装饰) with early mosaics-scences from hell,much restored,and a great sad ,austere(严峻的)Madonna;Byzantine art is an acquired taste and probably not one in ten of the visitors has acquired it.
大教堂由早期的马赛克装饰,很好的重现了地狱般风格,其间还有一尊巨大的神情悲伤而严峻的圣母像;拜占庭艺术品味需要后天培养,而真正能够欣赏的游客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
They wander into the church and look round aimlessly.They come out on to the village green and photograph each other in a stone armchair said to be the throne (王座)of Attila.They relentlessly tear at the wild roses which one has seen in bud and longed to see in bloom and which ,for a day have scented the whole island.
他们步入教堂,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他们走进村庄的绿地中,坐在据说是匈奴王阿提拉坐过的一张石椅上互相拍照。
他们无情地将野玫瑰摘走,很多人曾经见过这些玫瑰含苞时的样子,并且渴望着看到它们盛开时的景象,而且它们曾经在一天内就让整个小岛遍布花香。
As soon as they are picked the roses fade and are thrown into the canal .The Americans visit the inn to eat or drink something.The English declare that they can't afford to do this .They take food which they have brought with them into the vineyard and I am sorry to say leave the devil of a mess behind them.
一经摘取,这些玫瑰很快凋零,随后就被丢弃至运河内。
美国人到餐馆里吃喝。
英国人声称他们负担不起这样的花费,他们将自带的食物拿到葡萄园里,我很遗憾地说他们留下一片狼藉。
Every Thursday Germans come up the towpath,marching as to war,with a Leader .There is a
standing order for fifty luncheons at the inn;while they eat the Leader lectures them through a megaphone .
每周四德国人沿运河边的小路上来,跟着导游,就像奔赴战场一样。
在餐馆里他们总会要50桌正餐;在他们吃饭时,他们的导游通过扩音器向他们演讲。
After luncheon they march into the cathedral and undergo another lecture. They ,at least,know what they are seeing .Then they march back to their boat. They are tidy; they leave no litter.
午餐后他们长驱直入到教堂内,再听取导游的另一次讲座。
至少他们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随后他们整齐划一地退回到他们的船上。
他们很整洁;不留任何垃圾。
More interesting,however,than the behaviour of the tourists is that of the islanders.As they are obliged,whether they like it or not,to live in public during the whole summer,they very naturally try to extract some financial benefit from this state of affairs.
然而岛上居民的行为比游客更有趣。
由于他们被迫整个夏天都生活在公众视野之下,无论他们喜爱与否,他们很自然的想从这样的状况中极力获取一些经济利益.
The Italian is a born actor;between the first boat from Venice ,at 11a.m. and the last on which the ordinary tourist leaves at 6p.m.,the island is turned into a stage with all the natives playing a part.
意大利人是天生的演员;上午11点从威尼斯开来第一班船,下午6点普通的游客会乘最后一班船离开,在此期间,整个小岛变成一个所有本地人都参与进来的一个大舞台Young men from Burano,the next island,dress up as gondoliers and ferry tourists from the steamer to the village in sandolos.One of them brings a dreadful little brother called Erin who pesters everybody to buy the dead bodies of sea-horses,painted gold.
隔壁的布拉诺岛年轻人装扮成刚朵拉船(Gondola)的船夫,用桑德拉船(Sandolo)将游客从汽轮摆渡到岛上的村子来。
其中一人带着他名叫艾瑞克的令很多人很讨厌的弟弟,他纠缠所有人让他们买漆成金黄色的海马的死尸。
"Buona fortuna",he chants.I got very fond of Eric.Sweet-faced old women sit at the cottage doors selling postcards and trinkets and apparently making point de Venise lace.
他嘴里不断重复着意大利语的“祝您好运”。
我很喜欢艾瑞克。
面色和蔼的上了年纪的女人们坐在村舍的门口卖明信片和小装饰品,而且很显然她们也在做针绣缎带。
They have really got it ,on sale or return,from relations in Burano ,where it is made by young girls.Old women ,with toil-worn hands,cannot do such fine work.
而实际上,她们是通过关系从布拉诺岛批发或回收过来的,那里的年轻姑娘们制作了这些缎带。
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无法用她们饱经风霜的手做出如此精细的活计的。
It is supposed that the tourists are more likely to buy if they think they see the lace being made,but hardly any of them seem to appreciate its marvellous quality.Babies toddle about offering four-leafed clovers and hoping for a tip.
一般认为游客看到这些缎带是现做的话会更愿意购买,但实际上似乎很少有人欣赏缎带的不同凡响的质地。
极小的小孩子们步伐蹒跚的四处走动,将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递到人们面前,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小费
More cries of "Buona fortuna ".The priest organizes holy processions to coincide with the arrival of the steamer.And so the play goes on.
这时会有更多的意大利语的“祝您好运”四下响起。
在汽轮到来的同时,神父开始组织神圣的宗教游行。
这出戏就这样继续下来。
The tourists are almost incredibly mean,they hardly leave anything on the island except empty
cigarette boxes and flapping Daily Mails .The lace is expensive,but they might buy a few postcards or shell necklaces and give the children some pennies;they seem to have hearts of stone.
游客们几乎都吝啬的让人难以置信,除了空的烟盒和窸窣作响的《每日邮报》,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留下。
缎带很昂贵,但是他们也许会买一些明信片或贝壳项链,给小孩子几分钱;他们的心似乎是石头做的。
As soon as the last boat has gone,down comes the curtain .The "gondoliers" shed their white linen jackets and silly straw hats and go back to Burano,taking Eric highly dissatisfied with his earnings and saying if this goes on he will die of hunger.
这出戏的大幕随着最后一班船的离去降了下来。
那些“刚朵拉船夫”脱下他们的白色亚麻外套和傻气的草帽回到布拉诺去了,他们带着艾瑞克一起,艾瑞克对他的收入极为不满,他说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他将会饿死。
The sweet old women let the smiles fade from their faces,put away their lace-making pillows, and turn to ordinary activities of village life such as drowning kittens.
那些面色和蔼的老太太们收起她们的笑容,把她们假装用来绣东西的枕头放到一旁,回复到诸如淹死小猫之类的正常的乡村生活。
The father of the clover babies creeps about on his knees finding four-leafed clovers for the next day.The evening reproaches ring out ,the moon comes up ,the flapping Daily Mails blow into the lagoon.Torcello is itself again.
那些三叶草小孩们的父亲跪在地上到处搜寻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以备第二天使用。
晚钟鸣响,月影乍现,飞舞的《每日邮报》落入湖面。
Torcello又回复了本来面目。
UNIT 6 事半功倍的秘诀
很多人来问我,为什么我看起来悠哉悠哉,却总能完成大量的工作。
我常常回答他们:“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实在是一个万能的回答,特别当我十有八九根本连问题都没听清的时候。
然而事实上仍有许多人对此感到不解,他们很好奇我哪来这么多时间搞绘画、建筑、写作,还要参与慈善事业,因为根据报纸副刊名人轶事一栏的描述,我热衷于骑马打猎、扮成路易十四去参加参加化装舞会以及和三千个来自洛杉矶的学生们举着“加州,你好”的牌子游行。
他们说我既是工作狂又是享乐分子。
其实我之所以能事半功倍的原因非常简单。
这一原理建立在一个众所周知的心理规律之上,只不过我用过于精炼的语言予以阐释,以至于现在我不得不开始考虑把它说得直白些。
这一心理规律即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完成任何的工作量,前提是此事并非当务之急。
让我们来看一看这一规律在实际中是如何奏效的。
假设我本周之前必须完成以下五件事情:1)回复信箱里的所有邮件,包括那些1928年12月之前的陈年旧信;2)把书架架起来,并将所有书籍归类放置;3)理发;4)读完一摞科学杂志,并做好剪报工作(我喜欢收集所有读到的关于热带鱼的文章,总想着哪天自己也买一条);5)完成一份报社约稿。
那么假设现在是周一上午,而我有五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如果我吃过早饭之后又迅速钻回被窝,那可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我即将面临超负荷的体力及脑力劳动,我需要为此储备一点儿能量。
Mens sana in corpore sano(四肢健康才能头脑发达)可是我的座右铭,不过老实说,我并不太懂这句拉丁文是什么意思。
照我的理解,我起码应该善待我的身体,因为它将为我这颗睿智的头脑提供足够的养料。
当我在星期一早晨赖在床上养精蓄锐之时,我制定了一个计划。
我首先问自己:“我该先做什么呢?”那些信的确该回了,那些杂志也该整理了。
接下来就是我的秘密所在了。
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排在计划表之首,相反,我把它们留到了最后。
我玩了个自欺欺人的招数,并告诉
自己:“你的首要工作是写报社约稿”。
我甚至会把它大声说出来(得提防着别让别人听见,否则他们会把我重新按回床上),好让自己相信我今天就必须写完约稿,而别的事情还能再缓缓。
有时候我玩得过于入戏,甚至还找来红笔在“第一、报社约稿”下画上横线(想画红线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因为你很难在床头柜上找到红笔,除非我周日晚上先备下一支)。
当计划表列好之后,我跳下床,开始享用我的午餐。
我发现一顿可口丰盛的午餐——最好再来点糯米类的点心——将会是一日工作的最好开始。
因为午餐和甜点可以使人有效避免紧张或兴奋过度。
我们学者最需要保持冷静,否则我们就会把时间浪费在焦虑和不安中。
酒足饭饱之后,我坐到书桌前,对着我的英文打字机,开始削铅笔(这些削尖的铅笔是用来在吸墨纸上戳孔的,而且我发现一支铅笔最多也只能戳破六个洞)。
然后我对自己说道(有可能的话大声说出来):“开始动笔吧,伙计!”
很快,我的计划表就开始奏效了。
我的余光先是瞥见了那一叠报刊,这是我事前特地放在那里的。
我用打字机在纸张的抬头上敲出我的名字和地址,便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那叠杂志触手可及(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抬头扫了一眼以确定没有人在注意我,然后便悄悄从那叠杂志中摸了一本。
天呐!看看这是什么!第一篇文章就让我霍地站了起来,这是威廉·毕比博士写的一篇文章,还配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插图!很快,我就彻底忙碌于剪报工作了。
关于argyopelius——一种被称为“银斧头”的深海鱼——可有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它们的眼睛竟然长在腰上!光知道鱼还有腰就足够我震惊的了,更别说还发现腰上长着眼睛!我简直都无法下手剪那张图片。
你看看,仅仅是随便翻翻插图版的周末画报都能让一个人获益匪浅!不过说起来这终究是一件苦差事,任何一个意志薄弱的人都有可能半途而废,只是当你手头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的时候,它就绝不会是件难事(看到了吧,我始终在进行自我催眠,让我自己相信写报社约稿才是正事)。
所以,我花了半个下午就把所有的科学杂志都通读了一遍,还做好了一份干净整齐的剪报(包括一种“毒蛇鱼”,我真希望你能看见,你肯定会笑翻的),然后我又开始痛苦地琢磨起那篇报社约稿来了。
这一次,我进展到了写标题的阶段。
当我心满意足地写好标题之后,才发现我竟然拼错了个单词。
于是我只好把整张纸取出来,再换一张新的进去。
就在此时,我瞥见了信篓里的那堆信。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我最憎恶的话(你可以很确定,当然有),那就是回信。
不过,当我还有一篇约稿要完成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想写信的情绪,于是我偷偷用手指从信篓里拈了一封未回的信来。
我想如果我先写几封信练练手的话,也许我写约稿时会更有灵感。
这一封信,无论如何是该回了。
这封信是一个在安特卫普的朋友写给我的,那是1929年的夏天,当时我还在欧洲,他写信希望我能顺道过去看望他。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巴望着邮轮等待我的回音,但出于礼节,我仍然得给他回封信。
所以,我没有往打字机里送入新纸,而是从我的个人文具中抽出几张体面的信笺,飞快地给我的朋友写了一封回邮。
趁着兴致,我把信篓里的信件一一回复了。
对于那尚未动工的约稿,我心里着实感到有些愧疚,但一看到一整摞贴好邮票的信封,还有那一叠整理好的剪报,我的心里多少得到了些慰藉。
明天我就认认真真地写约稿,真的!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晚了些,不过在中午之前,打字机里已经放入新的纸张,上面干净利落地打上了我的姓名和地址。
我简直精力充沛得像台发电机!我已决意写一篇关于“吹笛戏蛇”的文章,并且我对自己拟定的题目——戏蛇者说——感到十分满意。
不过,想要写好“吹笛戏蛇”,我必须读它的历史有所了解。
又有什么能比书本更能提供历史资料呢?也许在墙角那一摞书里,就有一本是关于“吹笛戏蛇”的!我是为了手头的研究工作才去看那些书的,这一点谁也无法指责我,何况也没有那个学者能把所有有用的知识都牢记于心。
于是,我光明正大地离开我的书桌,开始浏览那一摞书的书名。
那一摞书已经在墙角里堆了好几个星期了,想从里面找出一本书,特别是关于“吹笛戏蛇”的书,简直是不可能。
现在
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把它们安置到书架上,那么一切就会一目了然了。
书架正好就在边上,就在这一摞书的旁边!我仿佛听到一道圣旨在耳边说:“要是想写好那篇文章,就得先架好书架、整理好图书!”这简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物理学原理告诉我如果想要架起书架,我需要钉子、锤子还有类似托架一样东西来使它固定在墙上。
你总不能伸出舌头舔一舔就把它粘在墙上吧。
但是家里没有钉子和锤子(也许有,但这会儿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所以接下来我得戴上帽子出门去买。
尽管我把约稿一再拖延,但我感到戴上帽子去买钉子是此刻最合理的事情。
不过,当我戴上帽子的时候,我很不爽地发现我实在该去理发了。
我倒是正好可以一箭双雕,或者起码是二箭双雕,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去理个发。
我想去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会有助于我的文思的,所有医生都会这么建议。
几个小时之后,我一身清爽地回来了,带着钉子、托架、晚报、黄油饼干还有淡淡的丁香花香。
我吃了点饼干,又扫了两眼今天的晚报(这也许会使我改变写“吹笛戏蛇”的初衷),然后开始干活,不一会儿,书架就架好了——虽然有些晃——书本也按首字母排好了序,以便于随时查阅。
这里面没有一本是关于“吹笛戏蛇”的,不过有一本关于贺加斯画作的倒有些意思,还有一本书深入阐释了电影发展史,也很不错。
电影事业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了,也许什么时候我会写一篇关于这方面的文章。
不过,当然不会是现在,因为现在都过了六点钟了,而我手头还有一篇关于“吹笛戏蛇”的约稿要完成。
明天一早立刻就写!千真万确!
所以,你看,在短短的两天内,我就完成了四项任务,而这一切只不过是让自己相信第五件事才是我必须完成的正事。
到了明天,我会另外选一件正事来做,例如把书架拆下来再装到别的地方去什么的,那么我的第五项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唯一麻烦的是,按照这个速度,我很快就会完成所有的任务,又得愁眉苦脸地面对那篇报纸约稿,那件星期一早晨就定下来的第一件正事。
Unit 7第一章:教育的目的(首尾两段没有翻译)
……
在教育的历史上,最惊人的现象莫过于:一度天才济济的学校,后来却变成了只是卖弄学问和陈规旧套的集中地。
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大脑装满了太多的“无活力的概念”。
这种“无活力的概念”教育不但无益,而且极为有害---正如拉丁文格言所说:最好的事物败坏,往往就成了最坏(Corruptio optimi pessima)。
除了偶尔出现短暂的思想活跃期,过去的教育基本上都感染了“无活力的概念”病症。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聪明女人,在经过丰富的人生阅历、人到中年之后,反而却成了社会最有教养的一群;她们侥幸逃过了那种“无活力的概念”的恐怖重压。
历史上,每一次将人性发扬光大的思想革命,都是对“无活力的概念”的激情反抗。
然而可悲的是,由于对人类心理状态的无知,它却继续用某种教育体制,以它自己形成的“无活力的概念”,再度把人性牢牢地束缚起来。
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避免教育体制中的这种智力腐败与僵化呢?这里我们阐明两条教育“诫命”:一是不要教授太多的学科;二是不教则已、教必透彻。
只教授一大堆学科中的一小部分,其后果便是学生被动接受一些互不相干、死气沉沉的概念。
所以,在教育儿童时,向他们传授的主要概念,一定要少而精,而且尽量互相关联。
要能让孩子将这些概念变成自己的东西,并能让他们当场领会在实际生活环境中的应用。
这样,儿童从一开始接受教育,就能感受探索与发现的乐趣。
孩子会发现,他所受教的这些基本概念很有用,可以令他对生活中经历的一件件大事小事有一种理解、有一种领悟,而这一连串事件也就是他的生活本身。
我这里所说的“理解(领悟)”,不只包括逻辑分析,更是指法国谚语“完全原谅别人,才能完全理解别人”中所说的那种“理解”。
迂腐的学究可能会讥笑这种有用的教育方式。
然而,如果教育没有用,那它该是什么呢?它是藏着不用的才能吗?当然不是,不管你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教育总是应该有用的。
教育过去对圣奥古斯丁是有用的,对拿破仑是有
用的,它现在还是有用的,因为理解(领悟)是有用的。
关于“理解”问题,应该对其进行教育的文学层面的论述,而这里只是一带而过。
同样,在此我也不打算对古典或现代课程的优缺点多说什么。
我只想说,我们的教育亟需一种“理解”,就是理解这个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在。
过去的知识,它仅有的作用,是装备我们应付现在。
对现在的严重轻视,是对年轻人智力上的最大致命伤害。
现在涵盖一切所有,它就是“圣地”---因为它是过去,也是未来!同时,我们必须意识到这一点:两千年前的时代决不比两百年前的时代更为过去。
不要被形式上的日期年代所拘泥、所欺骗。
莎士比亚和莫里哀的时代决不比索福克勒斯和维吉尔的时代更为过去。
就如“圣徒相通”(译者注:神学名词,指因信借基督的灵与耶稣基督联合的所有圣徒,彼此成为一体的团契与交通),它是一种伟大而壮观的集会,然而“会堂”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现在”,任何一个圣徒小团体都必须乘时光隧道到达“现在”这个“会堂”,所以,时光的流逝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谈到教育的科学与逻辑层面,我们在这里也同样说,不加使用的概念必定有害。
使一个概念有用,我指的是使它与生活事件进行关联,包括感觉、感情、盼望、愿望,以及调整思路的脑力活动等,这些事件也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可以想像出有这样一批人,他们被动地一遍又一遍死记着一些互不关联的概念,可能想要以此来强化他们的灵魂。
但是,人性可不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当然,或许某些报纸的编辑应当除外。
在科学训练中,对于一个概念,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证明它的真实性。
请容许我先对“证明”一词作一点扩充解释,我这里指的是证明概念的价值。
概念由命题来加以体现,只有命题被证明是真实的,概念才具有价值。
因而,证明一个概念的关键,是对命题的真实性,通过试验或逻辑来进行证明。
然而,这并不是说,我们传授一个概念时,就必须先证明它的真实性。
毕竟,众多教师的名望与权威,已足够让我们相信其真实性。
通常,初次接触一套命题,我们先是抱着一种重视的态度来进行鉴赏。
人死之后的灵魂生活就是这样的。
从严格意义上讲,除非确实很有必要,我们通常并不去证明或反驳任何事物。
狭义而言,证明和鉴赏这两个过程,时间上并无严格区分,二者几乎可以同时进行。
但若必须分先后,从使用价值来讲,当是鉴赏为先。
UNIT 9 自由之根基
在如今这个时代,自由所面临的挑战是个发人深省的话题。
面对这个陌生而又崭新的世界,我们时刻都在思考该如何与之相处。
我们该怎样对待最宝贵的一种财富——自由?这个世界,所谓的西方世界,源起于对新事物的开拓,就同现在我们征服宇宙一样。
“自由”始于两千五百多年前的希腊。
在此之前,并无“自由”可言。
即便人类孕育了绚烂的文明,建立了伟大的帝国,可自由却遥不可及。
埃及、巴比伦、尼尼微,这些国家都处于专制统治之下,一人独裁,劳苦大众任其摆布。
而在希腊雅典这个小国小城里,百姓却得以自立。
雅典人民始终由一位无意独掌大权的伟人所领导。
帝国的统治者们坚决主张大众应对其绝对服从。
而雅典人民却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唯有战争来临才应如此,并且,只有全体人民的利益得到维护,人民才会心甘情愿地服从。
伟大的雅典政治家伯里克利曾说过:“我们是一个自由政府,但我们遵守法律,尤其是那些保护被压迫者的法律,以及那些违者必遭耻辱的不成文律法。
”
雅典人民不仅自觉服从由他们亲自通过的成文律法,还坚决遵守那些自由者相处所必须履行的不成文规定。
他们关爱彼此,患难与共。
没有这种种品质,若非是个沙漠遁士,生活决不堪忍受。
雅典人并不以为,自由即是随心所欲。
一个能够自我约束的人,才是自由的。
能够服从于自己所认同的一切,才可谓之曰“自由”。
雅典人民未将生活视为一己之事,他们为着共同的利益而各司其责。
这种责任并非受外力所迫,而是源自对这座城市的骄傲,这里是他们的安身之所。
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政府始终秉持着这一信条:自由为一切能够约束自我并为整个城邦有所担当的人而生。
正是这样的理念,为希腊天才们的丰硕建树奠定了基础。
然而,与发明原子弹不同,自由的获得绝不是件一劳永逸的事。
人们若不珍视自由,不为。